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吹佛进内心,他紧紧搂住她的腰,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略略沙哑:“小东西……真是想死我了……”
PS:明日(周二)上午10点以前更新了
非礼娘娘
鼻端,是她发梢里那种干净清新的气味,就如身边的松果。他仿佛受到了一种宿命的蛊惑,仿佛她一直就等在那里,自己和她,注定的相逢,注定要在一起。
身体里的激情被全部点燃,仿佛回到了初恋的时候——尽管他从不曾初恋过。风,轻轻吹过,暗香掠过,悠悠地,遍布整个心灵,周围,有一些活泼的松鼠,跳来跳去,压弯了红色的果子树,荡漾在他的面前,眼前也是一片艳红。
他脸上带了笑容,只是紧紧地,更紧地抱住她。
抱住了,就再也不松开了。
她无法挣扎,他的手如一副巨大的镣铐,桎梏着她,无法逃离,甚至无法轻易动一下。午后的阳光,他身子的炽热传来的热量,本来她并不热,此时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但是,他却丝毫不曾察觉她的惊惶,只是更紧地抱住她的身子,紧紧地抱住,摩擦在她的耳边,下巴抵着她柔顺的发丝,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那股芬芳,手更是禁锢,几乎恨不得将这具香软温暖的身子,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小东西……我真是想死你了……”
她惊惶地,再一挣扎。
他却不依,将她几乎整个人抱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情不自禁地便低下头去寻找那两片芬芳柔软的嘴唇。
她骇然,用力挣扎,手拼命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了他更进一步的行为。
他喃喃自语:“小东西……小东西……”不再强逼,却绝不放开她,大手依旧用力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鼻端,依旧是玫瑰的芬芳,就像刚刚在宫室的园林区看到的锦缎一般的盛开,鲜艳,却带着刺。
她再用力,无果,终于开口,淡淡的:“陛下,请不要这样!”
这语气太过冷淡,却休想浇灭丝毫他心中的火焰,那种炽热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声音沙沙的,带着浓郁的热烈:“小东西,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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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太过冷淡,却休想浇灭丝毫他心中的火焰,那种炽热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声音沙沙的,带着浓郁的热烈:“小东西,小东西……”
仿佛他只会这一句,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
远远地,传来脚步声,是两名侍卫惊惶的声音,竟然有男人敢到这里来抱着娘娘。
“大胆狂徒……”
赵立刚一开口,立即发现不妙。那种气场,巨大的气场,那身明黄色的便服!那个狂徒是谁?!!!他们在巡逻,尚未得到任何陛下上山的消息,如果娘娘出了什么意外,怎么担待得起?而且,更主要的是,他看出娘娘在不停地反抗。
“娘娘……”乙辛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冲过去,“哪里来的狂徒……”
芳菲心里一喜,总算有人来了,声音嘶哑:“快来救我……”。
二人不再迟疑,立即冲了上去,“快放开娘娘……”
“乙辛、赵立,退下!”
一个威严的声音。
那是天子!除了天子,谁敢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娘娘?
二人此时已经跑到了罗迦面前,看得分明,正是皇帝陛下。大惊,立即跪了下去:“小人参见陛下。”
罗迦漫不经意,这两个家伙,可真是扫兴极了:“退下!”
二人如获大赦,转身就跑,生怕冲撞了陛下的好事,惹怒了陛下。
芳菲刚刚涌起的一点希望立即破灭了。这两个家伙,还好意思说是来保护自己的,一见了皇帝,立马一溜烟地跑了,真不是个东西。
“陛下,如果你想治病,就请放开我!”
他一怔。
手却不放开,依旧牢牢地搂住她的腰。
“陛下,如果你继续强迫,我是不会替你治病的!请你放开我!”
他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松,怔怔的:“小东西……小东西,我只是想你……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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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仓促地,一下就拨开了他的手,急忙后退了七八步,远远地看着他,满怀戒备。
怀里一空,心里也一空。唯有鼻端还有淡淡的幽香,忽然觉得那么委屈,大步就走过去,想抓住那双柔软的手:“小东西……”
她警惕地,再退一步:“你不要过来!”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几步就跨上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他长腿长脚,动作那么迅捷,如一头扑向猎物的豹子。她甚至来不及转身,就被他再次牢牢抓住。
“芳菲……我的小东西……”
他手腕一带,一把就将她再次拥进了怀里。那么熟悉的味道,她的味道,在鼻端,幽香而沉静,只要沾染了,便会点燃潜伏的所有情绪,急切,妖娆,不能自拔,不知多久的符咒宿命。
脚下踩着青草,头上是穿过树缝的阳光,身上灼热,心上那么温暖。他喜欢夏天,而绝非冬天。尤其是这滑腻腻的身子再次抱个满怀的时候,更是荡人心魄的心醉。
“小东西,我只是想念你……”
“!!!!”
她拼命一挣扎,无奈,那双大手,是昔日的“战神”之手,她恼怒地抬起头,却正好碰到他的垂下来的头,仓促中,她的唇差点撞在他的唇上。
一缕幽香滑过,他委屈的笑容变成了促狭的笑容,手放在她的颈后,捉弄地板着她的头颈:“小东西,你饿了没有?”
她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一推,狠命地推在他的胸口。
也许是因为她用力过猛。他只好再次松开手。
这一次,她丝毫也没有放过机会,撒开腿就跑。
山间小路,玫瑰的芬芳,各种野花的香味,蔚蓝的天空里,白云飘荡,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甚至她奔跑的身影,也那么矫健,就如山间的一只小鹿。
他看着她灰色的身影,笑起来,大步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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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横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
阳光从高大的树木上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满是汗珠,却精神得惊人,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绝非她昔日在琉璃殿所见到的那个左拥右抱的昏君的颓废与荒淫。
甚至他的脸,这么多年的岁月后,还带着十几年前的那种俊秀——只是这种俊秀已经变了,四十岁的罗迦,早已和二十八岁的罗迦不一样了,脸上的倨傲、征战杀伐之气明显减弱了,而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温和,淡淡的儒雅,十足的成熟。
仿佛一头披了披肩的华丽的公牛,高贵而傲岸,绝非青涩的少年人可比。历经了一切的风雨沧桑,已经修炼成了一个真正的魔王。
魔王,罗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王!
“我的小芳菲……”他低头,差点碰着她的鼻尖,却故意地蹭过,态度无比的暧昧。
她倒退一步,气急败坏,这个该死的罗迦,跑路也比自己快。
他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笑意:“芳菲,今日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跑了两个时辰才上了北武当……对了,我十几年前起,就年年来这里,对这里的路径,比你还熟悉……”
真是可恶。日日笙歌艳舞,天天OOXX,难道还没让他精尽人亡?还能这样龙精虎猛,倒真是稀奇了。
她这样的神情,微微的愤怒,他立即便明白她心里所想。
仿佛一只看着老鼠在自己面前惊惶的猫。他声音里的笑意更浓郁了:“小东西,这些日子,我天天南征北战,很注意锻炼身体哟……”
谁管他锻不锻炼身子?哼。
南征北战?他在征什么战?不是在后宫不亦乐乎么?
“小东西,我来寻你了……”
她愤怒地盯着他,尽量让声音平淡一点:“你寻我做什么?除了你的寒症,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被你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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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怒地盯着他,尽量让声音平淡一点:“你寻我做什么?除了你的寒症,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被你利用的!”
“小东西!”
他上前一步,她却后退一步。
“芳菲……”
“陛下,你请自重!我已经不是你的妃嫔了!”
他略微惊惶,她微微咬着嘴唇。
“陛下,我已经出宫,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平静生活。”
他摇头,猛烈地摇头,恩断义绝!
自己和她,岂能断得了?而且,谁允许她断的?自己几时说要断的?怎能她想断就断?
她根本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几乎是在小跑。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按照本能,往自己的小木屋跑。那里,又能遮风挡雨么?不能!
但是,就如发现了险情的鸵鸟,本能地,只会将头埋在沙堆里。
甚至就连罗迦跟在身后也顾不得上,只跑得越来越快,想彻底甩开他,甩得越远越好。
远远地,是红云和红霞二人惊喜的声音:
“娘娘……”
“皇后娘娘……”
“娘娘,快来吃饭啦……”
她惊惶之下,甚至没有听出来二人称呼上的巨大变化,气喘吁吁地,急忙要跑进去,关上那扇木门。仿佛一旦关上了,自己就彻底安全了。
一双大手撑在门上,脸上带着笑意。
红云,红霞,赵立、乙辛以及其他几名卫士,都惊讶地看着追赶的一对男女,陛下,陛下竟然在追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谁敢多管闲事?急忙跪下去:“参见陛下。”
“你们全都退下。”
“是。”
众人退下,偷偷看着满脸通红的娘娘,又偷偷地暗笑。
芳菲指望不上这些人,再一用力,只想把门快快关了。这是能反锁的门,插了门闩,就不怕他北皇陛下会破门而入,毕竟,还是要顾全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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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北皇陛下,显然是不会顾全脸面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大手一用力,她身子一歪,门就开了。他的矫健的身子立即随着进入。
她胀红了脸,他却真的让她“如愿以偿”,“砰”的一声替她关上了房门。
“小东西,你要关门,朕就帮你。”
甚至,他干脆彻底地将门闩也插上了,自言自语:“这样,真就无人敢来打扰了。”
她只能彻底地往后退,因为,他的眼神几乎要烧起来了。
她的身子已经碰着床了,退无可退,却忽然想起床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立刻又走开,几乎是迎着他——只能躲去角落。
仿佛是一只无路可走的老鼠。
他的声音像在催眠:“小东西,你不要害怕……”
不怕?怎能不怕?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忽然想起立正殿的第一夜,那个可怕的夜晚,他何等的疯狂,完全不顾一切。想他守规矩,那是想也别想的。尤其,她熟悉他这种灼热的性子,每次这样的时候,就会不管不顾。
她呆呆的看着他走过来,心里更是不安到了极点,声音那么软弱,也带了哭腔:“陛下,你放过我吧!我和你……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
没有什么关系了么?难道不可以重新再有?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她眼里那种悲哀的惊惶。
心里一酸,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只是看着她。
她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淡淡的,垂着睫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背,身子靠着墙壁。仿佛,已经落入了陷阱的猎物。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转眼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木屋,但是较一般的屋子要大起码一半。里面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一张桌子,上面一些经卷,整整齐齐。
此外,还放着两个锦盒,一道圣旨。
她不再,来人还不曾打开,侍卫也不曾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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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很快从这些东西上移开,也不管它们是什么时候多在自己屋里的。
罗迦的目光,却在这间屋子里打转。令罗迦惊讶的是这间屋子的屋顶,用了一种琉璃瓦,简单的两三张,令得光线十分充足。更奇特的是一张琉璃瓦上的设计——那是一个开了天窗的缺口,仔细看,却又不是天窗,点缀了一从绿色的植物,正是他当时在外面见过的那簇屋顶的淡红色的小花。这种野花的花期非常长,几乎能断断续续地开个半年,即便到了冬天,也枝繁叶茂,一片翠绿。
这野花显然是人工设计,而非自己生长的。
他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小东西,那里漏雨不?”
她咬着嘴唇,摇头。
这屋子最初是漏雨的,但是经过李奕的修葺和设计,已经不漏雨了。这簇精妙的小花,便是他的杰作。他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方法衔接,仿佛是在屋顶真正的开出花来。
刚来北武当的时候,她心情的灰暗可想而知。
那个冬日又小雨淅沥,她躺在床上,任雨脚绵密,却不想叫任何人。就在寒夜里,整夜地看着那些无边无际的雨幕,冷得打颤。寒冷,孤凄,点滴到天明。
直到某一日,她去工地上和二人闲聊,时间晚了,李奕送她回来,看到屋子里的水渍,才知道漏雨的事情。
第二日,他便唤了工人,亲自指挥设计修葺,将这屋子重新整治了一番,又砍伐了大木,给这间屋子装上了木质的地板,走在上面,干干的,叮叮咚咚的。尤其是屋顶的小花,她每每在有月夜的时候抬头,总是看见那抹绿色——就算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充满生命与活力的绿色,红色。不知在多少孤枕难眠的夜晚带给她安慰和希望。
这些,罗迦怎么会知道呢!那时,他尚在夜夜笙歌,左拥右抱,无穷无尽地OOXX@
他知道什么!
心里不是没有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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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奇异地看着那屋顶的设计,眼神有些奇怪:“是李奕设计的么?”这令他想起刚来时见到的那种华丽而优雅的分割线,当时,他已经叹为观止了,不料,这屋顶的巧妙,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根本谈不上什么华丽,但是,其用心的程度,显然更胜过那座复杂的隔断的飞桥流水。
她淡淡道:“刚来的时候,这屋子漏雨,他和王肃帮我补好了。”
她声音那么平淡,他心里却瞬间堵得难受。
这屋子是漏雨的,她就住在这样的屋子里。
难产,被赶出宫廷,一个人呆在漏雨的屋子里,外面多大,里面就多大,无数的寒夜里,要如何才能入眠?
他垂下眼睛,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敢接触她的目光。
有一股热潮在心底涌动,发自肺腑,忽然很想跑上去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说一声“对不起”,可是,那声音哽在喉头,他只能低下头。
从不知道,战无不胜的北皇陛下,也会有这样狼狈不堪而脆弱的时候。
仅仅是她淡淡的一句话,多少的辛酸。
好一会儿,他才呵呵笑起来:“芳菲,我发现李奕真的是个天才!是园林设计的天才。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职务适合他和王肃,到底如何才能重用这些真正有才学的汉人,王肃我尚没想到,倒想到李奕了,尚书!工部尚书这一职,真的非李奕莫属。”
芳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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