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好吧2
她在他炽热的呼吸,温柔的话语里惊醒,狠狠地抓着他的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后放下。
“小东西……”
“陛下,你出去!”
“小东西,我们别怄气了,好不?”
她的声音更是冰冷:“陛下,你出去吧!”
“小东西!”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也不会做皇后!自那个孩子死后,我就下定决心彻底离开皇宫,我暗地里立下了誓言,哪怕山崩地裂也不会回去!因为,我再也不想经历再一次的痛苦……”
“不,没有下一次了,绝对没有了!”
“没有?你能保证没有?你是天子,不是庶民!六宫是你的义务也是你的权利。谁会允许天子一夫一妻?就算你同意,你的大臣们会同意?你北皇陛下,难道会不要你的后宫三千了?……”
他回答不上来。
这问题太过惊骇,他无法回答。任何男人都不可能解散后宫,这是一个国家的政治政权体系之一,自古皆然,不可能解散。
她自嘲地一笑:“你看,北皇陛下,不是我逼你吧!其实,你骨子里,是喜欢许多其他女人的,你根本不可能做到对任何人一心一意!”
他断然:“后宫存在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不再宠幸其他的女人,就你一个,难道不行么?”
她盯着他急切的眼神,男人说这样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陛下,如果你不是那么健忘的话,你该知道,我将张婕妤捉奸时,你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他呼吸急促,面红过耳,幸好是黑夜,无人看得出来。
其实,那时自己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没表过这样的态。他北皇陛下,说话的事情,自然会认账!那时,自己对她的捉奸不以为然,但宽容,一味的纵容,并未作出其他任何的承诺!
只是,此时此地,岂能跟她做这样无用的争辩?
我们和好吧3
“你今天可以因为我而送走小怜,以后,殊不知会不会又因为其他某个新人而送走我?等你再遇到其他心仪的美女了,到时,北皇陛下,你想,我又会被送去亡谁的国?而且,我没有小怜那样的倾城倾国,只怕要送也不太好送出去……到时,你怎么办?”
他急促地呼吸,多次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愤怒难言,自己,岂会送她?男人会送小妾,送婢女,几曾有送自己妻子给别人的?
再昏庸的皇帝,谁会把皇后送给别人?
她以为北皇陛下是什么人?
仿佛一把刀,狠狠地刺来,又快又稳,招招致命!
她向来就是这样,在大神像的胸口插刺,在自己的胸口插刺!
也许,是自己先在她的胸口插刺?
每次她发狠的时候,他就不知道怎么对付,根本就对付不来,情怯怯的,青涩得不可思议。
她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的,靠在床头上,那么狭窄的床,他只能坐在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肩头,头也搁在她的肩上,有一刻,觉得头颅那么沉重,仿佛难以支撑。
她淡淡道:“陛下,我忘了,其实,该你睡床的。我让你吧。”
他紧紧拉着她,不让她下床。
“陛下,早前在山脚下的屋子里,也是我睡地面的!如果你实在不出去,就我睡地面好了!”
他是陛下,自己要尊重他!臣民不能和陛下相提并论。
不是么!自己可没那么大胆子,比他还尊贵。
他埋在她的肩头,也不知为何,竟然落下泪来。
她本要挣扎,却感觉到肩头的湿润——滚烫的湿润。
身子一紧,心灵也一紧。
北皇陛下,他竟然在哭泣!先前的哭泣被她的哭声淹没——这一次才体会得分明,他真的在落泪。
两度落泪,真是不敢想象。
我们和好吧4
他起身太匆忙,花貂大氅的一角覆盖了夜明珠,遮挡了温润的光滑,屋子里,只有黯淡无边的月色。
再美好的东西,如果被遮挡了,就显不出原来的光华了。夜明珠如此,人也如此。感情,也是如此。
他忽然明白,她的忧惧来自何处——她从来不曾相信过,一直都在怀疑。就如在神殿时一样,每天都在揣测着自己到底哪一天会死!
甚至在皇宫时,就在揣测着自己哪一天会被废黜!
是谁让她如此地怀疑,如此地不安全?
一场难产?
一场废黜?
冷宫的屋子还是这曾经漏雨的小木屋?
心里一旦滋生了青苔,成片的生长,就很难真正沐浴阳光雨露了。
她的种种的不信任和怀疑,岂不是完全来自于自己?
是自己这些年来,给予了她这样的错觉,又岂能怪得了别人?
真不知这世界上是否有掏心掏肺这样的活例子,他此际,非常需要这个词语的支撑——但是,没有人真正可以掏出心让别人看!
语言,有时理屈词穷,根本不足以让人信服!
月色朦胧,心也是朦胧的。
这一刻,他不再是皇帝,而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的男子,犯了错,却怎么也无法挽回的痛楚。
她静静地,没有再做声,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随着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屋顶上——皎洁的朦胧,一屋子的花香。
这其实是那么浪漫的一间屋子。
心里却模模糊糊的慌乱。
“陛下,请你放过我……”她的声音幽幽的,“我真的不愿再回皇宫,也不会喜欢你……”
“不喜欢你!”
这是他最不喜欢听到的话!
一点也不喜欢!
每次都会刺疼!比她闹脾气更令人恐慌——因为,如此害怕那是出自她的本意。
我们和好吧5
“陛下,如果不是你以前强迫我,我是绝无可能成为冯昭仪的……至于冯皇后,就算了,好不好?我只想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安静地过日子……”
她的声音那么软弱,可怜,他有一刹那的冲动,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应一声“好”——但是,此际他并不昏庸,大脑里完全解读出来她是什么意思——要真正和自己一刀两断。
不行,怎能一刀两断?怎能?
自己心心念念了许多日子,要的就是夫妻重逢,要的就是昔日立政殿那种和睦美满的日子,岂能由得她一刀两断?
他的拥抱太过紧窒,几乎令人窒息。
她挣扎,一点也不想再回到昔日那种被强迫的痛楚。甚至害怕,害怕他灼热的气息,拼命地拥抱,仿佛要将人的肋骨也抱断。
不,再也不要这样的拥抱了!
“陛下……我出去,我让你……”
他的手慢慢松下来,镇定了语气:“芳菲,我不会骚扰你,你放心……”
她迟疑着:“你可以睡床上……”既然他不走,她便只能让步——只要不这样被暧昧气息包围,只要不被他搂搂抱抱着,她宁愿作出让步。
“我可以去睡地下,像以前那样……”
“不行,你怎能睡地下?地板上很凉……”
她淡淡道:“这是夏天,根本不冷。以前冷宫比这里冷得多,我都没怎样……”
她本是无意的,他心里一酸,怅然地松开手,声音低低的:“小东西,你上次难产,还没休息好就受了折磨……如今再也不能受寒了,你不能去睡地上……”
他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她盯着他,北皇陛下,这是死心了,要离去了么?
他走到门边,却转身,依旧在花貂大氅上坐下,背靠着门,声音十分柔软:“小东西,你睡吧,天都快亮了……”
我们和好吧6
不是君子!他从来不是洒脱的君子!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轻易放手的时刻。
她异常失望,可是,又微微安心,只要他肯放手,今夜就不会用强!她默默地再次躺下,这一夜,二人再也无言。
黎明的光辉终于到了。
罗迦躺在地上,心潮起伏,再也无法入眠,可是,跟他相反,芳菲反倒轻松了,躺在床上,竟然很快沉沉地再次睡过去。
当第一缕晨晖透过那盆别致的琉璃花瓦洒进来的时候,他清晰地看见她平躺着,呼吸均匀。
他蹑手蹑脚地起来,悄然走到她身边,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还是睡得那么香甜,就像小时候一样,初到皇宫,才体会到做公主的好处——美丽的衣服,漂亮的屋子,最初的前几日,她都睡得那么香甜。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排长长的睫毛,他动作太轻,她一点也没被惊醒,只微微侧身,嘴里咕咕隆隆,很模糊,听不清楚是什么。
手往下,摸着她的手,如昔日一样,如她那一次在立正殿生病的时候,轻轻握着她。她竟然没有反抗,在熟睡里,完全是无意识地握着他的手,仿佛那是一种习惯——曾经有很长的时间,她每天握着这双手才能入睡。
就如迷路的孩子,每一次,在最痛苦,最迷失的时候,总会渴望着一点温情,不论这温情是来自谁——就如小时候一般,踮着脚尖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精美的糕点,唯有他,才会呵呵大笑着说“小东西,给你吃!”
唯有他。
当他收起恶魔的面孔时,他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最理想的情人,最体贴的兄长,甚至最能体现志趣的朋友。
十指交扣,握在一起。
内心深处,纵然万年的寒冰也彻底融化了。
他缓缓地,再次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小东西。
这个早晨,多么美好。
以后的每一个早晨,自己都要让它一直如此美好。
PS:情人节快乐:)大叔一个人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哟,唉,心酸地一个人去大吃一顿!明早(周四)上午10点以前更新哈:)
好想OOXX1
阳光从翠绿的花盆琉璃瓦上洒下来,遍地生辉。
她的脸色那么奇妙,一半雪白,一半金黄。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她老是眼巴巴地看着一些好吃的,眼睛放光,脸庞放光。
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心疼,他看得有趣,伸出手,就拧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小猪仔,我的小猪仔……”
她蓦然睁开眼睛,一惊,一张放大的俊脸,那脉脉含情的眼睛,带着满满的笑意看着自己,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的小猪仔……你醒了?”
小猪仔!
陛下!陛下在自己身边。
还捏自己的脸。
可恶,以为是家养小猪啊。
她一挣扎,他竟还捏她的脸皮,滑不留丢的,无限惋惜:“小猪仔,你瘦多了,现在都捏不住面颊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陛下,脸皮为什么会厚成这样?自己都说了不喜欢他了,为什么一直赖着不肯离去?
她揉揉眼睛,惺忪地坐起来。
原来,天色早已亮了。
“小猪仔……小芳菲,睡得好不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领口——因为这一夜的睡眠,因为不好的睡姿,或许是因为挣扎,身上的单衫有些凌乱,有些歪斜,隐隐地,差点春光外泄。那白皙的脖子,往下,隐隐的胸膛……他忽然咽了口口水,重重的,眼里又升腾起火焰——火焰,那是自己的妻子!
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一伸手,真恨不得一把抚在白皙的颈子上——当然,往下,再往下……他真的伸出手去,一把就揽住她,口渴得不行——嗓子要冒烟了——
“芳菲……我的小芳菲……”
“呜……”她来不及反抗,已经被他抱住,重重地压在床上,嘴唇搜索着,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着了那两片柔软芬芳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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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OOXX2
她拼命反抗,可是,一个文弱的女子,怎敌得过刚刚戎马归来,禁欲数月,力大无穷的战神陛下?她完全不能动弹,嘴唇被彻底地封住,无法呼吸,无法哭喊,无法挣扎……
她那么顺从——他忽然意识到,她是那么的顺从,从未有过的温顺。就如两人最情投意合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乱,仿佛是相爱,而且爱得极深的——不然,她不会一点也不反抗。
只是,他不知道,身下的人儿,呼吸都非常艰难了,因为,这些日子的征战,这些日子的等待,这些日子的急切,这些日子的能量,已经汇聚成了巨大的火山,瞬间将她淹没,她的反抗,就来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微小得他几乎感觉不到,错以为她也有了情意。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玉兰花开的夜晚,静谧的,温馨的,芬芳的花朵——她的滋味,她的甜蜜,那么销魂噬骨——浑身都在酥软,某一处在僵硬,叫嚣着,热切着,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这是自己的皇后,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这是自己的妻子——皇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妻子了!难道不是正当的权利?
久别胜新婚,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赶了长长的路,熬了无数的夜,用了无尽的想念,花了许多的心思……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他只是个男人,从来也不是柳下惠。
一沾上了那两片芬芳的唇,就如染了毒瘾的人,再也放不开。
她憋着,挣不脱,脸憋得通红,无法呼吸。
甚至根本来不及咬紧牙齿,他的舌头已经冲进来,卷着,卷着,卷着她的舌尖,慢慢地侵略,慢慢地亲吻,一丝丝,一缕缕,仿佛心口在疼,又在颤抖,瞬间被抛到了云端,又慢慢地落下来,他喜欢亲吻的感觉,最喜欢这样细腻的感觉,那在他,永远是比OOXX更能充分交流感情的——
热吻情深1
希望,都是别的女人主动亲吻他,但不深入,也不销魂,亲吻,OOXX,都是感官上的刺激,很难达到心灵上的共鸣——而现在,她就在自己怀里,婉转的,低低的,发出那种“唔唔唔”的声音……那种酥酥的,麻麻的感觉……
直到他自己都差点无法呼吸了,才离开她的唇舌,但是,仍旧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只让她能够顺利的呼吸,但是不能逃脱。她的双眼迷蒙,面颊通红,又大又黑的眼珠子,染了红晕,染了水雾,仿佛浸在水银里的一颗黑珍珠!
嫣红得那么可爱!
柔媚得那么令人不可思议!
他的手臂不甚用力,只恰到好处地控制在不让她挣脱的范围,绝不弄疼她,她整个人被镶嵌在他的怀里,仿佛他怀里长出的一朵花。
这朵花啊!他看了她十几年了。
从大脑门的丑丫头,到清雅的俊俏少女。
从丰润的新婚,到冷宫的削瘦。
她从来不是最好看的一个,却是他最爱看的那一个。
因着点点滴滴看着她长大,便总比任何别的人都来的好看。
自己亲手培育的花朵,总是跟别人亲手培育的花朵不一样的。
就如父亲看着女儿,那种贴心的自豪;就如情人看着新欢,永远也不会厌倦。
那么复杂的情感,凝聚成不可思议的一种吸引力——仿佛,她即最美,无可比拟!
脑子里一一浮现的,是不同的她,大笑的,倔强的,生气的,作怪的,悲伤的……每一天,每一月,每一点,每一线,都串联着……鲜活,妩媚,生动……
他拦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慢慢地下滑,仿佛抚摸着一匹最最上等的锦缎,慢慢地,落在她的脖子上,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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