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清只觉的是有人在混淆视听,前去探查,没成想却真有古怪的事情发生,吓的他们一行十几个人,落荒而逃。
宝清回凤鸾殿后,痛定思痛,虽然不信鬼神,却也打算请个民间的降妖捉鬼的高人,进这院子里来清理门户。若是真的是芳尘的冤魂回来作乱,必定要她魂飞魄散。
正文 二八五章清理门户
二八五章清理门户
宝清下定决心要请个本领高深的道人进宫做法,清理门户。这些日子正派人私下里打听此事。
翟渊对这事虽然略有耳闻,却也是无暇顾及。因为芳尘已死的消息不知通过何种方式竟传去了沧澜国。沧澜国国君郑云清盛怒之下,竟要向瀚玥国起兵宣战。
翟渊自知对不起芳尘,也辜负了郑云清的嘱托,心里内疚,不愿开战,如今忙的是焦头烂额,果断求和,势必要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如今这宫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大都认定了芳尘的死是皇后陷害的,否则也不会这闹鬼之事一出,皇后就如此的紧张。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谁也不多说一句,只怕这皇后手段太过毒辣,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约么过了四五天的光景,宝清终于寻来了一位在坊间德高望重的江湖术士,逸仙大师。
皇宫自古以来便不允许施展巫蛊之术,所以宝清只打着净宅看风水的幌子将这逸仙大师请进了宫。
逸仙大师进宫之日,颇为低调,只有宝清和她的两个心腹在场,其他人一概退避三舍,不准现身。
望着芳尘曾经住过的暖馨殿,那逸仙大师掐指一算,口中念念有词,闭目盘算了半晌才望着宝清问道:“敢问皇后娘娘,这暖馨殿除了刚去的这位贵人,是否还有人命丧于此。若是老夫没算错,此人是引火自残而亡,而这暖馨殿也是在遗迹上重建的。”
宝清闻此,只想到了引火自残的君昱,心里咯噔一下,只觉的这暖馨殿平日里一排安详,如今芳尘一死,就出了岔子,真是让人费解,即使不信鬼神,如今也由不得自己了。于是望着逸仙大师回道:“大师,这世上就没有地方没死过人的。这皇宫里死几个奴才什么的实在很正常,你只告诉我,这暖馨殿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要清理门户啊。”
听了宝清的话,逸仙大师摸了摸自己垂到了胸前的白胡须,沉思了半晌,才回到:“不瞒皇后娘娘的话,这暖馨殿内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这里怨念太重,老夫恐怕是无能为力,娘娘您还是另请高明吧。”那逸仙大师说完,向宝清行了一礼,转身便要走。
宝清见此,怎么能让他走,于是立刻喊住了那逸仙大师说:“大师您请留步,您是我们瀚玥国最德高望重的法师,若是您都没有办法,这世上恐怕就再也没人有办法了。为了陛下,为了我们瀚玥国的千秋万代,您势必要试一下啊。”
逸仙大师闻此,不禁转身,十分为难的看着宝清,犹豫再三,才回道:“要除了这冤魂,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还需要几样东西,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能办到。”
宝清一见逸仙大师松了口,赶紧应道:“有什么需要大师尽管吩咐,若是本宫能拿到的,一定准备好,只求大师能将这殿内的邪物驱除,还内宫一个安宁。”
逸仙大师闻此,点了点头,便回道:“那老夫这就写一个清单给皇后娘娘,娘娘您务必在三日之内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妥当,否则过了三日,老夫便制服不了这邪物了。”
宝清听逸仙大师这么说,赶紧命人准备笔墨,让大师写下清单。
只待逸仙大师写完了清单,宝清赶紧拿来眼前看。其实写在单子上这些东西并不复杂,只是这最后的一样东西,颇为蹊跷,让宝清有些无所适从,不禁抬眼,有些怀疑的望着逸仙大师问道:“大师,这最后一样东西是什么意思?”
逸仙大师闻此,意味深长的看了宝清一眼,回道:“这邪物如何形成并盘踞于此皇后娘娘您应该比老夫清楚,这样东西,是要在仪式的时候焚烧于案前,平息亡魂怒气的,所以您一定要悉心的准备,切勿怠慢,否则到时候法式不成,娘娘您可不要怪老夫无能啊。”
宝清听着逸仙大师的话,只觉的这脊背发凉,回身望望这暖馨殿,总觉得十分阴森恐怖,若是不加紧时间将这里的事情解决,自个就永远过不上安稳的日子,惊恐之下,也来不及多想,便应了下来。只答应逸仙大师,三日之后进宫开坛做法。
夜已经深了,宝清依旧独自一人坐在案前奋笔疾书。几番挣扎之后,宝清终于停了笔,望着满满三页的文字,幽幽的叹了口气,心中一阵的酸楚,忽然明白了芳尘为何会走的那么委屈,死不瞑目。
这些年来,我都做了什么?
宝清想着,苦楚的笑了笑,望着冷清异常的凤鸾殿,哪还有一丝的温情。
西郊别院
卓王爷没想到君昱会这么晚了还会来这西郊别院,颇感意外,只将君昱迎进了屋里,交代小顺上了杯茶,便将一干人等遣了出去。
几日没见,君昱明显憔悴了很多。许久没见君昱这种神情,卓王爷有些担心,不禁问道:“有些日子不见了,何以变的如此憔悴?”
君昱闻此,有些迷惘的望着卓王爷说:“卓皇叔,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里乱的很。自从三年前我堕马失忆之后,便从来都没有过想要恢复记忆的冲动。可是自从安姑娘死后,我迫切的希望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因为我觉的我以前认识她。她不只是我的嫂子,不单单是一个与我萍水相逢的女子,是不是?”
卓王爷见君昱如此的激动,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芳尘已死,若是将她与君昱的曾经和盘托出,那芳尘一直隐瞒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如果君昱因此忆起了过去,心中满怀仇恨,也不知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到时候必定有是一场腥风血雨,是会天下大乱的。
如今我虽然对芳尘的死悲痛万分,只是这瀚玥国的江山已经风雨飘摇了,再也禁不起任何一场争斗了。所以为了瀚玥国的江山,为了芳尘的嘱托,也为了君昱,过去的事一定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卓王爷想着,抬眼望了望君昱,回道:“君昱,是你想多了,你与芳尘素来没有交集的,如今你心里烦闷,或许是觉的芳尘的死是与你有关而已。如今你皇兄正在彻查此事,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给芳尘一个说法。你稍安勿躁,安心回去静养。等着事情有了眉目之后,皇叔我自然会通知你的。”
君昱闻此,只觉的皇叔是没跟自己说实话,分明就是有事隐瞒,所以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低头呢喃道:“既然皇叔不想说就不说吧,因为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真相的。”
卓王爷见君昱是认真起来了,只怕自个不说,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会不妥,于是颇为紧张的问道:“君昱,你都知道些什么?”
君昱闻此,抬头,有些不置可否的看着卓王爷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梦里总是见到安姑娘,梦见她跟我说话,跟我笑。我就知道我们曾经是相熟的,或者她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有这种感觉。”
听了君昱的话,卓王爷只觉的君昱虽然失忆了,但是他的感觉还在,曾经如此深爱的两个人,若是没有一丝灵魂的牵引那才奇怪呢。
若是芳尘现在还好好的,我一定会与君昱说出真相,只是现在芳尘已经走了,若是我在这个时候给君昱说,那他一定会崩溃的。
想到这里,卓王爷起身踱到君昱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君昱的肩膀,叮嘱道:“君昱,这世上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旁人的话你不能听,也不能信。而有些事情,似乎还不是时候跟你说,若是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即便是你不问,我也会说的。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安心回去住所,不要再这么任性,这种时候跑来这里了。”
君昱闻此,知道卓皇叔是没有打算给他指点迷津了,眼见时候不早,也不愿意耽误皇叔歇息,所以只顺从的点了下头,便起身告辞了。
深秋的夜晚,异常冰冷,君昱在众多侍卫的看护下,骑在马上,赶回住所。
今夜虽然有云,但是月朗星稀,是个看月亮看星星的好天气。
君昱骑在马上,时不时的抬头仰望星空,却猛然发现天际火光点点,于是颇为诧异的拉住马缰,定在原地,望着这点点火光失神。
随行的侍卫首领见此,赶紧策马来到君昱的身侧,关切的问道:“王爷突然停马,不知有何时吩咐。”
君昱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指着天际那点点火光问道:“那是什么?”
那侍卫闻此,赶忙顺着君昱指的方向看去,便回道:“回王爷,这是祈愿灯,是老百姓用来祈福许愿放飞的灯盏。这灯面上写着祝愿什么的,放飞上天,希望老天爷能收到,完成心愿的玩意。”
听了那侍卫的解释,君昱又是一阵的发呆,朦胧中似乎又看到芳尘在莹莹红光的下的脸。朦胧中记得,自己也曾在这样一个夜晚,为一个女子孤独的放飞一盏祈愿灯。
安芳尘,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一想起你,我的心就会那么痛呢?
君昱说这从怀中掏出那条破旧的手帕,望着那帕子上角落里那朵小小的雏菊,不知为何,竟有流泪的冲动。
正文 二八六章最后一程
二八六章最后一程
“陛下,再过五日芳尘姐姐就要入殓,葬去皇陵了。臣妾如今有孕在身,不方便前去送行,只差语楚前去送上悼词,没成想却听了件稀奇事。”子柔说着,从翟渊的怀中起身,有些郑重的望着翟渊,柳眉轻皱。
翟渊见此,便知道子柔要说什么,只回道:“你说的是皇后在暖馨殿作法的事情吧,早先时候,我已经听小荣子提起过了。”
子柔见翟渊的脸上并不太多的波澜,心里有些着急,又接着说:“陛下,若是皇后娘娘她不是心中有愧,又怎么会违背宫规,公然请一个老道士作法驱鬼呢,她明摆着就是陷害芳尘姐姐的凶手,陛下——”
“别说了。”翟渊说着,轻轻的揽过子柔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可焦躁,小心动了胎气。朕答应过你,一定会还芳尘一个公道,给你一个交代,便一定会做到。如今宝清寝食难安,若是在暖馨殿驱鬼,能让她心安,便随她吧。有些事情,朕心里已然有数了。”
子柔见翟渊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自知不该多问。只想着翟渊是一个足智多谋,英勇果敢的君王,如此情形之下,怎可能还被宝清玩弄于鼓掌之间呢,虽然依旧不安,却也选择相信翟渊,相信他对芳尘的情谊。
“陛下既然心中有数,那子柔便不再多言了。只是许久没见绯哥哥了,芳尘姐姐上路那日,一定是想见他的。如今两人没能再见最后一面,陛下可否开恩,让绯哥哥也去送姐姐一程啊。”
子柔这话虽轻,却又刺中了翟渊的痛处。
其实我早该让小绯见见芳尘的,只是我怕小绯悲伤过度,随芳尘去了。那我便是太对不起芳尘了。
只是如今芳尘入殓在即,若是真的不让小绯再见芳尘,我也于心不忍。可是小绯,我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我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他不可能原谅我。
若是可以,我真的宁可死在他的手上,为芳尘偿命。
子柔见翟渊失神不说话,也跟着有些难过,不禁侧身靠在翟渊的肩头,柔声念道:“陛下,我忽然开始怀念我们往日的时光。那时我和哥哥只是寄居于将军府的住客。我虽然不是你的妻子,但每日看着你跟宝清姐姐在一起,幸福和睦的样子,我就跟着开心。我觉的那就是我的家,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有时,我们还可以一起进宫探望芳尘姐姐和绯哥哥。看着你们笑笑,闹闹,我就在问,世上为什么会有人是如此的亲密无间,而作为这群人中的一个,我真的很庆幸。但是事到如今,我们都散了。所以我宁可我们曾经没这么要好,也好过现在失去之后心如刀绞。”子柔说着眼泪不停的滑落,双手紧紧得握住翟渊的手,强忍着大哭的冲动。
翟渊闻此,心也跟着在颤抖。
我与芳尘有着太多太多刻骨铭心的记忆。她的善良,她的倔强,她的隐忍和她的牺牲。她的每一面,都是我爱的那一面。在我心里,她便是荒野上最坚强美丽的花朵,经历暴风雨的洗礼和烈火的焚烧,涅槃之后依旧会重生,却不曾想象有一天她会永远的离开我。
而现在,她真的已经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
本以为她的离开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是累了。可是如今想来,她却是在对我进行最残忍的指责与惩罚,要我一辈子都活在想念她的漩涡中,再也无法抽离出来。
芳尘,我没有办法停止想你,我太爱你,爱你爱到不知该如何对你好。
翟渊想着,将怀中的子柔抱紧,前所未有的恐慌,不知自己该如何度过没有芳尘的余生。
三日之期已到,宝清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暖馨殿门口,望着阴森异常的暖馨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三天,宝清已经整整三天都没能安然入睡了,每当一闭起眼睛就是芳尘惨白的脸和怨毒的眼神。
本来的挚友,生死之交,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正当宝清愣神之余,逸仙大师已经将作法用的圣坛准备好了。
燃上香烛之后,逸仙大师侧身对宝清说:“皇后娘娘,吉时已到,可以开坛驱鬼了。”
宝清闻此,有些犹疑,不禁低声问道:“大师,若是您做法驱鬼之后,那这怨灵是不是就——”宝清说着,略显紧张的望着逸仙大师。
逸仙大师闻此,不以为然的望了那暖馨殿匾额一眼,回道:“法式完成之后,这邪物便会魂飞魄散,再也无法在这内宫之中作乱了。皇后娘娘您自然就会高枕无忧了。只是——”逸仙大师说着,显然没有将话说完。
宝清见此,赶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将怨灵的魂魄打散,是十分损阴德的事情,弄不好是要遭报应的,若是皇后娘娘不是跟此怨灵有着深仇大恨,便不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毕竟打散了魂魄,便不能再轮回了。实在是有些阴毒残忍了。”
宝清闻此,犹豫了半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叠写满字的纸来,递给了逸仙大师说:“大师让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既然吉时已到,那就赶快开坛做法吧。眼下为了陛下,我也不怕什么报应了,您就赶快开始吧。”
逸仙大师见宝清执意要继续,也颇为无奈,十分怜悯的看了宝清一眼,便接过了她递来的那叠纸。拿起桃木剑便开始作法。
宝清远远的望着逸仙大师作法,心里暗暗念着:芳尘,你不要怪我。若不是你阴魂不散,我也不会下此狠心要将你打的魂飞破散。我不会让你再来蛊惑我的翟渊,今生今世不可以,永生永世都不可以。
法式完毕之后,逸仙大师将宝清递来的那叠纸,在宝清的面前烧毁。
宝清见此,这才安了心,十分虔诚的给逸仙大师鞠了个躬,赏赐了好些东西,便遣人将逸仙大师送走。
遣走众人之后,宝清独自一人站在暖馨殿的小院中,望着暖馨殿金灿灿的牌匾,低声念道:“安芳尘,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可能威胁到我了。你放心,安绯我不会杀,祈君昱和祈天卓我也不会杀。你安息吧。”宝清说完,转身缓缓的走出了暖馨殿的院子。
只待她出来之后,暖馨殿的大门便被关紧,锁上了厚厚的铁链,从此再也不许任何人进出。暖馨殿也变成了继天姝殿之后,这皇宫的第二个禁地。
两日之后
芳尘的丧礼在宗衍殿的偏殿举行。
小绯一身月牙白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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