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实说,她同意这句话。
如果君非亦是她自己的弟弟,她也不会在这种状况下透露他的身份。
“小亦他还没醒过来,跟他们计划的事也完全没有关系,不然我会提醒你注意。”
让人震惊的真相(6)
“……”还是很同意。
但是这些的前提都是他说的是真话啊……
阮陶陶还是偏着头,犹豫地看着君非宇。
该不该相信呢?
该不该?
正琢磨着,上官墨抬起头来,拍拍阮陶陶的手,“午膳的时候我再过来接你。”
咦?
这是要把她“寄存”在君非宇这儿吗?
阮陶陶愣了一下,茫然地来回看着两个男人。
上官墨这是……相信君非宇了?
阮陶陶有点意外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不过他是要去干吗啊?
倒是很少看见他要去什么地方,还不带上她的。
站起身,没说什么,上官墨看了君非宇一眼,微点点头。
君非宇也是点头,“我会保护好她。”
等上官墨走了,一时没人说话,房间里只有纪大美人放下茶盏时发出的轻微细响。
君非宇好像有些紧张地看着阮陶陶,“你……原谅我了?”
他问得这么郑重,阮陶陶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尴尬地笑笑,她开口,“你也有苦衷,我能理解。”
君非宇松了口气,“谢谢你。”
“呵……”
两人算是和好如初,既然上官墨要到午膳时才能回来呢,加上纪大美人一个,三人就开始聊起了天。
————————
出门之后,上官墨直奔冬宫。
蓝家那夜之后,无名小教的人悉数离开,他们就再没回过冬宫,也没叫人来收拾这里。
推门进去,上官墨径直走向以前神秘男人住过的那间房。
门打开之后,几天未收拾的房间扬起细细的灰尘,其他东西倒是看起来跟之前一样。
打量了房间一圈,上官墨跨进门,走到床边。
掀开被褥,钢针丛还是泛着森森蓝光,不过透过细孔,也看得到底下不再有人躺着。
这房间里的情形阮陶陶从来没说过,上官墨都是靠半猜半推测,对这里的秘密有了些了解。
让人震惊的真相(7)
抽出长剑,上官墨在钢针丛上敲打了半圈,之后找到了裂缝的地方。
把剑尖插进去,借助内力,钢针丛被他慢慢撬了起来。
眯眸看了半天,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上官墨索性拎过椅子,掰下一条椅子腿,一存一寸仔细地敲着地面。
终于敲到声音不对劲的地方,他开始挖地面。
阮陶陶曾经见过的那个小坑露了出来,不过里面的那些宝贝现在都已不见。
小坑很深,大概要把手臂都伸进去,才能够到坑底。
所以从上面看的时候,底下基本上是黑黑的一片,也看不怎么太清。
上官墨的手里转着火折子。
但也只是转转,并没有真的点着。
那个神秘男人防心重,这又是个隐秘的藏宝贝的地方,要是按一般人的做法,贸然点着火折子,甚至有可能引起爆炸。
点明火是一定不行,至于摸……
手伸进去仔细摸索,上官墨也没发现这个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但他又说什么都不相信这个坑里现在会没有秘密。
想了一会,上官墨突然笑了,收起火折子,起身。
拿了一块布巾,浸湿,他动作利落地把布巾贴着一侧坑边,垂直铺下去。
等了大概六十个数的时间,他用内力把布巾烘干,再拿上来。
果然如他所料,布巾上,现在印着浅浅的墨痕,是几个字。
另外三侧也都如法炮制,很快,上官墨手里有了四块印着字的布。
把它们拼成一句连贯的话,看了一眼,上官墨微微皱眉。
上面写着——
“不管你发现了什么,带她离开”。
这话是写给他的。
毁了手中布巾,上官墨从院子里拿了点土,回来把坑填平,等地面回复到原来的样子时,放心离开。
————————
“教主!”
看到神秘男人,黑炎急匆匆地闪过来,“肖骁又晕过去了!”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1)
神秘男人立即站起身,朝肖骁的房间走,“叫阎医过来。”
“阎医已经过去了,她……”
黑炎犹豫了一下,“教主,阎医说她需要那块乌晶玉。”
神秘男人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黑炎,冷声道,“要是没有乌晶玉她就救不成人,她也不必再当阎医!”
“……”
黑炎沉默地低下头。
“不必再当”在无名小教里可不只是革职这么简单,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句“不必再活”。
上一次他倒真是说错了,看来教主眼里还是没什么兄妹之情。
赶到肖骁房间时,阎医——也就是蓝三小姐就在地上负手站着,脸上神情古怪。
看着好像很着急,却也有点阴森森的诡谲感。
“教主,乌晶玉呢?”
教规森严,况且这兄妹俩跟陌生人没什么差别,她一向是叫神秘男人教主。
神秘男人唇角现出一丝冷笑,“阎医,你想做什么?”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阎医胸口一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辩解,“肖骁这次是无缘无故晕倒的,我找不出什么原因,必须用乌晶玉救人!”
神秘男人伸手,探了一下肖骁的鼻息,“叫鬼判来。”
听说要叫鬼判来,阎医好像有些慌,“她是肖骁!你为什么不肯把乌晶玉拿出来?!齐逸扬为什么没再露过面!是……”
“……”
神秘男人冷厉的视线看得阎医颤栗着向后跌了一步,冷汗涔涔而下,硬生生地把后面的“是不是你已经把乌晶玉给他了”这个问句给咽了回去。
他们说话间,黑炎已经把鬼判给带了回来。
黑炎确实是保持中立的,所以他一向谁都不帮,实况转播。
来这房间的路上,他已经把现在的情况简略地提了一下。
所以……
进门之后,走的好好的鬼判猛地撞向阎医,暴喝,“把她给我救醒!”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2)
鬼判身上还缠着缚神锁,行动不便,阎医也根本就没防他。
所以这一撞撞得结结实实,半点防备都没有的阎医倒向一边的木架。
木架上搁着铜盆,被她这么一撞,半盆水都扣在她头上,分量不轻的铜盆也在她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哐”地一声把铜盆甩开,狼狈至极的阎医咒骂着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鬼判大吼,“你疯了?!你到底是帮谁的!”
鬼判也阴着脸吼回去,“少啰嗦!你先把肖骁救过来!”
“都是眼里只有女人的白痴!”
愤恨地骂了一句,阎医回到床边,开始救人。
神秘男人一直神色淡漠地旁观他们的争执,也没说话,更没打算阻拦。
阎医的医术相当高明,可这次,她也耗费了一些时间救肖骁。
站起身,她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鬼判。
“我可是看不出来肖骁为什么会昏过去,要是没有乌晶玉,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次,说不定哪次就救不回来了。”
“你——”
刚吼了一个字的鬼判被黑炎紧紧捂住嘴,硬拖出了房间。
“你干什么!”
一待能开口,鬼判就暴躁地吼他。
黑炎冷着声音,“不让你犯傻!你想做什么?想让教主把乌晶玉拿出来?你是不是真记不住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
“……”鬼判不说话了。
黑炎拖着他回房间,“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你忘了教里当时打成什么样?!教主现在不爱说话,你就以为他能放任你这么关心肖骁?!”
“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肖骁死?”
愤愤地骂了一句,黑炎又重复一遍,“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肖骁是谁?她的生死教主自然会操心,你着什么急!”
“操心?!”
鬼判的声音又开始加大,“他现在心里还……”
“嗖”的一声破空声,紧连着的,就是那种利器削过木头的声音。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3)
正吵着的两人都是脸色微变,看着就钉在鬼判脸边一寸的门扉上的那片金叶子。
切切实实的入门三分,如果这片金叶子真打在鬼判脸上,现在他已经没命了。
黑炎一言不发地拉着鬼判迅速离开,直到确定神秘男人再听不见他说话才停下。
鬼判先开口,声音很是惊讶,“教主的武功跟以前一样?他的伤真的好了?”
黑炎眯起眼,“这话也就是当我面可以问问。”
他警告地说,“你吃过一次亏还不死心?!别再想些不可能成功的事!”
鬼判没回答,只是阴着脸,任黑炎把他带回房间。
另一边,在肖骁的房间里,阎医正在冷笑。
她看着神秘男人,“为什么不让鬼判说完?你怕别人听到你……”
阎医倏然住口,脸色发白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浮在半空中,正绕着她打转的四片金叶子。
最近很少说话的神秘男人还是没开口,只是目光阴冷地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在阎医还没做出防备之前,空中的一片金叶子像是有人操纵一般,直直地划向阎医的喉咙。
速度之快,避无可避。
——————
阎医的嗓子废了。
虽然以她的医术,她以后还是能开口说话,可黑炎他们都明白,这是警告。
不要乱说话的警告。
再有下一次,可能就不是废了嗓子这么简单。
其实那天鬼判和阎医想说的,只是“他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想的是谁”。
神秘男人在宫里的那段日子,大家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现在是守着肖骁,可心里面,大家都认定了他喜欢的人是阮陶陶。
可现在没人会再提这件事。
无名小教就是这样,可以无视阶级之分,但是每个人都惜命。
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鬼判本来就被困着,不能出门,很少有机会开口,黑炎也算是少言寡语。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4)
这些天阎医也不能说话,小院里霎时静了不少,却也显得死气沉沉的。
这次清醒之后,肖骁也很少说话。
不过在这天,神秘男人照例来喂她药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我为什么会晕倒?”
“阎医没查出来。”神秘男人声音平静地回答她。
“我不想知道蓝三怎么说!我问的是你,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晕倒!”
“肖骁,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神秘男人的脸冷了下来,“我为什么要害你?”
“因为你没有不害我的原因!”
“我说过,真想杀你,我就没有必要救你回来。”
“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
肖骁说着突然拉过他,作势要吻他。
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神秘男人推开她,“你该休息了。”
“又是这样!从我回来开始,你就没碰过我一下!”
“肖骁,你现在身体很差。”
“身体再差也不该连我的手都不想碰!”
这次肖骁好像是铁了心要一个答案,脸上已经现出杀气,很坚持地瞪着神秘男人。
突然俯身,神秘男人的声音冰得彻骨,“肖骁,你该知道,我讨厌上官墨碰过的东西。”
肖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不由微微一愣。
直起身,神秘男人转身,“我先走了。”
“等一下!”
肖骁从床上跳下来,挡在他面前,“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都不碰我了?!”
“你总要给我时间适应。”
“多久?”
停顿了片刻,肖骁突然笑道,“既然如此,这段时间你也该找个女人才是。”
“咔嚓”的一声响,神秘男人神色淡然地看着自己刚折断的那截手腕。
“肖骁,我不喜欢你试探我。”
“你……”
“阎医。”
他扬声叫人,之后吩咐,“接好。”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5)
之后他也不再多留,径自出了门。
眼前的情况让阎医愣了一下。
看着满头冷汗的肖骁,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笑,她找到了接骨的伤药,开始给肖骁疗伤。
肖骁的脸上却难得地出现了笑,而且还是好像心情不错的笑。
阎医也不能说话,她就自己开口,“蓝三,他弄断了我的手腕,我反而开心。”
阎医不屑地撇撇嘴,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肖骁哼了一声,语气高傲地说,“你懂什么?他一向就是这么心狠手辣,要是什么都容着我惯着我,反而是刻意做出来要稳住我的,现在这样,才是正常表现。”
正常表现?
阎医心里很不赞同。
不过她刚受到神秘男人的警告,这次也不敢再乱说。
冷瞥了她一眼,肖骁难掩得意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个阮陶陶?”
阎医已经给她涂好了药,也把骨头固定住了,肖骁就收回手臂。
“我最开始也以为他对阮陶陶有什么心思,不过现在……”
“哼,男人嘛,难免喜新厌旧,可那种女人他转个身也就忘了,最后还是要回到我身边。”
这番自信满满的话被窗外的黑炎听个正着。
转个身就忘了?
他看看远处站着的神秘男人。
他倒是希望教主真能就此忘了阮陶陶,那也就天下太平了。
————————
被远处的n个人同时念叨着的阮陶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欠!”
“咦?有人在骂我吗?”阮陶陶揉揉鼻子。
纪大美人不同意,“说不定是有人在想你。”
“想杀我还差不多……”
在古代也只有一个人会想她了吧?
而且那个人还就在她身边坐着呢。
正在研究地图的上官墨伸出手,牵住她的爪爪晃了一下,笑道,“小丫头,想你的人多着呢。”
“怎么说的我像万人迷似的。”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6)
阮陶陶没听出这句话是认真的,上官墨也没多说,这个问题算是就此打住了。
凑过去看看上官墨手中地图,阮陶陶问他,“你已经连看了两天地图了,为什么?”
“我在选咱们出宫之后该去什么地方。”
“出宫?”
阮陶陶和纪大美人齐声惊问,就连刚进门的君非宇都愣住了。
“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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