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四爷房间外。轻轻的扣了两下门。小太监出来开了门。‘是谁？’屋里的四爷问着小太监。 小太监转身跟四爷说‘是李姑娘。’我从门外往里看。见四爷像是在炼字。这会儿我也没冲动。乖乖的在门外等着四爷让我进去。‘让她进来吧。’小太监请我进了屋。四爷见我进了屋。听下了笔看着我。我也楞楞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脸又有些讪讪。
‘你过来坐这里。’四爷说着向他书桌旁的一张椅子指了指。我很听话的走过去坐了下来。四爷提笔继续炼字。我看了看他写的字。猛的眼睛睁很大。脖子伸很长。他练的字怎么跟我的写那么像。仔细的看了看。旁边放着的那本贴子。正是我上次帮德妃超的经书。我很是奇怪他怎么会有我抄的经书。德妃不是说只分给康熙的妃子们嘛。‘四爷的字写的真好。’见四爷办天没甩我。我实在耐不住了。就随便说了句。四爷抬头朝我眯了眯眼。又低下头继续写。
‘四爷的字根这本经书上的字很相似。不过还是这本经书上写的字好。’呵呵！经书上的字是我写的。当然要夸一下自己。我拿起经书翻了几页。四爷停了笔。嘴角往上翘了翘。喔！我的天呐！他还是不要笑。笑起来太恐怖了。‘这本经书是为女子写的。她聪慧过人。学识也非常人能比。言行举止更是与纵不同。’我听了四爷的话。心里热的开了花。也少了防备心。没想到我在他眼里是这么好。被他这么一夸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可转念一想。不好意思什么呢。我现在的身份是允懿。
‘不知这位女子是四爷什么人。四爷竟把她说的这么好。’四爷搁下笔。向一旁走了几步。背对着我站了一会儿。突然有转了身朝我走了几步。直直的盯着我。‘她是我爱的人。可我不知道她是否爱我。’听四爷说完。我的脸烧厉害。心也噗通噗通加速狂跳。我跟他对看着。这会儿心里不知是惊还是喜。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睛。让我无法转开视线。他脸上的线条变好柔和。真不像往日的四爷。
他伸出手离我的脸越来越进。我猛的清醒过来。抓住他快靠近我脸额的手。快速站起身走离了两步。‘四爷你先歇着吧。有改日再来。’这会儿我连为何来找四爷都忘了。只想赶快离开。在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发身什么事。我怕控制不住场面。‘好！那你回去吧。早点休息。’四爷反握了一下我的手。又放开手让我回去。我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我扶着门边咬了咬最唇。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匆匆的离了去。遮疼半天正事没办。到把自己的心搅和进去了。真是郁闷。走再回屋的廊子里。我不停的想着四爷刚说的那句话。心也跟着加快跳动。这种感觉好奇怪。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不会是爱他的吧。‘不可能。’我顿时停了脚步。要爱我也只会爱十四。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是我怕他。对！是我怕他。
隔天一早十三的贴身小太监小福子过来找我。‘李姑娘！十三爷有事找你。’十三找我肯定没好是。我不太想去。‘你家十三爷找我所为何事。’我询问着小福子。
‘我家十三爷说。要问姑娘之前救灾民花了多银两。十三想替皇上先还姑娘。’一听到说要还我钱。我也没多想。瞬间开心的没法说。眼睛也直冒金光。‘那还楞着干嘛赶快走啊！’我让小福子带路。小福子向我打了个欠儿。‘还是姑娘先去吧。奴才还要去请四爷和澈宣小王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欣喜若狂的直往十三屋里跑。有了钱再逃走跑。就不怕会饿死了。下半身还能舒舒服服的过。这会儿我想的真是美。
来到十三房间外。房门关着。我上前敲了敲门。屋内仍没反应。不是十三派人叫我来嘛。怎么屋内没人。我也没想太多。自己伸手推开门。‘啊！’迎面泼来一盆温水。把我淋了个落汤鸡。我气的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看你这会儿还能怎么赖。’十三一脸笑意。向我走来。想必是在心里笑翻了。我气的也忘记自己现在的狼狈。只是楞楞的站在原地瞪着他。可也感觉到额上的假眉毛。和嘴上的假胡子一一的脱落。
筹银
十三拎了一旁丫头手里的布。要帮我擦拭脸上的水。‘先洗个澡吧。水已经准备好了。’想必这会儿我的脸都绿了。心里闷的说不出话来。我打掉十三拿着布的手。转身就要走。这会儿我是根本不想理他。更不想跟他说话。他把我骗来就是为了要拆穿我。肚子里的火气也快要爆发。实在憋的难受。‘允懿对不起嘛。谁叫你死不承认。我只能用这个方法让你承认。快先去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十三忙上前拉住我。一脸的关心。说话语气也很严肃。
‘你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我一下把心里的火气都爆发了。转身狠狠的在十三胸口垂几下。见十三忍着痛让我垂。我也有些不忍心在下手。收回手仍狠狠的瞪着他。‘先洗澡。洗完澡你再惩罚我也不迟。’十三把我堆去澡盆边。朝我甜甜的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屋关了门。其实这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谁叫自己这么贪才。想也不想就跑来。聪明人早就该料到他们是不可能还我钱的。更何况他们带来的银子都拿去赈灾了。
坐在澡盆里越想越郁闷。现在被拆穿了。那还有没有机会逃跑呢。又要从新计划了。估计这次被他们带回宫。以后是没人敢在带我出宫了。也在不会有自由了。
我洗完澡。换上了女儿装。梳了个美人髻。丫头帮我化了个淡妆。‘谢谢！’我跟丫头到了声谢。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去开了门。听到门外走进来的脚步声。我从镜子里看去。三人走进屋见着我。四爷和澈宣楞住了。脚步停在了那里。十三走了过来。‘四哥我这招很管用吧。对副这丫头。只能用这招。别无他法。’十三很是得意的看着镜子里得我。我瞪了他一眼。看了看镜子里的四爷和澈宣。四爷眼睛眯了眯。很快恢复正常。澈宣楞楞的直盯着我瞧。一脸疑惑。估计澈宣是搞不清我是谁了。我也不会跟他解释。这会儿看了他们就觉得烦。我站起身打算离开。
‘允懿！你又要去哪。’十三挡住了去路。我把十三推开。这会儿我还是有些生十三的气。谁叫他把我拆穿的。‘要你管。你走开啦’四爷走了过来。淡淡的说了句。‘你出宫玩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不许在耍什么花招。等赈灾之事办完。你就跟我们回京。’站在四爷身后的澈宣。一脸错愕。该是不敢相信我是允懿吧。他可是一直认为我是柳君如。我给澈宣抛了个媚眼。朝澈宣笑了笑。澈宣的脸刷的绯红。脸上也扶上了傻傻的笑意。只见站在面前的四爷脸色一沈。眼里有着些许不快。想起他昨晚的话。我也明白他为何不快。该是有些吃味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四爷这副表情。我居然不敢再去看澈宣。
‘我想回房休息。这也不可以吗？’我傻傻的看着四爷。等着他回答。‘等一下我们要出去。你跟我们一起。’这些家货想必是怕我又逃了。所以要把我拽在身边。我朝十三看了一眼。十三向我点了点头。‘你们要去哪。干嘛要我跟去。’我很不开心的嘟起了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四爷。希望他能放过我。他们不再要逃也比较容易嘛。
‘这几日各方涌来杭州城的灾民越来越多。如今国库空虚。皇上拨下来的赈灾银两有限。皇上让我们在杭州城内尽快筹其300万两赈灾银。这会儿正要去找杭州巡抚府衙商议此次。’四爷说着转了身。一听是关于救灾民的事。当然不会推辞定要跟他们去的。我可不能眼看着灾民救活了又要面临遭饿痛苦。‘好我去。可是我跟去能帮你们什么。’十三见我同意去了。开心的过来拉了我的手手。我一征。刚刚的帐还没跟他算清。这会儿他又来沾便宜了。‘你身体刚好。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你跟着去。我们也可以照顾你。’哈！这是什么理由阿！只听过病刚好要留下来好好修养的。可没听过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奔拨的。真是太好笑了。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十三你说的话真是实在。你也别装蒜了。怕我跑了就直说。还在把我当猴儿耍着玩呐。你们也太不放心我的吧。想也知道。我是怎么跑也跑不出你们的五指山。我是孙悟空。是有些厉害。可怎么也逃不出你们这群如来佛的手掌心。’我一本正经的对他们着。只见十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澈宣闷哼了几声。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四爷转过身咬着上嘴唇盯着我。脸上仍是淡淡的。可眼里的笑意满的快滴出来。看他们笑成这样。我更想让他们一个个笑晕过去。那我就自由了。我一本正经的扫了他们一眼。‘四爷瞧你！憋笑憋的脸都快抽筋。想笑就笑吧。可没人拦你。憋坏了可是不得了的事儿。’我刚说完只听见满屋子都是大笑声。十三笑得走去撑住一旁的书桌。澈宣这回可没那么斯文了。他笑的抱着一旁的柱子肢不起身。四爷还在撑。他转身背对着我直清喉咙。铁定是笑的喉咙打结了。
‘四爷你还在撑什么撑。也笑吧。笑完了赶紧走人办正事。省得在这磨磨蹭蹭的。’见他们笑成这样。我越说越起劲。不把四爷惹笑出声。我还真不打算罢休了。这会儿四爷真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也笑出了声。四爷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便偷偷的走去看他的脸。他撇见我。忙收了笑。满眼含笑的看了看我。‘好了你们也别笑了。该去办正经事儿了。’四爷说着转了身。十三和澈宣稍稍得忍了笑。站直了身子。还是一脸很想大笑的表情瞅着我。‘还有允懿你不能这副打扮去。得去换套行头。小顺子去准备套行装。’四爷说着坐去一旁的凳子。
‘你啊！早晚会把我笑死。这样的话怎么都被你想到说了。’这倒是句实话。十三走上前摸了摸我的头。这家货又来惹我了。我的头被十三这么一摸。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我在心里偷笑了一百遍。十三这是你自找的。那就别怪我了。我把十三拉到一边。凑到十三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你还记不记得正月十五那晚的事儿。’十三瞪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变的一脸尴尬。他看了眼澈宣。又扭过头来。我抬了抬下巴向十三示威。惹的十三哭笑不得。我朝澈宣看了看。邪邪的笑了笑。澈宣有些错愕。一脸的不解。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僵硬住。直直的盯着我和十三。四爷像是明白我跟十三说了些什么。一脸玩味儿。满眼含笑一副等着看戏的样。
‘怎么样怕了吧。’我见得了势。更是得意。十三听我这么说一点也没有怕的表情。突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朝澈宣走了几步。向澈宣做了请的姿势。他们二人也坐去了一旁的凳子。三人坐定都直直的往我这边看。这会儿我怎么就觉得气氛很怪。感觉他们像是在看戏。也没人叫我坐。这会儿真是有些郁闷。这是什么情景。真不像是我在整十三。倒是感觉我在被他们整。想来也有些奇怪。十三不是很讨厌澈宣的嘛。怎么这会儿他们这么要好。不会十三早就跟澈宣谈过此是了吧。这些阿哥皇子没这么好对付。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四爷！姑娘的衣着准备好了。’还好小顺子进屋解了我的围。我一声不坑的过去接了小顺子手里的衣服。‘我要换衣服。你们还不出去。是不是想看着我换啊。想看就让你们看吧。又不是里面没内衣。’我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我便拧开了颈边的扣子。只见十三和澈宣红了脸。转过头站起身往门外走。四爷脸皮厚了点没多大反应。他朝我看了看。我赶紧收紧颈边的布料。这家货一点都不回避。真是一点都耍不了他。
我换上了男装。丫头帮我编了辫子。这会儿没大费劲的易容。就贴了个八字小胡。还真的有点像汉奸丑角。跟着四爷他们来到巡抚衙门。这些地方官员还真是热情。 见到四爷和十三个个跪地。齐呼‘扣见钦差大人。’
‘起来吧’这会儿四爷成了钦差了。我大摇大摆的跟着四爷进了衙门。四爷和十三坐在衙堂正中间朝台前。我和澈宣也就像个师爷一样坐一旁。
‘任巡抚！你也该知道四爷和我为何而来。近日让你筹备赈灾银两。你为何迟迟不见有人捐献。还有杭州城的官宦就穷成这样。每人遽然只捐200两。’十三朝底下坐着的大小官员喊叫着。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坐在离我最近的一个官走上前。向四爷和十三行了礼。想必这人就是任巡抚了。这人长的怎么跟我今天的扮相有几分相似呀。一副尖嘴猴腮德行。一看便知是个贪官奸臣。‘回十三爷！我们当官的拿朝廷奉录。一年到头哪来多余的银子。关于那些盐商和其他商人。因为这次的水灾。也是损失惨重。’十三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喘着粗气。看样子这个姓任的名摆着不肯筹灾银。‘任大人是九爷门下出来的吧。怎么你们九爷是这么教你的。见百姓有难而不彩。见朝廷有困而不顾吗？我看你们今日大肆宴席的钱省出来定能救活不少灾民阿！’四爷说着向底下姓任瞟了眼。拎了一旁的茶喝了口。只见底下的大小官员顿时无语。这个四爷还真是有些做皇帝的气势。这会儿还真有些崇拜他。
‘任大人！这样还叫没钱吗。’四爷又接着问了句。姓任的眼珠子转了转。‘并非任某不筹灾银。这么大的数目。任某实在是无能为力。’听任巡抚这么一说。我有些急了。这下糟了。要是真筹不到钱。灾民们该怎么办呢。看姓任的那副死样子。定是不肯帮忙的。得帮着出点主意。看着四爷和十三满面愁云的样子。真有些心疼。我很生气忙想站出去骂那些官员个狗血临头。刚站起身便见十三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坐回去。我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见他阻止我出去惹事。也就乖乖又坐了回去。
这次去巡抚衙门是白去了。一点成果都没有。倒是让四爷和十三气了个半死。回到澈宣的宅院。他们谁都没心思理我。十三和澈宣跟着去了四爷房间。这回也没人管我了。这可是逃跑了好机会啊！可现在我一点逃跑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想着怎么帮他们解决问题。
情深
我把杜威叫了来。想跟他商量此事。杜威应该了解杭州城的状况。杭州城这么繁华哪像个穷地方。定是那帮兔仔子不肯帮忙。故意刁难四爷和十三。没想到九爷门下出来的人这么混。看样子定是九爷命令他们要跟四爷他们对着干的。不然他们哪有这个胆。我跟杜威大致说了一下今日四爷他们碰到的难题。杜威听了很是气愤。‘那些贪官。整日想着法子捞钱。他们哪会没钱。还有杭州城内官商勾。从中牟取暴利。结果苦的都是老百姓。’听了杜威的话。我有些纳闷。这个杜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从哪听来的。’我很是好奇的问着杜威。对他也有些佩服。‘这些事情在杭州城已经明日化了。天高皇帝远。他们才不会怕。这次四爷来。那些贪官把所有的事情都封了口。’听杜威说完我很是气愤。我是不喜欢管政治的。可这回我可不能不管。看样子得想个办法整治整治他们。把他们从老百姓身上捞的钱吐点出来。不然哪对的起那些老百姓。
‘杜威你知道那个任巡抚吗？’我拉杜威坐下。杜威想了想说‘这人我知道些。听说那个任巡抚很好色。’听杜威这么一说。我的眼睛睁大了两分贝。点子也有了个。‘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不过还是得些确认无误才能安心。要是消息不正确那就白忙了。‘我是听杜仁他爹说的。杜仁他爹是收馊水的。经常去城内一家叫春楼的妓院收馊水。偶而一次春楼的龟奴像是吃了气。口口声声的骂着任巡抚。杜仁他爹有些好奇便打听了几句。那龟奴很是气愤的说任巡抚经常去他们那嫖妓。还说任巡抚好色什么的讲了一堆。’这个信息该是真的。只要他好色这就好办。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兴奋。四爷、十三这次我是帮定你们了。就看我的吧。
‘杜威你在去春楼打听一下。确认一下任巡抚是否经常去那里。如果确认无误。你马上回来。我们在商量下步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