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想使坏?哼!”
说完小鼻子一扬。
我不由苦笑,“我当然不是好东西,我是好人,对雁儿最好的人。”
第三章 恶果自尝
苏州慕容,金陵南宫,扬州白家,杭州楚家,并称为江南四大世家。
虽然扬州是在长江以北,可是其与江南的联系更加密切,因而,习惯将之归为江南。其实这并不是说江南以此四家武学成就最高,称尊江南,而是从这四家的历史渊源和商业经济等方面来讲的,当然这四家的武学也有相当造诣,否则家财早就被一抢而空,又何来四大世家。
很不幸,可能让你猜对了,楚云雁正是来自杭州楚家,是楚家当今的第二号人物,当代家主就是她嫂子—慕容馨如,她也是慕容当代家主慕容远唯一的妹妹,被楚云雁砍断了一条腿的慕容俦的姑姑,否则,说不定楚云雁还真会杀了他。
那怎么慕容家的人当起了楚家家主,如今慕容那不是掌握两大世家?事实真是如此。其实这也很简单,楚云雁自幼父母双亡,由乃哥抚养长大,五年前,二十岁的慕容馨如嫁给了楚云雁的哥哥楚云龙,可是两年之后,风华正茂的楚云龙突然无疾而终。当时楚云雁年纪尚幼,无力管理那么庞大的家业,于是就由慕容馨如暂时接手,由家族元老监控,议定待楚云雁成婚之后,再将家主之位交给她或其夫君。
那时,江湖多有传言,说是慕容妄图吞并楚家,而故意将慕容馨如嫁入楚家,再害死楚云龙。虽是传言,但还是大有可能,在真象未明之前,楚家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就组织了元老会,分散家主的权利,防患于未然。由于其间的隔阂,楚家与慕容的关系也并不融洽,但是慕容馨如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楚云雁本就娇俏艳丽,妩媚动人,艳名远播,再加上这事之后,追求她的人更是趋之若骛,数不胜数,都是世家子弟,名门传人,毕竟这样人财两得的事并不多。
那个倒霉的慕容俦虽与她是亲戚,却很少来往,因而并不认识她,才被美色迷晕了头脑,自找苦吃。
可她从没对任何人假以辞色,一旦谁有过分的言辞行为都会被她好好教训一翻,当然也被当作群体攻击的对象,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个对手,还可博得美人儿欢心,这样一举多得的事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自古以来,痛打落水狗已成为习惯,可是这样一来,人人都以为自己还有希望,护花使者反而越来越多。
第二天,我和楚云雁刚走出客栈,就碰上慕容俦,不过这时他已不是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而是垂着头,乖巧得象一只小狗,在一奴仆的扶持下,一颤一颤地跟在一个青衣中年人的身后。
楚云雁低声在我耳边说“那就是慕容家的总管慕容强,我嫂子的二哥。”
我微微一怔,虽然听说过慕容与楚家这种亦友亦敌,纠缠不清的关系,可毕竟我和她相识才一天,不是很清楚。
“我们现在的关系最是尴尬,虽然我不相信大嫂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无风不起浪,我大哥死了,得益最大的就是慕容,嫌疑最大也是应当,然而以慕容兄弟的为人好象又不会做出这种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楚云雁气恼的道。
一个十八九岁的花季少女,本是最无忧无虑,最能享受浪漫生活的年龄,可是她却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命运,一人孤身承担着整个家族的担子,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一个人步履维艰的前行,她最亲密的人——嫂子慕容馨如却不知是敌是友,要她帮楚家做事,又要防犯她是敌人。真不知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谁会想到荣华的背后有多少辛酸!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轻轻握着玉人的手,她回头报以甜甜的一笑。
转眼,慕容强已与我们相遇。
慕容强大步向楚云雁走来,责备道:“小妹来苏州,怎么也不给我们打个招呼?也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还在外面客栈留宿,真是的!”
虽是责备,却无不流露出关切之情,无不现露出大哥对小妹的关爱,若不知道内情,还真以为是亲兄妹呢。
若是真情流露那还好,要是作假,那这家伙演技也未免太高明了,简直就是炉火纯青。
“二哥哪的话,都自家人,还准备什么。只是昨天遇见了一个朋友,二哥不要误会才是。”
慕容强这才看着我,向楚云雁问道:“这位是?”
“风吹雪,不知二哥听过这三个字没有?”
楚云雁调侃着道,这妮子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损我。
慕容强一愣,然后笑道:“风吹雪?好,好!”
被苏州名妓白秋水引为入幕之宾,虽然秘密,但又怎会瞒得过他?
继而又向楚云雁道:“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到时候千万别忘了请二哥喝上一杯喜酒。”
我抢先道:“二哥放心,肯定第一个请你,不过时间可得雁儿说了算。”
说罢,得意的看着楚云雁,我这样说,没有谁会不信,否则,以楚大小姐的恶习,我早就相信很快就会传开我就是楚云雁未来的夫婿,到时候,嘿嘿,还怕她跑了,一想到会有个如此美丽的娇妻,我心里就发痒。
听我这么说,楚云雁想要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启口,最后只得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但这在别人眼里,更像是在调情,或是人家大小姐不好意。
慕容强笑道:“那真是要恭喜小妹得此佳婿,以后就有福了。”
然后向我递过一个暧昧的眼神。
楚云雁故作不屑道:“他?除了会哄女孩子外,还会做什么?说不定还会再勾引几个女孩子回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这么说就相当于承认了我是她夫婿,不由愤然地看着我。
女人,就是这样,不论是谁的错,都会拿男人出气。
此时,我却在想,不用说,那是肯定的!
“没想到小妹醋味这么重,现在就在管以后的事了,风兄弟你可有苦了。”
我不由苦笑连连,楚云雁则满脸通红,那娇羞的模样让我真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在怀里,姿意怜爱。
蓦然,慕容强沉声道:“小妹,我把这小畜牲带来了,任你处置。”
向慕容俦吼道:“还不过来。”
慕容俦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看着他连走路都要人搀扶,楚云雁大为不忍,不禁有些后悔昨天下手太重,歉然地向慕容强道:“二哥,都怪小妹不好,不小心把他伤成这样子,你也别再责怪他了。”
慕容强当然知道楚云雁不会再对慕容俦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两家也是姻亲。
慕容强叹道:“真是家门不幸呀!我和你大哥成天忙着家务,也没什么时间管他,也只知道他练功不用心罢了,没想到他竟背着我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害得我慕容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人心大失呀。要不是小妹你昨天那一剑,我们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
他那凄然之色溢于言表。
楚云雁道:“二哥不要自责了,事已如此,还是想法补救才是。”
“说得是,我会派人处理这事,一定会给苏州父老一个交待。”
接下了的几天都是呆在慕容府上。
慕容别院占地近千亩,亭台楼阁,绿水青山,交相映衬,确是别致之院。然而我却有一种一入侯门深如海的错觉。
这几天,慕容强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始终不见慕容远的身影,慕容强不说,我们自是也不好追问。更何况,这也是正常现象,这些年,慕容家的事一直都是慕容强在处理,承担起家主的责任,而慕容远一直很少露面,显得颇为神秘。
而慕容强这代理家主也做得相当成功,人人皆道,姑苏慕容豪气爽朗,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好汉。
因而,慕容与楚家之间的事,也有很多人为慕容叫屈,但最令人奇怪的是,慕容家对此却一直缄默其口。
一家融融,其乐无穷,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
几天后,离开了慕容,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在慕容家,我总是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压力,让我差点喘不过起来,现在终于如释重负。
除了八月十五要到南宫玄那去外,我现在倒没什么别的事情,而那离现在还有两个月。于是,我决定随楚云雁先到杭州,再北上金陵。
再说,慕容远神秘莫测,慕容强豪爽直朗,我也很期待慕容馨如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我是楚云雁未婚夫婿的消息还真的传开了,沿途下来,遇到许多麻烦,当然都是雁儿的追随者,对这些人既不能示弱,又不能真伤了他们,还真是烦人,看来雁儿的人气还真是不错啊。
我没高兴几天,就从云端跌到泥淖,有美为伴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
不知道女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购物,也不知道这将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我只知道我现在——好累,好累!
身上能容纳东西的地方差不多都已放满,可是,前面的美女依然兴致勃勃,好象要把所有的东西全买回家。
看着肥胖的老板正点头哈腰的为她介绍这件珍珠,那件玉石,巴不得她一下买完的样子,我不由怒火中烧,一道杀人的眼神投向他,他一个寒颤,小心翼翼的四处望望,终于看到了我狞狰恐怖的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毕竟性命更重要。
“我的大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我可是你未来的相公,累坏了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我苦丧着脸,妄图博得那一点点不可能的同情。
楚云雁显得非常委屈,“你不是说什么事都依雁儿,最疼雁儿吗?现在是不是就开始讨厌雁儿了?”
说着说着眼睛竟出现点点泪痕。
虽然明知这是苦肉计,可我还是不得不再次放弃了挣扎。
白天,我顶着烈日,驾着马车。
马车飞驰,留下的只是一道长长的水痕,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更能体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的真谛。
此时,楚云雁悠然地坐在宽敞明亮,阴凉舒适的车内,惬意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怡然地欣赏着车外的美景,娇俏的脸上带着魔鬼般的笑意。
夜晚,听着屋里哗哗的水声,不用说也知道是美人在沐浴。
蓦的,传来一声惨叫。
当心!唉,谁叫你回头了,还没来得及叫你当心那飞来横刀,美人出浴的美景只能在脑中幻想罢了!
第四章 月夜惊魂
太湖,闻名已久,却未缘一见,今晚终于夙愿得尝!
此时的太湖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波涛,明净的湖面有如万顷碧玉。
一叶扁舟悠然地漂浮在湖面。
月光皎洁如洗,静静地向大地撒下清辉,湖面上波光闪闪,银河和湖面在月光下交相映照,上上下下清明澄澈,里里外外都是璀璨耀眼。
我安闲地坐在船上,细细地体味领略着这飘逸洒脱的月夜风光,任小舟随风飘荡。
明净的圆月总给我温馨,给我熟悉,好象我们曾经相依相偎,相牵相挂,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苦是甜。
恍惚间那朦胧的圆月中流动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任我怎么努力,她都如同那月亮般,看到的始终只是她的背影。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楚云雁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一阵香风让我心神一清,望着如玉美人,不由笑道:“有我的雁儿在身边,怎么会不舒服呢?”
说罢捉住她娇嫩的小手。
她出奇地没有闪躲,“我总觉得今晚你有些奇怪,忽悲忽喜,告诉雁儿好吗?说不定我会有办法帮你。”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淡忘了的事罢了”我不经意地说道。
虽然她知道我没说实话,但也不再追问,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肩上。
我不由对她地善解人意感到高兴,虽然她平时有些狡黠。
我伸手侧搂着她的纤腰,嗅着她淡雅的体香,不由有些飘然。
此情此景,我不自觉地呤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言罢,不由喟然。
那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再次出现在我脑海,似乎是广寒宫中的嫦娥正翩然起舞,轻盈的舞姿是那样的柔,那样的美。
我不禁有些神往,仔细思量却头疼欲裂。
“快说,是不是在想哪个情人了?还‘千里共婵娟’,干脆把她带在身边不就得了。”
她忽然清醒过来,用手轻轻地捶着我的胸膛。
“哎哟!哪有?我只有一个雁儿,哪有情人?再说有雁儿你这样的美人在身边,我还有心思想别人吗?”
“那倒也是。”
她大言不惭地道,她对自己的容貌可是非常自负。
看着她娇憨模样,我不由心神一荡,一把将她搂到我怀里,低头吻上她红艳艳的樱唇,品尝着那诱人的芬芳。
楚云雁扭动着娇躯,妄图推开我,可是在我的强力中显得那么无力,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她半推半就的扭动更激起了我原始的欲望,我空出一手向下按住她的臀部,轻轻地划抚她圆滑的丰臀,虽隔着罗裙,依然可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滑腻。
楚云雁星眸微闭,面颊泛起阵阵红潮,益发显得娇艳欲滴,微微喘着粗气,酥胸亦随之不停地起伏,更是诱人无比,秀挺的鼻梁上已渗出滴滴汗珠。
蓦然,楚云雁反手紧抱着我,腾空而起,跃向岸边。随而一道尖锐的啸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嗖”的一声,我们原来的位置,已被一截树枝击中,一时木飞屑溅,小舟飘摇欲坠。
岸边,杨林之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男子,一张冷峻的脸表明他曾经经历过不少风霜,尽管他还年青却无不显示出岁月的沧桑,眼睛象是在盯死物一样阴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云中之雁,果然名不虚传,才貌双全,不过可惜,可惜。”
摇了摇头,他死寂般的脸升起一丝笑意,但却更加吓人。
或许他不想损坏这个可人儿,然而又不得不亲自将她毁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这就是人生。
“是吗?”
楚云雁淡淡一笑,侧身将我护在身后。
白衣人也笑了,从容,自然和自信,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出一个高手的风范。
从来没看到过,男人的笑竟也那么有感染力。
剑起,犹如一股清风迎面扑来,只是带着一丝寒意,刺人心骨。
那是出自地狱的幽灵,飘忽不定,变幻难测,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却令人摸不清它的轨迹。
楚云雁的剑是一道直线,直接了当,快速无比,后发而先至。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是两颗流星偶遇,一划而过。
白衣人高举手中的长剑,大喝一声,剑身顿时变得通明,犹如白冰汉玉,带起一阵旋风,雷霆万钧般从上向下辟了过来。
楚云雁只觉呼吸为之一滞,集中精神,刚要举剑相迎,身后的一道厉啸却打破了她的平静,回头一看,却看到另一白衣人的剑离我脑门只有米粒之差。
楚云雁只觉那一剑似是刺中了她的心房,芳心不由急剧收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赫然转身手中长剑似飞星赶月般射向我面前的人,为救我的命,她竟然不顾及自身安危。
最后向我投来深深的一瞥,那绝望的眼神让我肝肠寸断,心仿佛一下被掏空了一般。
她噙着泪水,无限留恋地看着我,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悲伤,更有一些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讲出心里话,现在,却没有机会了。他,知道吗?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点时间,那有多好啊,哪怕只有一分钟。
伴着风沙,飞剑如虹,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