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原来还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金锁与金线相连,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婉歌细心地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根。这个木盒该怎么打开呢?
发现图腾的表面有很多凸起的地方,婉歌认真地观察着,这凸起的地方有些像九宫格。婉歌的眸光微微眯起来,在现代,她没有少用过这个东西解密,还是颇为熟悉。婉歌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根细巧的簪子,用熟练的手法,挑出了第一跟金线,原来她想得没错。婉歌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走,心中默数着,直到第一百金线被挑开时。金锁发出松动的声音,她心中一喜,盒子被打开了。
婉歌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深红色的木盒静静地托着一个碧绿的扳指,婉歌仔细一看,却发现在那扳指的中间隐隐地,有着暗红色的流光。仔细观察时,却发现了里面的图纹,原来也是类似于蝴蝶一样的花纹。为什么这种图纹出现了这么多次?看到它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仿佛有一股狂大的力量在召唤着自己,她静静地盯着绿色的扳指,本能地拿起它,然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看原本与她的手并不像符合的扳指,此刻正在慢慢地缩小,竟然贴着她的手指,慢慢地变小,直到它慢慢地契合,紧贴着她的手指,婉歌想要取下来,可是发现它好像被黏住了一般,任凭她怎么用力,扳指都紧紧地贴在上面取不下来。
婉歌心中只觉得诡异不已,她抬眼,目光落在木盒上面,待仔细一看时,却发现木盒底部还藏着东西,婉歌拿出了垫着的一块木板,最底下放着的是一块白色的锦缎,婉歌打开锦缎。她眸中的惊讶越来越甚,原来这里还有一封信!看着那白底红字,婉歌的心顿时一阵柔和,她没有想到,娘亲竟然留了一封血书给她!
婉歌打开一看,眼中的瞳孔顿时收缩,一股悲伤的情感漫上她的心头,欣喜,痛心一并交织在她的心头。眼底冒上了浓浓的雾气,氤氲着眼眸。
忽地之间,一道暗流浮动,萧逸宸如同一阵清风般飘落在她的面前,节骨分明的手指微微抬手,想要拂去她的泪水,却在看到她那倔强的神情时,停顿了下来。
“婉歌,不必忍着,想哭的话就大声地哭吧,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
婉歌微微抬头,她看到了一张俊脸如同美丽的图画,漆黑幽深的眼底,温润似风,仿佛又如晶亮似钻,又好似似平铺在夜空的星辰,浩瀚深渺,令人着迷。
萧逸宸不知道那封信是什么内容,可是当她看到婉歌那充满着忧伤的眸子时,他的心中不由来得一柔,温柔的声音在婉歌的耳边响起,“对付眼前的敌人时,才把后背留给朋友。婉歌,现在,站在你你的前面不是敌人。”
“可是,你也不是我的朋友!”
这是他见过的,防备心最重的一个女人了,萧逸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温润的眼中依旧满是笑意,“为什么你的防备心总是这么重?你一定要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吗?”
“那你屡次帮我又是出自什么私心呢?”婉歌反问。
“私心?”萧逸宸微微有些惊讶,他的唇边依旧是万古不变的淡然笑意,他猛地一个伸手,飞一般的速度,措不及防地点了婉歌的穴位,对着她温柔地微微一笑,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他好看的桃花眼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她,对着婉歌愤怒的眼神,慢慢地靠近,再靠近,薄唇缓缓地靠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面颊上,带着丝丝暧昧,婉歌闭上了眼睛,表示她的无声抗议。
然而,萧逸宸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的纤腰,他们两个此刻挨得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额头对着额头,两人的身躯密切地贴合在一起,发丝纠缠的声响,暧昧地回响在两人的耳边。然而在萧逸宸的的红唇即将靠近她的唇角时,他却停了下来,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抬起了另一只手,在将她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轻轻顺到她的耳后。
此刻的他,依旧是一身白色软袍,满头的乌发垂落在身后,发尾一根白色丝带系牢,神态悠然,清雅高贵。
忽然,他有松开了手,“如果说我有私心,那就这是我的私心。”
婉歌睁开了眼,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微的加速,看着他胭红的唇角牵出宠溺的浅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不过,对于她来说,却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地调戏,一股愤怒之情又袭上她的心头。
萧逸宸,老实说我对你并不反感,可是,我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你,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根本就不相信有一见钟情的存在。
萧逸宸淡淡地笑了笑,他伸出节骨分明的手,解开了她额上的穴道。目光灼灼,高大的身躯悠然地挺立,丝毫不担心婉歌会报复。
该死的,这个男人竟然敢轻薄她?就算是帮了她又怎样?
婉歌快速如闪电,手中的银针,刺入了他的眉心!
萧逸宸的武功深不可测,可是这一刻,他竟然躲也不躲,眼中依旧带着盈盈地笑意,他看着婉歌,一动也不动。
婉歌手中的银针如果再深一寸,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一刻,婉歌的手停了下来,她的心中闪过不忍,这个男人就像罂粟一般,像是一沾染就会戒不掉。
萧逸宸伸出手指,取下了眉心的银针,那深邃的眸底浮出璀璨的笑意,嘴角牵出勾人的弧度,如天山雪莲悄然怒放。红唇滋润过后如樱花绽放,温柔的声音动听悦耳,“婉歌,你始终还不够狠毒!”
很多年后,这句话,一语成谶!
即便是萧逸宸轻薄了她,可是她始终都没有对他下狠手。
“这只不过是一个教训而已,要不是看在你曾经帮过我,早就不会容忍你了!”婉歌瞪了他一眼,她用这种恶狠狠的语气,掩饰了心中的慌乱。
“那你能不能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不要总是对我拒之千里之外。”萧逸宸嘴角的浅笑荡漾开来,声音之中多了一丝愉悦,因为他知道,他又离她更进一步了。
“不能!”婉歌依旧是那冰冷的话语。
不过,萧逸宸听着她的话时,也并不生气,婉歌,我会让你全心全意地相信我。
房间里面,沐琳霜全身泡在浴桶内,她拼命地想要洗掉身上的肮脏,想要擦拭掉那暧昧的印迹,可是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去掉。她嘤嘤地哭泣着,就像珍珠似的往下掉。
“娘……我以后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下那药是要给沐婉歌的,为什么会被杜鹃拿给她自己而来。
方怡此刻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心中怒火中烧,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让沐婉歌给设计了!
“霜儿,你不要哭了。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太后,太后自会禀明皇上,明日就会让那个小贱人付出代价的!”
次日清晨,沐盛飞便将婉歌船只正厅。沐盛飞神情冷峻,有些难看,今日,他便会将事情查清楚。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干胆战心惊的下人,他言辞厉声,“你们两个是怎么看着三小姐的?”
那两个位老嬷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老爷,那日的饭菜都是杜鹃送给三小姐的,老奴事先并不知情。”
杜鹃?沐盛飞脑海中顿时闪过林天雪的面孔,看着眼前的这个丫鬟,他觉得有些面熟,问道:“你是跟在二夫人身边的?”
杜鹃点了点头,“回老爷,我是跟在二夫人身边伺候的,不过那日是小梅姑娘身子不舒服,应她的要求,奴婢才代替她去的。”
沐盛飞没有想到此时二夫人也掺了一脚,这么些年来,她们表面上一直相安无事,原本他想,只要表面上和和平平的也就算了,没想如今林天雪竟然也躺进这趟浑水,他的心中有些心寒。
他怒道:“小梅在哪里?”他的目光扫视了全场,却没有发现小梅的身影,最后只得吩咐下人去寻找。
护卫出去找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发现小梅的身影。
沐盛飞怒视着杜鹃,又问两个老嬷嬷,“那日是不是她送的膳食?你们当时有没有在场?”
两个老婆子点点头,“那日确实是杜鹃姑娘送的膳食。”
“老爷,奴婢膳食是奴婢送的,不过,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奴婢绝没有在下毒,当时小梅姑娘身体极度不适,奴婢和小梅姑娘情同姐妹,举手之劳,奴婢若是不帮,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况且老爷一直教导我们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所以,当时奴婢就答应了,还望老爷明察。”杜鹃跪在地上,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慌张。
婉歌听着她的话,嘴角上扬,林天雪,没想到你还培养出一个这么厉害的丫头?
沐盛飞觉得事情始终有些蹊跷,可是他却是什么也没有审问出来,小梅不见了,事情有些没有办法对症,不过,这件事情,无论如何,这几个人都是有责任的。
沐盛飞冷着一张脸,“你们几个人服侍不周,导致三小姐受了如此侮辱,统统都给我拉下去杖责一百!”
沐盛飞你就是这样草草了事的吗?
婉歌说道:“沐将军,你这是在将她们全部都灭口吗?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与她们都是无关的,一个弱女子和两个老嬷嬷怎么可能受得了一百杖责?”
沐盛飞目光一寒,“与她们无关?难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
“沐将军,与她们无关就一定和我有关?你这是什么逻辑?用媚毒害人的事,也只有那龌龊不堪的小人才会做的事,到底是谁做的心中有数,到别想着把这盆脏水往我头上泼!”
她想起了那天在娘亲的血书上看到的内容,心中痛意蔓延。当年,她的母亲也是被人暗自陷害而下了“合欢散”,据说,那日沐盛飞刚好去青楼,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沐盛飞到青楼里,刚好碰上娘亲,这一切到底是预一种巧合还是预谋呢?看着沐盛飞那双精明的眼睛,婉歌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出入,倘若,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倘若他便是那下药之人?
如若他就是那下毒之人……
沐盛飞听着婉歌的话,眸光当中总有继续闪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婉歌说的话,总是话中带刺,他的心中一跳,沐婉歌,是不是推测出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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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写的真的很糟糕吗?为毛都没有看到留言呢?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自讨苦吃
“今日你处罚的这些人当中到底有几个人是有罪的?尤其是杜鹃这丫头,她可是在二娘身边伺候的,若是闹出了人命,我也想沐将军怎么和二娘交代呢?”
别的不说,不管杜鹃是处于何种目的,不过她既然帮她隐瞒了许多实情,那么与公与私,她应该都要想办法保她一命。
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之下,方怡缓缓向前,她的目光大众始终含着怨恨之色,“杜鹃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想要保住她?莫不是霜儿的毒是你叫她下的?”
真是贼喊捉贼,婉歌听到她的话,“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方怡怒道:“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是这样吗?”婉歌针锋相对,“到底是谁在这里贼喊捉贼?”婉歌的目光中登时迸射出一抹精光。
方怡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婉歌如此眼神,她的心中有着隐隐的害怕,她又想起了那天婉歌拿着匕首抵着她脖子的情景,这个女人,她觉得就是一个疯子!她看了看沐盛飞,平时老爷一向都是疼爱霜儿的,她转过头,美眸中隐有雾水闪烁,“霜儿从小那么乖巧,这如今是造的什么孽啊?受了这等侮辱,你说霜儿她以后该怎么活啊?”
沐盛飞心中也是有些烦闷,今日这事情,也是他没有想过的,这杜鹃和小梅,两个人都是经手晚膳之人,那么这件事情必定和他们其中的一个有牵连,而如今,这个杜鹃却死活不认,她一口咬定是代小梅送膳食,而小梅如今又找不到人,他也没有办法屈打成招。
杜鹃跪在地上,依旧神情平静,没有任何的慌张,她低垂着头,“这件事情都是奴婢多管了闲事,给夫人和老爷多生了猜忌,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接受老爷的任何处罚,绝无半句怨言!”
杜鹃看似柔弱,可这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劲,这看似在认错,实际上,将责任和她退却的毫无关系。
沐盛飞听着杜鹃的话,他的眉头一皱,“你们快去将小梅找来,哪怕是找遍府里的没一个角落,也要将她带来。”
今天这么忙碌了一天,沐盛飞登时觉得身心疲惫,他站起身来,“将她们几人先关押起来,倘若事情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那么本将军自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
沐盛飞已经下了令,婉歌自是没有再多说,不过她知道,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了结。
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翌日清晨,一夜都未平静的将军府,在一片喧嚣中敞开了大门。
将军府邸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一个身穿太监服的公公站在门前,他的身后,是在刑部任职的方坤和一干官差,奸细的嗓音传来,“皇上有旨,请齐王妃接旨。”
沐盛飞和几房夫人都站在门口,方怡的脸上,有着丝丝的喜色,因为在刑部任职的人正是她的亲弟弟。
婉歌上前,“婉歌接旨。”
方坤面无表情,他上前一部,“奉天承运……齐王妃被妖魔附身,不仅残害庶母,而且毒害姊妹,扰乱将军的安宁,未免祸及他人,圣上特令卑职下旨缉拿!”
这时候,百姓之中唏嘘一片,人们议论纷纷。原来这沐婉歌变得这么厉害,竟是被妖魔附身?
婉歌的眼中登时一冷,她厉声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我被妖魔附身?得知我残害庶母?又得知我毒害姊妹的?证据呢?就凭着你的一句话吗?”
面对着沐婉歌的咄咄逼问,方坤只是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不好意思,齐王妃,这些,恐怕你要和皇上去说了,卑职只是奉命行事!”
“将军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昨日被妖魔附身的乃是沐家的三小姐,因为和二娘不和,大打出手,被将军罚在祠堂面壁思过,却不料她还与男人私会。这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情,阁下怎么就愿望到我头上来了?”
此言一出,议论声更大了。
沐盛飞此刻涨红着一张脸,若不是需要在众人面前维持的面子,他此刻真是恨不得封了沐婉歌的一张嘴。这一刻,他后悔了,当初应该让白露直接对沐婉歌下药的,这样,就可以让她永远地闭上嘴巴了。
方怡大喝道:“沐婉歌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婉歌盯着她,猛然出声。
婉歌嗤笑,“昨日将军府里都将消息封锁了,将军原本打算将事情查清楚,再禀明圣上的。现在连将军审了一夜都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就来了。若不是自己人传出去,会有人比当事人还早知道这件事情?”婉歌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方怡。果然,当方怡看到沐盛飞那铁青的面色,脸上一白。
方怡赶紧催促着方坤,“大人,你休要听她狡辩,既然是皇上下命的,那你就直接将她抓去不就可以了么?”
“无凭无据,看谁敢捉拿我!”
婉歌嘴角一片妖娆,嚣张的冷音,透着狂妄的气势。
方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