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保证不会后悔。好韬光,饶了锦儿罢。”
我赶紧举起白旗投降,可是为时已为。
韬光一双大手已经扯开了我的衣裳,一双大手游走在我双腿之间,而他的身体也已经起了最原始的变化。
眼底燃烧着的炙热,怎么肯在这个时候停下?
“今天都两次了,再这样你明天没精神上朝了。”
我一边呵笑着一边扭动身体想要避开他,可结果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好个锦儿,竟敢如此小瞧我。今天倒要你看看,你的夫君究竟是何等人物。”
说罢,韬光覆住了我的唇,大手游走在肌肤之上,暧昧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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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儿的心事
第二天,韬光照常天还未亮便在墨公公的陪伴下离开了紫宸殿。
而我,一个懒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轻唤了一句之后,宫婢鱼贯着从侧门进来,为我打点洗漱。
我扫了一眼,却未见到蓓儿。
“蓓儿呢?”
蓓儿是韬光赐给我的婢女,她的工作仅是照顾我而已。
我的起居一直是由蓓儿打理的,她从未有过疏忽,这样不声不响的不见人,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回小主,蓓儿身子不舒服,所以今天请假在房里休息。”
我没再多问,心下去了有疑惑。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难道是景悠然又耍了什么手段?
可景悠然就算要对付矛头也该是我,怎么会波及到蓓儿呢?
心中牵挂着蓓儿,也就无心去打扮。
吩咐了一句一切从简之后便不再开口。
婢女们在宫中早学会了察言观色,自是看出我心情不爽,于是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一番梳洗之后,我遣散了众人,独自来到紫宸殿的耳房探望蓓儿。
才一推门,就看到蓓儿侧躺在床上,佝偻着身子微微颤抖。
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也不回头,只道一句“我今天不舒服,有什么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明显的哭腔让我微微拧眉,虽然蓓儿只有十四岁,可她向来坚强。
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出了什么事儿?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轻轻坐在床边,推了推蓓儿的肩膀。
蓓儿听出是我的声音,忙翻身下地,站在一旁低着头道“小主,您怎么来了。”
“怎么哭了?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做主的。”
蓓儿闻言,赶紧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硬挤出一朵笑来,凄然得让人心疼。
“没人欺负蓓儿,只是今天身子不舒服,所以……”
我轻轻拉过蓓儿的手,示意她坐在我的身边。
蓓儿失恋了
我轻轻拉过蓓儿的手,示意她坐在我的身边。
蓓儿有些局促,却也还是乖乖的坐下了。
“如果不是有人欺负你,那就是王府传来了什么消息,对么?”
蓓儿对新月有意,这一点我老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想起昨夜新月对我说的话,约莫着此刻蓓儿哭成这样,八成是因为新月说了什么罢。
蓓儿先是一愣,旋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蓓儿的手道:
“王爷对你说了什么?”
蓓儿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哭。
我又揣测道“那是旁人说了什么?”
可蓓儿还是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了点什么,可哭腔太重,完全听不情楚。
我也无奈,只好静坐着陪着她,直到她终于哭累了,才抽签着鼻子告诉我实情。
“王爷昨晚……成亲了。”
成亲?新月倒是真有效率……
昨晚,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不成想他竟真的说成亲就成亲了?
“王爷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成亲也是理所当然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新月毕竟是亲王,成亲可非儿戏,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
心下有所疑虑,嘴上却又不敢说明,生怕这蓓儿泪阀门再一打开,我就活生生的被她的眼泪给淹死了。
“成亲,确是理所当然……可,他是王爷啊,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所在,怎是一个青楼舞妓可以匹配的。”
蓓儿话音未落,已经紧闭着双眼蜷缩成了一团。
那揪心的低叹让我也感同身受,毕竟我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上一个苏芸锦的感情。
“他要娶谁,不是你我可以干涉的。要谨记你的宗旨: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装得哑,充得聋,才能换得千万年昌隆。”
我的话,也不知蓓儿是否听进去了。
此刻她算是失恋罢?
我轻叹一口气,退出了耳房。
如此卑微
我轻叹一口气,退出了耳房。
才一转身就看见新月站在紫宸殿后门的门口。
他依然倜傥,依然不羁,邪魅得好似妖孽,却偏偏眼中盛满了痴情。
不可避免的,我因为新月的出现而心中一悸,但我清楚这一悸不是属于我的,于是只当没看见他,继续向紫宸殿里走去。
经过新月身边,他一把将我拉住。
我不挣扎,新月也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着:
“对我,你究竟还能狠心到什么地步,绝情到什么地步?”
若声音有血有肉,那此刻的新月呈现出的便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模样。
而我,只能视若无睹。
“听闻王爷新婚,芸锦在这儿给王爷道贺了。”
我面无表情,甚至不去看他一眼。
不是不屑,只是前一个苏芸锦留在我身体里的对新月的眷恋让我无力招架,甚至有的时候我竟分不清楚那份对新月的依恋和不舍,究竟是她的或者是我的。
此刻,我不能看他,因为只屑一眼,我便会陷入漩涡,纠缠悱恻,直到我自己支离破碎……
“所以,你在吃醋对不对?你还是在乎的,对不对?”
这是质问么?怎么听来那么悲凉……
他是新月呵,怎能如此卑微?
我想甩掉他的手,他却将我握得更紧。
“王爷此刻该在王府陪伴王妃,或者去太后那陪伴太后。却唯独不该出现在紫宸殿,拉着芸锦的手。”
“王妃?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做我的王妃。”
新月低声的呐喊,他是在怪我不懂他,还是在恨我辜负他?
我虽不得而知,心下去也因为他的呐喊而颤抖着。
“芸锦已经跟王爷说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难道王爷一定要给芸锦扣上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才肯甘心么?”
我拼命的扯开自己的手,哪怕手腕传来骨头因拉扯而发出的咯咯声。
就请你放过我罢
我拼命的扯开自己的手,哪怕手腕传来骨头因拉扯而发出的咯咯声。
手腕的疼痛让我拧紧了眉头,新月似是心疼我如此折腾,于是一松手放我手腕自由,却将我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你本就该是我的妃,何来不守妇道?!”
挣扎无用,我只好叹着气尝试着心平气和的说服他:
“昨天,新册封的景采女,也就是原来的景尚食景悠然已经拿着我曾送到瑟然阁给你的酒壶和酒杯来威胁我了。你若再不收敛,有事没事就跑来找我,分明是在让我授人以柄啊。”
“那次,不是他让你来的么?”
新月微微一僵,却并未松开我。
“你还不懂么?
后宫是什么地界?
活生生人跳进去最终能剩下一副白骨已经算是不错。
我没有庞大的家族背景,在这里想要生存都是举步维艰。
住在紫宸殿再加上皇上的宠爱已经是我的罪过,
整个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在睁着眼睛等着抓我的把柄……
还是那一句话,若在你心里还有一丝念及过去的情份,就请你放过我罢。”
“我不放,我不放!我已经放手一次,已经痛不欲生,已经后悔莫及。我怎能再放手第二次?”
“你昨夜回来,该是知道了我已经侍寝了。事到如今,你不放手还能怎样?我已经不可能再跟你回王府了。”
似是我戳中了新月的要害,他身子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而手臂也因此而出现了一个缺口。
我没有犹豫,借着这个缝隙从他怀中逃脱,头也不回的向紫宸殿内走去。
风,在耳边吹过,明明只是轻轻的,为何却觉得吹得我皮肤生疼?
说不放手,终还是放了罢。
何必自欺欺人?
男人最在乎的,终不过是那一层膜罢。
我回到殿内,随手将门关上,回到内堂里坐在牙窗边上发呆。
似乎想了很多事情,但又似乎什么也没理出一个头绪。
威逼利诱
我回到殿内,随手将门关上,回到内堂里坐在牙窗边上发呆。
似乎想了很多事情,但又似乎什么也没理出一个头绪。
只是一股烦躁,浊气在胸挥之不去。
正在出神,却听见院里传来阵阵的哭声。
本就心烦,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冲了出去,寻着哭声找了过去。
出了紫宸殿的侧门,正看见两个小宫女相互扶持着嘤嘤而泣。
我有些诧异,宫里的规矩我虽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宫女是许骂不许打的。
这两个宫婢佝偻着身子,屁股上还透着殷殷血迹,显然是挨了板子的。
“奴婢给小主请安。”
正哭着,一抬头看见我,急忙福下身子要请安。
“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凭这声音,我听出了是那日在紫宸殿外嚼舌的那两个宫婢。
有人替我出手教训了这两个多嘴的丫头,心下虽然觉得解气,但毕竟是紫宸殿的人,换句话说便是伺候皇帝的人,凭白怎么会挨了板子?
“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尽量显得心平气和,免得她们防备。
“这……没什么的,实在不敢劳小主费心。”
两个宫婢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咽着口水闪烁着目光不敢看我。
看来是被教训得怕了,再不敢乱说了,如此推断来看,该是又在哪嚼舌碰上厉害的主儿给修理了罢。
“前两日有两个奴才在紫宸殿的窗根嚼舌,偏偏被本小主听见了。你们说,这在背后说本小主坏话的奴才,是不是该揪出来好好‘惩治’一番?”
我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他们身后,冷不防拍了一下她们受了板子的屁股。
“哎哟……”
两个宫婢因为吃疼而叫出声来,旋即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吓得脸色刷白,噗通跪倒在地,频频磕头道:
“奴婢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小主饶命开恩啊!”
凭她们还未够道行
“奴婢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小主饶命开恩啊!”
我冷冷的一笑,又回到她们面前半仰着下颚道:
“若要本小主不追究,总要有点功绩让本小主念记着你们的好。今儿你们把实话跟我说了,也算你们忠心可表,过往的事儿也就做罢了。”
“这……”
两个宫婢还在犹豫,她们越是犹豫越是证明这件事情不简单。
于是我半蹲下身子小声的说着:
“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们说出来的。”
两小宫婢紧皱着眉,明现的是在挣扎着要说不是不要说。
权衡了一下,还是闭了嘴不敢说话。
“好吧,那我只好把前天的事儿告诉皇上,要皇上替本小主做主了。”
说罢,我佯装转身向紫宸殿走去。
两个宫婢一听见我端出了韬光,立马爬到了我的脚下抱住我的脚踝道:
“奴婢说,奴婢什么都告诉小主,求求小主饶恕奴婢罢。”
我睨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她们,只正中下怀的一笑,勾勾手指叫她们起身。
两个宫婢不敢有违我的意思,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跟在我的身后进了紫宸殿的偏厅。
“说罢,为什么会挨了板子?”
我坐在正堂的梨花木椅上,轻捻了一棵果盘里的葡萄送入口中,似是漫不经心的问着。
“奴婢刚才去敬事房取紫宸殿内用的香木,路上闲谈被景采女听到了……”
“景悠然打你们的?”
我倒有些意外,区区一个景悠然不过是个采女的位份,哪来的胆子违反宫规,对宫婢动板子?
两个宫婢轻轻点了点头,咬着下唇局促不安。
“你们说了什么?”
她们的脸上分明写着‘有所保留’四个大字,想要一语带过敷衍我?凭她们还未够道行。
“奴婢……奴婢说……”
“说了什么?”
我的语气里已经透着不耐烦,这么吞吞吐吐的,又不是在挤牙膏。
太后召见
我的语气里已经透着不耐烦,这么吞吞吐吐的,又不是在挤牙膏。
“奴婢说,景悠然虽然从尚食变采女,也不过是平添了后宫中一个深闺怨妇罢了,皇上早开了金口绝不会宠幸她……菜园子里的鸡,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咳咳……”
我借着咳嗽掩盖了隐忍不住的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奴才的一张刁口却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于是我的态度也自然缓和了一些,又道:
“然后呢?”
“景采女问奴婢们是在哪里听来的消息,奴婢们……奴婢们……”
“你们说是听见皇上亲口对我说的了?”
“是。”
两个婢女又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匍匐在我的脚下。
其实,韬光那时确是曾经承诺我说景悠然将会一辈子只是一个采女,也说过永远不临幸她,可那毕竟只是韬光哄我的话,就连我都知道当不得真,不想竟被这两个奴婢竟然拿来嚼舌。
不过,这话即然传到了景悠然的耳朵里,再加上韬光当时是对‘我’说的,可信度自然会增加。
因为我和景悠然都很清楚,她是我的忌讳,所以我怂恿韬光冷冻她的可能性大常之大。
“下去吧。”
我挥挥手,算是赦免了这两个多嘴的宫婢。
两个宫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连声道谢之后退出了偏殿。
我坐了一会儿从偏殿出来的时候,正遇上墨公公匆忙的跑向紫宸殿。
远远见着了我,便又急匆匆的向我跑了过来。
“墨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慌成这样?”
“小主儿,出大事儿了。”
墨公公是韬光身边的老公公,平日里属他最是老神在在,怎么突然慌成这样?
“什么事儿啊?”
我不禁好奇起来,今儿是什么日子?大事都赶在这一天爆出来了?
“太后……太后召见您呢。”
“太后召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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