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又不走了?
阮陶陶实在是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算了,还是她走吧。
“回来!这是你的房间,你还要去哪儿!”
“……”可你把我房间霸占了呀。
看他脸色这么难看,阮陶陶也不想再捋虎须,所以只在心里反驳了一下。
“站着干吗?还不睡觉去!”
“……”可他在这儿,她怎么睡?
奇怪……
看君非宇的眼神,她要是再不去睡,他就准备砍人了。
无奈,阮陶陶只好走回内室,没换衣服地靠在床上。
先歇一会儿再说吧……
可这一天下来她也确实是累了,说是歇一歇,闭上眼睛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坐在外室,君非宇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阮陶陶的行为清清楚楚地证明了,她对他真是没有企图……
这么晚了男女共处一室,她也没觉得暧昧或是不自在,还能安安稳稳地睡着。
所以君非宇发飙了……
当然,这发飙都是隐蔽的发飙法。
比如暗地里捶胸顿足,偷偷吐口血什么的……
还躲在门外偷看,纪大美人有些同情君非宇了。
唉……
没事试探什么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打击呢吗?
不过话说回来,小陶陶也真是够迟钝了……
发飙之后,君非宇走到内室,拧着脸看着靠在床边熟睡的人。
接二连三地把他的心搅得一团乱,之后她就这么睡了?
我让你睡!
所以君非宇黑着脸冲过去……把人抱回被子里躺好了。
动作还都小心翼翼的,免得把人吵醒。
咳。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8)
而把一向很风光的宇王爷打击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还在笑眯眯地睡得香甜,不知道有人站在她床边,已经快把牙都咬碎了。
————————
第二天早上,阮陶陶醒来之后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她还是舒'炫'舒'书'服'网'服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的。
可能睡到半夜自己躺下了?
阮陶陶并没在意,跟每天早上一样,洗漱更衣吃饭之后,去上朝。
直到下朝,她都在茫然地想,怎么感觉君非宇在朝堂上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怨气呢?
偏偏下朝的时候她想叫住他,他却头都没回地走了……
唉,真奇怪。
可能是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肖暴君是个女人这个事实吧?
今天是放血救君非宇弟弟的日子,所以阮陶陶下朝之后径直回寝宫。
师弟同学,也就是纪大美人,还是易容成小太监的模样,跟在阮陶陶身边。
一路上,他给阮陶陶解释了几座寝宫的位置。
简单地说就是春夏秋冬四座寝宫,格局相同,装饰完全不同。
肖暴君一般按照心情轮换着住,不过后来秋宫被君非宇要去给他弟弟住着养伤了。
“肖暴君竟然真的同意把寝宫让给他?”
阮陶陶听得很惊奇,“肖暴君很怕宇王爷吗?”
“应该也不至于怕,肖骁还是很厉害的。”
纪大美人想了想,“既然肖骁是女人,我看她倒是很有可能喜欢君非宇。”
“嗯,很有可能。”
阮陶陶也点头同意,“君非宇应该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啊。”
纪大美人被惊着了。
确实有很多人喜欢君非宇,可小陶陶也这么想?
师兄不会是有情敌了吧?
“小陶陶,那你对君非宇印象怎么样?”
“很好啊,外形好,人品好,性格也不错,而且他那种气势很难得啊,像……嗯,君临天下的感觉。”
“……”评价这么高?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9)
纪大美人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自己的无良师兄。
免得师兄追不到人,他还要悲剧地接着装女人,来抵挡那些师兄不愿意理会的烂桃花。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
提醒?
那不是让师兄省了很大的力气?
依他看,小陶陶最后还是逃不出师兄的手掌心的,所以……
嘿嘿,师兄还是辛苦点追娘子吧!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他们走到秋宫。
君非宇正黑着脸站在门口,见他们过来,径自伸手想把阮陶陶拉过来。
另一只手很快斜伸过来,阻止君非宇之后,也想去拉阮陶陶。
两只手就这么打了起来……
一大早上的怎么火气就这么大?
以前不是说他们俩根本不怎么打交道吗?
怎么现在见面就开打?
不解地看了眼正在打架的君非宇和上官墨,阮陶陶绕过他们俩,自己进门了……
两个男人石化了。
唉,喜欢上迟钝的小陶陶,他们俩真可怜。
纪大美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人群中最悲剧的那个,心情相当不错地跟着阮陶陶进了门。
门外的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各自整了整衣服,拿出最帅的样子进门了。
阮陶陶站在桌边,有些踌躇地拿着匕首,在腕间比划着。
上一次是君非宇动的手,自己来的话……有些下不去手啊。
正犹豫着,两只手同时出现在她手中的匕首柄上。
“我来。”两个男人齐声说。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看着他们俩。
这俩人是要帮忙还是要借机报复啊?
怎么这么积极呢?
“小丫头。”看出她的心思,上官墨无奈地笑着拍拍她的头。
伸手想把阮陶陶拉开,君非宇不悦地嘱咐她,“别跟这男人走得太近,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呃……
这是什么情况?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10)
阮陶陶来回看着他们俩很久,之后【炫】恍【书】然【网】大悟。
“因为昨天宇王爷也想抢纪大美人,所以你们俩结仇了?”
“……”三个男人都被她震住了。
上官墨也是刚发现她这么迟钝,笑着摇摇头,他声音自然地“解释”。
“不是,是宇王爷觉得纪大美人心里还是只有我,所以今天看我很不顺眼。”
“……上官墨!”君非宇怒了。
阮陶陶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之后拉拉纪大美人,“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小陶陶!”纪大美人磨牙。
可收到无良师兄的警告眼神,一脸狰狞的纪大美人马上变成和善表情。
“来来来,小陶陶,我帮你放血,放心,这是我的强项,绝对不会疼。”
真是,不就是凶一下吗!
又不是真凶,他也就是开个玩笑,师兄竟然就威胁他!
纪大美人心里十分郁闷。
为什么受伤的就总是他呢?
正事要紧,两个男人互瞪了几眼,也动手划破手腕,放血出来。
等君非宇喂完他弟弟,房间里又变成很诡异的气氛。
手里转着匕首,上官墨笑着开口,“宇王爷,还记得这一招吗?”
说完他好像是使了几个剑招,动作太快,阮陶陶看得不是很清,倒是君非宇看过之后脸色大变。
“你是……”
从怀里拿出半边银色面具戴在脸上,上官墨笑着点头,“是我。”
“……”上官墨就是大名鼎鼎的乌衣骑首领这个事实让君非宇完全呆滞。
阮陶陶很同情地看着他,之后低声跟纪大美人说话。
“之前看宇王爷的意思,他好像也很敬佩乌衣骑首领啊,现在发现真身竟然是上官墨……唉,真是破坏偶像在心中的地位,我能理解他。”
纪大美人很无语地看着她。
看她对暴君身份的适应能力,小陶陶也不笨,她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么迟钝的?
难道这就是爱情?!(1)
什么破坏偶像在心中的地位?
那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跟师兄相比,君非宇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品,可现在师兄有一个比他宇王爷的形象同样光辉的乌衣骑首领的头衔!
唉,君非宇的胜算更小了。
惊愕之后,君非宇回神,眯眸看着上官墨,“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上官墨气定神闲地回答他,“这小丫头的意思才是最关键的。”
“……他们说什么呢?”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纪大美人无力抚额,“讨论中午吃什么呢。”
“……”
中午大家都是各吃各的,问她的意见做什么?
骗人也不能用这么拙劣的谎啊,这不是瞧不起她智商吗?
呜。
可真到了中午,阮陶陶就想收回早上说的话了。
该用午膳的时候,上官墨晃进御书房里,笑着提醒她——
“小丫头,别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他还敢提昨天!
“啪”的一声,阮陶陶捏断了手里正批阅奏折的毛笔。
当然她的批示法还是打勾画圈什么的……
“我说话算数!你要吃什么,自己叫人跟御膳房说去!”
阮陶陶愤愤地瞪着他,之后马上收回目光,一脸淡定严肃地看着成堆奏折。
呜……
为什么一看见他就能想起昨晚见过的画面!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上她都没敢用眼神谴责他一下!
本来以为留在宫里吃饭的只有上官墨一个,可紧接着君非宇也走了进来。
“宇王爷,你也要一起用午膳?”阮陶陶很吃惊。
“是。”君非宇黑着脸点头。
“……”为什么?
难道是君非宇被连番刺激弄得有点糊涂,所以才行为这么古怪?
午餐就这样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了……
坐下之后,上官墨晃晃自己受伤的左手,笑着开口,“小丫头,喂我。”
难道这就是爱情?!(2)
“啪”的一声,阮陶陶觉得自己的神经跟手中筷子一样,折了。
“你自己吃!”
上官墨继续悠哉悠哉地晃着手,“手腕骨折,不方便。”
君非宇微微磨牙地在一边接口,“我来喂你。”
“……”阮陶陶被震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原来这里还有一座隐蔽版的背背山?
围观的纪大美人都看呆了。
这年头喜欢个人真不容易啊……
为了阻止情敌借机占便宜,还得给情敌喂饭……这得多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啊。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的帅哥美男。
想象了一下他们俩喂饭的画面……
她觉得为了自己的神经考虑,还是她自己动手比较好。
“咳,还是我来吧。”
“我来!”君非宇阻止她的手。
“那个……我就是喂饭,我绝对不会碰到他……”
所以她不会站上官墨便宜,他就不要吃醋了……呜。
“……”说什么呢!
君非宇黑着脸看她,“别胡思乱想,我来喂他!”
“……你一定要亲自喂吗?”
“是!”
“……”呜。
虽然觉得不该“棒打鸳鸯”,可阮陶陶还是觉得该拯救一下“失足帅哥”。
“那个……上官墨不是好人啊,你不能光看他是乌衣骑首领就……咳,他那人……唉,你不值得啊!”
“……”君非宇脸黑得滴得出墨来。
上官墨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小丫头敢这么说他?
嗯,看他晚上怎么让她知道什么是真的“不是好人”。
看了眼师兄邪邪的笑,纪大美人开始为阮陶陶默哀。
唉,小陶陶,今晚你……保重吧!
咬牙切齿地,君非宇瞪着阮陶陶,“别胡思乱想!”
“……”怎么还不承认啊……
如果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亲手喂饭?
阮陶陶被打败了,只好把碗筷还给他。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1)
“那个,喂完了叫我一声,我去看看风景。”
“不用了。”
上官墨伸手拦住她,“我自己吃。”
说完他就用没受伤的右手拿起筷子,很灵活地开始吃饭。
“……你不是说你是左撇子吗!”
上官墨笑着转头看她,低声问,“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
刚一提起昨晚,阮陶陶就觉得自己的小鼻子开始蠢蠢欲动,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鼻血小同志好像又想跑出来溜达了……
啊啊啊……
她什么时候能忘了昨晚的事!救命啊!
一脸严肃地低头看着眼中饭菜,阮陶陶板着声音,“食不言寝不语!都别说话了,吃饭!”
扫了眼阮陶陶烧红的小脸,君非宇眼神暗淡了一下,之后恢复了正常表情,低头吃饭。
阮陶陶不知道这貌似平静的餐桌其实暗潮汹涌,更不会知道有人正为她暗自神伤……
做为风暴的中心点,她倒是吃饭吃得最平静的一个。
大家都不是闲人,吃完饭,各自要忙各自的事去。
出门的时候,阮陶陶走在最前面。
她身后是并排走着的君非宇和上官墨,纪大美人则是跟在最后围观。
御书房要出门左转,另两个男人都该向右,阮陶陶本来是很高兴自己能这么快就远离上官墨的。
可是……
跟大家道别之后,才走了两三步,身后突然有股力量把她卷进怀里,带到一边两座暖阁之间没人经过的小径。
“……你怎么又回来了!”阮陶陶愤愤地瞪着上官墨。
明明是跟君非宇一起离开的,他为什么找得到机会折回来!
“想抱抱你。”上官墨笑着低头亲她一下。
刚才有君非宇在,想跟她亲近一些都不方便。
“……”啊啊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泪……她怎么好像问过这个问题?可见这只色狼经常动手动脚的!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2)
上官墨收紧手臂,很亲昵地贴着她,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小丫头,我喜欢这么抱着你。”
“……我不喜欢!”
捏捏她红透了的小脸,上官墨低声笑她,“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不会不顾你意愿抱着你的。”
“……”呜。
什么意思?
怎么说的好像她喜欢他这样似的?
明明就没有!吧……呜。
“小丫头。”
上官墨忍不住轻轻吻她,“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
“……”那她以后见他就敷着面膜去,不把脸露出来!
愤愤地瞪着他,阮陶陶十分郁闷,“你误会了!我真的不喜欢!”
“真的?”
微微扬眉,上官墨笑得十分魅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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