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握着的那处几乎贲张到了极致,在她的引导下一点一点地探入,身体好似被焚烧一般,又痛又快,好似点着了前所未有的火热。
他闭了闭眼,竟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主动了。
但她却忽然停了下来。
其实,采儿并非有意撩拨他,她只是怨恨之前被压制的姿势,想采取主动而已。但没想到,半刻之后,她就后悔了。
采取主动永远不适合初次的。
手中那绷着青筋的圆柱似乎比之前更硬实更粗壮了,她有些害怕地握着,胆战心惊地才刚刚靠近身下,只是试着推入身体,就遭遇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她哪敢再往下坐?
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撕裂,她可没有女壮士的觉悟!
所以,骑虎难下的她便呆在了原地,从上到下一览无余地曝露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手握着男人的命根子,不雅地撅着小屁股。
男人本全身心地期待着下一刻沉溺于温柔乡的美好,不想她竟然停了下来,下腹的胀痛感火辣刺痛,再也忍受不住,便大手握住她的两瓣臀,用力往下一摁。
他瞬时解了渴,如坠云端。
可她被他顶得差点儿魂飞魄散,这个姿势果然是受罪,重力加男人的蛮力,简直要把她的整个人都戳穿了。
采儿终于忍不住痛得大呼,可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此刻却占据了主动地位,双手有力地拖着她上下起伏。
她叫苦不迭,这下算是把生不如死这个词的每个笔画都品味清楚了。
男人似乎很喜欢她的叫唤,愈战愈勇,见她痛得差点儿支撑不住,又转而将她压在身下,继续一路地横冲直闯。
整个过程,江采儿十分痛苦,极其痛苦,一丁点儿的快感都没有!
也是,头一次啊,就遇到个这个野蛮的男人,能幸福才怪。
可偏偏这个男人战斗力极强,折腾到了天荒地老,折腾到江采儿几乎要把内心的煎熬化作眼泪,然后怨毒地含泪把杨朝的祖祖辈辈天子都咒骂一遍时,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那一刻,看着皇上迷幻到有些扭曲的脸,江采儿猛然一惊,心中一闪而过一个冷冽的念头。
夜深了,照例,被宠幸的宫女应该被抬出去。
但是,他却抱着江采儿睡在龙榻之上,看上去,一夜安眠。
采儿淡淡看着身旁已然熟睡的男人,有些许的恍然。上一世的她,还会傻里傻气地摩挲他熟睡中的容颜,文绉绉地想,要用指尖记住他坚毅的脸。
这一世,她已经没有了那时单纯的执念。
采儿模模糊糊想着过往,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皇上起身去早朝的时候,她被惊醒了,但装着睡,一小团地缩在锦被里。
男人洗漱整衣完毕后,她感觉到那个远去的男人又重新走近了,坐在她身边,无声无息的,或许在看她。
她屏住呼吸,下一刻,男人炙热的手就抚上她的脸颊,她的心突然间就猛烈地撞着胸腔,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果然,他的拇指肚,有些粗糙,很轻很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脸,
一下,两下,三下。
等到他离去了,她才将整个头埋进被子里,心沉没到了谷底。
拇指三下,那是上一世的皇上,无数个清晨对她的亲昵爱抚。
采儿不知默默闭眼多久,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意识回笼之后,才想起昨夜的事,赶紧对白玉戒指换了声口令。
子据见到她的时候,十分欢喜,看到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更加开心,色咪咪地肆无忌惮地打量。
可发现她一声不吭,精神不太好的时候,他又赶紧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焦急问:“采儿,怎么不开心了?”
江采儿苍白一笑:“怎么办?我不想怀孕!”
24第24章
江采儿看了一眼满屋的绫罗锦缎,目光轻飘飘地跳跃,落到跪坐着的唐玉环身上,再懒懒地收回,怡然自得喝着杯中的白籽茶。
已经喝了十多天了!
子据说,喝这种茶,不仅可以避孕,还能细腻肌肤。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每次承宠前都要喝,不然,一停下就会怀孕。
采儿也没料到,到今日为止,皇上竟然已经连着宠幸了她十三天。结果,这白籽茶就喝成了习惯。
她微微抬手,瞧了瞧,果然,相比半月前,愈发白皙晶莹了不少。也难怪,皇上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她侍寝第二日就封江贵人,更是陪着皇上微服去行宫,短短十天,位份三级跳,江嫔,江芳仪,现在,她已经是主居苹芳宫的侧四品江婉仪了。
听说,皇上留宿的日数是恩宠的风向标。宫里的女人们长夜寂寞,便夜夜数着皇上这夜去了哪儿,哪夜去了哪儿。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张当红指数排行榜。
这半个月,江采儿无疑是五颗星全亮,人气指数爆棚;
而其他所有的妃子,人人平等,都是黯然神伤。
皇上去行宫,其他妃嫔都没带,只带了一个江贵人,不就是摆明了专宠于她。宫里的女人们见不着男人,便没日没夜地聚在一起嚼舌根,刚开始还有点儿矜持和隐忍,等听着行宫那边一遍遍传来消息,江贵人荣升江嫔了,江嫔荣升江芳仪了,江芳仪荣升江婉仪了。
这是何等的罪恶滔天!
皇家何曾有过如此不成体统的……女子!大家自然是不敢说皇上不成体统的,愤愤咒骂江氏妖女,蛊惑圣心。
可一群人每日开完批斗会之后,私下却得暗自思忖今后的出路。江婉仪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好好巴结一番或许还能引皇上侧目呢!
女人们都是后宫百战不殆的斗士,很快掩饰掉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疼心肝儿地搜刮自己宫中的好物件送去苹芳宫。
江采儿才从行宫回来,就迎面遇上各个宫中前来送礼的“好姐妹”们,这些女人们一面得对江婉仪展露笑颜,一面还得对曾同仇敌忾的其他女人们嗤之以鼻,表情纠结得十分丰富。江采儿客气地应着,叫雁儿和小苦收下,列了清单。
就连惠妃娘娘,也派了唐玉环过来送礼,是一盒舒乙香。
舒乙香是绝顶上好的香料,怕是连皇后娘娘都用不起的,江采儿在蕙心宫内,也只见惠妃娘娘用过几次。实在是稀有之物。
江采儿放下茶杯,睨了一眼捧着舒乙香的唐玉环,自从空间回到自己手上之后,她的“女大十八变”也戛然停止,停在了面容大众的普通型阶段。
采儿弯了弯唇角,又瞧了那精致的一盒,明知故问:“那是什么?”
唐玉环福了福,乖巧道:“回婉仪娘娘的话,这是惠妃娘娘送给娘娘的舒乙香,是波斯国进贡的新香。惠妃娘娘说婉仪娘娘以前也算是和她有情,这次得的两盒,便送婉仪娘娘一盒。”
这恭顺的话让江采儿有些恍惚,似乎不久前,她们还是同住一室的小宫女,现在,地位就天差地别了。
呵,难怪那么多的宫女孜孜不倦想爬龙榻。
采儿不说话的功夫,唐玉环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神奇,每次见面,都觉得她比上次更漂亮一些。也难怪把皇上迷得魂不守舍。
惠妃自入宫以来,从未有过半月都见不到皇上的情景,现在气得几乎发了疯,天天在蕙心宫里砸东西,拿下人出气。
唐玉环没少遭殃,狠狠地想,有朝一日,她也要做那个让所有后宫女人都忌恨的对象!
采儿微微一笑,回答说:“放那儿就成,替我向惠妃娘娘转达谢意。没事儿,你便退下吧!”
“奴婢知道了!”唐玉环恭顺说着,却没有起身,仍是跪在地上。
采儿扬眉:“可是还有事?”
唐玉环抬起头来,目光真切地望着江采儿,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这种眼神怎么那么像苦情电视剧里那亲情感化旧人的桥段?
果然,下一刻,唐玉环便颤声道:“奴婢有个不情之请,奴婢,奴婢想来婉仪娘娘身边,服侍娘娘!”
江采儿眉心抖了抖,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懒懒地往椅背里靠了靠,等着看她接下来怎么说。
唐玉环见江婉仪没什么反应,也不搭理她,心里有点儿纳闷,照理说,江采儿应该是很心软的啊?虽然自她上次落水,人的性情变了一些,但仍旧是个很好利用的软角色。
怎么回事?
难道升了地位,立刻就傲气了?
唐玉环心一横,立刻颤抖起来,满目惊慌状:“婉仪娘娘有所不知,这盒舒乙香里面放了麝香和五毒草。不仅会致人不孕,还会让人神智迷失,最终疯癫。奴婢,奴婢想着以前与婉仪娘娘的恩情,不愿看着娘娘受害,所以,才斗胆告诉娘娘。”
“奴婢说了这话,以后若是被惠妃娘娘发现,怕是就没有命了!请婉仪娘娘留下我吧!奴婢虽然愚笨,但好歹知晓一些后宫的黑暗,或许,或许以后能够帮到娘娘!”
这果然是个不好拒绝还很好利用的理由!
江婉仪敛了敛眼瞳,她早就怀疑这盒香有什么问题,所以并不惊讶,只是脑海中思绪万千:
唐玉环究竟是想来她身边,伺机接近皇上;还是受了惠妃的指使,过来害她?
或许,后者的因素多一些吧,毕竟,唐玉环有着莫名的一点儿傲气,现在就过来服侍昔日平起平坐的宫女姐妹,这态度转换得是不是太快了?
而且,唐玉环刚才的表现未免刻意了些,目的应该是让江采儿怀疑这盒香。
或许,她应该拿着这个去找惠妃对质,去皇上面前告发,然后,惠妃完全不知情,就连唐玉环都矢口否认。于是,江婉仪落一个恃宠而骄疑心病重的恶名!
如此说来,这盒香应该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是啊,惠妃娘娘哪会蠢到公然送毒药来?
又或者,还有别的可能?
江采儿悠悠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什么时候,她的脑子也变得和这后宫一样七弯八绕了?
疑心病重,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下了决定:“你是惠妃娘娘跟前的,若是我把你要了过来,只怕别人会说,我不把惠妃娘娘放在眼里了!这等事,我还是不便招惹的为好!”
唐玉环听言一讶,很快,浮于表面地笑了笑:“是,是奴婢目光短浅,没有想透彻了!”
采儿捕捉到了玉环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忽然间确定了,她果真是受了惠妃的指使,过来害她。
也太小瞧我了吧!江采儿阴冷一笑,难道惠妃想这么容易就安排眼线在自己身边,呵,竟被小看了!
而唐玉环,江婉仪早就了解了她的性子,不会忠于任何人,只会为她自己。既然如此,这个棘手的角色可以被惠妃用来害自己,也可以反过来害惠妃。
重点是,她和惠妃,谁开出的条件更让唐玉环动心而已!
若是靠皇后华妃等人扳倒惠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动静;但唐玉环不同,她是惠妃的身边人,且心机颇深,在她眼里,惠妃都只是她接近皇上的跳板。既然如此,她江采儿应该是更好的跳板吧!
采儿心思一转,忽然说:“不过,看在当初姐妹一场,也算是有些情分的。你以后若是想要什么好处,便告诉我吧!只要是我能给,都可以给你!”
唐玉环犹疑半晌,觉得婉仪娘娘说的好像是真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阵狂喜,赶紧谢恩:“谢娘娘,谢娘娘!”
“诶?我还没说完!”采儿幽幽一笑,“当然,不是白给的!你,也要回我一些好处,还得是平等的分量!”
唐玉环蹙眉,望了望采儿深邃的眼眸,似乎明白了。这平等的分量,难道是要她在惠妃那边做点儿什么事,以示诚意?
可江采儿没有明说,而她唐玉环处于劣势,这种事,她怎敢明目张胆地说出口。
唐玉环顿时心乱如麻,垂下眼睛,小声说:“奴婢无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替娘娘分忧的,还请娘娘明示!”
棘手的球重新抛给了江采儿。
江采儿自然也不会接,打太极一样模模糊糊地说:“那你便先下去吧,等你想到了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事,或是等你想要了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事,你再来找我!”
唐玉环喉中一噎,有些泄气,闷声服了礼,颓然出去了。
采儿望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
唐玉环那么想要得宠,一定忍不了多久的。只要自己保住现在受宠的地位,让惠妃一天天失宠下去,唐玉环待在那个毫无利用价值的蕙心宫里,一定会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急切地想要早日翻身。
唐玉环,她迟早会再来找她!
25第25章
暮鼓声响,采儿从床上爬起来,刚要下床,腰肢却给被她惊动的男人抱住。她身子骨小,一下子就被他重新带回到被窝里。
“婉仪这么早要去哪儿?”他贴近她的耳垂,一口热气喷在她脖子上,采儿条件反射般的心中一凝,乖巧笑道:“臣妾准备早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朕免了你的请安了!”他的手不安分地往她亵衣里面探,“若是请安,不如做些更好的事。”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江采儿心中皱眉,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而且,虽然他看似很体贴地为她免去凤鸾宫的拜礼,采儿却反倒有些同情皇后,皇上是果真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失宠,任何妃子都可能遇到的事情,她江采儿也只怕难逃!
采儿掩去心中的反感,灵巧地从他的怀抱中溜了出来,一手还抓住了他的中衣,装作一副淘气的样子说:“臣妾是宫中的婉仪,自然是要遵守规矩的!皇上既然不肯放我走,那便过来捉我吧!”
她神采奕奕地扬了扬手中的男子中衣,小跳着跑出了寝房。
薄衾里的皇上愣了愣,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天子的衣裳,而他这位天子是不可能光溜着身子出去的。
他不明所以了半晌,想起采儿适才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和她跑出去时欢快的脚步,又好气又好笑,没有哪个女子敢像她这样的,可他偏偏受用得很。
罢了,随她去吧!
他终于无奈地重新躺下,竟未察觉一贯冰封的嘴角染了暖暖的笑。
江婉仪在鱼儿和雁儿的服侍下梳了发髻,穿戴好衣冠,今日,她特意选了一件淡粉色的海棠暗纹宫装,清雅恬静,且不张扬。
怎么看怎么一股子小家子气,这样是最好!
第一次去拜见皇后,还是低调一点儿!
刚要出门时,江婉仪却发现鱼儿似乎有些不安。仔细一想,自今日早晨起,她就似乎一直处于热锅上的蚂蚁状态。
采儿问:“鱼儿,你怎么了?”
鱼儿面色尴尬,为难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身上痒得慌,怕是在行宫里被什么蚊虫叮咬到了!”
采儿微微眯眼,果然见她袖口脖颈处有些暗红色的圆斑,倒真是想被什么东西咬了,又想起从空间拿过来的解毒水,于是说:“我屋内有一个绿瓶子的药水,你擦一擦吧,若是好不了,就去看看太医!凤鸾宫,只雁儿和双儿陪着我去好了!”
待鱼儿谢了恩,江婉仪便搭着雁儿的手,动身前去凤鸾宫。
去到凤鸾宫,江采儿竟然是头一个到的。
主殿内冷清得很,采儿进去时,皇后正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着软榻旁的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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