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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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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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步走到厨房,不禁哑然失笑:新月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一辈子估计都没什么机会进厨房的男人。


    厨房干净得简直让人砸舌,除了一个灶,一口锅,一个米缸和墙壁上象征式挂着的一把大葱和一串大蒜,几乎是空无一物了。


    连最基本的菜刀、沾板都没有,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开伙了。


    我正在犯愁,一双手却从身后将抱住。我也不怕,因为明知道必是新月。


    “没听说过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却唯独有一缸米,倒叫我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不出口了。”


    “我有秀色可餐,旁的倒也无所谓了。”


    新月在我身后将我环抱着,这是他习惯拥着我的姿势。我半仰起头依在他的左边的肩膀上,微微侧着脸凝着他的右侧问:“上好药了?让我看看。”


    “我的身体,成亲之日可以让你看够。若你现在想看也并无不可,只是——你要先嫁给我。”新月故意将话说得暧昧至极,让我明知道他是刻意隐瞒我他的伤势却仍不由得心中一悸,低下头来。


    “没有旁的可吃,那只能煮一锅清粥给你了。清淡一些,也正合伤者食用。”


    我叉开了话题,略带着逃跑的意味挣脱了新月的怀抱,低着头快步的出了厨房,在梅林边提起小半桶水来。


    许久没锻炼的身体的原因吧,想我在现代时每天搬的文件都比这桶水要重得多,那时挤电梯,赶公车,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现在提着这小半桶的水,竟摇摇晃晃的举步维艰。




归宿:幸福的意义

许久没锻炼的身体的原因吧,想我在现代时每天搬的文件都比这桶水要重得多,那时挤电梯,赶公车,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现在提着这小半桶的水,竟摇摇晃晃的举步维艰。


    “把你接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做这种粗活。”新月不知是何时出来的,我从才河边向回走了没有五步,新月已经一把提过我手中的水桶。


    “你的伤……”


    我在新月的身后提着裙摆一边追着新月的步伐一边大喊着,而新月只是回头对我抱以一个安心的微笑。


    那微笑渗透眼眸,从心底弥漫至唇角,诠释着幸福的意义。


    那一瞬间,我微微愣住。只沉溺在新月眼里的幸福之中,才终于明白为何我的前身致死仍无法释怀——新月的爱纯如玉,没有一丝杂质;新月的爱重如山,任天地变色而绝不动摇;新月的爱柔如水,细流婵娟渗透着每一处细微末节。我想,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他罢。


    一番周折,总算是熬出了一锅质地实在不怎么样的白粥。


    新月毕竟从未进过厨房,任他在沙场如何天下无敌,拿起锅铲也一样是有心无力。而我,虽本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却也是第一次用这种原始的炊具,难免的笨手笨脚。


    我和新月看了看这一锅似粥非粥似饭又非饭的米糊相视一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笑了好一阵子,才收敛了笑意。我从头上拔下了两根发簪,用水洗净后递给了新月,让他当筷子使。


    新月接过我的发簪笑言道:“原来这东西还有如此妙用。”


    “将就吧。”


    其实,一锅没有任何佐料也没有配菜的粥能有多好吃呢?新月一个身在高位万千宠爱的王爷能把这粥吃得津津有味,咽的不过是一份心意罢了。


    我只是凝着新月的吃想痴痴的笑着,偶而伸手去帮他擦拭唇角上的米粒,心中暗暗想着,这炊事以后必是要学的,总不能让新月总是吃这样的东西。




归宿:我们成亲吧

转眼一个月,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


    初夏的时节,木槿已经萌芽,早晚还是很凉却不再有彻骨的寒冷了。


    我依在新月的怀中坐看行云流水,细数花影,日子过得到也惬意。至于新月的伤,也亏得他身体底子好,已经并无太碍了。


    “锦儿,我们成亲吧。”


    新月悠悠的开口,吐出了一句千斤重的话来。


    我微微一愣,甚至不敢回头,只凝固在了原处。


    相守相依,我尚可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强迫自己忘记已非完碧之身这件事情。可若是成婚……


    新月看出我的犹豫,也明白我的挣扎,于是收了收怀抱将我拥得更紧,甚至不留一丝的空隙: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大红花轿,没有媒妁之言。


    只有我一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真心诚意,是否可以打动我的锦儿,生死契阔,与我成说?”


    我忙解释道:“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你也知道我素不求那名份,否则怎么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跟你跑了出来?


    只是……此刻的锦儿已非良配,不敢再奢望新月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能默默的守在你的身边,这便够了。”


    “你是不是良配,我说了才算,我不许你这样诋毁自己。”


    新月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以示惩戒。然后又说:


    “人总是最贪心的,旧时可以名正言顺的要你时,我想给你这世界上最耀眼的名份,所以我拼命的去建功立业以盼迎娶你时的风光和你以为我荣的目光。


    后来,因为这份贪念,我险些失去了你,还把要亲手把你送上别人的床榻,那时我只求能远远的看着你,确定你好好的活了下来便满足了。


    如今,我又能把你拥在怀里,虽已是上天最珍贵的恩赐,但我仍奢望着你能真正的属于我。好锦儿,就如了我的愿,别再说什么并非良配之类的话了,好么?”




真相:一笔交易

听着新月细数着过往的情事,我心中一阵酸楚。若他知道他此刻许下厮守之诺的苏芸锦,就非他当初爱着苏芸锦,此刻会是何样光景?


    算来,我是否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幸福小贼,窃取了别人的姻缘呢?


    “新月,我有两件事要问你,你务必诚实以答。”


    “好,你问。”


    “这次所谓的阵前倒戈,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问题,新有只浅浅的一笑:“锦儿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不准以问题回答问题,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究竟这中间藏匿了什么秘密?你明明已经封枪杀战马,绝别沙场了,为何会主动提出挂帅?以你的才略和能力,断没有打不过要倒戈的可能。除非……”


    “除非是我故意的。”新月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目光凝着我的眸子,透着隐隐的痛楚却面带着微笑:“冷宫见你时,你丧子之悲我亦感动身受,我不舍得你再受那样的苦,于是答应了他的条件。”


    我心下一震,这件事果然和「他」有关。


    “什么条件?”我拧着眉缓缓的问着,直视着新月的目光无法移动半分。


    “我挂帅出征,阵前倒戈,永远不可以再出现。这样一来绝了母后扶我为帝的念头,二来毁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而做为交换条件,我母后可以宫中安享荣华直到寿终,而你,将得到保命的免死金牌,便是犯下如何大罪,他也不可以再让你受冷宫里那样的罪。”


    心绞在了一起,到头来新月终是为了我牺牲了他自己的锦绣前程。而韬光……只怕我那无辜的孩子,并非意外流产那么简单了。


    “所以,你这次会以身犯险到辅政王府带我走,是因为他违背了你们的约定,杖责了我?”


    新月点头,算是对我的回答。


    而我,纵是对他于我这份奋不顾身的心意感动,却远不及心中的担忧。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道我被杖责之事呢?蓓儿告诉你的?”




真相:是我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道我被杖责之事呢?蓓儿告诉你的?”


    新月一弹我的额头,浅浅的笑道:“不是说只有两个问题?怎么问起来就没完了呢。”


    看着新月的样子,我忽然间觉得新月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的一切是一个圈套,从我落入冷宫开始一直到我落罪被软囚,整个事情就是一个局——而我,身为最重要的诱饵,竟全然不知身在局中。


    “他所谓的那一场志在必得的战役,指是根本就是你对不对?他要联合着有琴家和颜家所要对抗的,根本就是太后为你争来的势力对不对?我在冷宫里遇见景家姐妹不是巧合,而是他故意按排的……所以,景似画引我为景悠然治病,而我唯一能求助的人自然是慕容澈,什么瞒着皇上请来的御医,都是谎话,那一味麝香根本就是这一局棋中至关重要的一子——是你的催命符啊。”


    身子摇摇欲坠,我两眼一片漆黑。心上仿佛被掏出了一个黑洞,恨不得将我自己反噬进去。


    我冷冷的笑着,笑自己是何等的愚昧?竟相信了帝王口中的情爱,只因为他于我那三分的与别不同;竟相信了慕容澈会甘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名来帮我,只因为他手执着一只钢笔,便信了那所谓的同乡之情。到头来,是我自己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啊。


    “锦儿……”


    新月心疼我此番模样,扶着我的肩膀想要让我振作起来。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心中的愧疚翻江倒海的袭来,将我淹没在这愧疚之中无法自拔。


    “让我落入冷宫,除夕丧子,种种凄凉其实落在我身折磨的却是你,他用我来逼你妥协,逼你明知是陷阱却还是跳了进来。怪不得从冷宫出来以后他对我格外的好,原来不是因为于我心中有愧,而是为了稳住你的缓兵之计,让你抱有一丝希望相信他或许会信守承诺。他便可以赢取时间再筹划下一步来对付你……到头来,真正害了你的人是我,是我苏芸锦啊!”




真相:一招美人计

泪已经无法遏制,我紧紧的攥着新月的衣袖拼命的拉扯着,我不知道我此刻究竟想要如何,我只觉得好似泰山压在心头,窒息而膨胀着的痛苦让我无法负荷。


    “这不是你的错,你本不该牵扯在内的。如果……我从未离开过你,你早已经是我的妃,他又怎么有机会如此的伤害你呢?”新月狠狠的将我抱住,强迫我镇定下来。


    我伏在新月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和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虽仍无法止住眼泪,但那近乎疯狂的无措已经渐渐远去,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抓住他,一辈子都不放手。


    见我情绪稍微稳定,新月轻轻端起我的下颚说:“锦儿,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我唯一怕的,便是失去你。”


    甜蜜和苦涩混合在了一起,蒙在心头成了别样难言的滋味,我仰头凝视着新月柔情的目光,终于明白为了什么自古女人将一个‘夫’字解释为‘天字出头,意在比天还高。’因为她们知道,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就什么也不用怕,便是为他去死,也是甘愿的。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我嗖然止住了泪水紧紧的将新月拥住:“所以,这次的杖责便是他的第二步了么?他必是料定了你会冒险带我走的,所以他马上就要来对付你了么?他会怎么样,他想干什么……”


    “锦儿,锦儿!”新月扶着我的肩膀轻轻的摇晃着,他唤着我的名字直到我终于抬起茫然的眼睛看着他,他才笃定的告诉我:“不要怕,有我在。”


    这简单的六个字,却好似一剂强心针让我惴惴不安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我强迫着自己要冷静,至少新月还在我身边,至少此刻我们还安然无恙。


    “你这冤家,怎么那么傻?他用来用去都是同一招的美人计,你竟然还屡屡中计让自己身陷险境。”


    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皇权争斗究竟是怎么样的残忍。面对着可以牺牲掉两个自己孩子性命来铲除异己的宗政韬光,我恍然间发现了原来我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我明知道他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新月,却无法如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万能的想出各种应对之策来保护新月,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展,等待着那悬在新月头顶的宝剑掉下来。




真相:这辈子怕是逃不过了

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皇权争斗究竟是怎么样的残忍。面对着可以牺牲掉两个自己孩子性命来铲除异己的宗政韬光,我恍然间发现了原来我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我明知道他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新月,却无法如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万能的想出各种应对之策来保护新月,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展,等待着那悬在新月头顶的宝剑掉下来。


    “以你为饵的美人计,我这辈子怕是逃不过了。”


    我心中为新月这一句逃不过而狠狠颤了一下,最终抵不过他的柔情,依附在了他的怀里。


    “锦儿永远都不离开你可好?唯有这样,才再也没有人能用锦儿来伤害你了。”


    “锦儿这可是答应嫁给我了?”新月微微扬起的声调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期待,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一动也不敢妄动。


    我轻咬着下唇,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只要你不嫌弃锦儿,锦儿便一生都跟着你。”


    “锦儿……”


    新月将我拥得更紧,直到彼此之间再无一丝空隙。


    ————————————


    第二天的清晨,无论我如何反对,新月还是带着我混入了附近的城镇之中。


    虽然不是京城,但毕竟距离国都不远,城门口的告示栏里张贴着几张大胡子匪徒的画像,而守门口则站了个人手持画卷仔细的打量着过关的行人。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画卷中的人是新月,而从持卷者的身材来看似乎也是一个习武之人。


    我下意识的拉紧了新月的衣袖,微微蹙着眉头想把他拉回去。而新月则只是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我屏息随着新月缓缓接近关口,好在有斗笠面纱遮盖了容貌,不然以我此刻的局促必是还未到门口已经被扣下了。


    “那边那个带帽子的,叫你呢。”我一愣,脚下不住的打颤,抓着新月衣袖的手指节都泛白了,我仍觉得抓得不够紧。




蒙混过关

“那边那个带帽子的,叫你呢。”我一愣,脚下不住的打颤,抓着新月衣袖的手指节都泛白了,我仍觉得抓得不够紧。


    “官爷,这是在下的内人,身抱微恙不能见风,请官爷通容通容。”新月一转身,在那人抓住我之前挡在了我们中间,从袖子里拿出一点碎散的银子塞到了那个官差手里。


    那官差显然并不吃这一套,还是要到我面前来掀开我的斗笠,我一害怕就又往新月身后退了一步躲着他。新月借势拉了那个官差一把,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把银子塞给了他。


    这回那官差微微一愣,皱着眉有些厌恶的看着我,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便挥了挥手放行了。


    走出好远,我心里仍然跳的厉害,直到进了街市的繁华区,转了几个小巷子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了,我才舒了一口气问新月“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骗他说你生了癞痢,是会传染的。”新月悠然一笑又用面纱将我掩得更严实了。


    “冤家。”我虽不知道癞痢究竟是个什么病,不过能混过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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