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歌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清亮的眸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她将手中的盒子扔给了流觞,“这个盒子我没有办法打开,千佛寺的主持可能跟太后比较熟,他说太后定能将这个盒子打开。”
宫少齐忍住疼痛,缓缓起身,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柔弱,“去唤太后过来吧!”
侍卫听了宫少齐的吩咐,回道:“是!”
婉歌转过身,她的眼神里依旧没有他的存在,这一切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她说道:“我去取红莲花的过程当中遇上了不少埋伏,如果我猜得没错儿的话,应该是和太子有关!”
宫少齐仿佛并没有意外,冷冷道:“果然是他们!这一次,本王绝不会轻饶!”
这个宫少羽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她,污蔑她,这一次,她也不想放过他。可惜了,她不知道柳青的消息,倘若抓住了庄风,那么这一切的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夜幕之下,齐王府门口被一阵马蹄声所所打破,一人领头,身后带着十余人,这些人手握大刀,身穿着朴素。
领头人身材高大,神色清冷,威风凛凛,正是柳青。在那场山崩地裂中,他和十几个兄弟也得已生存,他们用大刀插入了岩石之中,一步步爬了上去。
曾经,柳青对于宫少齐是恨之入骨,这个男人囚禁了他整整五年,即便是宫少齐也是奉命而为,他骨子里还是厌恶这群朝廷的人。不过想到婉歌,那个有着狼一般勇猛、坚韧的女子,他的心中还是盛满感激,更何况他们同甘共苦,并肩作战,她的生死,他是最关心的。
看到身后被捆绑起来的庄风,他冷冷道:“把他压进齐王府吧!”
婉歌早已注意到了府外的动静,当她看到柳青的时候,眸中一喜,“柳青,你还活着?”
柳青也同样惊喜,“是啊!没想到你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看了看身后庄风,“我将这个家伙押来了,沐姑娘可以好好地审讯!”他还将手里的一封密信,拿给了婉歌,婉歌看到了那封信,嘴角一笑,这一次,庄风是走不脱了。
婉歌的眼中划过冰冷,“当然。”
婉歌本来想要让柳青进王府里歇一歇,可是想到柳青曾经的遭遇,婉歌始终没有开口,柳青带着十几个兄弟风风火火地离开,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柳青的身子微微一停,“沐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是义不容辞!”
婉歌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
庄风的神色硬朗,虽然嘴里塞着布条,不过他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这个人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硬,他果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么?
王府里头的灯火通明,婉歌双眉皱起,冷笑道:“庄风,你行刺本王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呢!”
庄风的身体站得笔直,他目视着婉歌,“行刺王妃?证据呢?难道就凭着王妃的片面之词吗?本将一直都对朝廷忠心耿耿,何来行刺一说?”
“是吗?到时看不出来,你庄风很会狡辩!”
庄风朗声道:“我做事从来都是敢作敢当,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说半个不字,可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任何人逼迫着我,我不会承认!”
“敢行刺本王的王妃,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楚世一族满门抄斩?”庄风的身后传来了冰冷如铁的声音,宫少齐的表情如腊月冰霜,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
看到宫少齐,庄风的眼里有惊讶,也有恐惧,不过他还是不肯承认,“本将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妃的事情!”
宫少齐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他的精神看起来也已经比之前要好多了。
“王妃在古陵县遇刺,不是你率兵谋害?你没有出现在现场?”宫少齐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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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两天的事情很多,很忙,身心又很累,所以少更点,等忙碌的日子过了以后,我会努力多更的。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向她告白
庄风摇了摇头,“末将当时在现场没错,可是这并不能证明末将就行刺王妃,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王妃,根本就不认识。当时末将是听说古陵县有乱党出现,所以才率兵前去秘密调查。我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更有太子殿下的手谕在此,末将一心一意衷于土云国,何罪之有?”
这个庄风倒是巧舌如簧,她讽刺地说道:“是这样吗?那这是什么呢?”婉歌的手中多了一份秘书,她问道:“这是什么?你还敢说你不认识我么?”
庄风的眼眸一惊,不过瞬间,他又沉静下来,“末将没有看清楚,王妃能否拿过来一点,让末将看得清楚一些?”
婉歌将书信在他的面前一晃,又重新收回了手中,“这个可是好东西,而且是可以让你们楚世一族满门抄斩的好东西!”
庄风的脸色终于一变,他说道:“这是末将的疏忽,当时末将带着手下去千佛寺调查乱党之事,却没有想到碰到了一群人,恰好那群人先出手,所以末将就以为是乱党,却没有想到那些人正是王妃的朋友,原来是末将将王妃误作乱党,是在有罪,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宫少齐听着庄风的狡辩之词,问道:“当时王妃娘娘没有自报身份吗?”他让流觞将自己的令牌留给了婉歌,这块令牌也是扳倒太子的证据之一。
庄风的眼中精明闪过,“末将捉拿乱党的时候,曾有人冒充皇族身份想要蒙混过关,所以当有人拿出王府的令牌时,末将就以为是有人冒充了。”
宫少齐冷声道:“庄风,你是瞎眼了吗?真的假的,都分辨不出来?”
庄风摇摇头,“当时是晚上,末将没有看清楚!”
宫少齐目光凝聚在婉歌手上的那一封信,他说道:“婉歌,把信给我看看!”
宫少齐锐利的双眸逐字逐句地扫视着白纸上的内容,眼中露出了神采飞扬,“庄风呀,这次,可由不得你不认了!你若是现在就早早地交代,或许还能免受家人之苦。”
庄风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了,他明明记得他毁了太子殿下送给他的信,为什么沐婉歌还能拿出一封信?而且他们两人还那么自信?
“末将无意之间冒犯了王妃娘娘,这是末将的罪过!可是若说末将要刺杀王妃,就是借末将一万个胆子,末将也不敢!”
看来这庄风当真是油盐不进了,不过,宫少齐已经实现有准备,他也料到了庄风会这么做,他重新拿起了一张纸,宫少齐抬起庄风的手,强硬地让庄风摁下了手印,“庄风,既然你不愿意交代,那本王只好来硬的了。”
宫少齐犹如雕塑般的俊脸上,笼罩着万年不变的寒霜,缓缓道:“庄风奉了太子之命,行刺齐王妃,供认不讳,在本王审讯后服毒自尽!”
“来人,赐毒酒!”
庄风的瞳孔慢慢地变大,他喊道:“齐王,你不能这么做,我是皇帝亲自赐封的大将军,没有刑部的过问,你不能将我定罪!”
宫少齐冷冷一笑,“定罪?本王现在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庄风被人压了下去,他的吼声越来越小。这封信,他自然会呈给皇帝,不过皇帝怎样处理太子,他也是未知,不过庄风一直在朝中颇有威信,杀了庄风就等于断了宫少羽的左臂,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宫少齐的目光缓缓移到了婉歌的身上,昏迷的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们之间还可以有重来的机会吗?她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他们之间却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好好的交流,想起过去对她的伤害,他的心里也有着愧疚之情。
他伸手手,想要握住她,可是婉歌却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她的神色冷淡,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儿吗?”
“婉歌,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婉歌毫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我欠你一条命,也是应该的。”
只是因为欠他一条命,所以才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她,那么她是不可能为了给他找解药而长途跋涉?惊喜之后,他的心里竟是有些失望。
天空中有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宫少齐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地说道:“婉歌,跟我来一个地方。”
婉歌问道:“王爷,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婉歌,先不要走。”为什么她一直和他这么疏远呢?宫少齐黝黑清亮的眼瞳中一闪而过一道受伤的光泽,他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红润的嘴角扯起一道谈谈的苦笑,“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婉歌,不要拒绝,好吗?”
宫少齐的语气中带着些恳求的意味了,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
婉歌见他如此神色,便淡淡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宫少齐原本黯然的眼眸,瞬间亮堂了起来,“婉歌,我想带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婉歌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冷酷的王爷,此刻竟然像个孩子。
婉歌的心情很复杂,宫少齐是她讨厌的人,也是她从来不愿意去接触的人,只是,过了这次以后,她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东西改变了,至少现在说来,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敌意。
婉歌淡淡地说道:“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走吧。”
这是宫少齐的书房,平时,宫少齐不让任何人进入到这里,哪怕是叶纤蓉也从来没有。婉歌心中还是微微有些迷惘,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宫少齐看了看她,眼中还有些平时少见的笑意,他轻轻扭动了开关,书房后面慢慢地显现出一道暗门,婉歌没有想到,宫少齐的书房里还有一道密室。
婉歌的脚步停在那里,微微有些犹豫。这里按理说来是宫少齐的秘密之地,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宫少齐拉着婉歌,“婉歌,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婉歌有些无奈,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蜡烛被点燃,房间里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宫少齐兴奋地像个孩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宫少齐这样的神色,在这件狭小的密室里,挂着各种各样的宝剑和匕首,婉歌是爱武之人,一看那些利器,便知道都是名贵而难得的。
宫少齐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婉歌你看看这里的宝剑,每一把都是我花了不小代价所得到的,这把是归海剑,在剑谱上排名第十,剑是用玄铁打造,坚固、锋利,在向敌人出手的时候,可以一刀致命!”
宫少齐在向婉歌介绍这些的时候,脸上神采飞扬,他为什么要带她来看这些?婉歌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世间珍贵的名剑,也都是王爷收藏的好东西,只是我有些纳闷,王爷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些东西?”
婉歌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或许,他对于她,因为某些事情有些改观,可是他根本就犯不着送她这些珍贵的东西,这天下之人想要得到它们的人很多。
“婉歌,我知道你爱练武,而且,你懂得如何欣赏它们。”宫少齐盯着婉歌清冷的面容,那双黑亮的双眸里闪烁着炽烈的情感。
听到宫少齐的话,婉歌有些意外。
宫少齐望着那些挂在墙上的剑,心中慨然,“这里,曾经我一个人的天地。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带别人来过这里。因为每一把剑的背后,都凝聚着我的心血。它们就像我的朋友一样,陪伴着我走过了这么多岁月。”
宫少齐抬手,摸了摸其中的一把绿色的剑,“我第一次上战场,就是拿着这把剑,也正是因为我打了胜仗,所以父皇才赐给我的。”宫少齐说道这些的时候,仿佛在回忆着一件温馨的往事,他的目光专注,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
婉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的声音滔滔不绝,原本刚毅冷峻的轮廓变得温柔,融化成一池春水,“这把剑是我在十二岁那年在五国诗会中,取得状元,金陵国陛下所赏赐的。”
此刻的宫少齐是婉歌从未见过的,和平常截然不同,淡眸之中有些错愕。
宫少齐的双手缓缓向右移,知道双手碰上了那把冰冷的剑柄,他问道:“婉歌,你猜猜看,这里最金贵的是哪一把剑?”
婉歌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那把银色的剑上,她伸手指了指,问道:“是这把吗?”
这把剑看似普通,可是婉歌还没有靠近它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剑上传来的寒意,这定是一把不寻常的剑。
宫少齐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明亮,“婉歌,你很懂它们。这里最金贵的剑,就是这把了,它虽然外表看起来普通,可是剑的灵性是最高的,当练剑之人到达一种程度的时候,可以达到人剑合一,剑随人发,遇强,它更强。而其它的剑,就没有这样的功能了。”
婉歌抬手摸了摸这把剑,当她的手触到剑身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寒气袭人。淡淡的亮泽在她的眼里渲染开来,“这把剑果然是把好剑!”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将这把剑握在手中的时候,它所发挥出来的威力。
看到了婉歌的神色,宫少齐一喜,他从墙上取下了剑,“这把剑是我从一位铸剑大师那里花了一百两黄金买来的,它的名字叫赤血,从今天开始,赤血就属于你了。”
婉歌虽然觉得这是把好剑,可是她并不想要,因为她不想欠宫少齐的人情,而且,宫少齐这样转变的态度,她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王爷,我对剑也只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若是遇上高手,也就是些班门弄斧的功夫,况且,这把剑这么名贵,我也受不起!”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是你受不起的?”
为什么宫少齐要在她的面前一次次地说道妻子这个词语呢?她是吗?从来都不是,从他对她动手的那一刻,从他将她送入到青楼的那一刻,婉歌静静地抬头,“王爷你说笑了,一个你早就想要休弃的女人还有资格再做你的妻子吗?”
宫少齐的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婉歌,我们可不可以从头开始?我绝不会再伤害你一丝一毫。”宫少齐的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婉歌笑了笑,“这些你还是说给你的蓉侧妃去听吧,估计她应该会喜欢。”
宫少齐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黯然,不过很快,他就掩盖了过去,他应将手中的赤血放在了婉歌的手心里,“我说过的话绝不收回,这把剑从现在开始属于你,不过往后,你把它扔掉也好,送人也罢,也都和我无关。”
婉歌的手收缩,她还是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太过的牵扯。
宫少齐却没有松手,似乎心意已决,“它已经是的你东西了。”
婉歌有些无奈,盛情难却,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赤血,“那好吧!”
宫少齐原本黯然的目光顿时亮起来,眼中溢满了狂妄的喜悦。
婉歌的头微微一偏,避开了他炽热的目光,神色淡然,“王爷,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回房间了。”
宫少齐还想再多挽留婉歌一会儿,他只要能够和她多接触一点,多说说话,也是好的。他刚想开口,却没想到,一名手下来报,“王爷,宫里有急讯传来。”
婉歌看了看那名侍卫,宫少齐必定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她缓缓地退下,“王爷,既然你有要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婉……”宫少齐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当看到婉歌转身离开的身影,他还是忍住了。
宫少齐望着婉歌离去的背影发呆,一时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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