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天去(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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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随天去(清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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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倒是。不过做女孩子;也有做女子的好处啊;也许可以影响一个时代;甚至很多地方都可以比别人更加出色。”
  她的眼睛放出了光彩; “你和别人不一样舸纾;他们就不会这样说;下人只会讨好我;额娘和阿玛只是伤脑筋地看着我。”
  其实我只想告诉她;她没有错的性别;也许;只是来错了时代。
  “我们可不要错了美食啊,”我拿起烤肉,闻了闻,”还没有熟呢,看来还要等等。”
  “哈哈,你原来没有烤过什么肉吧,得不停地翻转,这样才不会烤焦啊。” 她一边示范给我看。
  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阵歌声,是一种民歌,很好听,有一种淳朴的感觉,不禁跟着他们打拍子。弋雪也和起了拍子,跟着唱起来。这大概是一种游牧歌曲,我感受到的,是一些游牧归来的人们在劳动后的欣喜表情。好象,小时侯,我也曾梦想过这样的生活。
  “好听吗?”弋雪问我。
  我点点头, “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这个歌曲很简单的。”她露出了笑脸,”不过,你要先唱一首歌给我听啊。”
  “我,不要吧,我可不会唱歌。”我总不可能把现代的流行音乐唱出来吧,那么直白的歌曲,肯定会把她们吓着的。到时候他们不把我当怪物可就奇怪了。
  “唱一个吧”,我看了看晨儿,她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可我还是有点为难,看了看四周,好象没有什么我认识的人,应该不会引起多大的问题吧。
  “好吧”,我点点头,她们欢喜地看着我。那我唱什么呢?一阵优美的旋律闪烁在脑际。
  你知道蝴蝶泉吗?我问弋雪。她摇摇头,”那也很正常,你应该没有去过那里。我就给你唱,蝴蝶泉边好了。”我轻轻地哼起了旋律。
  我看到满片花儿的开放/隐隐约约有声歌唱/开出它最灿烂笑的模样/要比那日光还要亮/荡漾着青澄流水的泉啊/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印在花衣上/我唱着妈妈唱着的歌谣/牡丹儿绣在金匾上/我哼着爸爸哼过的曲调/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一直不停唱/叶儿上轻轻跳动的水花/偶尔沾湿了我发梢/阳光下那么奇妙的小小人间/变模样/
  她们半天没有反应,我摆了摆手,她一把抓住我,”舸纾,你唱得真的很好听。”
  我微微一笑,我唱歌的技巧根本不怎么样,只是也许她们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又或许是被这首歌的歌词打动了吧。“传诵着自由的鸟儿,一直不停唱。”我曾经并没有真正的体会,只是,现在我又明白得太多了。这一句话,这首歌词,应该是能够触动心灵最深处的柔软的吧。
  她反复重复着,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一直不停唱。真的很美。
  我冲她笑了笑,”你想知道蝴蝶泉的事情吗?”
  她认真地点点头。
  “蝴蝶泉,在云南大理,那里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传说每年春末夏初,繁花盛开的时候,好多好多的蝴蝶会飞到那里。大的如巴掌,小的如蜜蜂,成串的挂在合欢树上。那边人们的心中,蝴蝶泉是一个象征着忠贞爱情的泉,所以,每年都有蝴蝶会,年轻男女都会用丢石头试水声,来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好棒啊,云南大理是吗?我没有去过那里,舸纾,我们拉勾,以后我们要一起去看好不好。”
  以后,会有机会吗?看见她满眼的期待,我不忍打破她的期待。
  “当然可以啊,”我们手拉着手,”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啊,”我叫了一下,都烤糊了。是啊,好可惜啊。她握手上糊了的烤鸡,突然,把黑黑的手抹在我的脸上,硬是给我画了小胡子。
  我立即摆出了苦瓜脸,等到她靠近的时候,猛地把她的脸涂黑。”哈哈,我们来比赛啊,看到时候还有谁能光着脸回去。” “哈哈,好啊,谁怕谁。”我一点也不甘示弱,和着挠痒,哈笑,连晨儿也不能幸免,脸上也有了几道痕迹。
  “你们在干什么,好象很好玩,我可以加入吗?”听见有人的声音,我们回过头来,原来是十四阿哥。弋雪倒是挺不满意十四的打扰,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十四也没有在意,随意地坐下来。
  “可惜啊可惜,你也没有口福啊,我们的肉都焦了。”我看着黑色的肉,有点叹息,这可是原汁原味的烧烤啊。
  “小搀猫,下次不是还可以烤吗,你那时一定要尝尝我的猎物啊。”弋雪豪爽地笑了笑。
  “你晚上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吧,我等会让人给你送点吃的。”
  “不用麻烦了。”虽然我的肚子都有点抗议了,虽然我一直把十四当朋友,可我却并不想总麻烦他。
  “我都差点忘了,”晨儿笑了笑,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些点心,”我本来以为用不着的,想不到还是派上了用场。舸纾;你吃两块垫垫肚子吧。”她拿出来,递给我。
  我感激地看着她,咬了一口,是莲藕糕,甜甜的,又有点脆脆的,好香啊。
  “你吃什么都香。”弋雪取笑我。
  “哪有?不过成为美食家品尝天下美食也不错啊。”
  “得了吧,哪有人整天惦记着吃的。”我有吃了两口;味道真是不错。
  “糟了,我忘了时辰,惠妃娘娘该叫我了。”天啊,怎么办,这下,肯定会被好好的数落一顿。
  “我刚刚看到惠妃娘娘到皇阿玛那里去了,应该会歇在那儿,也少不了丫头伺候,这个你倒是可以不用担心。”十四的回答让我放心了不少。
  “你今天也练了一天的弓马了,你不累吗?”我问十四;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吃惊。
  “没有啊,平时有没有少练。”他笑着看着我,看到我发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用手摸了一下,啊,脸上的木炭会可有好多啊;这会儿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把手帕递给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弋雪,猛笑不止。她楞了一下,指着我的脸也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脸……”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擦干净吧,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十四用小孩子的目光看着我, “如果你们想保留这个样子也可以啊,很可爱的;我喜欢。”
  我和弋雪擦着脸,还没有缓过来,差点笑岔气。
  我看了看天色,”好晚了,我要走了,明天见!”弋雪点点头,和我道别。 “舸纾;我们还没分开就有点想你了怎么办?”她嘟嘟嘴。
  “得了吧你。”我笑了笑。
  我正要向回走,十四叫住了我。”我送你回去吧。”他依然用小孩子一样的眼光看着我,好象要糖吃一样。我看了看四周,好象我不是很熟悉啊,可不要跟昨天一样迷路啦。
  我点点头,”那谢谢了。”
  我们随便地说了说狩猎的事情,不一会儿,就到了帐篷。
  “我到了,十四阿哥,麻烦你了。”
  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他对我说,”你真的想去那里吗?”
  “嗯;你说哪里?”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什么;你早点睡吧。我点点头;走进了帐篷。他说的难道是蝴蝶泉吗;他听到了我们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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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我们正努力地让女主快乐;让她有一个快乐的生活。

  惊变

  “姐姐?”我看见远远的有一个人在房间里头;被对着身子;比较模糊;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莫淮。莫淮似乎在屋里收拾着什么;我只看到她的背影。她穿着白色的衣服;有一种很飘逸的感觉。
  “姐;你干什么呢?”她没有回过头来,继续收拾着。
  我不免有些奇怪,“姐,没事吧;怎么不理我啊?”
  走上前去;拍了拍她。她这是怎么了;我倒是有点着急了。
  她似乎收拾好了;终于回过头来,可手上握着一个小包袱。
  冲我笑了笑,“舸纾,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露出甜甜的笑颜。转身,慢慢走出了房间。
  我惊异急了;她要去哪里;莫淮;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我的脑子混沌;莫淮?姐姐?我是谁;我是舸纾啊;莫淮怎么会舍得离开舸纾呢?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心里好难过;想动却动不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绑着我一样。
  旁边的香炉透出丝丝袅袅的烟气,让我睁不开眼睛。眼泪唰唰地滑落,我有一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看着她慢慢离开的背影,我好焦急,“不要。”好不容易挣扎着跑了出来。房门好像有千斤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吱”的一声,看姐姐站在门口,心一下就放了下来。
  莫淮背对着我,“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你这样,叫姐姐怎么放心得下。”听到了姐姐宠腻的声音。你怎么和我说这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说点什么,“舸纾。”有人叫我,回头,是十四灿烂的笑脸,他似乎很开心又很得意。“舸纾,你不要难过啊,你是追不上你姐姐的。”十四骄傲地对我笑,好像有着十成把握必胜的将军。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抓住十四的衣襟,指甲都快掐进他的肉里的。他什么也没有说,我看到的,只是他讳莫如深的笑容。我一把推开他,转身,怎么也找不到姐姐。
  “姐姐,姐姐。”我撕心裂肺地喊着。浓雾的深处,我看见九爷。他神色迷离,看着远方。他,难道也是在找姐姐吗,他的神态中,有着三分温暖,三分柔情,三分悲哀,一分无奈。浓雾渐渐散开,我清晰地看见他修长的的手中,紧紧握着的是姐姐的荷包。浅绿很浅蓝搭配的荷包,和阳光散发着妖媚的颜色。
  “姐姐。”我叫了一声,顿时惊醒。原来是一场梦魇,我用手摸摸因汗水凉透而冰冷的额头,呼了一口气。
  我看了看旁边的床,小菊昨天陪惠妃娘娘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寒风吹过帐篷,发出咚咚的声音。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黑影。“是谁?”我问到,披上外衣,走到了门边。这时候怎么会有人呢。掀开帐篷,一些火堆还没有熄灭,通红的火焰跳着眩目的舞蹈。我看了看四周,安静得阴森。
  难道是看错了,最近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了。在这样下去,不会变成神经病吧。刚刚的汗水还没有干透,被风吹着,有一种刺骨的冰凉。我叹了口气,难道是眼花了,算了,还是进去吧。看见小石子下压着一张白得扎眼的纸条,顺着风发出簌簌的响声。这是什么?我不禁疑惑。拾起纸条,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字,“莫淮”。
  心中有些惴惴的,脑袋里面飞过梦中莫淮苍白的笑脸,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摸了摸胸口莫淮不会出事了吧。我忙向莫淮的帐篷跑去,我只听到忽忽的风声和承重而紧密的脚步声。心里一直在祈祷,老天,千万不要让莫淮出事,求求你了.跑得太厉害了,冷空气吸进气管里,呛得厉害,冷气,似乎没有限制地在身体里面乱窜,不得已,扶着栏杆,休息一下,手指紧握衣襟理顺呼吸.
  看着前面的路程,咬紧牙关,不知是是什么,支撑着我向那里坚持跑着,脑袋中,全部都是莫淮,她的笑,她的眼神,她的叹息,她绣出来的飘洒的蒲公英.
  转角处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差点载下去。他伸手搭了我一把,才没有摔着.本想说声谢谢,抬头,见是四爷,吓了我一跳,差点捂住嘴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又是我的梦吗?
  他没有说话,用冰冷的眼光扫视着我。他的眼神中有太多的我看不懂的东西,太复杂了。他怎么会这样看着我。
  “四爷?”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没有理我把眼光移向别处,迈步走开了。我一个人,在风中。
  回过神来,转角便是姐姐的帐篷。帐篷透出惨白而凄凉的枯槁的颜色,颤栗在风中。揭开帐篷,姐姐的味道扑面而来。姐姐并不喜欢太多的脂粉,帐篷里有种天然而温暖的气息。
  “四爷?”姐姐悦耳的声音响起,把我的世界撕了个粉碎。
  我走进帐子。粉色的帘子摇曳着。
  姐姐见是我,腼腆的笑了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嗔怪我,回过身去。对着镜子一便又一便地梳者着头发。
  莫淮穿着浅色的睡袍,双襟微敞。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懒懒地披在肩上。莫淮真的很美,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却,水汪汪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波澜。
  “姐姐,你?”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看见锦缎织的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温度。
  “舸纾,从小我们最好。姐姐有事也不瞒你了。”她若有若无地梳着发梢,没有直视我的眼睛。她顿了顿,“昨天,四爷,喝了点酒……”她有点担心地看了看我。“舸纾?”她见我楞楞的,和我说了下去。
  我听着,咬了咬嘴唇。看着有点担心的莫淮,笑了笑,“我没事,姐姐。”她点点头,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你怎么穿这么点就过来了,着凉了可怎么好。”她随手拿了件厚实的披风给我披上。“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头发都没有梳,都是大姑娘了,让人看见了可不好。”她拿过檀木小梳,把我的头发理顺。简简单单地梳了一个发式。“你这样大大咧咧的,让姐姐怎么能放心呢?”姐姐平和的语调让我大吃一惊,这是梦里姐姐和我说的话,可是梦里,姐姐似乎要去很远的地方。
  “你怎么了?”莫淮看到我的表情,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心里如刀钝一样的痛着。他,怎么会这样对我,怎么会这样对姐姐。我抬头,看见了姐姐幸福的表情,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这是姐姐的快乐吗?
  “姐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今后会怎么对待姐姐。如果,他对莫淮不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脑袋里闪过他冰冷的眸子,闪过他对我说的话,还真是讽刺。
  姐姐的脸色迅速黯淡下去,双手不停的搓着衣角,“我,我也不知道。”我对姐姐笑了笑,姐姐此时是没有其他依靠的,柔弱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我会帮你的。”
  之后,姐姐又和我说了些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脑袋里轰隆隆的,出来以后,随意地走着。我有一种渴望,希望我突然醒过来,有人笑着安慰我,一切只是一场梦。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帐篷前,我知道里面是我此时最不愿看到的人。
  有一个太监满脸堆笑的走过来,“舸纾姑娘,四爷吩咐了,您来了,叫您直接进去。”他弯腰哈背,替我掀开帘子。
  我点点头,给他道了谢,走进去的前一秒钟,我回头,看见了满天的云彩和远处斑驳的树影,风沙吹拂,原来太阳出来了。我走进帐篷;看到了他。他没有抬起头来;一直在写些什么。 “四爷;舸纾姑娘到了。”太监回了一声;便出去了。帐篷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安静得出奇。只听得到我们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纸张偶尔翻过的声响。
  这里的气氛很压抑;并不想在这里停留过长的时间。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 叫了一句;”四爷”他的笔顿了顿;慢慢地搁下; “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多呆一会儿?”声音很冷清;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奴婢到这里来的目的;四爷一定很清楚。”我笑了笑;提高了音调 “不知道四爷打算如何安置莫淮?”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可以控制别人的生死;命运。
  他的嘴边挂着一丝清冷的笑; “你说呢?”
  “男子汉自然是要敢作敢当的。”我的话;一字一句;在空旷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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