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吧!”龙子飒再次开口。虽然多半会被她拒绝,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她的追逐。
如龙子飒所料,单明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不用”。说完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扒开了龙子飒握着她的手腕和座椅,朝院外走了去。
见楚苍爵也跟着她出来了,单明月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她其实更想听听楚苍爵的解释,她心中还有期待。她希望他对她是有真感情的,他以前对她的关心都是真的,毕竟依赖了他很久,若说他心中只有单沧月一个人,她不甘心。
“你带我去找沧月,她不见了”。楚苍爵还是如往常一样,说话从来都是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但这话无疑让有些小期待的单明月心中彻底失望。这回是真真的心碎了满地。
原来是单沧月不见了他才来找她的,还真是找到了旧爱,就将她弃如敝屣,连她的感受都不管不顾了!“你跟我来吧”!
要来的人她不会拒绝,要走的她更不会厚颜去挽留。她就是这么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虽然单明月这么想着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但还是将楚苍爵带到了单沧月肉身死去的破木屋,站在门外道:“她应该在里面,你去找吧”!说完转身离去,以一种她自认为够潇洒的姿态。
看着背对着他缓步走远的单明月,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和悲凉,让楚苍爵几乎冲动的想上去安慰一番,可回头看到还在屋内沧月的魂魄就在窗口朝他期待的张望痴痴的望着他时。
也仅是那么一横量,楚苍爵已经做了决断,今天单明月死在他手中,若能让她和沧月的魂魄合体,他大不了将她们的魂魄带入情园与他共同修练成魔,即解决了沧月现在的境况,也不至于令明月再回鬼界受十八层地狱轮回之苦。
“小心。。。。。。”一个惊呼声响起。
当单明月听到这声音和身后传来的风声再回头时,已经迟了,虽然那个声音的主人欲将她卷走,但他的速度始终还是及不上楚苍爵的啊!
楚苍爵是谁。。。。。。又有几个人能及得上他的本事,哪怕她再强一点点,也不可能总是依赖他,而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单明月低头看向她的胸口,因为那里真的很疼,疼的她心脏都感觉麻木了,她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血液已经不停的从那里流了出来,显然这还是楚苍爵的第一次失手,因为没有一击直中她的心脏部位,只是插入了她的胸口。
她以为会是一把匕首或剑插在她的胸口,虽然单明月从来没见楚苍爵用过任何武器,但她今天终于知道他用的是什么了,那是一根翠绿的玉笛,圆管啊,就这样生生的插入了她的身体。
原来出现的人是项柏皓,是了,他能看到隐身的单明月,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楚苍爵也不令她奇怪了,可他怎么就不能像上次在雅阁那样出现及时点呢!
项柏皓接过因为楚苍爵的偷袭受伤而朝地面栽去的单明月,伸手在她身上受伤的部位点了数下,想帮她止血。
但当他感觉到单明月还是在不断流逝的生命时,他才知道,令她至命的不是流失的血液,而是那根玉笛的法力,因为他感觉到了她的魂魄正迅速的朝那玉笛而去。直惊的他满头大汗。忙静下心来默念咒语,阻挡住玉笛对她魂魄的吸食。
也在单明月奄奄一息再次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时候,屋内的单沧月飘出了屋子,她仅有的一缕幽魂顺利进入了她的体内,与单明月的魂魄合为一体。
“沧月”,此刻的楚苍爵始终最关心的还是单沧月,他不知道她此刻进入单明月体内做什么,惊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沧月。。。。。。”另一个声音随后在单明月耳内响起,声音很轻很轻,但她体弱的身体耳力却出奇的好。那是她爹的声音。
可能因为单沧月进入单明月体内的原因,增强了不少她几乎就要逝去的生命力,项柏皓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未多犹豫,拔出了插在单明月胸口的玉笛,不顾她体内不断流出的鲜血,抱起她就朝外快速的奔去。
而此时,亥时正好过去!
单明月能在这样的日子还留一口气在。也算她不幸中的大幸了。
取魂失败的楚苍爵也在亥时过后清醒了过来,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看着躺在地上那管仅属于他的玉笛,上面淌着的鲜血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梦,而屋门前地上残留的大滩鲜血触目惊心令他心痛。
“明月。。。。。。”
“明月。。。。。。”
“明月”
楚苍爵念着单明月的名字。由轻喃到嘶吼!等他提步去追项柏皓时,哪还有他们的身影,项柏皓的速度果然够快。明显比上次他追他时进步很多。
现在的项柏皓有了上次被楚苍爵追满整个都城的经验过后,也学聪明了,抱着单明月藏进了一个楚苍爵就算用法术也无法找到他们的地方。
项柏皓是修道术之人,魔、鬼、仙的了解是他必学的基本功课,虽然楚苍爵是新代魔君。论法术他自然比不上,但是怎么躲开他的视线。怎么应对他的各方法术,他不敢说全通,但拖他些时日还是能做到的。
带着单明月回到他新筑的小屋,一个座落在绝顶之巅的木屋内,将人放在木床上,项柏皓搓着手一脸报歉的道:“明月姑娘,不是我要纯心占你便宜啊!我这也是为了救你没办法,谁让你伤的位置是胸口呢”。
单明月早已因为失血过多人事不醒了,哪能听到项柏皓多此一举的废话,一身雪白的衣裳也早已变成了一身血衣,失了它本来的颜色。
项柏皓说完废话,便动起了手来,上次帮单明月疗伤还好歹只是让她衣衫半解,而这回就没有上次幸运了,衣衫被他全部解开,赤裸着上半身,也露出了胸口那个血窟窿。
“好大。。。。。。啊”,不知道的人听这声音可能会误以为项柏皓是在说单明月胸口的血窟窿好大,但知情人见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停留的地方和吸口水的猥琐模样,就知道他再次不务正业了。
还好他的好色只是男人的第一本能,在饱了眼福过后没误了正事,利落的帮单明月处理起伤口,并运功帮她恢复体内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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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更文的时间有些不定,但每天一更是至少保证的,风雨无阻,除非停电,嘿嘿。
083 痴呆
项柏皓敢将单明月带走,自然就有自信能治好她的伤。而之所以要将她带走,一离不开单明月长的如天仙般绝美的面孔吸引了他视线的因素,二跟她魔鬼的身材也脱不了关系,这不用说,世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他也只是俗人一个。
但最最主要还是项柏皓第一次见单明月时,她那不甚磊落踹向夏雪儿时那飞起的一脚太投他的喜好了,令他有了久逢知己的感觉。
项柏皓除了喜欢美的东西,再就是喜欢会做出格事情的人,就像他自己一样,明明长的不食人间烟火,但专爱干的就是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越是遭人唾弃,他还越乐在其中,这也是为什么连个妓院的姑娘都能痛恨他的原因。
本着这种心思,项柏皓克服了对楚苍爵的恐惧,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就插手进入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将单明月带走了。
但是!
为什么说但是?因为项柏皓顶着被楚苍爵追杀,顶着被他家老爷子逐出家门的危险,将人救出来,并费了一甲子功力再将人救活。
结果,看着此刻坐在床上呈痴呆状傻傻的望着他的单明月,项柏皓一度怀疑楚苍爵那枝笛子不是伤了她的胸口,而是伤了她的脑子。
话说,单明月之所以有了这样痴呆的症状也是被逼无奈,剥去这层皮囊,里面那个缩在墙角的幽魂会冲过来抓住栏杆怒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惜再喊叫再后悔也没有用,墙角以后就是单沧月要呆的地方,谁让她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单明月强大内心的对手。
原来当单沧月的魂魄进入单明月的体内之后,虽然乐观的看是魂魄合体了,但因为拥有着不同记忆和观点。互相掐着架难以达成共识的事就常有了。
单沧月拼了老命想去再跟楚苍爵会合,单明月却是要把她死死按住怎么也不允许她去。开玩笑,敢从她背后下黑手的人,她恨都恨死了,难道还能继续傻傻爱?虽然单明月现在也很不幸的拥有了单沧月的所有记忆,也就是她第一世的记忆,但那又如何,楚苍爵伤了她是不争的事实,无论为谁,当时他已经狠心的送她去死了。那她便死了吧。
也因为内心世界太过激烈的斗争和太过丰满的感情世界,结果就是导致了单明月完全忘了她还处在人世间,呈现出此刻的痴呆状态。而且这种状态还有无止境将一直持续下去的趋势。
连单明月胸口的窟窿都被她的血肉再次重新填满了,也没见她精神状态有好转的迹象,这可急坏了在她身边伺候的旁观者项柏皓。
“我说,你就算被那个恶魔伤了也不用难过这么久吧!世上好男子多的是,你又何必这样执着”。项柏皓以为单明月是为情所伤,天天围在她身旁各种游说,当说到世上好男人多时,还将自己特意朝她眼前摆了些,试图引起单明月的注意。
可惜单明月好像不仅脑子被伤了,似乎连语言功能也一并丧失了。从她醒过来也好些天了,项柏皓愣是没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字嘣出来。
完了完了,以前那个活泼好动的人儿哪去了?项柏皓无语问苍天。
项柏皓也逼于无奈。使出杀手锏道:“你若再不理我,我就将你送回到楚苍爵那去”,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单明月的眼睛看,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倒要看看。这样她的心还无波动?她除非真傻了,不然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被伤那么重还愿意再去体会伤痛的。
果然。单明月听完这话总算有反应了,表情还是相当呆滞,但她至少张嘴了,虽然只张嘴“哦”了一声。
这就完了??项柏皓难以置信,“哦”的意思通常有两种,一种毫不介意只是为了敷衍对方而表达出的回应,另一种就是默认对方的观点。
但这两种意思项柏皓颠来倒去仔细揣磨了下,那意思不就是就算他真送她回去,她也无所谓嘛!
她不是傻了,也定是疯了吧,反正就是不正常了,哪有人差点死在对方手中后还能这样淡然的面对她的敌人的,虽然他们以前确实很要好的样子。
好吧好吧!单明月能有点反应就是好现象,他不该要求过多的,项柏皓好像气的不轻,不停顺着气劝着自己。
送她回去?想的美!他救都救出来了,该不该得罪的人也都全得罪了个遍,还未跟心中的女神灵魂的知己联络上感情呢,送回去那不是便宜了楚苍爵那恶魔和那两个同样在肖想女神的臭男人。虽然单明月现在不说话,但人家长的美,就算只坐在这,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于是开口威胁的人马上又换了张面孔转移话题道:“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看山下有家人户院子里跑着两只老母鸡,我去抓来炖了?还是去邻村的蔬果园采摘点青菜炒来食”。
“恩”,看在他偷东村摸西村养活她这么勤劳的份上,今天的单明月给于了热情的回应。
恩??那女神倒底是要吃鸡还是吃蔬菜啊?“啊!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把鸡和菜都弄回来”,项柏皓对单明月这样的回答很是高兴,拍着大腿作醒悟状,人也如疾风般窜出了屋子,风风火火的,看样子山下那家人户院里跑着的鸡就要倒霉了。
单明月的意思其实是‘随便’,反正她不挑食,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不过既然他这么热情,她又怎么能扫兴不接受人家的好意呢。
单明月从来没想过项柏皓这样的男人能烧的一手好菜,他似乎做的所有事情,没有一件是能符合他的形象的,试想一个长的超凡脱俗神仙般的斯文男子,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裳站在古代那用土块砌成的被熏的黑漆漆的的灶台前挥舞着锅铲炒菜,时不时还要弯腰去塞把柴火进灶台,怎么想象怎么都是不协调的场景。
但人家就是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还做的很好,饭端上桌了,还见不到他身上会沾上一星半点的脏物,锅灰黑之类的更是半点不沾身。
闻着扑鼻的香气,单明月控制住不断分泌的唾液,正宗的土鸡汤啊!真的真的好香。
项柏皓炖的汤不似单府那样经过细加工里面放了各种调味料进行调味,而只是简单的火温煮炖,再加入了一些他采摘的菇类,再在起锅的时候放了些蔬菜进去,看上去就鲜美无比。全是纯天然的食物。
不过现在的单明月经过魂魄的重组,当真是脱胎换骨了,即使哈喇子都快益出来了。在项柏皓将她抱到木桌前坐定后,也是作出了大家闺秀的标准表情,目不斜视,肩膀水平,以平均间隔几分钟才会夹一筷子的速度夹着菜进着食。
单明月不急了。样子做足了,项柏皓却看的心焦的不行,受不了她那小鸡啄米的吃法,主动帮她一筷子一筷子的夹着菜,也不管单明月爱不爱吃他夹的。
食不言,寝不语。任项柏皓自己在那东拉西扯的话不停,单明月只顾一点一点的吃自己碗里的菜,一律不预回应。
这样的日子。单明月倒也享受,现在她已经能独自出屋到屋外走走看看了,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风光,虽然屋子简陋,也不大。但项柏皓周全的服务照旧能让她过的如大小姐般轻松自在。
也许单明月在物质生活上,从来都有享受的命。在哪一世也没有过过那种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的生活,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不用开口,自然就会有人为她料理一切,包括现在落魄至此她。
有家不能回,是的!只怕她的高物质生活基准必须得有所下降了,单府,那真的是她的家吗?单明月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了,在她听到单老爹那一声‘沧月’的时候,她就该想到,她爹也许想要的不是她这个女儿,而是现在与她同在的单沧月吧!
“哎!”单明月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叹气了,天色不早了,我抱你回去休息吧”。
现在跟单明月拼锅过日子的项柏皓哪都好,真的,虽然他的那些怪爱好在这个时代有些奇葩,但在她眼里那不过都是些对时代对世道和家族不满的一种反抗和叛逆而已,在二十一世纪这些都不足为奇。他唯一的不好就是太色太爱占她便宜了,若不逮着机会在她身上揩点油他那一天就好像过不去似的。
单明月一直很想问问项柏皓,他若是耐不住寂寞忍受不了孤独,宁愿跑到雅阁那样的地方去找乐子找女人,那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找个女人直接成亲得了。而且他能受她爹邀请去单府作客,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低,别说成亲,三妻四妾只怕也不是问题,用得着为了摸摸她的小手搂搂小腰牺牲那么大的跑到这个人迹罕至连鸟兽都不一定能上得来的地方生活呢?
不过这只是单明月的好奇,她现在是有点天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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