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有趣,又是一对姐妹花,一个产下皇子去了,一个不受宠,当初又是怎么安排进宫的?
“是,”高德忠见皇上这般,哪里还会多花,便退了下去。
皇后对这件事似乎半点反应也无,但是庄络胭却觉得,皇后擦拭眼角的动作有些刻意。
“高公公,高公公,”跪在外面的孔才人见到高德忠出来,忙拽着他的袍角问道,面上一片惨白,“皇上召见嫔妾了么,召见了么?”
虽说只是个小才人,高公公却也没有正着面对孔才人,毕竟这位还跪着呢,“孔主子,皇上这会儿担心三皇子病情,实在无心召见你,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孔才人听了这话,瘫坐了下来,拽着高德忠袍摆的手也松开了,眼中的光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德忠瞧着她这番模样,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大门里。
见到高德忠离开,孔才人猛的抬头,突然仿佛受了刺激般,大声叫喊起来,“皇上,皇上,求求您让嫔妾见见三皇子吧,皇上!”
“你是谁,这般吵闹成何体统?”一个穿着锦缎袍子的小孩子带着一群太监宫女走来,不满的看着举止疯狂的孔才人,“没规没距的,实在不堪。”说完,便带着一干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仿佛路边的孔才人是不起眼的尘埃,完全不值得他注意。
孔才人怔忪的看着锦袍小孩进了大门,突然扭曲的笑了起来,猛地站起身,就要往里面闯,吓得一干子宫女太监愣神了老半天,半晌才想起把他拦下来。
“外面吵吵嚷嚷是怎么回事?”皇后似乎听到外面的响动,皱起了眉头。封谨也抬头看了眼门外。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母妃及各位娘娘,”正巧此时大皇子走了进来,听到皇后的话,便道:“门外不知谁闹着要进来,这会儿的响动恐怕是她弄出来的。”
皇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转而看向皇帝,“皇上,您看这……”
“让她进来吧,”封谨面无表情的开头,“这么闹着成何体统。”
庄络胭看着门口,当孔才人一身狼狈的走进来后,她心里微微叹口气,瞧着孔才人今日这番行为,对三皇子的感情倒是真的,只是定也引得皇上不满了。
“孔才人,你这番吵闹所为何事?”皇后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孔才人,“你一个小小才人,不好好待在自己住处,这会儿吵嚷着作甚,不知道御医正在抢治三皇子吗,你这番吵嚷,若是三皇子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得起这个罪责么? ”
庄络胭眉头微皱,皇后的确是个有脑子的人,但是这会儿还把罪责往孔才人身上推,可见其心肠之狠。她在商场多年,即便冷血无情,但是面对这种亲情即便不出手相助,但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
皇后不愧是皇后,确实是她所不及的。
孔才人重重叩了一个头,这声音响得整个屋子的人都听见了,庄络胭眉梢微动,移开了视线。
封谨视线扫过妃嫔众人,缓缓收回视线,注视着还磕着头的孔才人,“好了,起来吧,你所来何事?”
“皇上,妾知惊扰皇上与皇后娘娘是死罪,妾认罪,只是想在这之前看三皇子一眼,一眼就好,”孔才人抬头注视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算不得漂亮的脸上带着乞求,“只待三皇子安好了,妾便再无所求。”
封谨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孔才人为何对三皇子这般看重,突然想起三皇子的生母也姓孔,他便明白过来,见孔才人这番模样,“你惊扰圣驾本是有罪,但是念在你心系三皇子,便免其重罪,罚跪三个时辰,就跪在那里吧。”封谨随意指了屋内的一个角落。
偏头瞬间,视线再度扫过众位妃嫔。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 = =!差点撑不住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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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抽: 皇帝皇后还有诸位妃嫔都坐在外室,庄络胭进去时,所有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是三皇子眼下的情况不太好。
屋内众人在太监传报时,就知道庄络胭的到来,见她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各自交换一个眼神,心中明白,又多了一个演戏的。
封谨在庄络胭行礼后,便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说完,叫身边的人赐了座,便不再说话。
皇后看了眼装束不显眼的庄络胭,开口道:“昭充仪也是来探望三皇子的?”
庄络胭侧身低首道:“回皇后娘娘,嫔妾听闻三皇子病重,便来探望,不知三皇子现在如何了?”
“太医正在全力救治,皇上这会儿也叫人去请御医来了,”皇后叹息一声,“只求着三皇子平安无虞才好。”
庄络胭跟着附和了几句,便不再开口。皇后似乎也不是很想多说话,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皇上,三阿哥病情加重,臣等想施针救治,只是……”太医颤颤巍巍的出来跪下,显然对三皇子的病情束手无力。
“待御医来了后,你们好生商议一番,”封谨沉着脸色道:“朕命你们要全力救治,若是需要什么,尽管跟朕提。”
“是,”太医额头冒出了不少冷汗,听到皇上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皇上这话便表明不管三皇子如何,他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眼睛肿的贤妃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小心翼翼打量了皇上一眼,见他神情冷漠,心里竟莫名升起一股凉意,让她再不敢打量下去。
屋内继续沉闷着,直到御医的到来,才有了几分活气儿,庄络胭看着眼前几位皇帝专用的医生,这些人除了给皇帝看病以外,也是帝王显示恩德的活物,一般人谁能由御医治病。
御医们进了屋内不过半柱香时间,便神色凝重的出了门来,为首的御医道:“皇上,臣等无能。”
封谨脸色微微一沉,“究竟是怎么会是?”
“三皇子身体受了寒,今儿又腹泻高温不退,只怕是……凶多吉少。”御医以头叩地,等待着君王的怒火。
听到御医这话,贤妃率先抽泣起来,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显眼,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庄络胭瞧着四周面色沉痛忧心的妃嫔,低下头掩饰住自己没有情绪的双眼。这些女人又有几个见过三皇子,能不幸灾乐祸已经算有良心,做出这幅沉痛的模样,不过是骗别人骗自己而已。
“皇上,”高德忠从外面进来,见屋内众位主子神情不太好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孔才人求见。”
封谨眉头微皱,“孔才人?”实在对这个女人没有印象,他厌烦的摆手,“不见!”
庄络胭却是想了起来,这个孔才人似乎是三皇子生母的姐姐?瞧皇上的模样,似乎对这个孔才人没有半点印象。
这还真是有趣,又是一对姐妹花,一个产下皇子去了,一个不受宠,当初又是怎么安排进宫的?
“是,”高德忠见皇上这般,哪里还会多花,便退了下去。
皇后对这件事似乎半点反应也无,但是庄络胭却觉得,皇后擦拭眼角的动作有些刻意。
“高公公,高公公,”跪在外面的孔才人见到高德忠出来,忙拽着他的袍角问道,面上一片惨白,“皇上召见嫔妾了么,召见了么?”
虽说只是个小才人,高公公却也没有正着面对孔才人,毕竟这位还跪着呢,“孔主子,皇上这会儿担心三皇子病情,实在无心召见你,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孔才人听了这话,瘫坐了下来,拽着高德忠袍摆的手也松开了,眼中的光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德忠瞧着她这番模样,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大门里。
见到高德忠离开,孔才人猛的抬头,突然仿佛受了刺激般,大声叫喊起来,“皇上,皇上,求求您让嫔妾见见三皇子吧,皇上!”
“你是谁,这般吵闹成何体统?”一个穿着锦缎袍子的小孩子带着一群太监宫女走来,不满的看着举止疯狂的孔才人,“没规没距的,实在不堪。”说完,便带着一干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仿佛路边的孔才人是不起眼的尘埃,完全不值得他注意。
孔才人怔忪的看着锦袍小孩进了大门,突然扭曲的笑了起来,猛地站起身,就要往里面闯,吓得一干子宫女太监愣神了老半天,半晌才想起把他拦下来。
“外面吵吵嚷嚷是怎么回事?”皇后似乎听到外面的响动,皱起了眉头。封谨也抬头看了眼门外。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母妃及各位娘娘,”正巧此时大皇子走了进来,听到皇后的话,便道:“门外不知谁闹着要进来,这会儿的响动恐怕是她弄出来的。”
皇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转而看向皇帝,“皇上,您看这……”
“让她进来吧,”封谨面无表情的开头,“这么闹着成何体统。”
庄络胭看着门口,当孔才人一身狼狈的走进来后,她心里微微叹口气,瞧着孔才人今日这番行为,对三皇子的感情倒是真的,只是定也引得皇上不满了。
“孔才人,你这番吵闹所为何事?”皇后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孔才人,“你一个小小才人,不好好待在自己住处,这会儿吵嚷着作甚,不知道御医正在抢治三皇子吗,你这番吵嚷,若是三皇子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得起这个罪责么? ”
庄络胭眉头微皱,皇后的确是个有脑子的人,但是这会儿还把罪责往孔才人身上推,可见其心肠之狠。她在商场多年,即便冷血无情,但是面对这种亲情即便不出手相助,但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
皇后不愧是皇后,确实是她所不及的。
孔才人重重叩了一个头,这声音响得整个屋子的人都听见了,庄络胭眉梢微动,移开了视线。
封谨视线扫过妃嫔众人,缓缓收回视线,注视着还磕着头的孔才人,“好了,起来吧,你所来何事?”
“皇上,妾知惊扰皇上与皇后娘娘是死罪,妾认罪,只是想在这之前看三皇子一眼,一眼就好,”孔才人抬头注视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算不得漂亮的脸上带着乞求,“只待三皇子安好了,妾便再无所求。”
封谨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孔才人为何对三皇子这般看重,突然想起三皇子的生母也姓孔,他便明白过来,见孔才人这番模样,“你惊扰圣驾本是有罪,但是念在你心系三皇子,便免其重罪,罚跪三个时辰,就跪在那里吧。”封谨随意指了屋内的一个角落。
偏头瞬间,视线再度扫过众位妃嫔。()
38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场的妃嫔或许疲倦了,或许没有,但是皇上端坐着,就没有谁敢说一个走字。
庄络胭有些后悔,早知道会在这里干熬着,她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现在一晚上过去了大半,她就算犯困,也要强撑着,这才是最考验演技的时刻。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几个御医太医鱼贯而出,齐齐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臣等无能,三皇子……薨了。”
庄络胭发现,原本安静得足以把呼吸听清的屋内变得一片死寂,抬头看了眼皇帝,发现这位帝王面色仍旧半点情绪也无,但是那双眼神瞧着冷得渗人,庄络胭移开视线,这种过于凌厉的视线,她瞧得胆战心惊。
“传朕旨意,三皇子赐名络,封宁王,葬于锦陵。”封谨慢慢站起身,不再看三皇子房间的房间,声音平稳沉重,“摆驾乾正宫。”
“恭送皇上。”明明众位妃嫔的声音齐齐响起,在这个屋子却显得无比静寂。
目送着皇帝离开,皇后看着满屋子的女人,语气也显得有些冷淡:“都退下去吧。”
“是,”众位妃嫔老老实实的行礼后退,如今三皇子在贤妃这里出了问题,头疼的自然是皇后贤妃等人,与她们有多大的干系?
庄络胭与众人退下去,不小心看到那个跪在角落里的孔才人,她看到这个女人面上白得可怕,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即使屋里烛火明亮,这幅模样仍旧显得十分可怕。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孔才人看着贤妃的眼神十分阴森恐怖,仿佛……贤妃便是那杀人凶手般。
就在庄络胭以为她要发狂时,这个孔才人突然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朝皇后行了一个礼,便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皇后眉头微皱,但是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般,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孔才人退下去。
孔才人走得很慢,她出了宫门后,有一个宫女上前扶住了她,庄络胭路过她身边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竟觉得有一股子寒意。
坐 上步辇,庄络胭觉得夜里有些凉,待行出一段距离,竟打了个寒颤,想起那莫名去了的三皇子,她揉了揉额头,这后宫里就没有一个容易的。做太监的不容易,做宫 女的不容易,做妃嫔的也不容易。若是有几分宠爱,有家族支持,还有几分盼头,若是没有半点身份地位,又不得宠,即便是在后宫中无声无息消失,只怕也没有谁 有办法动容。
封谨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要上朝的时辰,'免费小说'整 理好龙袍盘龙冠,坐上御辇,走过一处便有人不断的下跪,一路上他看到的便是宫女太监们的后脑勺。
坐上那尊贵的金色雕龙椅上,听着下面官员一个个上前说着重要不重要的事情,他神色平淡,不见半分倦意。
或许这些官员都知道三皇子去了的消息,倒也没有不长眼的吵闹,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废话一句也没有。
下朝后,官员们三三两两退出,各自伸长耳朵企图从别人耳中听出点消息来,自己面上还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
如今朝廷中,赵家、苏家、叶家、庄家、江家、徐家都是有女儿在后宫的,而且都是受皇上重视的主儿,想来这些人总该知晓一二的。
不过眼瞧着这几位大人一个比一个茫然的样子,其他人有些恨恨,却又无可奈何,都是一群老狐狸。
封谨听着御膳太监念着午间的食谱,去了几道菜后,封谨面无表情的挥退太监,翻开面前的奏折。
御膳太监没有退下多久,内侍监的太监又来了,手里还端着放着各个妃嫔牙牌的托盘。他不耐的叹了一口气,视线扫过盘子,正欲让太监退下,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翻了其中一个牌子。
内侍监的太监一看,哟,竟然又是昭充仪的牌子。
熙和宫外的荷塘,粉色与白色的荷花开得正好,庄络胭给皇后请完安后,便要从这条路回熙和宫,今日她却见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此人正是皇后的表妹孙容华,今日的孙容华身上穿着一件藕色罗裙,站在那假山石旁,瞧着她的模样,不像是专程来赏荷的。
“嫔妾见过昭充仪,”孙容华神色瞧着比上次憔悴了些,就连肤色也比前些日子见到时黯淡,庄络胭坐在步辇之上,免了孙容华的礼,微微颔首道:“孙容华是来赏荷的?”
前些日子孙容华因为言语无忌被柔妃罚跪半小时,又因冲撞苏修仪被掌嘴,而皇上与皇后皆没有对这两件事做出反应,让孙容华在后宫的日子显得更加艰难起来。
庄络胭记得不久之前这个年轻的姑娘还在荷塘边挑衅自己,似乎不到半月时间,便让一个年轻的姑娘沧桑起来。
“见荷花正艳,来看看罢了,”孙容华怔怔看着荷池,面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怪异,“却不想扰了昭充仪。”
“何谈扰字,这荷池本是宫中的,哪位主子都看得,”庄络胭给听竹一个眼色,听竹让大力太监放下步辇,庄络胭扶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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