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鲜,吃遍天。
就像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
依稀,是猛虎在问小羊羔:
乖乖小羊羔,虎大王我狠饿了,你让我吃掉,好不好?
好不好??!!!
小羊羔会怎么回答?
……
就像一个好人
沐浴完毕。
她的精神就恢复了一些,下意识地要坐起身,然后,跑掉。
他哪里容许她起身?
一伸手,已经抓住了她:“不许跑,该穿衣服了……这一次,是要穿皇后服……”
麻烦死了!这才发现,身边堆着的皇后服,珠钗头冠,林林总总,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找来的。还掩藏得深沉呢!
这个老狐狸,笑得那么邪恶……
那么浓重的凤凰霞帔,深更半夜的,穿了给谁看啊!
“快,穿上给朕瞧瞧。”
新衣服,新沐浴,新人儿。
一缕幽香,欲销魂。
这个男人啊!
岂不是变态地多此一举?
罗迦嘻嘻地笑,揉着她的鼻子:“谁叫立皇后的时候你不在?立皇后,就算大婚了,当然要先穿一下皇后服嘛……”
他理直气壮,也有点心跳的感觉,真真想起南朝人的俗语,人生三大喜第一名的便是“洞房花烛夜”,夫妻久别,真真胜过新婚,更何况,那浓烈的爱意在胸口回荡,就如一朵小花,自己要亲手打扮,看她究竟能如何地美轮美奂,“我都没立过皇后的嘛,这是第一次,当然要看看啰……”
话一说完,那可怜的皇后服,和着漂亮之极的凤冠,已经落在了旁边的地毯上。
他整个的人……排山倒海一般……
四周红烛摇曳,外面松涛阵阵。
世界那么静谧,屋里那么火热。
他真真正正成了一个暴君,彻彻底底地主宰着她的一切。
…………………………………………………………………………
喜欢我不?
“芳菲,你喜欢我不?”
她不答!
他停止了追问,目光随着她的目光而飘忽。眼里,渐渐地露出失望的神色。甚至带了一点淡淡的悲伤。就如那个夜晚,他肆无忌惮地哭泣。
因为那个失去的孩子,因为曾经差点失去的爱人。他第一次觉得悲伤,觉得无可压抑的自责,曾经一度自暴自弃,以折磨自己作为发泄——却在每一个醉醺醺的夜晚,都想到那个可怜孩子的脸,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然后,想把这一切,都弥补给她。
这些,都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他的声音黯淡下去,竟然少了好几分的理直气壮:“小东西……”
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心底,咚咚咚地狂跳。她还是没有说话,却忽然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那么用力,一下竟然将他拉下来,脸紧紧贴着他的脸,吐气如兰。
无法形容的欣喜和欣慰。
他几乎要跳起来,那无言的举动,比世界上最悦耳的情话更加动听。那是爱人们之间才明白的,无声的举止。
就如暗夜的玫瑰,悄然地盛放。
一缕幽香,一掠而过。
眼里的水雾更浓,似乎已经让一切的清醒都顷刻间冰消瓦解,一切都变得混沌而弥漫,就像在沉沉黑夜里那样终于沉沦,纠缠着回忆和愿望,不愉快的回忆和愉快的愿望。
时间不再以白天或者黑夜来计算了,而是从两人身边漂流而去,直到它变得毫无意义,天地间只剩下了一种比真正的时间更为真实的深沉的尺度。
不闹别扭了
“芳菲,以后我们再也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
“是你先跟我闹别扭的。”
“哪有?每次都是你撒泼……”
是自己撒泼?自己哪有撒泼?明明是他花心绯闻多,而且还瞒着自己,可恶到了极点。她的眉毛掀起来:“以后,你不许……”
“不许怎样?”
“不许……”她的声音低下去,蚊蚋一般。
他逗弄着她,就要听她亲自说出口:“到底不许怎样嘛。小芳菲,你总要说嘛,你想我不怎样,你就要大胆地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她提高了声音:“你今后不许跟其他女人这样啦……”
他哈哈大笑,再次刮着她的鼻子:“小醋坛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手往下滑,停留在那光滑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地揉捏一下:“我就知道,这里面都装的是醋……全部都是醋,呀,我闻闻……”他的脸真的凑过去,挥舞着鼻子,大叫,“好酸……芳菲,你好酸……完了,我家小芳菲真的好酸……”
她恼羞成怒,头扭在一边,王顾左右而言他,谁不知道啊,他就是不想答应。
他根本就不会答应。
“小东西……”
她的头歪在一边,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小东西……小芳菲……”他的手往上挪移,声音慢慢地冷静下来,“你知道昨日我做了一件什么事情?”
“………”
某人没有好奇心啊,侧着头,完全不理睬他。又小小的委屈,心酸。
“小东西,你亲我一下我就说……”
她不止头,连身子都微微侧着。谁想听啊,自己根本不想听,还亲他,做梦啊。
“你不听么?我偏要说。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大美女……真正的大美女哟!”
他的声音那么得意!
她心里一沉,几乎要哭出来!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拒绝献美
在两人这样之后,才说这样的话。
她的身子,一直往里面侧,心口,无限的委屈,无限的疼痛。比当初得知小怜的存在,更加难受。
他着意观察她的神色,几乎要爆笑出声。
“小芳菲……”
她完全不答应,眼泪,几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他手一板,将她的身子强行扳回来,狠狠地拥在自己怀里:“真的好酸……我家小东西的醋坛子要破锣……”
她不听,他偏要贴在她的耳边:“昨日上朝,地方官想邀赏……就送来了这一带最着名的美女,哈哈,我看了画像,还真不错……”
委屈啊!
心底更酸楚。
陛下,他是在炫耀么?
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讲给自己听。
心里,和眼里一样,很快就湿润了。
“……你猜朕给了他什么赏赐?”
朕!又是朕!
她更要侧过身子,却被他牢牢地搂着腰,丝毫也挣扎不得。
“朕将他撤职查办了!”
“????”
“朕令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许出任任何官职。”
给他献美人,难道还不好么?不是该大肆赏赐么?
“朕同时下令,今后,任何敢于再献美女之人,都比照如此,终生不得为官……”
“!!!!”
献美人=断绝仕途?
谁敢再给他老人家献上美女了?
他扳过她的身子,手悄悄往上,放在她的胳肢窝里,“咳咳咳,桀纣,可不是因为被献美女才亡国的嘛?人家希望商纣王亡国,就把苏妲己献给他;周幽王得到妹喜,才有烽火戏猪狗……”
她微微咬牙,忍不住了:“是烽火戏诸侯……”
他大惊失色的样子:“是诸侯?你确定不是猪狗?也罢,南朝人的事情,我懂不了那么多……哈哈哈啊,管他诸侯还是猪狗……”
哼!这都不知道,难道不损他陛下名声吗?
拒绝献美1
“朕发现,一般那些乐于献美人的人,都没什么好事,献美之人,多多少少都包藏祸心,或是邀宠,或是贪功,或是美人计……朕英明神武,火眼金睛,你说,能上得了这样的当嘛?”
陛下,又自吹自擂起来了。
哼,其实,他是想起小怜了吧?想起张婕妤给他献上小怜,导致了前线的大败。
既然如此,他干嘛把小怜送给齐国的皇帝?
他岂不是也保藏祸心?
还说人家!
当然,她想想而已,可是不会把这番话说出口的。
罗迦凝视着她的眼神,也不知是否想起了昔日的荒唐,竟然微微红了脸。
“小东西,这次之后,天下人,真的再也不敢向朕献美女啦……朕的后宫,现在又完全归你统管了……朕真害怕……”
哼,不知在怕什么!
怕没有新鲜的美人了么?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
“我害怕,若是你不要我了……或者,又跟我赌气,不要我OOXX了,那我该怎么办?”
她目瞪口呆!
“小芳菲,你要保证……”
“!!!”
“你要向我保证,对我负责!任何时候都不许赌气,任何时候,随时随地,都要跟我OOXX……”
无赖啊,无赖!
“你不保证的话,我就要长痘痘……你看,难看死了……”
谁叫他这么大人,还这样!
活该。
“小东西,快保证……你要对我负责……”
她真的真的,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笑了,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罗迦如释重负,满心欢喜,仿佛大餐之后,喝了一杯上好的清茶,祛除了腻味,洗净了油脂。
心情那么放松,只要她开心——重要的,忽然觉得一种心灵的沟通——自己和她之间,如此毫无障碍,两心如一。
“小东西,你累了么?累了就好好休息。”
拒绝献美2
心里,不知是酸还是甜。
那是一种强烈的情感,她奇异地看着他,又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话。
只是手悄然地,紧紧握着他的手。
紧紧地。
这是她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他贴在她的耳边,柔情似水:“已经有了我的小芳菲了,我谁也不想要了。除了小芳菲,谁都不要了!这天下,谁都没有我家小芳菲漂亮,哈哈哈……”
她柔顺地埋在他的怀里,悄悄地,像昔日一样,将腿放在他的身上,悄悄地压着他,沉沉地闭着眼睛。
他抓紧她的手,忽然心血来潮:“小东西,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她的手也搭在他的胸口,并不回答。
“嗯,过些日子也行。等你的身子再好一点。”
他充满了愉悦,自己休养了这么久,远离了酒池肉林,再也不会出现宝宝先天不足的情况了。
北皇陛下的孩子,当然要茁壮而美丽。
“小东西,我们再生一个孩子,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他还要说什么,她已经腻在他的怀里,发出小小的呼噜的声音。那是她自己也不明白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在他怀里,就能获得平静,真正的平静,纵然疾风骤雨,也能酣睡如故。
这样的安全,唯有他,唯有这个可恶又可恨的北皇陛下才能给与。
呼吸声就响在他的耳边,软软的,绵绵的,甜甜的,就如她小时候附在他耳边说话一般,酸酸甜甜,香气扑鼻。
罗迦哑然失笑,这个小猪仔。
小猪仔就是小猪仔,没得救了。
银月湖1
窗外的天色已经明了。
外面的银月湖,散发出清晨氤氲的水雾,从雕花的窗户里看去,一片连绵不断的青葱,对面的群山,完全被掩映在一种苍翠里,除了绿,这个世界上仿佛再也没有了别的颜色。
各种水鸟发出清脆的声音,甚至连翅膀颤动的声音,连花开的声音,连湖水荡漾的声音……一曲曼妙的音乐,在山间水里展开,在空气里流淌,仿佛一场关于花草和音乐的盛宴。
芳菲慢慢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又缠绵在那清晨的悦耳的各种鸟语花香里,久久不愿起身。
身边那双眼睛,早已睁开,满含笑意。
四目相对。
在他一生中,这是第一次在身体上和灵魂上都和这双清澄温暖的眼睛这样毫无距离。这似乎着意地表明了和她感情上的联系,表明了和她的依恋。就像充满了露珠气味的清芬而虚缈的空气,就像阳光普照下的花草树木,如此地令人心醉。
“小东西!”
他的手抚上她亮晶晶的眼睛,摩挲着。
他的大手是粗糙的,那是南征北战的结果,并不细腻,可是,却带来一种温柔敦厚的爱恋。
“小东西,我很喜欢你。”
她睁开眼睛,竟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再倔强的女人,心里,又怎能不柔软?
这才明白,陛下,貌似强大的陛下,他也是一个内心纯洁的人,本质上,有着一种孩子一般的天真。
就如初恋的少年。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一些疯狂的时候。他理直气壮,难道自己就不该么?虽然来得迟了一点,但人生中,总该有这么一次,不是么?
某一些话,某一些疯狂的举动,唯有在某一个爆发的时期——尽管,它很快就会被岁月淹没,被琐碎抚平,可是,有了,总比没有好,难道不是么!
她要闭着眼睛,睫毛微微地一动,如小扇子一般合下来。
银月湖2
他哈哈大笑,急促地喘息,声音也不均匀:“傻东西……怎么又哭了?”
她倒在他的怀里,只是哭泣,一言不发。他当然知道那不是在悲伤,而是难以遏制的情不自禁。这个小东西,就是这样。
他伸手擦干她的眼泪,心里充满了自豪和喜悦,大手揽住她的头,不停地拨弄她的发丝,“小东西,我们就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好不好?”
她并不回答。
不回答当然就是默许了。
他就那样抱着她,靠在床头上,微微闭着眼睛,等待二人心情的彻底平复。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她微微扭动身子。
他哈哈大笑:“小东西,不哭了?”
哼。
“真羞人,这样也会哭……没羞的小东西……”
什么人哪,利用人家的弱点加以嘲笑,他很了不起么?
眼看她又要发怒了,脸红得如要燃烧起来,他才放开她,哈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还不行啊……”
他这才放她下来,让她躺在自己身边,手从她的颈子上滑落下去,柔柔地抚摸。这个女人,已经柔顺如一只最乖的猫咪了。
方才知道,她的身子,心灵,从此,才彻彻底底地归服。
从此,彻底属于自己,心无旁骛。
唯有感情,唯有相爱——深挚的爱和激情,才能永远维系住一段漫长的情缘,缺一,对于生活便是一种极大的缺憾。
而他,第一次,给予一个女人这样的两全其美。
自己也收获这样的两全其美。
他兴奋地坐起来:“来来来,起床,小东西,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看……”
她腻着,身子软绵,就不想起床嘛。
他托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吹气:“懒东西,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躺着多没意思?你生病都睡了那么多天了,现在天气好,该起来活动咯,快起来……”
银月湖3
她简直没有一点办法。
这个惨无人道的陛下,他心血来潮,就非要自己陪着他。
他老人家睡不着,自己难道就睡不着啊?
自己倦着呢。
就算不睡,这样腻在床上也很好玩嘛。
可是,他的大手托起,从腰滑到胳肢窝,那麻痒痒的感觉,很快传遍全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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