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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幸福而甜蜜,真意凑下来对好月道:“虽然是出了点小意外,不过……这次哥哥他没有罚我,还说了好些话哄我,昨晚我第一次觉得哥哥那么亲切。好月,你家主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了?”
好月忿忿地嘟囔道:“哪儿好了!昨晚一句话也不帮奴婢讲,奴婢硬生生挨了二十大板,那会儿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不是自己挨打,真意当然不知道好月有多痛,很不在意地说:“那我回头跟哥哥说,下回要他一定帮你。不过你也是,缘亦最不喜欢奴才丢哥哥的脸了,你砸锅烧房子都行,可千万别去外头丢人,不然缘亦能生吞了你。”
好月被真意说得直冒冷汗,很用力点头表示自己领会了公主的意思。
真意又神秘地凑下身子低声对好月说:“有件事情我连缘亦都没讲,就告诉你一个。”
见公主说得那么认真,好月也起了好奇心主动地凑上了脑袋。
“我告诉你啊,我听皇嫂和皇贵妃、仁贵妃她们几个商量,年底之前一定要把哥哥的终生大事定了,就是强拉硬配也要给他娶个王妃。”
不知为什么,好月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了,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好像动了动,有点痛,甚至比身上的伤还痛。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痛。
王爷要娶亲(二)
真意继续嘀咕道:“大皇兄已好多年没选秀了,可这些日子内务府却拟了好些名册送进来,我想呀,要不是为了明年开春给大皇兄选秀,就是要在这些秀女里头给哥哥选王妃。”真意绞着腰上的宫绦,蹙眉道,“顶不喜欢那些扭扭捏捏的千金小姐,我瞧着没几个能配得上我哥。”
好月轻声笑道:“那些小姐连万岁爷都配得上,怎么会配不上我家王爷?夫人也念叨了好多年了,要是她晓得了一定开心。”
真意认真地说:“你可别说啊!缘亦那么罗嗦,要知道皇嫂有这个意思,还不天天把我哥给烦死!这件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皇嫂那儿也怕打草惊蛇似的总是偷偷地和皇贵妃、仁贵妃她们商量,可惜呀,还是叫我知道了。”
“叫公主知道什么了?”人未至声先到,房门被推开,一身绫罗绸缎的缘亦缓步进来,脸上是对于真意的宠溺,笑盈盈问:“还以为公主去哪儿了,原来在好丫头的屋子里,怎么呀!你不吃早饭了?特特要我做了点心,人却不见了。”
真意起身腻上去,机灵地将话题扯开,“知道好月闯祸挨打呗,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本来宫里人就知道好月,如今更是个个都熟悉了。”
缘亦的笑稍嫌严肃,瞅着好月冷声道:“你听听,真是给王爷丢脸,我千叮咛万嘱咐,王府上下偏就你是最没分寸。若不是皇后赐你来,早撵你出去了。”
好月大窘,怯怯地不敢还嘴,挣扎着稍稍爬了起来,连声道:“奴婢再不敢了,夫人切莫赶奴婢出去。”
真意见自己一句玩笑话反害好月挨骂,连忙打圆场道:“缘亦你又着急了。我也没说宫里人笑话哥哥呀!莫说那些娘娘主子夸哥哥体恤下人,亲仁和蔼极有皇室风范,那些个宫女内侍哪一个不想能出宫来咱们王府做活儿呀!你别看好月闯了祸在围场给我哥丢脸,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缘亦最拗不过公主一张嘴,嗔道:“得了,你呀又拿对付皇后娘娘的嘴来堵我。皇后娘娘心思灵敏还能接你的话,我一听可就要晕晕乎乎的了。”
好月忍不住笑道:“王爷也说,公主一开话匣子,能听倒一片人!”
真意大气,指着好月道:“就知道你们主仆两没事就编排我,真是你活该挨打,打得不够。”说着拉缘亦撒娇,“今儿再打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说我。”
缘亦知道真意只是玩笑,哄道:“知道了,一定好好教训她。公主快跟我去吃早饭,五皇子来了府里,就等你吃了早饭接你回宫去。”
真意奇道:“怎么遣了杰项来接我?真真奇怪!”
“听说今日五皇子给皇后请安时提了昨儿的事情,皇后自然想你了,忙着就派五皇子来接你。”缘亦一边说着一边带真意出去,“这世上还有比娘娘更疼公主的吗?公主回宫后好好伺候娘娘养伤,别招她生气难过了。公主啊……”
真意无奈于缘亦的喋喋不休,临出门时回头对好月眨了眨眼睛,又比划了一下示意她好好休息,随即就被缘亦带走了。
好月知道公主最是善良,虽然她很少出宫,但和自己却是难得的是好朋友。每次来总是讲宫里好玩的事情给自己听,拿好吃的点心赏给自己,偶尔挨了兄长的责罚也都偷偷跑来自己这儿哭。别人看不到真意柔软的一面,好月却常常能看到公主举着通红的手哭泣,哭得那么委屈,叫谁看着都怜惜。
可公主却少有在人前服软的时候,这一点他们兄妹两个真的很像,而这一切,也只有常陪在王爷身边的好月能看到。好月常想,为什么老天爷造出这么善良可爱的一对兄妹,可却不叫他们过得不像别人看到的那般幸福。
“如果真有个好女子来配王爷,往后王爷的生活里多一个人陪伴,那王爷一定会更幸福的。”好月重新趴在了床上,将手臂垫在脸下,可是有一滴湿濡濡的东西顺着脸颊流到了手臂上,她喃喃道:“只是到那会儿,好月就不能再陪王爷了吧!”
王爷要娶亲(三)
这一边真意已跟着缘亦来了堂屋,果见一袭皇子装束的杰项正坐在里头,她与杰项年龄相仿只大他几个月,可常常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欺负这个少年,然杰项从小安静好学又不失活泼,自然是每每好脾气地让这个小姑姑当作玩伴,宫里上下倒是这姑侄俩情谊笃深。
“老五,你怎么来了?”真意招呼了一声就径直往饭桌上坐,挥了挥手里的筷子问,“你吃早饭了没?”
杰项起身立到桌边,笑道:“用过了,就等姑姑吃了早饭接您回宫。”
“别文绉绉地倒我胃口,快坐下吃一些,缘亦的手艺你在宫里吃不到。”真意已拿了一只素包大大地咬了一口。
缘亦轻声嗔道:“公主慢慢吃,好好和五皇子说话。”
杰项坐下掩口清咳一声,道:“怀素夫人不必介意,姑姑历来在宫里也这个样子。”
真意举着筷子要敲他的脑袋,被缘亦拦下,苦口婆心道:“公主可要文静些,哪儿有公主像您这样的!”
真意最受不了缘亦的啰嗦了,狠狠瞪了杰项一眼,转而笑嘻嘻对缘亦道:“这包子忒淡,缘亦你舍不得搁盐呀!难道哥哥克扣家用不成?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转眼又要回去,在宫里就想你的包子吃,你再重新蒸两屉来我带回去慢慢吃。好不好?”
这有何难,缘亦自是满口答应,与杰项寒暄了几句便旋身离去。对于臻昕真意兄妹两对她提出的要求,就是拿命换她也绝不犹豫,何况只是要吃些点心。
“母后很想姑姑,要我今日接您回宫。”杰项也尝了一口素包,却咸淡合适很美味。
真意已撂下了筷子,不知何时凑到了杰项身边,神秘兮兮道:“你小子出了宫就只想着带我回去?”
杰项咽下嘴里的包子,不解地看着面前笑靥如花却带着一股子坏的姑姑。
“不如我们在京城逛逛?我带你去转转,也不枉费你出来一趟。这外头的学问可比书房里的多了去,你学也是学不过来。”真意说得神采飞扬,完全忘记了她上一回偷偷溜出宫被逮回去后又被乾熙帝送来昕王府叫哥哥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痛苦,“老五啊老五,是姑姑我疼你才带你去玩的,杰安杰泓他们想巴结我都不成!”
杰项知道他今天没有拒绝真意的可能,每次这个小姑姑来找自己商量事情,其实都只是客气地通知一下而已。
“好吧!只是我们还是要早些回去,不然母后她们会担心。”杰项也礼貌地把道理说了一遍。
真意大喜,一手夺了杰项手里的包子拉着就要往外去,“此刻就走,不然缘亦回来谁也走不了。”
可两人才出屋子就迎面遇上了宝清,“公主要去哪儿?”
真意脑筋转得飞快,“宝清,你告诉缘亦我等不及要去给皇嫂认错,不等她的包子了。”说外就拽着杰项往外走,徒留宝清傻傻地站在原地。
一边往前走,杰项四处环顾了一下五皇叔的府邸,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忽听得一旁回廊里一小丫头对另一个说:“好月姐姐醒了,锦秋熬了粥没工夫拿回去,你腾个手吧!”可再想听什么,自己已经被真意带了出去。
皇宫大内,聆政殿上朝会正热闹地进行着,为了今秋农税征收的问题,昕亲王与宸亲王叔侄两正联手舌战群臣,而皇帝只静静地坐于龙椅作壁上观。
近两年朝廷上好多决定都是这样得来的,他往往扔出一个问题让大臣当堂讨论,起先杰宸、臻昕两人未必会发表意见,但若当日得不出结果,翌日这两个孩子一定会做了充足的准备来向自己提出种种意见举出种种应对措施。在一次又一次被自己驳回,一次又一次和大臣们意见分歧,一次又一次失败和成功后,杰宸和臻昕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如今已能不回去翻阅史籍资料做了功课后再上谏言,往往乾熙帝提出什么,叔侄两都能及时给出反应。
王爷要娶亲(四)
“皇上,战争结束后朝廷遣散临时所征兵役,鼓励他们回乡从商从农以求让我朝在战后迅速回复经贸农业,而今两年未满朝廷突然要提出加重农税,那些回乡耕种的兵役可能尚没有从土地里获得财富使生活丰足,却又要将劳作的成果多半奉献给朝廷。臣认为此举势必寒天下百姓的心,来年春种极可能看到的是大批的田地被荒废。若有商贾贵族借机买卖地皮擅自圈地,将引起更大的矛盾。农为国之根本,不可动摇。”臻昕据理力争,继而面色严肃地转向身边一个官员,“户部今年的账目尚没有全部做出来,此刻提出加税,是不是太仓促了?”
杰宸亦对上座父亲道:“淮东淮南各省初秋送入京城上缴国库的税银在道上遭劫,户部虽上报分文未丢,但有平如省官银在民间出现,不知户部对此要作何解释。”
宸亲王此话一出,吓得户部几个官员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上禀皇帝,糊里糊涂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乾熙帝似乎并不意外,轻描淡写一句,“即刻追回遗失税银,切记不可扰民。户部上下所有官员发俸三月充入国库。农税一事明日再议。今日散朝,宸亲王、昕亲王随朕入涵心殿议事。”
齐泰应声高喊“退朝”,满朝文武山呼万岁,待乾熙帝离开后方陆续退去。杰宸和臻昕对看一眼即刻跟上了臻杰,却不知今日皇帝要与他们商议什么。
入涵心殿,二人行礼后却没有得到皇帝免礼,忐忑不安间便听臻杰道:“你们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胞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这很正常。但你们的历练还不够,各方面经验城府也不能和一些大臣相比,不要动不动就在朝廷上当众把朕的臣工逼得无路可退。驾驭朝臣靠的不是强权,好比户部丢失税银一事朕早就知道,你们两个即便要提,也可以私下上折子。像今天这样当堂置整个户部于尴尬,朕是罚好还是不罚好?”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即刻道:“臣鲁莽。请皇上降罪。”
臻杰摇了摇头,叹道:“你们的鲁莽最好到此为止,让朕看到你们更好的表现。都起来吧!”
叔侄俩对视一笑知道没事了,才起身便听杰宸问:“父皇,母后的伤好些了吗?”
臻杰翻着一本折子道:“太医说没什么,一会儿你们两个去看看她。”说着忽然抬头看着臻昕,“真意如何?”
臻昕淡淡含笑:“她昨日还算乖巧,臣弟一问就认错了。”又道,“皆是臣弟管教无方,又让这孩子要皇兄烦心。”
臻杰苦笑:“算了,都是你皇嫂自己宠坏的。倒是她一日消停,朕还要担心她是否生病了。”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府里那个丫头怎样?醒了么?”
臻昕大窘,垂首道:“已无恙,多谢皇兄关心。臣弟替福好月谢皇上不罚之恩。”说着就要单膝跪地,却听臻杰道:“罢了,你不至于替一个丫头赔罪。”
杰宸笑道:“皇叔又谦恭了,父皇何曾未罚?那头熊分明就是你那一箭要了它的命,若非这丫头搅局,父皇随身的那口青剑可就是皇叔的了。”
臻昕浅浅一笑没有接话,其实他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他一直都记得母亲的话,要一生效忠皇兄,辅佐子侄,不该他得到的东西,他绝无半分欲望。
臻杰细细看了儿子和侄子,嘴角勾出一抹叫人不易察觉的满意,却合上了折子认真地对臻昕道:“五弟,你皇嫂又向朕提你的婚姻大事,这一次朕恐怕无法替你回绝了。”
臻昕霍然抬头,略带紧张地看着皇兄,眉头里掺杂进一丝忧愁,却敢想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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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家不喜欢 福好月 ,琐琐个人持保留意见,毕竟还有人不喜欢薛宝钗不喜欢林黛玉甚至不喜欢贾探春,大家的个性不同价值观不同,喜好不同就非常的正常。
但是,好月 不是闯祸头子,她不是傻的。真的!!
似曾相识伊人面(一)
“可是,臣弟眼下并无这些心思。”臻昕垂首道,“臣弟会自己与皇嫂说明,不让皇兄您为难。”
臻杰看了弟弟许久,心中掠过疑惑掠过好奇,继而才道:“朕明白了,朕不会插手,但你若真的不乐意,可以来涵心殿找朕。”说着指着一叠折子道,“这里一些一会儿派人抄录后会送去你们两个家中,今日回去看过后,明日早朝给朕答复。这会儿先去坤宁宫请安吧!”
“是!”叔侄俩应声领命,悄然退出。
一路上臻昕沉默无语,将近坤宁宫,杰宸终忍不住问:“五皇叔为什么屡次拒绝?如今我们兄弟叔侄里就你没有妻室,纵使你不想母后他对你上心,可除了你她也没别的人好上心了。”
臻昕微微一笑,拍着杰宸的肩膀道:“也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被束缚吧!一会儿就是不帮我说话,也别帮着皇嫂。”
杰宸无奈叹道:“这是自然,不必五叔交代!”语毕笑着和臻昕一同进了母亲的殿阁去。
这一边,日上三竿,京城的大街小巷被秋日的阳光照得暖烘烘的,杰项很少出宫,今日陪真意这样到处逛逛,果然看见好些新奇有趣的事和物,大大地长了见识。
“怎样老五,姑姑我没骗你吧!”真意的个头要比杰项小许多,加上岁数和杰项差不多,不说便谁也瞧不出她是杰项的姑姑,路人只当这要么是一对兄妹,要么就是一对小两口。
杰项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温和地笑:“就是人多嘈杂一些。”
真意很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假正经!”忽地看到一个小摊上卖漂亮的簪子,便拉着杰项轻声问:“你刚才问那些内侍要了多少银子?”
原来杰项从宫里出来自然带了人的,但此刻他要和姑姑去逛街,那些内侍当然不能跟在身后,他不知用什么办法将那群内侍给安置了,但他还记得姑姑的嘱咐,“记得问他们借钱。”
杰项从未有过要花钱的时候,他只是随便要了一点统统装在了一个钱袋里,此刻递给真意颇有些无奈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