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们两个人...还真就是认识的?!
“啊...啊...”口中依然是吐出那一个两个单音节字,李元游此时都不知道该庆幸他是不会说话好还是他会说话好了。毕竟,他的身份目前也就郁海潮和小春秋两人知道,要是小春秋现在叫了自己天空叔叔,郁海潮知道了,也罢。然,在他现在的心里,既然已经肯定了对郁海潮的爱慕,自然还是希望慢慢的,让郁海潮她自己来看破、抑或是说破...
“元游?怎么你跟小春秋两个人是认识的吗?”而面对着郁海潮的质疑。天空知道这也是必不可少的。轻轻按住小春秋的头,抑制住他内心的骚动,李元游用心语对其说道:你闹够了没?要是知道你居然又一次偷跑出来了,我看你妈肯定会气到抓狂的,只想一刀了结你算了。可别怪我没警告你,我这次下凡并不是为了来找你,而是有任务在身的。不准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了知道吗?要不然...届时你妈要惩罚你的话,可别怪天空叔叔不管你,不帮你说好话了喔。
如是在心底闻言,小春秋原本还在跳跃的身体立马安静了下来,一想到母亲发现自己不见了时那生气、恐怖的模样...天呐!看来,自己还是得靠自己,乖一点的好罢!
“我跟这孩子,好似很投缘吧。呵呵,来,小春秋,你饿不饿?叔叔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忽而又温柔了语气,众人更是被他这模棱两可的说法给糊弄住了。如斯一想,郁海潮在心里回忆:是吗?我好似刚才又叫道小春秋的名字吧...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知道的吗?可是就他刚才的表情...
委实想不通了,而身边小春秋乍看他突变的脸色,不由也跟着流下一滴冷汗。怎么以前没发觉天空叔叔这么会演戏呢?
如此一来,尾随着前面天空方才的说话,众人终是结伴,同路而行。
而不想,这一行也为后来的多灾多难铺垫了一条不平坦的道路...
劝长云
持续感动的一晚,当次日黎明撒入这家还算朴素简洁的客房,郁海潮不待起身便听到头上来自段琴空的闷哼:“昨夜竟是玩的那么开心吗?连今儿个一早就要动身上山的事儿都给忘了罢!”
不耐烦的用被子捂住脑袋,郁海潮回想起昨天夜里喝酒的情况,似乎的确是玩的太过疯狂了,众人谈笑中,不知不觉那本该是为了助兴而喝的酒竟变也让她融入了现代喝酒时玩的惩罚游戏。其结果也就导致了她现在睁不开眼,一听到稍微大点声的响动就头痛了...
“你出去先,我自己知道要起床了!”无力的小声说道,郁海潮自温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软绵绵的指指段琴空、再指指门口。
而见状,“哼!”冷冷瞥过她一眼,段琴空不觉一时气结:果然,女人再美也只不过是享受鱼水之欢,不管于他还是于她,这年头啊全都是一些忘恩负义的主!以前从不会跟自己在意什么男女问题的人,想如今是找着了自己的心上人了,竟也就跟他讲起礼数了!
“快点罢!都在等你!”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话。段琴空扭过头去,已然没心情跟她纠缠下去。昨天正值她的愉悦,却不想也值他的痛苦挣扎。再见付碧海,那如同泼墨作画,原以为只有一点的墨迹竟还是会不断在其内心无限放大。伴随着魔功间的互相影响,酒过三旬,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对再次遇见付碧海的心情到底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了。
当初我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侥幸而不将其置之死地呢?是以为他活不过去了,想让他受到更多临死时的折磨?亦或者...
我想要他活下去?
最近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一个人走在楼道,乍听楼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然段琴空此时却是烦躁的握紧拳头。本也不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流下...那略带黑色的血...
-而走廊末端,于长云公主的房内。
男子久久跪地而不起,连同绿柳也是一脸的焦急,站在公主的旁边,她竟是第一次为那笨笨的男人说好话:“公主,这婚期都已经过了,您就答应小的们回宫吧!再不回去,奴婢只是怕...只是怕万岁爷他真的火了,连同公主您给一起罚啊!这奴才就刚说的那也没错啊,小的们充其量不过是个下人,就算是罚了、砍了也不过是那么回事了。可是公主您可不行了,您那是金枝玉叶、身骄肉贵的,可万不能受一点的皮肉之苦啊!想当初您同奴婢出宫那会,如此的委屈可要真的跟万岁爷他动怒了相比,怕是不及千万分之一啊!所以公主,求求您了,就如今万岁爷他还在找您的时候,就给回去了吧!”
“行了行了,”烦闷的摆摆手,长云公主犹豫再三。就昨儿晚上这车夫串通了一个探子才打听到消息说,婚期已过,皇上见自个儿还未返宫委实担心的紧。目前不知派出了多少探子四处找寻自己的下落...其实绿柳说的对,既然皇帝哥哥还在担心自己,现在回去那想必是不会受到什么重罚。然,等到皇帝哥哥他不着急了不找自己了,那届时才有的她受了。
“可是...”话虽如是一说,但天知道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自己心仪的付碧海,哪能就此轻易罢手呢?“于今日,碧海他就要跟着那几人一起上山找人了,听闻在那异常隐秘的地方可住着一位世外高人呢!本宫甚感好奇,也想去看看。这回宫的事儿咱们还是过两天再说罢。”哼,让她现在回宫,岂不是便宜了昨晚上才见到的那个叫什么什么郁什么潮的女人?且看碧海对她的眼神就知道此等二人关系不一般了!这番好了,他们又说要寻什么什么师傅的,鬼知道还会不会再出来一个和这付碧海还有什么感情牵绊的大美人呢?!想这天下都是她们墨家的,她身为当今圣上的亲妹妹长云公主——天下第一美人,自小就是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然现如今她想要的不过是这个男人的全部!却不料在后看到那名曰郁海潮的女人竟也就多少失去了信心...至少可能不会如自己先前所想,只怕是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啊...
“公主啊,奴婢也跟您跪下了!求求您了!就先别想着那不识抬举的病秧子了吧!只道是公主您回了宫,不就是一个什么碧海公子吗?一经知道了您的身份,哪怕是不用皇上他赐婚,相信啊就算是十个付碧海那也都是前赴后继的想娶公主您呢!公主,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在民间何等的尊贵那也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啊,且不说您还是天下第一美人呢!这付碧海他看上去不说,其实依奴婢看来,在他心里啊怕是早就对公主您死心塌地了呢!”如是说着,绿柳不眨眼的讨好与奉承。开什么玩笑呢?!自己的命现如今早就一经掉到悬崖中间了,而那头唯一拉着绳子不让自己掉下去的也就只有长云公主她了!乘着现在皇上还未龙颜大怒,回去的话只要公主她求情,说不定自己还有生还的希望。倘若不是...哎,反正迟早也是死,倒还不如把机会全都赌在这一次了,至少胜算会更大!
闻言后,长云哪里会看不懂这死丫头在想些什么,毕竟也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即便是没有害人之心,防人之心也倒还是有的。
稍作沉默一时,长云公主娓娓叹出一口气来:“绿柳啊,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微抬头,绿柳恭敬地回答道:“回公主,差不多快满十三年了呢。”
“十三年啊...”转身打开窗户,长云公主看着窗外不觉间浮出一丝苦笑。“十三年呢,是够久的了。怎么说你这丫头也就算是我打小的玩伴了吧...要是失去的话...还真是会有一点舍不得呢。要说到付碧海...算了,赶明儿个回了宫去让皇帝哥哥他赐婚也是一样的。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还活着,我墨倾总有一天会把他给揪出来的。”
如是听来,绿柳和地上所跪已久的车夫顿时抬起头来,略带欣喜:“这么说来,公主您是肯跟小的们回宫了?!”
轻点头,长云公主转而回以笑言,其中流光不免带着如数风华绝代。“怎么?你们这两个死奴才倒还是连本宫的话都听不明白啦?”
顿时,“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准备马车,顺道跟他们说一声去!”车夫起身,立马冲下了楼去。而一旁绿柳也紧跟着起身,讨好般扶过公主关上窗户,语带关切:“别吹风了公主,您啊打小就身子骨弱,如今这天又凉了,还是来这边床上坐着吧,暖和。奴婢啊现在马上就收拾包袱去!”
潺潺笑意自她眼底溢出:这丫头,一听到自己答应了就来劲了是吧。哎...看来啊,自己还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神秘的鹿苑
终于踏上寻找鹿苑这个闻名已久‘传奇性’人物的最后一段征程了。郁海潮等一行人气势汹汹,个个仰首挺胸,看似带着一腔热血。引来周围无数路人的扎眼回望。
“你们看,就是那座山!”手指笔笔指向那三桥镇郊区外最为豪迈而崎岖的一座山峰。江上南眼带雀跃的大声说道:“我师父他就住在那山顶上!”
而顿时抬眼一望,郁海潮只道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若非已有李白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此时她也只怕是会大吼一声‘望登青天难,难于爬此山’!
背上行囊,郁海潮只觉此时若是要有点配乐就更佳了,不为别的,就是那首倩女幽魂,张哥哥在翻山越岭之时所配置的那一曲,如此‘佳’景,若是再加上它无疑是更有戏剧效果了,简直就是肝肠寸断催人泪...
和小春秋之间相互搀扶着,狭隘的悬崖小径,即便贴身在陡峭的崖壁也总有着一种快要掉下去的错觉,在心底流泪,郁海潮不由抱怨着想道:为什么?为什么会真的跟电视里演戏似地,为什么那些什么个世外高人的就爱住在这种空谷绝境?!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就一定要躺这路浑水呢!妈...我不想死...
不幸一步滑空,那崖壁下滚落的石子不住向下竟已经久久听不到回声了...手心中异样的温暖如昔传来,抬眼,竟是李元游!
“谢谢你,不然现在该掉下去的就是我这个人了!”对着他点头一笑,即便是脱离的方才的险境,那两人却也是再没松开过手...
半晌之后,终于能双脚踏地,郁海潮第一次感觉原来脚踏实地该是如此的幸福,令人安心。
然再次抬眼,一座危悬的破烂吊桥不由映入眼帘。见状,一值怒气的郁海潮不由带着怀疑的态度转向江上南。“你骗人吧!当初你不是说办完公事回行的路上恰巧闯入遇见了你师父吗?!可现在这些个都算什么?又是翻山越岭,又是断崖,还有破桥...”若果那几块不结实木板铺在绳子上的也叫做桥的话...“就这种路程还叫做回行的路上,还恰巧?!天呐,我看你这根本就是蓄意了,江上南,说句老实话吧...你是真的见过鹿苑吗?”
乍闻言,江上南倒也不生气,浅浅一笑:“怎么没有?你忘记我还有师傅送我的锦帕了吗?只是,我这个恰巧说的无错...回行嘛,呵呵,可能就说的有些少欠妥当。我当时的确是到这边办公事儿的,只不过这办完之后吧,我突然想到此山便起了一种挑战的欲望...未想,还真让我恰巧挑战出了一位高人师傅。”
“...那你说这破桥...你当时怎么过的?”歪斜着脑袋,郁海潮始终不觉得这座桥还可以再走人...当然,除非她是一代钢丝牛人——海恩斯。
“小郁,你看你又傻了吧?这桥这么破旧了怎还能再走人呢?!”语毕,江上南摆出一脸讪笑,明显带着鄙视成分。
“那我们不走桥得怎么过去嘛?!”看不惯他那一副欠扁的模样,郁海潮语气不佳。
“这自然是...”话音未落,众人只见江上南顿一踏足,便宛如一只翩翩蝴蝶轻盈起飞,落于对岸崖边。“飞!过!来!”
对着这头,江上南如是怕他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双手在嘴边围成一个拱形且大声喊道。
“碧海,你身子骨还那般虚弱,这一下我怕会...”东方婉走进付碧海身旁,本是想说让自己帮助他‘飞’过去。然不料,碧海却不待她言罢便已经走向一旁郁海潮,温柔的声音伴随着真真轻咳,惹人如数心疼:“海潮,你不是不会武功吗?不妨...”
而不想,付碧海这边还话音未闭,那头段琴空又是一声冷哼:“不过是个只剩半条命的病秧子,真不知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扮英雄、耍威风...郁...”
真正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段琴空等人却只见李元游已然抱起一旁还是一脸无奈的郁海潮纵身一跃,不遗一丝余力的便‘飞’了过去。尤其是那落地时的转身,青袍四起,乌黑青丝随风而动,更显他的俊朗非凡,而自他怀中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紧紧裹着那黑灰色的毛皮裘奄然一只惬意的黑色小猫,乖乖的安静的,全无受惊之意。
“好一对神仙眷侣啊...”不觉话说出口,东方婉只觉越发羡慕那男人怀中一脸安逸的女人——郁海潮!然同时,一旁的段琴空看似无言以对实则更是在内心闪过一丝阴冷,可恶,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然思及此,那头的郁海潮抬眼正值迎上李元游的微微埋首,四目交接之下,那潺潺如溪的温柔一览无遗,让她不觉心跳加快。
而忽然间,自远方猛然响起的声音将她等二人一语道破:
“公子和你怀中的女子果然都是人中龙凤,男才女貌让人称羡不已。但可惜的是...如此良缘却只能为公子你招来生死攸关的一劫。在下望公子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放下她吧。她注定,不是属于你的人。”
“谁?!是谁在说话?!”立马出声询问,郁海潮顿生惊觉,心中想着要赶快下去,但无奈李元游闻声后便不知出于何故竟将其抱得更紧了,稍作挣扎了几下,郁海潮无奈也就只好安心的继续赖在了他的怀里,反正...这样抱着...自己也觉得很舒服。
而一旁闻言,江上南即刻眼带欣喜,对着周围四处一看,连喊几声:“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师傅?师傅你出来啊?!是我啊,江上南、你的徒弟啊!师傅?”
鹿苑登场
白鹿苑,其兄长白又觅曾经是前任魔教教主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付碧海和段琴空的师傅。而对于他来说,虽从不作为魔教中人出现,但自幼成长的环境让他等同于半个魔教中人,有着谜样的才能白鹿苑向来精通天文地理,普天之下仿若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年纪轻轻,他便自创诡秘的绝学‘离魂术’并将其偷偷传授给哥哥的爱徒之一,段琴空。
江上南左右而四顾到处寻找师傅的身影却终不见多余的一草一木。“师傅?”一阵彷徨,他看向静谧一时的天空,蓝天下几朵白云懒散飘荡着。闭上双眼他顺着风向感受,忽然睁开双眼,江上南露出欣慰一笑:“师傅,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语落,未想让众人一阵惊叹,自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下一袭白袍竟是突现一角!不多时,如同吊威亚般,一清丽男子竟是自崖壁间一手翻出,看向众人,那男子神秘而得意的一笑道:“哈!师弟你输了,师傅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喔,原来是天涯师兄啊...”眼神中无疑透出失望。江上南紧跟着问道:“那师傅他在哪里?就方才我可明明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