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不厉害?若单明月还是个鬼魂,倒真不用怕她,都是同类彼此彼此,她也同样法力无边。但现在她只是个普通人,除了月玲环能保护她,偶尔拿新学的幻术出来骗骗无知人类外,她还真的再一无所长了。
被人插刀子照样流血,少了块肉照样长不出来。
项柏皓要是将小鬼放了出来,那家伙又未经过她驯化,只怕出来瞬间一招就能直接要了单明月的命,何况小鬼之前就听过佐氏的令去伤她。
若真现在出来了,一出来看到旧仇,那还不得直接将她当食物,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待单明月一切收拾妥当了,这才上前去将瓶子接了过来稳稳的揣入衣襟内,“我找的确实是她,不过我可不是她的对手,所以现在还是先不放她出来的好,免得她的暴脾气发作,拿我当出气筒”。
见单明月谨慎,项柏皓也不敢低估了小鬼,有些厉鬼养成怨灵之后法力确实很高,既然如此,那她还去找来做什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么厉害?那你带着她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也没办法”。
“哦??难道她和你还有什么渊源”,听单明月的口气,倒像是不得不为之,项柏皓忽然对她的前世今生和怎样偷得重生的感起兴趣来。
“;我跟她一点渊源也没有,纯粹是帮别人忙而已”,单明月绝对不会承认她和单沧月就是一个人,虽然是共用的一具身体,灵魂也相通。但单沧月是单沧月,她是她,绝对不能混淆。
“漏漏漏?”项柏皓发现单明月总是会说一些他从来未听过的词,新奇却难懂。
单明月满头黑线,“……就是不的意思,”没想到一着急,连二十一世纪的鸟语都说出来了。
“那你带着她准备怎么办”,既然这个小鬼这么厉害,项柏皓就不得不为单明月的安危考虑。
“听说找到道行高深的道士为她超度,她便不用再受人控制。也能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只是那之前她还得为她做很多功课,单明月摸了摸怀里的瓶子解释着。
不知道单沧月还在不在。能不能感应到她心心念念的孩儿,她现在将小鬼带来了,她就算不给表示,说声谢谢也行啊!可惜那家伙很久没有出来跟她唱反调了。不会是已经消失了意识,被她强有力的魂魄尽数吞并了吧!单明月得意的猜测着。
“那你将她放出来。我现在就帮你超度了她,省的带在身上一不小心跑出来了,还危险”。项柏皓听她说的简单,不疑有他,想立马帮她解决了麻烦。
“你????我要的是道行高深的道士,你就算了吧!”在单明月脑海里。道行高深的道士就算没有花头的发须,也得是道袍加身甩着掸拂的道家。看项柏皓年纪轻不说,还一天没有正经。又好色又贪心,哪一点也不像道士。就算他真有点道行,也不可能抵得过怀里小鬼的功力,打死她也不敢冒这个危险。
“区区小鬼,相信我还是能应付的”。项柏皓看出了单明月的轻视,但看她像护小犊子样的抱着怀里的瓶子。越加后悔将小鬼带出来给她,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小鬼会是个大麻烦。
“不要了不要了,我自己能解决”,最主要是她现在还一课没给小鬼上过,单沧月说了要先和她联络联络感情才行的,就这么放出来,只怕不妥。
“好吧!”项柏皓这么回答着,心里却想着哪天趁单明月睡着或不注意的时候,再将封印了的瓶子取回来。不就是超度亡灵嘛!那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
完成了一件事情,单明月一扫近日的萎靡不振,不禁心情大好,转身朝屋外跑了去,也不管还赖在床上等她的项柏皓,一蹦一跳的就出了屋。
屋外春暖花开,面朝一支清清河流,竟是个难得一见的雅致别苑。河流穿过整个小院,成为园中独树一帜的风景,竟比单府刻意建造的人工湖泊更加迷人。
单明月爱极了院中的小桥流水,奔到河边捧起清水朝脸上拍去!“哇!好清凉”,这一泼,整个人也精神不少。
没想到就项柏皓那么个俗人,还能建出这么清雅的院子,令单明月不得不对他改观重新认识一番。
看到河边自然生长出的花花草草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着粼粼水光,单明月竟觉得它们美的炫目,晃的人睁不开眼晴。
“怎么样?这个地方还令你满意吧!”随后跟出屋的项柏皓看到单明月脸上的喜悦,倚门而笑。
“恩,好美!”单明月回过头,看到一身白衣,飘飘欲仙慵懒的倚门而立的项柏皓,咧着嘴诚实的回道,花美、水美、人……。也美!
“以后你累了倦了,都可以到这里来散心”。
“那你把房契地契给我,那样我住这就更踏实更开心了”。单明月发现她已经爱上这里了,令她迫不及待的想将它据为己有。
听完单明月话的项柏皓脚下一滑,险些没把门靠稳。倒底谁才是俗人?有这么跟人要东西的嘛!
项柏皓呵呵的傻笑着,他在想他若是现在把房契地契交到单明月手中,会不会下一刻他就被她赶出园子。
单明月噘了噘嘴,“小气鬼”。
“给你!都给你,满意了吧!”项柏皓为博美人一笑,出手倒也阔绰,当真转身进屋去将房契地契取了出来,塞进了单明月的袖子里。
见到她乐的嘴直咧到耳根,项柏皓失去园子的心疼才好那么一点点,心里安慰自己道:他们都是一家人,他的是他的,她的也是她的,不用分彼此。
然后……
单明月的下句话从嘴里一出来,项柏皓就体会到了何为后悔,因为她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你的宅子住嘛,现在这属于我了,男人住女人的宅子里,似乎你有点吃软饭之嫌啊!为保你的声誉,我们走吧”!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这样!项柏皓只感觉晴天霹雳,劈的他外焦内嫩。这个女人怎么不去打劫,那更适合她。
可惜现在项柏皓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一切都是单明月说了算,被她连拖带拉的拽出园子。那可是他最爱的一所宅院啊!他就是为了哄单明月开心才带她来这的,难道以后会跟它无缘再见!他已经预感到,以后单明月绝计不会让他再踏入这园子一步了。
项柏皓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被单明月拖着走,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他的园子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夺了去,想当初,他为了得到这座园子费的心力都不是三两天可以说清的,没想到单明月只一句话就轻易得到了它,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单明月却暗自偷笑,让他敢骗她,让他再耍把戏,他以为她的床那么好上?她就将他的财产一点一点全部吃尽,让他知道女人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单明月突然有了新的事业目标,那就是将项柏皓的所有财产都占为己有。
项柏皓一回头,正好看到单明月抿在嘴角的笑,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好阴险的笑容,好奸诈的表情,她不会是在打他下一座宅子的主意吧……
项柏皓敛了敛心神,开口建议道:“你不是想住客栈吗?那里临街倒也热闹,正好无聊还可以四处走走”。
“不行!难道你忘了,我可是为了躲避龙子飒才不回单府的,住客栈,会不会不保险?难道你想让我嫁给他?哦~我知道了!看来你说此生不负我都是骗人的,才吃进了嘴里,就想将我抛弃了!我苦哈哈的命啊!竟认识了你这个负心汉”,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单明月主导的戏绝对精彩。
“你别哭啊!哪个说要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帮你打他!我这不是怕你闷嘛!不住客栈了,我这就带你去一个更好更大的宅子,保你见到更喜欢”,男人都见不得女人的眼泪,项柏皓也不例外,单明月才哼哼两声,偷偷抹了点口水在眼角,他就立马举双手投降了!可见眼泪也是女人的最佳武器。
哦椰!单明月奸计得逞,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剪刀手。擦干眼角的口水痕迹,好难才控制住咧嘴的弧度大小,艰难的抿着小嘴道:“真的?”
“真的真的,走吧!”真是败给她了。
“不带我去住客栈了?”
“客栈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怎么适合我的明月住呢!明月要住,自然要住好的宅院,那才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和绝美的容颜嘛!”好人都做了,项柏皓不忘拍单明月的马屁,心里却在泪流高呼:大美人,手下留情啊!!
108 身体不适
怪只怪项柏皓为人过于高调,财产外露必遭贼,与单明月的美貌外露遭他惦记同理。既然单明月的美色有所牺牲,那他项柏皓分割他的财产与她共享那也算是等比交易,谁也算不得吃亏。
反正单明月的美貌是天生长出来的,没废她什么力气,而项柏皓的宅子也是借着他家老爷子的光白得来的,同样不是靠双手一砖一瓦创造的。
女人以美貌论资本,男人以身价论英雄,就是这个理。
项柏皓平时虽然顶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水仙脸混迹在龙蛇混杂的江湖,搁现代却是个实打实的官二代,虽然比不了龙子飒龙七夜那样皇家子嗣的出身高贵,却与他们享受到了同样的荣华富贵,而且还多了份自由与逍遥。
项柏皓的曾曾曾祖父是星月国的大将军,曾曾祖父是星月国的护国大将军,曾祖父是星月国的威武将军,祖父还是星月国的威武大将军,到项柏皓的父亲这还是星月国的大将军,说到底,星月国的整个江山,基本就靠他家的那几位爷守护。
也就到了项柏皓这一代,将军这个称号算是断送在他手里了。别人家是严父出孝子,他们家却是严父出道士。估计项柏皓的爹至死都想不通他做错了什么,好好的儿子被逼的只差落发出家。
可偏偏项家就出了项柏皓这么一个代把的种,以他现在遇上单明月的悲惨命运来说,估摸着断送的不仅仅是项家将军的金字牌匾,还可能连项家的香火也一并断送了。不仅香火会断了,可能连项家家业也一同得断送在他手中。
单明月跟着项柏皓打一枪换个地方,一连十天下来,捏在手中的房契地契银飘几乎塞满了她宽大的整个袖笼。
“哇!柏皓,没想到你家家底这么丰厚。可比我家那个做丞相的老爹有钱多啦!我们现在去哪?是不是还有惊喜给我”,来吧来吧!再多惊喜她单明月也消受得起,让惊喜来得更猛烈些吧,就算银票房契地契堆成山,她也乐意背座山有压力的活下去。
“恩~去一个世上绝无仅有绝对大的地方”,项柏皓搭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现在已经肝都疼的麻木了,脑子里却想着他家老爷子在知道放在他名下的宅子全都归到了单明月手里时,会不会直接用他那把重达千斤的剑将他劈成两半,并从此断绝父子关系将他逐出项家大门。
“还有这样的地方?”这世上目前最大的院子就属皇宫了。难道他还有本事将那也奉送给她……
待项柏皓带着单明月来到一片宽敞的林间草地,往地上一躺,项柏皓懒洋洋的说道:“就这了!今晚我们就来感受下山林的广阔和草地的博爱!来吧。不用客气,随便躺,姿势也随意”,现在除了他项家的大宅不能动也不敢动外,他再也没有可以送给单明月的了。今天晚上只怕只能露宿街头做对苦命鸳鸯咯。
“这……确实够大,不过我近日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受不得凉,这个地方恐怕只能留给你享用,我得回我自己的小宅子里去居住了!哎呀!没想到才离家,我就已经开始想念它们了”。单明月忍住笑说完,撒腿转身就跑,而且还是用上了她跟楚苍爵学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上乘轻功。飞也似的东拐西拐,准备就此将项柏皓甩掉。
“喂,明月,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你要是将我抛弃了,我可怎么活啊啊啊啊!”银钱被她捞了。宅子也被她夺了,项柏皓现在有的就只有单明月了。若连她也跑了,那他不就一无所有,成了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项柏皓虽然一直都知道单明月是个没什么良心的人,但没想到她会绝情到这份上,一看他没有利用价值了,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准备将他直接抛弃。
单明月可不管,怎么能将身后的人甩掉怎么跑。
哼!谁让他那么贪心,上了床无论她如何求饶都不放过她,现在就让他也体会一下求人的滋味,他不知道心软为何物,但单明月可知道铁石心肠是何物。
这片山林倒是真大,单明月上蹿下跳在里面绕着各种圈,跑了好一阵也没出山林,眼见项柏皓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单明月瞥见林中有个山洞,忙一闪身钻了进去,趴在洞口看着项柏皓风一般的飞过,只留下一片白色的残影,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跑的倒是挺快的,“嘿嘿”!单明月捂嘴偷笑,不过他现在跑的越快那就离她越远,没想到那家伙那么好骗,她真是高估他的智商了。这么大片山林,任他再找想找到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又在洞里趴了一会,单明月确定项柏皓再不会回头来找她,才抖着腿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她起身时速度太快的原因,眼前一阵晕眩,竟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若不是一把抓住洞口垂落下来的滕蔓,估计就得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拥抱了。
肾虚??
单明月脑子里闪过两个明明很科学,却感觉无比猥琐的字眼。不能怪她不往那方面想,最近她纵欲过度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听说一般只有男人纵欲过度才会肾虚,但也没人说过女人不会得那种不是病的病。
不过肾虚也不至于令她全身发软头发晕吧!
单明月扶上洞壁,甩了甩晕的越加厉害的头,回头朝洞内看去。不知道里面能不能让她休息会,坐一会再走也许能好受些,这么想着,单明月转身朝洞内脚步一深一浅的摸索着走去。
洞内虽然没有别有洞天的奇景出现,倒真有供人休息的石桌石凳,估计是常年在山上打猎的人刻意准备的。
单明月顾不得石凳上有没有灰尘,抚着头就低身坐了下去。这头晕的……够厉害!都让她有了晕机时才有的呕吐之感。
才刚想到晕机,单明月就捂着胸口大呕特呕了起来,可惜呕了半天,除了一堆酸水,再没有东西出来。
难道是刚才跑太快了又突然停下来的原因?
现在头晕的厉害,如果这里有床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会。这么想着,单明月又朝洞的更深处望去,看到挡住她视线的洞壁和它旁边并不算宽敞的空隙和几根稀稀拉拉的滕蔓。
单明月有些摇晃的站起身,如喝醉了酒的醉汉般踉跄的朝那个空隙走去。因为她知道,一般山林里面的洞穴,应该都是很深的,她只担心里面别有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在等着她。
待穿过空隙,看到里面宽敞的空腹和里面简单的石床和桌椅板凳,单明月再顾不得她是不是私闯了民宅,径直朝仅有的石床上躺了下去。
这一躺下,单明月想再起身就感觉力不从心了,脑子里一边想着只能小憩一会不能睡着,一边又抵不住身体的不适,人也处于了半昏迷状态。
迷迷糊糊中,似听到有人走入洞内,慢慢朝她走来,她很想睁开眼睛问问是谁,或请示下此地的主人让她在这休息片刻,但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此刻想做到竟难如登天。
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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