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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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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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闻此,也十分淡然的一笑,回道:“是呀是呀,等明天到了皇陵,咱们也来不及做告别,就要分开了。我在这里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和你交代呢。这外头啊冷的很,咱们去屋里说吧。”芳尘说着赶紧向前厅走去。但即使是进了屋,身子还是觉得冷。

翟渊见了,拿起桌上的烛台点燃,递给了芳尘,“这前厅里也没有暖炉,这么冷的天都冻透了,拿着烛台,守着烛光说不定会暖和些。”

芳尘接过烛台,看着摇曳的灯光,瞬间觉得暖和了不少。不由的傻笑了一声说道:“翟渊就是有本事,这都被你想到了。”

翟渊闻此,恬淡的一笑,问道:“芳尘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交代吗?你尽管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完成。”

芳尘听了翟渊的话,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只觉的两人好似在诀别一般,那么的凄凉。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回道:“是啊,我安芳尘从来都是一个很多事的人呢。翟渊你要是不嫌我烦,我就一件一件的交代了。”

翟渊闻此,点了点头,表示很有兴趣听芳尘的交代。

芳尘见此,轻笑一声,说道:“我要交代的第一件事呢,就是宝清。虽然我没有办法参加你和宝清的婚礼,但是我对你们的祝福是最真的。翟渊,我知道即使我不交代,你也会好好的待宝清,但是我作为宝清的娘家人,还是要给你一些压力的。”芳尘说完,不禁叹了口又接着说:“这第二件就是君昱。”一说道君昱的名字,芳尘的眼神莫名的柔和起来,“一个月没见,不知道君昱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君昱是那种外刚内柔的男子。表面看起来强势而霸道,其实内心却十分的脆弱,十分的重感情。过了年君昱就要出征了,我真怕他会因为少了张太妃这个牵挂而不珍重自己,所以翟渊,回圣都以后,你一定替我好好开导他。”

翟渊闻此,点了点头,当是答应了。

芳尘见翟渊很配合,也就放宽了心,又接着说:“这第三个就是卓王爷。”芳尘说着神色有些复杂,犹豫了半晌,才接着说:“我虽然对朝堂上的事情不大了解。但也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不少。我知道卓王爷是这朝堂上唯一可以与怀恩公主与裴家抗衡的势力,有卓王爷在,朝政就不会只由奸佞把持,陛下也不会太受牵制,君昱也会安全不少。所以翟渊,你一定要留在卓王爷身边好好的支持他,让他无后顾之忧。”

翟渊闻此,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当是答应了。

“最后还有一点,就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翟渊闻此,有些惊讶,没想到芳尘会提这个人。

“是皇后娘娘。”芳尘肯定的说:“其实皇后娘娘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而已。当初皇后之所以能够以孤女的身份成为皇后,都是因为怀恩公主从中作梗。如今怀恩公主与华妃背后的裴家成了一派,皇后这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早晚会被怀恩公主废掉。如今华妃又怀有身孕,废后的事情恐怕迫在眉睫。翟渊,我知道我这个请求让你很为难,但是我请求你,若是有朝一日陛下真的因为某些事情要杀皇后,求你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保她一命。”

翟渊闻此,似乎有些犹豫,思忖了半晌,才缓缓的点了点头,问道:“既然芳尘连皇后的事情都考虑周全了,那为何不说说陛下呢?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陛下吗?”

听了翟渊的话,芳尘淡淡的笑了笑说:“只要君昱没事,朝堂上没事,**太平,那陛下自然就好了。这一切的筹谋,不都是为了陛下吗?”

翟渊闻此,忽然有些失神,半晌,嘴角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对芳尘说:“既然我都答应芳尘这么多事情了,那芳尘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呢?”

烛光将芳尘的脸映的通红,芳尘只是温和的点了点头,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为翟渊做什么。

正文 第九十九章凤舞

翟渊看着烛光中异常柔和的芳尘,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递到芳尘跟前,低声说:“我想要芳尘帮我好好的保管这块玉佩,因为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只有放在你这里我才安心。”

芳尘看着翟渊手中那块精美绝伦的玉佩,说不出的紧张,这块不就是传说中的‘凤舞’吗?虽未仔细看,但却比自己颈间的这块‘龙舞’还要精致一些。

“这块玉佩这么漂亮,又对你这么重要,我怎么可以收。翟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平日里十分的糊涂,恐怕不是给你弄坏了就是弄丢了呢。”芳尘说完,十分勉强的笑了笑,却看翟渊一脸的凝重,却不似在开玩笑。

芳尘见此,心里有些惊慌,莫不是宝清都和翟渊说了。想到这里,芳尘有些心虚的看着翟渊,希望翟渊能说些什么。

翟渊看着芳尘的神情,觉得芳尘那日并没有听见自己与郑云清的话,也算安了心,不由的解释道:“芳尘,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寻常人家的玩意罢了,你只管收好就是了。”翟渊说着将‘凤舞’硬塞在了芳尘的手中。

芳尘无奈的接过‘凤舞’,心里矛盾之极。正像张太妃所说的,若是瀚玥王朝与沧澜国的战役平息了倒还好。如果两国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翟渊的身世是早晚会暴露的。到时候怀恩公主为了保住陛下的皇位和自己的势力,必定说翟渊是媛妃与外人生的孽种,或者干脆说翟渊是个冒牌货。而这块‘凤舞’就是最关键的证据。既可以是证明翟渊身份的令牌,也可能是道催命符,不管翟渊把不把它戴在身上都是危险的。

芳尘紧紧的握着这块‘凤舞’,只觉的事情正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而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事情的进展了。

翟渊见芳尘紧紧的握着‘凤舞’,顿时安了心。只觉的‘凤舞’留在芳尘的身边是最安全的,若是自己将这块关系重大的玉佩戴在身上,早晚是会引起祸端的。

“芳尘,你既然已经收下了这块玉佩,我就当你答应了。这块玉佩虽然不值钱,但是有深深的情谊在里面,若是咱们再有机会相见,我一定会向你取回。若是没有,就请你替我好好的保管它吧。”翟渊说完,立刻起身向门外走去。

芳尘见此,也赶紧起身追了上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乱世,不管是武艺超群的男子还是身份高贵的女子,都没有办法主宰自己的人生。今日离别,这一生都不知道再有没有相见的机会,这就是人生。

“翟渊,珍重,最后一次拜托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芳尘说完,凄楚的笑了笑,看着翟渊温暖的背影,只希望只不是最后一次说再见。

翟渊闻此,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出了屋子。

翟渊走后,芳尘在空旷的大厅里坐了很久,想想从前的日子,虽然艰难,但自己也是挺过来了。因为有君昱,有陛下,有翟渊,有卓王爷,有宝清。但这些人已经渐渐远去了。芳尘心里好怕,害怕终有一天连他们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离别是在一个寂静的傍晚,自从昨晚在驿站见了一面之后,翟渊就像是故意躲着芳尘一样,就再没出现过。只有宝清满眼泪水的与她和铃儿诀别。

看着翟渊带着众位将士们绝尘而去的背影,芳尘没有哭,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对于尘世而言,我们都只是过客而已。

离别,应该看淡了。

因为是傍晚到的皇陵,所以管事的女官并没有急于让张太妃入陵,只是遣了个守陵女仆,带着芳尘,小绯和铃儿去了离皇陵有一段距离的小院中休息。

这院子虽小,却五脏俱全,有三个独立的卧房和一个主厅。听引路的女仆说,这个小院是已故的开国将军在此守陵时建造了。几年前将军寿终正寝,这屋子也空了许久没人住了。陛下怕芳尘他们在皇陵那样清寂的环境下住不惯,就遣人将这里加紧翻新,赏给了芳尘住。

芳尘看着房中鹅黄色的床幔,和颇为精致的梳妆台,心里一阵的温暖,只觉的陛下实在是一个很贴心的丈夫。与其说陛下是放自己来守陵,倒不如说是趁机让自己离宫,过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如此恬淡安静的小院,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只是这里实在是荒芜,只有松柏环绕,竟一朵鲜花都没有,也实在是可惜了。

引路的女仆只准备了晚饭就离开了。偌大的小院只剩下芳尘小绯和铃儿三人。

芳尘坐在窗前看着漫天的星斗,心中十分的怅然。只觉的自己实在是一个矛盾之极的人。身在皇宫的时候,整日吵着没有自由。如今自己得到了这些所谓的自由,心里仍然觉得不开心,这就是女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主子,您快来吃饭吧,咱们这一路上都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您不吃,晚上该饿了。”铃儿端着饭碗,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的说着。

小绯见芳尘情绪不高,也有些担心。不禁放下了筷子和碗,来到芳尘身边坐下。有些委屈的说:“姐姐只和小绯在一起不开心吗?怎么一脸落寞的样子。连饭都不吃了。”

芳尘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失神,竟让小绯想的那么多,赶紧解释道:“傻弟弟,就知道说些傻话,姐姐跟你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姐姐只是担心某些人罢了。咱们虽然是逃出了皇宫那个是非窝,但仍然有那么多对我们好的人,依旧生活在那水深火热里。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姐姐真怕这样太平的日子过久了,将来再回宫里会活不了。毕竟咱们这样清闲的日子是有期限的啊。”芳尘说着叹了口气,略带歉意的看着小绯,心里满是无奈。

“我和姐姐想的不一样。”小绯说着,慢慢的踱到窗前,看着天空中闪耀的星斗,背对着芳尘说:“姐姐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是一个神仙。咱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控制,怎么还要对他人的事情操心呢?况且三年后的事情三年后再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办。我只知道姐姐现在若是不吃饭,我和铃姐姐都不会高兴。所以姐姐你现在要好好的疼爱你自己,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芳尘闻此,笑了笑,将身上的毯子拿了下来,牵着小绯来到桌边坐下,看着一桌的素菜,幽幽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说:“其实我最没有办法接受的不是这里没花没草,而是要永远都吃素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对于既定的命运,我们虽然无能为力,却也能勇敢的说不。

张太妃的入陵仪式是在三天后举行的。仪式简单却隆重,所有守陵的女官和将士都参加了仪式。芳尘被拥簇在人群中,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只知道自己跪了很多次,磕了很多头。看见了很多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宫婢还有几个年岁以高,目光呆滞的老妇人。

听铃儿说,自古以来,身受皇帝喜爱的女子,若是有所出的几乎都留在宫里做了太妃。若是无所出的大多都殉了葬。若是不受宠爱也无所处的,全都来守陵,直至终老。而芳尘似乎是一个例外中的例外。因此所有在此守陵的奴婢们都对芳尘毕恭毕敬的,都抢着要来芳尘的别院里做杂事,只希望芳尘他日回宫之时可以带上自己,以免落得在这荒芜之地孤独终老的厄运。但芳尘却因为不习惯陌生人近身为由,拒绝了所有人的请求。

因为芳尘身份特殊,所以也没有人敢来招惹她,因此不用每日去念经做功课,只是一早一晚要驱车去皇陵里上香。日子倒也清闲。

而这小院虽然是完全独立于皇陵的,却有禁军的层层把守,就连芳尘去皇陵里上香的时候也有十个禁军贴身保护,所以芳尘的自由也仅限于这个小小的院落。

离芳尘来这个小院里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芳尘对这小院的前前后后屋里屋外也熟悉了不少。现今正是寒冬,芳尘也无心去院子里走动,因此也只高兴了小绯和铃儿两个人。

铃儿自入宫起就受尽了宫里的管束,如今来到这里,也算是从新活了一回。总是十分骄傲的说自己是这小院里的管家,整日都是忙前忙后的瞎张罗。变着花样的做出各种斋菜,不过大部分都是入不了口的。但芳尘也就任她这么折腾,总共就那么大个院子,再怎么闹也不能翻了天。

而小绯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因为小绯整日都在想要怎么逃出这个小院子,溜出去玩。但是这小院子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禁军,比皇宫的守卫还要森严,似乎就是传说中的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情况。但小绯就是不信这个邪,整天想着各种有的没的方法想要出去,最后只觉的挖地道这一招比较靠谱,所以这两天,小绯一睁开眼就去后院挖地道。一副不逃出这里誓不罢休的架势。芳尘见此,也懒得管,只觉的这孩子闹够了自然就会停止,总不能让铃儿和小绯都像自己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就会发呆好。

面对如此平静安逸的生活,芳尘的心中也无所求,只求良人可以平安。

正文 第一百章改写命运

这日铃儿又在小厨房研发她的新菜式,小绯依旧执着的在后院挖着他的洞。芳尘一个人坐在屋里,甚是冷清,于是翻看从皇宫里带来的东西。却没想到铃儿竟将她从现代带来的那些东西也搬来了。

芳尘看着匣子里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这些玩意,既兴奋又有些恐慌。心想,若是我不经意间又回到了现代,那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我的世界又会变成怎样?我还能像普通人那样的生活吗?这个世界是不是还会留下我的痕迹,若是就这样被抹去,那我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芳尘轻叹一声,心里却没了头绪。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就在芳尘愣神之余,铃儿火急火燎的进了屋,嘴里只叫着“主子,主子。”

芳尘闻此,慌忙把匣子收了起来,起身去了外屋。见铃儿发间的水珠,不禁问道:“你这丫头,又是出什么事了?莫不是把厨房点着了?”芳尘说着拿起一边的锦帕,递给铃儿,“快将这头上的水擦干了,不然一会儿出去又该病了。”

铃儿见此,赶紧接过芳尘递来的锦帕,回道:“主子,奴婢可没有把房子点着,奴婢头上的水珠,是因为外头下雪了呢。其实奴婢进来只是想告诉主子,那个姑娘啊,又来了。”

芳尘闻此,快步踱到窗前,看着一个素衣女子十分可怜的跪在雪地里,说不出的凄惨。这雪虽下的不大,但那女子的身上已经落了雪,看来是跪了不少时候了。

“铃儿,你去叫她走,这样的天气里,跪在雪地里即使不死也会病的,我并不想害人性命,你赶紧出去轰走她吧。”芳尘说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满心的疑虑。

铃儿闻此,也走到窗边,看着跪在院中的那个女子,不由的问道:“主子,既然那姑娘那么虔诚的想要做您的婢女来伺候您,您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她吧,我看她长得白净,又那么的坚持,肯定会好好的伺候主子的。”

芳尘看着院中的那女子,又转身回到了桌边坐下,看着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回道:“正是因为这姑娘太过于虔诚,才让我不安。铃儿,咱们如今虽然离了宫,但到底是有归期的。只怕这姑娘是宫里哪位主子派来监视我们的细作。咱们不得不防啊。但依某些人的性情,派杀手来斩草除根才合理。虽然这姑娘是皇陵里守陵的婢女,但她真正的身份和来历,还是有待探究的。我可不能拿咱们三个的生命开玩笑,所以我只能残忍些,就任她这么跪着吧。”

铃儿闻此,也跟着叹了口气说:“本来以为跟主子出了宫,就可以过上安生的日子了。没想到咱们每天还是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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