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觉得这消息怎样?够不够交换的条件!”韶儿笑着。
“韶儿!不要造次!”柳姨“好心”提醒道。她担心的是这笔价值三万两黄金的买卖会被自己的好女儿给毁了。
“你干的很好!不杀他们母子也可以!但你必须尽快把春芳那丫头解决掉!”
“你要我杀人?我们不是谈好交换的条件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韶儿的年少,论心计怎么敌得过凌云鸢呢?
“你不杀也可以,那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大娘会在哪一天会被车子撞倒,被马蹄践踏在地上!”她威胁着。
她思索好半天,咬着牙说,“夫人要是反悔呢?”
这次她长了经验。
“哈哈!放心!只要你把她杀了,我保证他们母子平平安安的!”
“希望你说话算数!”韶儿说完像一个蝙蝠一样飞走了。
“夫人,柳姨也告退!”她也匆忙追着韶儿去了!
云鸢在软绵绵的床上,盯着外面的黑夜,暗笑着,“这丫头真是蠢到家了!哈哈!”人她还是照杀不误,不过先要先解决春芳。
“韶儿!站住——”柳姨追上了,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愤恨地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养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啊!早知道当年就让你给野狗吃了、野狼啃了!”
韶儿无言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一直把她当做杀人工具,她教她要冷血,要不择手段,她还教育她说,“什么情都不如钱亲!”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她随时都会把这份美差给别人!三万两黄金啊!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啊!”柳姨提到钱,就高兴。
“钱!哼!”一提到钱,韶儿一脸的不满与愤怒,“咱们赚的钱还不够你花吗?求求你了,不要再杀人了!我不想再干了!姐姐对我那么好,大娘对我那么好!我不忍心去伤害他们!”
“狼就是狼,就算是披上了羊皮,还是狼!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是你向夫人提供那些人的名字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你一直在骗她们、暗算她们,你猜,她们会怎样对你!清醒吧!狼永远是狼!”柳姨的眼睛像一只母狼睁开的骚动的绿眼睛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一定会原谅我的!她人那么好!”韶儿流着泪。
“你以为你救了她,她就会感激你吗?别忘了,她要夜闯丞相府可是你提供的情报啊!就像抓了兔子,再把它放回去,它还会对你死心塌地吗?”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娘,我劝你离她们远一点,否则,别怪女儿不客气!还有,不要去花榭斋了!”
“你…。。”柳姨气的腮帮鼓鼓的,拔出剑指着她。韶儿大笑着,盯着她,轻轻掀起黑色的衣袖,说,“来啊!杀了我吧!”白色的纱布在黑夜下显现出来,柳姨盯着厚厚纱布——那是她的杰作,因为她知道那晚就走若水的黑衣人就是自己的女儿,柳姨并没有告诉夫人。谁料,第二天,这丫头主动上门,询问另一个姓苏的人的下落。柳姨被这个不识风趣的女儿激怒了,拿起剑,韶儿不还手,柳姨也不是狠心的人,发出的剑是收不回的,她的剑滑过她的左臂,算是给她的警告。
韶儿闭上眼睛,等待着,即使柳姨杀了她,她也毫无怨言。
“噗——”韶儿听到衣服被斩断的声音,睁开眼,柳姨冷冰冰地看着她,右手拿着剑,左手是韶儿黑色的衣服,“今天我不杀你!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娘!保重!”她没有告别的眼泪,决绝的嗖一下像鸟儿张开翅膀,飞向天空一般。柳姨这个无情的女人望着女儿飞走的身影,不禁感觉有些水在眼睛里打着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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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街上遇刺
若水怀着沉重的心情跟着春芳走,虽然她知道如何去那个废弃的府邸、那口清冷的枯井,但是她只能假装不知道。佳宁小心陪在若水身边,随着她们一同前往。
街上的人还是很多,卖菜的、卖吃的摆满了一路。这条路走的有些漫长,若水也走的很慢,她对那个地方有些胆怯,如同春芳一样。
走到一家酒楼的时候,忽从四周冒出好些个人蒙面人,他们不由分说地,拿着刀就往她们身上砍,佳宁顺势拉着若水,保护着她,至于春芳,则任其自生自灭,最好让那些人杀了,免得她亲自动手。
“姐姐!跟着我走!”佳宁慌乱地喊着,一边将四周的的东西只要能砸人的都扔了出去。佳宁即使有再高的武功她也不能在若水面前暴露出来,她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不想让若水对她产生怀疑。
“春芳!”若水担心地看着春芳被三个男人追着。
“姐姐!快跑啊!”佳宁一心只想保护好姐姐,拉着她四处逃窜。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佳宁以其职业杀手的眼光,着实看不透这群黑衣人,如果是要她们的命的话,何须跟她们玩捉猫猫。此时,有一把剑从左边刺向佳宁,说时迟那时快,若水的眼睛很尖,看到那把剑直直地刺向佳宁的心脏时,她想都不想扑向佳宁。佳宁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上被人抱住,抬头一看,她与黑衣四目相对,那双眼睛!啊!佳宁一下就认出她来了!此时剑已经快驶向她们,佳宁腿一松,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避开了来时汹汹的剑。
当她们站起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十来个蒙面人围得水泄不通。佳宁的目光一直盯着为首的那个人。双方陷入僵持的局面,周围还围着一些不怕死的观众,在这里面还有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女子,眼睛一直在佳宁看。
若水看着这群来历不明的人,惊慌不少,惊喜更大,她刚刚看到为首的那个人,他的剑是直接冲着佳宁来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人一定与佳宁的死脱不了关系,要不然怎么会对她下毒手呢?
“阿若,救命啊!”远处传来春芳的救命声。
“你们想干什么?”若水瞪着眼睛,一手护着佳宁。
“杀人不需要理由!上!”为首的人冷淡地回应,一声令下,十来个人黑压压地如狂风暴雨般向她们涌来。佳宁眼看形势不妙,她握紧着拳头,横眉冷对着他们,此刻她就像是上好的箭,只要有危险,她一定毫不顾忌地出手。
恰此时,从空中飞下一个男子,一把利剑将来势汹涌的人劈开,他一袭深蓝色的布衣,潇洒地落地,一手拿着一褐色的酒葫芦,一手执着剑。
佳宁见到这个熟悉的背影,放心地将拳头松开,若水高兴地叫道,“大哥!你来的正好!快把他们抓起来!”
她深信只要抓到这些人,就能洗刷徐府的冤屈,找到杀害佳宁的凶手。伯仁还带着些醉意,哪听得见小妹清晰的话语。他醉熏熏地指着她说,“小妹,大哥一定会…保护你的!”说着拿着酒葫芦往肚子里灌。
他的脸因喝了酒通红通红的,像个熟透的西红柿。若水气的夺过褐色的酒葫芦,扔到地上,气愤地说,“瞧你这鬼样子!这些天白替你担心了!”她一想到他这副低迷的鬼样子就气愤。
伯仁像在梦中一样,迷迷糊糊地,竟卧在地上,将他的宝贝葫芦拾起,此时周围的人趁势,杀了过来,只见伯仁醉却似不醉,依旧能打,依旧能变得清是敌是友!捡起葫芦当武器,轻轻一丢,三五个人应声倒在若水的面前。佳宁的眼睛一直在寻找着那个黑衣人,再看时,已经不见了!连同春芳也不见了!“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娘究竟想干什么?”她狐疑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十来个黑衣人在一阵阵哀嚎中被伯仁打的落花流水,趁着腿还没被摔断,飞也似地跑的无影无踪。若水跺着脚,叫着,“大哥!你快追啊!”她焦急着,气愤着,而伯仁依旧醉醺醺的,所幸躺在了地上,对她的话全当耳旁风。她真恨自己不会武功!“佳宁!走!”若水气的脸都青了。
佳宁指着躺在地上的伯仁,说,“不管苏大哥了吗?”
“管他干什么!哼!气死我啦!”她说着就走。无奈走了两步还是回来了。佳宁一旁笑着,“你不是狠心的人!”伯仁就这样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救若水这回事儿。
“猪大哥!终于舍得醒了!”若水取笑的,将毛巾扔在他脸上。由于酒喝多的缘故,他一开口,声音有些哑,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天晓得!”若水没好气地回答着。
“小妹!几天不见!怎么成了个火药筒子啊!”伯仁笑着说。
一想到那天,可疑人都出现了,偏偏这是一个醉酒的家伙,连干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若水气的要发疯了。
“大哥啊!你知不知道那天差点就能抓到陷害徐府的人呢?都怪你!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气死我啦!”她的脸气的通红,不过还不忘把伯仁擦过脸的毛巾收过来,放到盆里去。不过嘴里还在念叨着,“气死我啦!”
伯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对小妹的责骂认真地听着。好一会儿,她发现对着这个失忆的人像是对牛弹琴一样,不管说什么,骂他什么,都一脸的笑,仿佛她骂的不是他。若水真是又气又好笑,末了,还是关心地问道,“哎!你那晚有没有去丞相府?”
一提起那个地方,伯仁脸上的表情甚是僵硬,想起那晚紫鸢一直责怪他有了别的女人,一直不相信他是清白的!他那个心痛啊!难以言语。
“出什么事呢?”若水看出不对劲儿。
他的眉间有着淡淡的忧郁,她似乎猜到了——他一定见了紫鸢。只有在见到紫鸢后,伯仁才会这么不正常,上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这次又把自己浸在酒坛子里。
“你是不是见到了紫鸢?”她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伯仁有些惊慌失措。
“你…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妹啊!”伯仁许久才说,“她不相信我!中间果然出现了许多误会!我想一定有人在中间搞鬼!她说那晚她去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和一个女人亲热,还有,她那个丫鬟,叫春什么的,也要无缘无故地给我扣个不忠的罪名!”
若水平静地看着伯仁的委屈、愤怒,待他发泄完,她淡淡地说,“我知道是谁搞的鬼!”伯仁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真的吗?是谁?我要杀了他!”
“紫鸢的姐姐!”
他听了眼都直了,“怎么会是她呢?她为什么要算计自己的妹妹啊!你是不是弄错啦!那…你有证据吗?”
“证据就是春芳…。可是…。”她吞吞吐吐地。
“可是什么?你说啊…。”伯仁急了。
“她被人抓走了!”她看了看伯仁有些失望,安慰他说,“我相信只要我们见到紫鸢,一起把事情向她说清楚,她一定不会在错怪你的!”
“她会相信我们吗?”伯仁疑惑。若水不知如何回答,笑笑说,“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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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一张纸条
紫鸢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习惯了一个人静静地在她的一片小天地里打闹。不过自那日伯仁的突然造访,她的心里顿起了疑惑。到底是该相信伯仁的话,还是该相信春芳的?
这日,秋儿从外回来,神色慌张,心里犹豫不决,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字条。到底给不给三姨娘呢?万一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秋儿忐忑地提着买回来的针线,不知不觉走到了紫鸢的房间。
“秋儿!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等你了老半天!”紫鸢笑着接过她买回来的线,将画好的草图给她看。“来!瞧瞧,我画的怎样?这全是照着你给的样式画的!”
秋儿心不在焉,看了一眼,说,“挺好的!”她有些紧张,心里还想着要不要把这张纸条给她。
“秋儿!你没事儿吧!”紫鸢疑惑地看着不自在的她。
秋儿思绪乱飞,完全听不到紫鸢在和她说话。忽然感觉胳膊像被蜜蜂蜇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秋儿!发什么呆了!怎么出去一趟变得和春儿一样了!”紫鸢的手还放在她杏黄色的衣服上,要不是揪了她一下,估计这会儿魂儿还在满天飞了!
秋儿的手心都捏出了汗,徘徊在一念之间。看着三姨娘那漂亮的容颜,大大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她就像一朵美丽的花静静地开在墙角。然而花好无人赏,人好无知音,她自从嫁到高府,心却如死灰般。一想到这里,秋儿似乎看到了紫鸢眉宇间还有淡淡的忧伤。
秋儿又想起了三姨娘的好,三姨娘的温柔,她从不像其他的姨娘们整天斗来斗去、比来比去,她对待下人好之又好,尤其是对她,不像是主仆倒像是姐妹。她以为夫人永远都会这么安静,自从那晚那个人的出现,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夫人的心是跳动的、热闹的。
如果她把这张小小的纸条给了三姨娘,她一定会去和那个人见面的,可是万一这件事被拆穿了,三姨娘将会背上不忠的罪名,她也会被高大少爷打死的!“那只是万一吧!”她想着,“况且高大少爷是不常来这里的!”秋儿在心里又抱有一丝的侥幸。
“三姨娘!”秋儿叫了一声,声音还带着些颤抖。紫鸢更纳闷了,平日聪明伶俐的丫头,这会儿怎变得这般木讷?秋儿思量再三,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紫鸢。
“这是什么?”紫鸢心一惊,看到秋儿这般紧张,心里料定这会纸条一定不是一般的纸条。她接过来,好奇地打开,一看字迹,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已知大概,再看内容,上面用楷书端庄地写着,“今夜,请到花榭斋一叙——若”
“这纸条从哪儿来的?”紫鸢慌忙地问道。
秋儿为了安全起见,出门四周撇了撇,确定没人,再把门窗紧闭。
“今天在街上,无意中碰到了那天晚上被夫人带回这里的那位公子,他一见我就很兴奋,一直说‘见到你太好了’!后来,他把我带到了一座宅子,里面还住在一位姑娘,那姑娘很随和,闲谈了几句之后,她写了这张纸条,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它交给你!”秋儿见紫鸢愁眉紧锁,心里疑惑着,“三姨娘怎么一点都不惊喜?莫非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见那个公子?难道是我想多了!不过这样最好!”秋儿不安的脸上掠过一丝的安慰。如果三姨娘和那个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她就无心担心这件事会不会被发现,更不用担心三姨娘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情来。她内心里还是希望三姨娘的心不要躁动的好,毕竟这样无忧无虑地住在一个小别院,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还有几个丫鬟伺候着,这样神仙美眷的日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已是最好的了。
“秋儿!”紫鸢想了想,“晚上这里交给你吧!万一有人来了你应付一下!”
啊!她真的要去?天啊!此时秋儿多么后悔没把字条吞进肚子里,一个女子大晚上出门成何体统?再说万一高大少爷或者其他人来了,那可怎么办?她急忙劝道,“三姨娘!万万不可啊!这要是被发现了,秋儿倒无所谓,反正是贱命一条,可是夫人你不一样啊!”她急得泪都留下来了。
“秋儿!这件事就你知我知!况且,没有人会来的!一如既往!”她在这个院子里太孤单了,一想到花榭斋,心疼她的若姐姐,紫鸢的心底流着一股股暖意。
扑通——秋儿跪在地上,哭着望着紫鸢,“夫人!听秋儿的吧!太危险了!”
紫鸢忙将她扶起,安慰道,“秋儿!你是最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