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还有什么人比皇上更值得臣妾看着呢?”
皇上并未再回我的话,只是微微牵动了唇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模样。
或许是这样的奉承听得多了,所以木然了吧。
我也不多追究,只轻轻起身准备去开门唤墨公公等人进来替皇上打理洗漱更衣。
“再陪朕躺一下。”
皇上阻止了我的动作,轻轻柔柔地却不容忤逆。
其实,和醒着的他躺在一起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
就算我无何努力的想把他当成白菜,都无法减少一丝他的存在感。
那种霸气外漏,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你身上,究竟擦了什么香?”
“回皇上,臣妾并未擦过什么香。”
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一下,我自己怎么没发现我身上有什么香?
新月之前也一直提到说我身上有什么味道,现在皇上又说。
可为什么偏偏我什么也没闻着?
皇上突然一翻身将我压在身子底下,一双眸如猎鹰在注释猎物,那恨不得将我看穿了的目光着实让我心惊,甚至乎远远超过了他压在我身上给我带来的危机感。
自始至终都是试探
皇上突然一翻身将我压在身子底下,一双眸如猎鹰在注释猎物,那恨不得将我看穿了的目光着实让我心惊,甚至乎远远超过了他压在我身上给我带来的危机感。
被他吓得不敢动弹,只能死命的向下压那被褥,争取和他多一分的距离。
“每每你在朕的身边,朕便睡得格外安稳。虽然难能可贵,但却着实让朕不安呐。”
“能……能让皇上一夜好眠,是臣妾……的福分。”
太近了,这距离让他的压迫感数以倍计的剧增,让我有种不堪负荷的感觉。
他一句一字的话语,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脸上,一种危险而鬼魅的暧昧顷刻生成,害得我回他的话都变得有些吃力。
“你整整睡在朕的身侧三晚了,为何还不动手?”
“动手?”
我很茫然,动什么手?
我不是早都表明了,我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只是想凭着这采女的身份在宫里混吃混喝罢了。
“御花园时,朕曾试探你的武功,你根本闪避不急还狼狈跌倒。朕那时便知,你若不是真的不懂武功,就必然是高深莫测。”
试我武功?御花园?
哦!我想起来了。
我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上午见了王爷下午就被皇上召见,那时他突然就拿剑向我刺来,我当时惊慌大叫,皇上因此还给我扣了个惊驾之罪。
原来,那时是在试探我会不会武功……
“臣妾不会武功的。”
我小的变白着,生怕他以为我是什么高深莫测的高手,要是再刺我一剑我不是死得很冤枉?
“后来朕故意冤枉你然后又给你解释的机会,而你却半晌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可见你也并不是什么口才出众的人。”
汗……
原来那一天,从头到尾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试探我?
就因为我是从王府里出来的,所以就要这么谨慎的把我剖析得彻彻底底?
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一无是处
就因为我是从王府里出来的,所以就要这么谨慎的把我剖析得彻彻底底?
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朕问你琴棋书画你精通哪一样,你竟教了朕一种从未见过的棋数。可从三次手谈来看,你也并非心思缜密之辈。”
我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于是轻轻垂下眼睑淡淡的说着:
“如果臣妾的存在让皇上如此的不安,其实不必费尽心机去试探臣妾,直接把臣妾扔进冷宫或者驱逐出宫不就罢了?若实在不能安心,推出去斩了反倒省事儿。”
皇上似乎极不满意我的态度,于是大手覆上我的下颚,紧捏着我的脸颊以让我的骨头发出了咯咯响的力道逼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下巴被捏得生疼,想挣扎才发现自己始终被他压在身下,半分也动弹不得更谬论挣扎。
于是只好遂了他的愿,乖乖的睁着眼盯着他的眸子。
“你没有巧舌如簧,不足以左政;
不是国色天香,不足以让朕沉迷;
不是博学多才,不足以让朕钦佩;
连字都不识,怕是也不能窥探机密;
没有武功盖世,不可能杀朕于千里之外;
你唯一的长处便是这周身的体香宜人,能够让朕睡得格外安稳。
那么,太后把你送到朕的身边,难道为的不是让你在朕熟睡之际取朕性命么?”
愤恨啊……
或许皇上说的在客观来讲都是真的,可听着别人把自己数落得一无是处还是让人很不爽。
很想回嘴反问他是有多优秀?凭什么这样损我?
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他确实很优秀,而众多优点中的一项,但是他拥有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我可还没傻到要拿自己的小命去换一个说法。
那种不理智的事儿我是不干的,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于是,我在脑中百转千回之后,换了另一个角度回来答他的话。
“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哪个做娘的会派人杀自己的儿子?这话若叫太后听去,会伤心的。”
成为米虫
“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哪个做娘的会派人杀自己的儿子?这话若叫太后听去,会伤心的。”
“如果朕猜错了,那你倒说说看,太后究竟派你入宫所谓何事?”
不知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皇上的脸色又阴沉了三分,冷得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太后没有派臣妾做任何事情。”
“呵,好忠心啊。”
这算是嘉许么?怎么听来格外像是在讽刺?
我还来不急答话,皇上已经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少了个人在身边,这温度竟相差如此之大。终于恢复了自由的我,竟突然不适应了起来。
只好将被子又拉了拉,把自己裹得严紧一些,然后昏昏沉沉的又睡去。
再醒来,已经过了晌午。
我穿好衣服走出门口,只见到蓓儿一个人守在儿。
不禁有些狐疑向周遭扫了一眼,却不见了平日会守在儿的太监和宫婢们。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蓓儿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然后低声回着:“皇上从即日起移居含象殿,任何人没有皇上的圣旨都不允许靠近紫宸殿。”
也就是说,我被软禁了?
呵,皇帝还真是大方,把这紫宸殿当冷宫了么?
“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削了我采女的位份之类的?”
“没有。”
我轻轻点点头,只要位份还在,别的就无妨。
皇上不会回来,我也落得清闲,反正只要位份还在,皇宫就得供我吃喝。
本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儿吧,怎么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愣是高兴不起来。
————————————
我得偿所愿,在后宫里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米虫。
这才发现米虫的生活原来如此无聊……
吃饭,睡觉,再吃饭,再睡觉……
日子久了,我竟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只能坐在紫宸殿的门口发呆。
好想出去走走,可奈何门口那几个长得好像扑克牌一样的黄衣侍卫如此的尽忠值守顽固不化,只我要稍微踏出个半步,明晃晃的大砍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王爷翻墙
好想出去走走,可奈何门口那几个长得好像扑克牌一样的黄衣侍卫如此的尽忠值守顽固不化,只我要稍微踏出个半步,明晃晃的大砍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嘴巴里说着“请小主不要为难奴才。”
可怎么看都是他们在为难我罢?
屈服在那几把刀刃之下,我是真真的体验了一把传说中的冷宫生活。
哎,怎一句‘无聊’了得……
天色又暗,我抬头仰望这墨色的天空,依稀可见的星星若隐若现的闪烁。
若是我能变成星星该多好?那样就可以藏在夜色中偷偷的溜出去了。
“锦儿。”
从背后被人抱住,先是一惊随后也平静下来。
会叫我锦儿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这淡香宜人的檀香味,我自是知道是谁在背后抱了我。
“你怎么进来的?”
也不挣扎,也不反抗,就这么任他抱着。
有些惬意的倚在他的怀里,轻躺在他的肩膀,享受着难得有人可以陪我说说话聊解寂寞。
“区区一道宫墙,怎么拦得住我?”
我的反映似乎出乎新月的意料,见我没有反抗他倒有些无措。
不过只是片刻,新月便从这无措中走了出来,和我一样享受着互相依偎的感觉。
他轻轻的侧头,将他的侧脸贴在我的发鬓,轻声回答着我的问题。
“翻墙进来的?”
“嗯。”
新月答得诚恳,我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
新月在我耳边轻轻的问着。
“堂堂王爷夜半翻墙,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还怎么见人?”
妖孽如他,举手投足间都媚态百出,着实很难想象他是如何爬上墙头的画面。
“谁教你躲在这里不见人,害我久病无医。”
我微微转头,凝着新月的侧脸。
他似乎是消瘦了一些,脸上也略有疲态,充其量算是给他的妩媚平添了几分颓废感,却绝算不上是病态呀。
我这病名曰「相思」
他似乎是消瘦了一些,脸上也略有疲态,充其量算是给他的妩媚平添了几分颓废感,却绝算不上是病态呀。
“若是病了就该看大夫,找我何用?”
新月松了松环在我腰上的手,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轮廓,落在下颚处。
轻轻的一捏,让我正正的仰望着他的眼眸。
而他,却略带调侃的浅笑道:
“我这病名曰「相思」,任什么医术如何高超的大夫也是无计可施。这世上只有一贴救命的药,那便是你。”
“好一张油嘴滑舌,不知哄去了多少胭脂水粉?”
回一句戏言,我转身继续依在他的怀里仰望着星空,绝计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所谓誓言和谎言,差别只在于前者是说的的人当真了,后者是听的人当真的。
我又不是什么痴情儿女,凭白守着一句「相思」空度年华。
即然不信,就只当是玩笑一句也就罢了。
“我那时说的话,现在仍然算数。若你点头,我便用我王爷的位份去换你回来。唯愿与你携手四海逍遥,只羡鸳鸯不羡仙。”
“很是谢谢你还愿意为我冒险进来陪我说说话,只是这样就已经够了。我一天是皇上的女人,就一辈子都是他的女人。别再说什么要带我走的傻话,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婉婉的起身,从他的怀里分离开来。
新月也并未强求,只是仍在原地凝视着我。
我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微微福了一下身,然后很委婉的下着逐客令:
“芸锦累了,先回室休息。王爷请自便。”
说罢,我绕过他的身侧回了紫宸电内。
这一个月来的冷宫生活确实寂寞,唯一能够出入这里的人只有蓓儿,却偏偏那蓓儿简直就是个会说话的哑巴,想和她说说话来解闷比登天还难。
难得有个人能混进来陪我聊聊,哪管没什么实质的东西,却也让我心情舒缓不少。
深夜来访
难得有个人能混进来陪我聊聊,哪管没什么实质的东西,却也让我心情舒缓不少。
只是,照现下的情况来看,若再不撵他走,所是一会儿不知道要生出什么干柴烈火的事端呢。
这完碧的身子,我可是很珍惜的,才不会平白就给了谁。
随手关上房门,新月并未如电视中长演的那般痴情的在门缝中与我对望,而恰恰相反的是,他只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仰望着夜空,独留下飘逸的背影给我。
这一眼,心中窒息。
他如烙在了眼中,竟无法自拔。
那份孤傲,那份忧伤,竟只从背影也能溺住我的呼吸。
是我做的过份了么?
即然不打算跟他走,就不该给他希望和他闲谈罢?
哎,女子难为啊。
或许我该出去跟他解释清楚,告诉他其实我只是因为被关了一个月太无聊了,正好他闯了进来便聊下天而已。
可是,这样说真的有比较好么?
一声轻叹过后,所谓解释的想法终是做罢。
我转头回到床上,衣衫不解索性直接睡下。
终于有个活人能来和我说说话,多日累计下来的孤独感也减少许多,勉强算是阖得上眼了。
就在我朦朦胧胧要睡着之际,恍惚听到有人开了紫宸殿的门,脚步声很轻,好在是晚上否则很难听得到。
我立刻翻身起来,迎着脚步声走了出去。
因为这室子里燃着的香混淆了我的嗅觉,无法从味道来辨别是谁。
可心下估计着的应该是新月,毕竟这里现在是冷宫,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脚下步伐加了三分,正好赶在那人准备进入内堂之前把他拦下。
“擅闯紫宸殿,不要脑袋了?”
光线太暗,尤其他又是背对着大门,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但从身高体型来分析,应该是个男人没错。
“好大的口气。”
简单的五个字,丝毫没有怒气却也吓得我立刻噤声福身。
不守妇道的小采女
简单的五个字,丝毫没有怒气却也吓得我立刻噤声福身。
“臣妾恭迎皇上,愿吾皇万岁金安。”
皇上并未唤我平身,反倒大手一揽将我拉入怀中,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室。
“果然亲疏有别,唤他新月却唤我皇上,难不成在你心里,他才是夫君?”
又被他牢牢的压在了床上,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专用的霸气和着暧昧迎面压来。
害得我措手不及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皇上怎么会突然回来……”
我喃喃的话语还未说完,他已经覆上了我的唇。
本就处在尴尬的缺氧中的我,彻底被所谓氧气这玩意给抛弃了。
他的舌灵活得如一尾蛇在我口中肆虐,席卷着我每一个味蕾。
眼看我就快要窒息,他才邪邪一笑松开了我的唇,准许我继续呼吸。
“这是你答非所问的惩罚。”
我转了转眼睛,努力的回想着他的问题,答案还没想清楚,却想起另一件事来。
他从进屋起,便没再自称为朕,而是自称为我?
什么意思?请原谅我的脑容量有限,完全不能理解……
“称呼王爷的名字是王爷的命令,臣妾不敢不从。”
眼看他又要吻我,我赶紧脱口而出爽快的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一推二六五是极不负责的行为,可基本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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