一时间,石室内静得能够听见细针落地的身影,而舞清歌也在考虑着这第二局的赌约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够接下。
吱吱吱……
小火貂的叫声在安静的石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却见它蹿到舞清歌手腕处,伸出爪子抱了抱那个已经被舞清歌遗忘许久的手镯处,那眼中的意思显而易见,明显是告诉她不要担心,大胆去应对,一切自有当初万琴特意为她留下的手镯为她解决。
就在舞清歌解读着小火貂眼中的含义之时,小火貂却突然伸出一支锋利的爪子,在那个非银非金的手镯上一个细小的空洞上一按之时,舞清歌明显感觉到手腕的所在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感,如同针扎在手腕的表皮上,片刻后又没了感觉。
此时的小火貂也随着舞清歌感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痛觉后,离开了她的身子,直接跳到了天落恒所在地石桌所在,爬到了他带来的那个瓷瓶更前,等待着舞清歌的到来。
预料外的恢复④
天落恒望了眼小火貂,明显对它有着浓厚的兴趣,一直无动于衷的神情居然因为小火貂的缘故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转变,连带着手也缓缓伸出,似乎想要抓住小火貂仔细看上一看,却没料到换来的却是刚刚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小火貂就已经朝他吐出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气。
天落恒不愧是天宫的主人,即便是面对小火貂的寒气却依旧能够保持着气定神闲的姿态,只是迅速的收回了手,将手藏在衣袖下,缓缓运功抵抗着寒气,脸上依旧如同初时那般,没有一丝异样,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若非桌角处依旧残存的冰层,还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错觉。
“你的小宠物果然不简单,无怪乎能够让天阳星卫吃瘪。”
“只不过是侥幸而已。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确定这就是第二局?”舞清歌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的瓷瓶问道。
“当然。”天落恒说着将瓷瓶往舞清歌跟前一推,意思清楚明白。
“希望你能够遵守自己的誓约。”舞清歌说着深吸一口气,取过那个瓷瓶,直接打开了瓶塞,仰起头接住了瓶中滴落的唯一一滴墨绿色汁液,随后连忙盘膝而坐,脸上不断的变换着脸色,忽而苍白忽而泛紫,明显是在与那强烈的毒性做着斗争。
天落恒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随即站起身,望着舞清歌的眼神如同看待一个将死之人般,带着一丝惋惜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没有人能够喝下它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你不该接下这个赌约。若是你死了,或许虚在外头就不会有任何的挂念,能够全心全意的恨我,然后走上我想要他走的道路。至于你,虽然我很意外,却最终还是个威胁。因为你的存在,我最满意的两个儿子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这可是我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我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懂得……”天落恒的自言自语还未完结,却见原本不断变换着脸色的舞清歌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哪还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变天之兆①
轰……
突然而至的强大威压瞬间将房间内的物品碾成粉碎,连带着意外中的天落恒原本整齐的服侍也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一场狼狈。
“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够从它的毒性中恢复过来,还解了封灵丹的药性。”天落恒明显无法相信事情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出现这种他从未想过会出现的结果,再也无法保持初时的平静。
“没想到,我居然还死不了。如此一来,这第二局可是你输了。”舞清歌睁开双眸,明显感觉到体内温暖流动强大内力,望着天落恒的双眸中带着浓浓的取笑,笑他的如意算盘最终为她做了嫁衣。
天落恒阴沉着一张脸,也不曾预料到结局会是如此。原本只是想要在事情脱离原本轨道之时,解决麻烦的起因,却没想到让事情远远偏离设想中的轨道。
“是否是我输了也要试过之后才知道,你可敢跟我去一趟天枢月宫?”天落恒沉着脸凝望舞清歌说道。
“有何不敢。”已经恢复了实力,并且明显有了很大增长的舞清歌怎会拒绝眼前这个最适合作为她测试自己实力到达何种程度的对手。
一直以来,舞清歌都以为自己失去功力是因为封灵丹的缘故。直至刚才突然的突破之时,她才明白一切都是错误。
封灵丹虽然能够封住任何人体内的功力,但是对她这具明显与众不同的躯体而言,这封灵丹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不但无法封住功力,甚至没有一丝危害。而她之所以会突然功力被封也不过是当初万琴所说的那个小小的副作用。
原本这种状况还会坚持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因为天落恒带来的那种奇怪的毒液以及当初用琴魂为她塑造,已然化作手镯的琴的缘故下,反倒是突破了最难攻克的一关,恢复了本该属于她的实力。
与天落恒悄然离开了天阳星宫之时,舞清歌明显感觉到天阳星宫深处有一道目光朝她所在地石室望来。
变天之兆②
这道目光极为温和,不像是之前曾经感受过的长老气息,却较之之前那位长老的气势更加隐晦,可以肯定这道目光的主人才是天阳星宫实力最强悍的一人。
只可惜那道目光一闪而逝,她也不过是确定了方位,却无法清楚的知道在何处,就已经随着天落恒离开了天阳,踏上了天枢月宫的范围之内。
而就在舞清歌与天落恒离开之后不久,天阳星宫内廊道上也随之出现了一个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妇人,只见那个妇人的身后随着两人,却正是让舞清歌住入天阳星宫的炎月以及那个石楼中出现的戴着斗篷的男子。
只见二人异常恭敬的站在老妇人身后,脸上说不出的严肃。
“你们二人应该感觉到刚才的异常威压了吧。”老妇人一脸平静的望着天枢月宫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是,长老。”炎月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那个地方应该就是阳炎你私自应允放进来的女娃住所吧。”
“是,长老。”被唤作阳炎,戴着黑色兜帽的男子点了点头道。
“看来天宫的天就要变了。”被唤作长老的老妇人抬眼望着天际,意有所指的说道。
“长老,那是否需要将她逐出天阳……”
“胡闹。你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能够应对她?之前她被封灵丹封了功力还能够轻松应对,这会已经完全恢复实力,凭借刚才的威压就完全不输于宫主,能不成你以为自己比宫主更厉害?”老妇人沉着脸说道,望着身后阳炎的眼神明显是一副恨铁不成钢。
“长老教训的是,是阳炎孟浪了。”阳炎在老妇人如此一说之后,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口误,忙开口解释道。
“罢了,你也是一时没办法适应如此大的差别才会有此失误,我希望你以后莫要再犯便是。”
“是,长老。”阳炎道。
“长老,那关于闯关之事?”一直沉默不语的炎月在此时开了口。
“闯关之事自然要根据规矩办事,即便这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规矩不能费,自然不能免。”
铁索桥,他们来了①
“那长老您所说的变天,可是指此女?”炎月丝丝思量后问道。
“是与不是,应该很快自有决断,我等也没必要在此揣测什么!回去吧,在她没来闯关之前,莫要来打扰我。”
“那么天璇那边是否也需要通知?”阳炎再度开了口问道。
“没这个必要,更何况刚才的其实,这宫中的长老都能够感觉到。你们两人听着,无论待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天阳的人离开宫中半步,听清楚了吗?”
“是,长老。”
待到二人应允之后,却哪还有老妇人的身影。而炎月二人也相继离去,按照老妇人的吩咐办事去了。
……
天枢月宫内——
舞清歌随着天落恒来到了天枢月宫内占地辽阔的广场中,遥遥相对。开始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威压,一点一点不断的攀升着。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却见两道身影如同融入黑夜般彻底失了踪迹,唯一能够确定这处广场内还有人在,恐怕就是来自空气中不时传来的低沉声音,如同少许的气体被强行挤压后,发出的低沉气爆声。
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二人也不知道交了多少次手。
早已被舞清歌放置在一旁的小火貂一双赤红的眼眸不停地转动着,捕捉着属于舞清歌的身影,全神贯注着,防备着危险的事情发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丑时将近,原本的气爆声也开始减弱,直至消失,但是场地上却依旧不曾见到二人的身影。
就在声音消失约莫半个时辰后,当消失的两道身影再度出现之时,却见天落恒脸色略显苍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眼中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败了。”舞清歌走到小火貂的身旁,将它重新放在肩膀上淡淡的开了口。
“不可能,你才多大,怎么可能……”天落恒明显不想接受眼前这个事实,但是体内刚才硬是承受了舞清歌一掌的伤口此刻却火辣辣的一片,告诉他这个{炫残{书酷{网 的事实。
铁索桥,他们来了②
“失败就是失败,没有任何理由。若要责怪就要怪你的实力不足。本来我有足够的能力在这里杀了你,更何况,你是虚的父亲。”
舞清歌抬眸望向身受打击的天落恒,眼中却是试探后难掩的失望。刚才她虽然是胜了,却是因为天落恒本身就有伤在身,实力大打折扣。
更何况,他本身可是天宫宫主,他手中掌握的势力也是属于实力的一种,他只是与她单打独斗,即便是胜了,也算不得什么。
“虚的父亲!”天落恒喃喃自语道,眼中微微一闪背过身去,“你去吧。等你完成了第一个赌局之后,我与你赌上最后一局。若是你连最后一局都能够胜了我,我会给你一直想要的承诺,放他自由。”说完此话的天落恒,阔步离开了此处,留给舞清歌的只是一个在她眼中略显孤寂的背影。
望着天落恒的背影,舞清歌不由在心中轻叹道:天落恒呀天落恒,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来。越来越不明白你做那么多到底是真无情还是假无情。
……
翌日午时,铁索桥彼端的顶峰平地上,盘坐着六位身着红衣的四男两女,闭目养神。而在这六位男女的四周,则是由八十一位白衣人分列两行,每隔五米站着两人,一直延伸到通往峰顶的必经之路。
在这条必经之路上,却见七道身影缓缓朝上走来。
“来了!”六位盘坐地上的红衣人中的天星突然开了口,一双眼眸直视山道的方向。
“来者七人,其中六人的实力不输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剩余一个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什么时候这临川境内居然出了如此多年轻高手,天星你确定他们真的来自洛灵王朝?”六人中除天星之外的另一名女子,亦是来自天玑星宫的月姬突然开口问道。
“七人中,有一位是三少,另外六人应该是他从其它地方寻来的帮手,至于是否全部来自洛灵王朝,凭借之前感觉到的气势,我也无法确定。”
“你们没有猜错,他们六人的确是来自洛灵王朝的朋友。”
ps:今日十更完毕,明日待续!近日来因为一些个人因素导致更新无法正常,在此向诸位道歉,接下来的更新应该能够恢复正常,希望大家能够见谅!晚安!
破釜沉舟毁索桥①
一声突兀的嗓音随着虚无溯的身影在六人前方传来,却见虚无溯黑衣飘飘,手执还不断的滴落着鲜红液体的软剑,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眼下这个欢迎的阵仗可真是令我们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了。”紫阳轻飘飘的嗓音从后头传来,却见天舞向天等人皆是手执滴血的宝剑出现在虚无溯的身后,一字排开。
至于原本负责拦住七人的星卫们早已经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再也无法动弹的冰冷尸体,而这些冰冷尸体皆是瞪大一双难以置信的双眸,颈项处的血不断的喷涌而出,染红了四周的岩石。
“虽然早有所料,那些星卫根本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却也没想到会如此不堪一击,倒是我们错估了你们的实力。”天星越前一步,眉头微皱望着虚无溯等人沉声说道。
“天星,让我们过去,我们只想带回清歌,不想杀太多人。”虚手执软剑微微一抖,将剑刃上的血渍抖落,收了软剑表示自己的诚意。
“三少,我也不想与你做对,只要你们在这里戴上一个月时间,我们自会离开不做阻拦。”天星开口说道。
“天星,你这是在逼我。”虚无溯眉头紧紧一皱说道。
“三少,你这样又何尝不是在逼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有主子的人,又怎能违抗主子下达的命令。今日在此若是你非要闯不可,也只能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又或者主子让我们让路,否则我们也只能硬碰硬了。”天星直视虚无溯的双眸,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决绝之意。
“看来,这一场仗是不打不行了,反正我们今日是定要进入天宫。”虚无溯轻叹一声,再度挥出了自己的软剑,同时也散发出属于自己的气势,让天星等人颇感意外,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不过是数年不见,虚无溯的实力早已经远超他们,连带着他身后众人也不见得会比他们差。
原本的猜测在此时兑现,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
破釜沉舟毁索桥②
天星等人的掌心随着七人共同散发出的气势而冒出了细汗,平静的面容下,一颗心正紧张的跳动着。
天宫堂主的身份,让他们绝对不能在未曾开战之时就认输,天星等人纷纷取出属于自己的武器。
六人中来自天玑星宫中的月姬与漓落眼见局势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的打算,心知与对方硬碰那简直是找死的行为。
只见二人对视一眼之后,一个闪身朝着天宫掠去,一边走还不忘开口说道:“此战危矣,我等奉命有先行离去的权利,告辞。”
月姬与漓落的离去出乎虚无溯等人的预料,却早在天星等人的预料之中。就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后,却见另外剩余的五十几名星卫全数堵在了铁索桥唯一的通路上,杀气腾腾的。
“天星,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虚无溯再度开口问道。
“死战到底!”天星朗声而道,朝着另外两名来自天水星宫的堂主微微点了点头,却见二人击掌两声之后,接连不断的轻微爆炸声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异香飘散开来。
“屏息,香气中有毒。”紫阳轻喝一声,身形微转,将异香赶出七人所在地方,挥手间弹出白色的粉末解了对方早有所备的毒香。
而在此时那些星卫也视死如归的冲上前来,与虚无溯等人斗在一起,刀剑中都涂抹着剧毒。
由于毒香的缘故除了紫阳之外,其余六人都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等到紫阳将那一大片的毒香解除,他们也随之肆无忌惮的杀戮着。
然而,就在他们解决了眼前五十几名星卫之后,却不见了天星等人的踪影,不但如此,伴随而来的还有铁索桥不合时宜的抖动声音。
“不好,他们准备毁了铁索桥。”虚无溯脸色一变掠向铁索桥,却只来得及看到铁索桥的桥板不断的掉落,冗长的铁索从彼端迅速的垂落,砸在山峰所在地石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砸落无数石块。
紫阳等人收了武器,走到了虚无溯的身旁,望着眼下黑压压的深渊,脸上皆是凝重之色。
另寻方法赴天宫①
“怎么办,唯一的通路都给对方毁了。”紫阳望着山崖之下铁索桥,眉头紧皱,“难道除了此处再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到达天宫了吗?”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那个办法只适合天宫那边使用。”虚无溯沉声说道,望着远处的宫殿,一时变得沉默了。
“天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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