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太妃:恬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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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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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柔的声音带着尴尬,真意听得很真切,可另外那个人她也觉得好熟悉,这温柔的语调这亲切的声音,一定在哪里听到过,一定听过。

可是对话就此结束了,自己还想再听一听,就什么都听不到了。真意感到前额发紧发疼,后脑也沉甸甸的,心里叹一声:还是安心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却突然一暖,好像被一条柔软的毯子裹了起来。下意识睁开眼睛,但见眼前一张美丽温柔女子的笑脸,女子那深潭一样的眼睛里透出的神情,竟这样熟悉。

“睡吧!”女子含笑轻声哄了自己一句,“裹着毯子就暖和了。”

“你真好看!”随着口中的话说出,真意赫然发现自己头不疼,眼皮也不沉重了,精神跟着大好起来,她伸出手轻轻捧着面前女子的脸,“我们在哪里见过的,是不是?”

“你说呢?”女子的笑暖如春风,轻拂后能化解冬寒。

“我不记得了,可是……我们一定见过的,是不是?”真意坐起来,拉着女子的胳膊笑道,“那你见过我吗?也许你记得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我当然见过你。”女子也伸手捧起了自己的脸,眸中微微含露,嘴角却不减一分笑容,“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见过你?”

“女儿?什么女儿?”真意心头一紧,感觉喉间的喘息很沉重。

“你是我的女儿真意啊!”女子温和道,“我的真意。”

“母后……”真意几乎哽咽,“你是母后吗?是我的娘亲?”

女子颔首肯定,继续含笑道:“好孩子,你长得与母后年轻时一模一样,看着你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母后!”真意不信,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已故十五年的母后怎么会跑到自己的眼前来,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还是很不舒服吗?脸那么红!”女子眯起眼睛笑了,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脸蛋,面上露出疼惜,却嗔道,“要学会爱护自己,不会喝酒就不该喝,这会儿那么难过,谁又能替你呢?母后多心疼啊,如果能替我的意儿难受就好了。我的宝贝,往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咱们不必想别人如何,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是不是?”

真意却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感到好温暖,虽然感到好安心,虽然眼前的女子和自己真的好像,可是这不可能,母后怎么会死而复生?

“我的母后十五年前就崩逝了,你怎么会是我的母后?她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子,谁也不能替代她。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骗我?”真意几乎要哭了,她不愿意相信,可心里却是信的,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奇怪?

“我是你的母后,意儿,你不认得了吗?”女子的眼眸里露出凄哀,亦红了眼睛道,“难道你怪母后抛下你那么多年么?难道你在心里怨恨母后把你带到世上,却只留下你一个人么?可是你还有哥哥啊……他答应母后会好好照顾你,意儿,我的孩子,你……”

“母后?”真意难抑哭泣,“你是我的娘亲?”

“我们走吧!孩子没事就好,不要让她太难过了。”不知从那里冒出一把男声,那声音真意从没有听过,可是很亲切,一点也不陌生。

真意抬头去寻,却谁也没有看到,自己刚想去抓女子的手,旁边却伸出一张宽厚的手掌将女子扶起离开了自己。

“意儿,母后要和父皇走了,记住母后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女子依依不舍,但还是转了身要离开。

“不要走……”真意哭着伸手想拉住女子,却什么也碰不到,“母后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

女子没有回头,但她的身影没有渐行渐远,而是越来越淡。

“一定要离开吗?”真意泪如泉涌,已哭得无法呼吸,“那再叫我一声好么?母后,你再喊一声意儿好么?”

“意儿,意儿……”

“意儿……”

真意听见了呼唤,可随着呼唤前额又开始疼,太阳穴也胀得紧,而那唤自己的声音,似乎……是哥哥。

倏得睁开眼睛,真意发现自己是平躺在一间屋子里,这屋子像是来过的,床边坐着的人,真的是哥哥。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莫名地,真意万分失落。

臻昕来到马场时,真意已经在韩柔的屋子里睡着了。在妹妹身边守了许久,因见她在梦中哭泣,才出声唤醒她,可是小丫头醒来却只呆呆地直直地看着自己,神情里仿佛还带了一股子天大的委屈。

“为什么不说自己不能喝酒?”臻昕没有训斥,只是一边把妹妹扶起来,一边用平常地口气道,“哪一天你安安分分了,那一定是病了。”

可是却看到真意开始抽噎,忽而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即刻放声大哭起来。委屈之极,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纤柔的身子在怀里抽搐着,时不时又喘不过气来咳嗽几声,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臻昕有几分不安,但更多的是心疼,将妹妹搂在怀里笑着嗔道:“谁骂你了?这么委屈?”

新兰飘香(一)

“没有……”真意哭了半日憋出两个字,在哥哥身上蹭着眼泪,忍了忍又哭起来,好像是被谁欺负,可哥哥还不给自己做主。

臻昕无奈地抬眼看着韩柔,面上的笑又尴尬又莫名,可这一幕却极其温馨,宛如兄嫂幼妹,美好的一家人。

“公主再哭,外头的人可要笑话你了。”韩柔过来轻抚真意,温柔道,“是做噩梦了么?”

真意的确停止了滔滔大哭,委屈地抽噎着,腻在臻昕的身上不肯离去,又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韩柔,仿佛想看出什么,却无从寻找,于是抽抽搭搭道:“不是、不是噩梦。”

臻昕捏了捏真意的面颊,嗔笑道:“这丫头一定是美梦叫我吵醒了,所以才委屈。可也不带哭成这样,存心在柔……在韩场主面前显摆你委屈是不是?但既是美梦,那你在梦里哭什么?”

提起梦境,就想起娘亲毅然决然的离开和那越来越淡的身影,她甚至不再喊自己一声。真意只觉得一股心酸涌起,眼泪跟着奔腾而出,又扎进哥哥的怀里抽泣起来。

臻昕忽察觉妹妹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却无法猜到其中的原因。

韩柔听臻昕方才险些在妹妹面前以昵称唤自己,心里稍感甜意,但见真意又伤心起来,臻昕眉间也带起了愁绪,可却不明白他们兄妹俩究竟怎么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甚了解眼前人。

“不准再哭,再哭我要生气了。”臻昕嗔道,“多大的姑娘,哭成这个样子,谁要骂你罚你了?从前也没见你这么委屈过。”

真意忍下来,抿着嘴将泪含在眼眶里,满腹委屈地瞪着哥哥。那眼角的泪水仿佛一碰就要落下,形容神态甚是惹人怜爱。

“好了好了!”被妹妹这样看着,臻昕终于投降,“想哭就哭吧!可是哭完了要告诉我缘由。”

眼泪却应声倏地滑落,真意呜咽着:“没……没缘由,就是想哭了。”

“韩场主在这里,你就不知道害羞?”臻昕从韩柔手里接过手巾来擦真意那张花猫脸。

真意却自己拿下,胡乱抹了几下,嘴里抽噎着:“害什么……什么羞呀,在自己嫂子面前……哭,有什么呀!”

说完若无其事地低头叠着手里的毛巾,嘴里还嘀咕,“总说你……你答应母后会照顾我,可是、可是谁都比你疼我……动不动就骂我,以后你再欺负我,我就把、就把嫂子带走……”许是又想到那伤心处,不由分说抱着哥哥的胳膊又抽泣起来。模样近乎无理取闹、小孩子家家的人来疯了。

臻昕朝韩柔苦笑道:“她今日原是来找人诉苦的!让你看笑话了。”

韩柔淡淡一笑别过头去,此刻害羞的不是真意而是自己,真意这几句话竟让一贯从容淡定的心好一阵激动,越发觉得脸上身上都滚烫起来。

“韩姐姐,哪天我叫你嫂子了,你就要疼我,不许哥哥他欺负我!”真意又冒出这句话来,让韩柔通红了一张脸,无语应答。

“真意!”见韩柔羞赧语塞,臻昕终于出言责怪,“你越来越胡闹,又在考验我的耐心是不是?”

若是平日,真意一定会因这句话与哥哥呛起来,可今日人家委屈大了,这句话正好又让自己有了哭的理由,眉头一皱捧了毛巾捂着脸就钻在哥哥的怀里饮泣,反唬得臻昕无措起来。

与同样莫名的韩柔面面相觑,臻昕有些没底气地问:“她会不会酒还没醒过来?”

“可能是的,公主一睡就那么久,跟平常人的反应本就不同。要不我派人去请大夫来,让公主喝碗宁神解酒的汤药,不然这样哭下去要伤身子的。”韩柔也不由得担心,毕竟真意的行为的确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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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觉得我家意儿胡闹,我证明她真的还没醒,请看后文哈!

另外:接下去几章将是“皇子巡礼”(就是说一些配角会一个个数过来,选太子嘛,大家一起选啊!),当然还是以主角们的视角了,所以主线仍在臻昕真意身上。

至于买书啊,大家别着急,都等那么久了,不差这几天。出版公司说都发货了,可能各地到货时间不一样!

琐琐感谢大家的支持!真滴非常感谢!

希望《真心真意》能作为大家对《恬》的支持的回报!

谢谢!!

我今天这个飘哦……熬夜是万恶的,大家轻易别尝试!

更新提示

俗话说:一夜不睡十夜不醒。

昨天小琐飘了一天,飘回家后又写了两千多字,可是我觉得那一章写的不好,所以没有给大家更新。

今天我还是有点飘……哎,要认真工作啊!

新兰飘香(二)

真意的确累了,她蜷缩在哥哥怀里如同受惊的小鹿,随着微弱的抽噎,哭泣声渐止。

臻昕蹙眉道:“还是先送她回去,天都晚了打扰你这么久,你也该回府了。”

韩柔笑道:“这样……可就见外了。”

“不要回去。”真意呜咽着,微微晃着脑袋,闭着红肿的眼睛重复道,“我不要回去。”

“公主哭得太伤心,脸花了眼睛也又红又肿。”韩柔心疼地拂开真意面前的散发,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或许是还没醒酒。公主现在不想回去,王爷看怎么办?”

“她是怕人问起来,丢了面子。”臻昕无奈地看着在怀里沉沉思睡的妹妹,“比谁都要强,可就是爱胡闹好闯祸,叫人又疼又恨。”

“那……眼下是回王府还是公主府?我好叫人去备车。”韩柔很想开口请臻昕与自己一起回去,可怎么都觉得过于唐突。

臻昕将真意打横抱起,韩柔跟着拿了毯子将她裹上,问道:“去哪里?”

“套一辆马车,我们去傅王府。”臻昕叹道,“本没什么事情,不想惊动太多的人。”

韩柔闻言表示赞同,旋身派人去套了马车,又将兄妹俩送到门口。

临走时臻昕从车上俯身握了握韩柔的手,“别放在心上,不会有人怪你的。明天我再来看你。”

韩柔心中一暖,笑着应下后便催促车夫小心驾驶,遂把臻昕兄妹俩送出了马场。

当马车在傅王府门前停下,家仆见臻昕抱了妹妹下车,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通报进去唬得傅王妃带着人就迎了出来。

臻昕怕众人误会引起恐慌,当下说明没事,只要管家请个大夫来瞧瞧就好,便径直把真意送到了外祖母的房中。

傅王妃见外孙女早上好好的出去,晚上回来竟是昏昏沉沉还满脸通红,眼睛也肿得像核桃一看就是痛哭过了,心里哪能不疼,不禁埋怨臻昕:“可是你又吓唬她了?她一个小孩子,别总太较真,慢慢教就是了。”

臻昕无奈地笑道:“今天可是半句重话都没说她,这丫头自己喝醉在外头睡着了,醒过来一看见我就哭,怎么也哄不好。这会儿睡下去,还是哭累的关系。”

“谁那么大的胆子给她喝酒?不知道意儿一滴酒也不能碰么?”傅王妃恼了一声,却没有追问,只驱赶臻昕等出去,继而带着儿媳孙媳为真意准备擦洗换衣裳。

此刻把妹妹交给外祖母,臻昕已然放心,在外屋见了外祖父和两位舅舅,长辈们只略略问了问今日的事情,聊着聊着便把话题转到了朝政之上。如此一谈不觉时日过去,待里面的丫头出来说王妃请王爷今晚到书房歇息时,众人才发现已入深夜。

傅忆祖等带了妻子侍奉傅嘉休息后便各自回房,臻昕在傅王府亦有自己的屋子,只是很少来居住,眼下妹妹有人照顾,他也甚感疲惫,便由家仆提灯笼引着自己往住处去。

途中经过花园,上拱桥到至高处时,臻昕偶尔回头,仿佛看见远处的沁园里有灯光闪过。出于好奇问了前面的家仆,“现在沁园是家里哪位小姐住着么?”

“没有啊!王爷怎么这么问?”那家仆也意外,念及主子们的伤心处,又有些不自然道,“自从康贤太后崩逝,那座园子就一直空着了,这您也知道啊!”

“呵!是啊!”臻昕应付着笑了一声,再回头去看,只有月光下园中屋宇树木依稀的轮廓,没有灯光闪过,更没有人影可见。兀自嘲笑了一声,便跟着那家仆回自己的屋子去。

翌日直到巳时真意才苏醒过来,酒后口干舌燥,睁开眼便嚷嚷着要喝水。傅王妃端了茶碗要喂她,真意自己捧来仰头一气饮尽,方觉得神清气爽,于是冲着外祖母甜甜地笑:“婆婆,意儿怎么又在您的屋子里了?”

傅王妃见外孙女精神大好,终于放下心来,却舍不得责怪半句,只温和地问:“头还疼吗?还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了吧,婆婆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真意转了转水灵的眼睛,奇怪地问外祖母,“谁送我回来的?韩小姐吗?”

傅王妃笑道:“昨日发生什么,你都不记得了?”

真意腻到外祖母怀里,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才记起自己和韩柔骑马出去、记起自己有些醉了要睡、记起自己好像很伤心地哭了,其他的事情……

“昨天意儿好像哭了,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真意困惑不已,“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和韩小姐骑马去了,其他的……都模模糊糊,也不知道是梦是真。”

“傻孩子,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傅王妃笑道,“定是你喝酒醉了才又哭又笑,现在醒过来不记得了,也是极平常的。别多想,小心脑壳子疼。昨天是你哥哥去马场接你回来的,不是韩小姐。此刻他和你公公舅舅上朝去了,一会儿回来了一定要问你话,你们兄妹俩可别戗起来,婆婆要伤心的。”

真意仿佛记起来昨晚是抱着哥哥哭来着,可是自己干嘛要哭,竟一点也记不起来,遂乖巧地点了点头,只笑道:“意儿最疼婆婆了。”说完就被外祖母呵呵笑着搂进了怀里,可是她心里依然疑惑,总感觉依稀记得些什么,却苦于一点头绪也没有。

今日简郡王妃闵清约了长嫂一同进宫来看女儿,范新兰也顺便带着宸瑄、文琪来向皇祖母请安,此时妯娌二人过了坤宁宫正一同往宜人馆去请宜妃带文瑾,却在路上遇见了眼下内宫最富圣宠的尚秋芳。

三人以家礼问候,本该就此别过,偏有尚秋芳笑盈盈问了一句:“不知那两篓螃蟹宸亲王是否享用过了?若是喜欢,我再请家里给王爷送一些去。都是自家塘子养里的,丝毫不费事。”

闵清闻言不禁奇怪,去看范新兰,但见她从容笑道:“原来还有这件事?昨日我身体不适,家里都是茉妃照顾着,回家我问过后,再来向尚嫔致谢。”说罢对闵清道,“我们先走吧,母后等着看文瑾呢。”

闵清会意,朝尚秋芳笑了笑便随长嫂离去,待走远了几步,方道:“嫂嫂莫怪弟媳多嘴,那尚嫔的娘家本是富商,若走动多了,外头人不定要说什么闲言碎语,传到母后那里就不好了。”

范新兰含笑握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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