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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窗外看去。酒楼底下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沿街边的摊位上摆满了玩意儿。不远处还有一群耍杂技的。那里外三圈里三圈的围满了人。我也来了兴趣了。等会儿肚子填饱了可得去瞧瞧。我悠哉着往屋里瞄了一眼。这二楼雅座的人真是不少。看那些人的穿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们。个个锦衣玉戴的。仔细听了会儿他们的谈话。这些人有的在聊天南地北。有的在聊朝中之事。‘听说江南这次水灾很严重。灾民无数。皇上很重视。派了四阿哥、十三阿哥去了江南巡察灾情。’后桌的一位中年人跟身旁的人说着。听他们说了。我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十三都没来找我。原来是被皇上差去办事儿了。不知那晚十三回去怎么跟德妃交代的。肯定是挨了骂了。我也算又害了个人。这会儿德妃肯定派了人来找我。不可能就这么随了我。
我悠哉的哼了段小曲儿。往楼下街道四处张望。出了宫真是够好玩够自在。真的不想这么快就被他们歹回去。能躲就先躲着。这会儿太子都在如韵姊那见过我了。他要是确定我不在宫里。肯定会再找来。这几天得离开如韵那了。不能在那等着艮她们抓。
正想着事儿。突然从眼底闪过几个人。我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这会儿又是把我吓的没了魂儿。怎么好死不死又被我遇上了。这京城真是够小。到哪都能遇上几个阿哥皇子的。我真不知是哪辈子缺了得了。什么坏运气都被我碰上。我两手紧紧的抓着桌沿。他们正在街道上逛着。这看那看的。忽然其中一人用手指了指我这边。其余两人眼光也都往我这边瞧来。吓得我忙低了头。用宽大的袖子遮了半边脸。遮了一会儿。稍稍掀高了衣袖口。偏了头往朝那群爷逗留处望去。没见人。我心里一喜。便站起了身两手握住窗沿。把头探出窗外往街道东瞧西瞧了会儿。也没再见到他们的人影。像是走远了。这下我可放下心了。我又坐回了座位。手在胸口拍了拍。这会儿没事了真是老天保佑。
酒楼
‘三位爷楼上请。’刚放下心。便听到楼下掌柜迎着客人上二楼。我一征。三位爷不会是八、九、十那三位吧。不会的我多虑了。自己安慰着自己。可脑袋还是不经意的从窗外扭回屋。看向楼梯口走上来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不止吓一跳。这会儿可把我吓的把刚放进嘴里的花生连壳吞了下去。我轻咳了几声。忙偏了头。用袖子遮着半边脸。假装看窗外。额头直冒汗。就怕他们瞧出来。心里直念千万别认出我。要是被认出来。又得被送进宫里啦。我可不想再回去。
只见那群爷上了楼。掌柜带着他们往我这边来。我的心顿时擂鼓齐敲。噗通噗通的加速狂跳。有了丝希望又来了失望。这会儿心里五味俱全。难受的打紧。他们从我身边走过。像是没注意我。‘几位爷就坐这可好’我稍稍用袖子遮着脸偷看了一眼。掌柜安排他们坐在了屏风后面。这会儿又逃过一劫。这下是不必担心被他们发现了。赶紧离开就行。
我匆匆起身往楼梯口走。好死不死正碰上端着菜上来的伙计。‘公子菜来了。怎么要走。’估计是我叫的菜。见我要走忙叫住我。我没理他。仍要往楼下去。伙计像是有些急了。忙过来挡着我。我走到哪他就档到哪。怎么回事啊！干嘛挡着我的路。这下我可真急了。‘干嘛挡着我的路。不让我走。我有事不吃了不行嘛？’我急的朝他大吼了声。那伙计一脸的委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菜都上来了。公子还是得付钱啊！’喔！原来是要我付钱。干嘛不早说。害我穷紧张一通。我从怀里摸了锭银子扔给那伙计。‘剩下的不用找了。本大爷赏你了。’这下可摆平了。心里还有些偷着乐。可没想到这会儿摆平了伙计。想走还是走不了。刚刚那声大吼把屏风里的人都吼了出来。
只见那几位爷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我没管他们什么表情。赶紧溜。‘请留步’刚扶了楼梯扶手要下楼。被身后快步走来的人拉住了。这声音很是宏亮。定是十爷了！真是哭死。这下可被那死伙计害死了。真恨不得扒了他皮。我被这么一叫。身子颤了颤。身体一下子也凉了一半去。这会儿怎么办呢。在肚子里哭了几百遍。怕是躲不过了。上次太子是因为自己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敢拆穿我。八爷他们可没什么把柄在我手里啊！拆穿我也没什么顾虑。这会儿我的脸恐怕是白了绿、绿了白了吧。离死跷翘也差不远了。不过还是得面对。
我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平抚了下心情。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点笑意。转了身回了头。‘不知各位爷有什么事儿。’我变了变嗓音。跟他们说着话。八爷脸上虽仍是那副笑意。可眼里满是惊讶。见我回头。他向我走了几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像是确定了什么。眼里露出了笑意。九爷脸上的笑意怪怪的。什么味道还真是说不上来。眼睛倒也眯了眯。
‘这不是允懿吗？怎么会在这遇上。’十爷脸上挂着几份惊讶。还有几份好奇。脸上的表情也稍稍有些僵硬。这家货倒是没被我打怕。三番五次出头来惹我。后面还有两个人。这话干嘛非得他来说。‘这位爷恐怕是认错人了。本公子不叫允懿。’我忍了心中的火气。还是很紧张。手在袖口里抖得不听使唤。可脸上还得装着若无其事。十爷一脸的不信。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明明是个女的。还装公子。’看样子男儿身是装不得了。可自己是允懿也不能承认啊！八爷像是知道我在说谎。也像是想看出点苗头来。直直的盯着我瞧。‘这位爷真是好眼力。本人正是女儿身。可真不认识什么允懿。倒是让各位爷见笑了。’通过上次太子一事。我得了点教训。想装的像。那就得先变声音。我用尖尖的嗓音跟他们说着。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没个人会相信。也不管了。说完我便要离开。
‘姑娘再等等。’八爷叫住了我。一脸你少在我面前行骗的表情。在场的这几位谁都不好骗。要把八爷骗过去。更是难上加难。骗了也等于没骗。‘不知这位爷还有何吩咐。’我扫了他们一眼。这会儿老十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玩意儿的笑意了。老九一脸怪异的笑。想必他们是想看看。我要耍什么花招吧。看他们这副表情我更是紧张浑身冒冷汗。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啊！’我装作很害羞的样子低了头。这个时代的女子见了男人搭讪。可都会害羞的。我很有礼貌的向他们福了福身。‘小女子姓柳。名君如。’我刚说完。站在八爷身旁的老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该是好笑我都到这分上了还能继续骗吧。身旁的老十手一动。眼睛睁的斗大。像是不敢相信我还在继续骗人。八爷脸上也多了几分玩意儿的笑。嘴角也翘高了些。我也管不着他们信不信了。不信我也不能跟他们回去。还是赶紧走人的好。
‘小女子还有事。各位爷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趁他们还楞在那取笑。赶紧一溜烟跑下了楼。说也奇怪他们怎么都没跟来。不会是也信了吧。管他呢。反正逃离了现场了。还管他们信不信。
晚上回到如韵院里。听到如韵屋里传来琴声。她该是在练琴。我便进了她的屋。‘如韵姊！你弹的真好听。这玩意儿我一点都不懂。要是也能弹上一两首曲子就好。’如韵停下手中的弹奏。（炫）微（书）微（网）的笑了笑。这个如韵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对人温柔体贴。真是我的反版。我没有的好她都有。‘允懿妹妹！如果想学。倒是可以教你。我虽不是良师。可也能教你略懂一二。’听如韵说要教我。心里有些乐。‘好啊！好啊！谢谢如韵姊。’我要是学会了。就又多了乐子了。
正跟如韵在屋里聊着天。忽然听到院门外有人敲门。丫头跑去开了门。‘小姐！门外来了几位爷。说要见柳君如姑娘。’我听了丫头的话。跟如韵对看了眼。如韵也明白这个柳君如是我。可这会儿又是谁要找我呢。不会是澈宣吧。‘去跟那些爷说。天色以晚有什么事改日再来。在跟他们说柳君如不是翠花楼的人。如果是来找柳君如的。那以后就不必来了。’如韵让丫头下去赶人。我朝如韵笑了笑。‘如韵姊姊！不好意思给你惹麻烦了。’真是对如韵无限感激。她这些天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我还真把她当亲姊姊看了。‘我们都成姊妹了。还客气什么。’如韵这句话真的让我好感动。不仅眼睛有些发酸。我就是这么不争气。一被感动就想哭。来清朝好的毛命没学到。哭的毛病倒是学的有道行了。去当演员肯定是演技一流。更有可能一夜成名。等我回到现代可真要去电视台试试镜。
‘各位爷你们不能私闯民宅。这么晚了我家姑娘都睡下了。’只听屋外丫头啷朗着。想必那伙人是闯进院来了。‘妹妹你先在屋里呆着。我出去看个纠竟。’如韵说着走出了门。我走到门边。躲在门后贴着门偷听着外面的谈话。心里在猜测着那伙人是谁。
‘这几位爷不知有何要紧事。非闯进小女子屋院不可。’如韵很镇定平和的问着闯进院的人。听如韵的口气。像是也不认识。要是澈宣她应该认识。那门外这伙人到底是谁啊！还点名要找我。‘爷们是来找柳君如的。请姑娘把柳君如叫出来。跟我们见一面。’啊！听了门外说话人的声音。我一惊。这么粗大宏亮的声音还能有谁。怎么都找到这来了。真是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初二。跑得了和尚跑不出庙。灾难要来躲也躲不过。‘不好意思各位爷。翠花楼没有柳君如。’如韵很肯定的跟说着。我想他们见不到柳君如是不会罢休的。如韵恐怕是招架不住的。‘我的人明明看到柳君如进这个院的。姑娘怎么就说没这个人呢。’这个死老十居然派人跟踪我。我说他们怎么那么好骗。原来没半个人信我。偷偷的跟踪我。慢慢的玩死我。这一招还真够狠的。‘不瞒各位爷。柳君如是我妹妹。她是自由身。不受任何人管制。现在也只是暂住这里。所以没必要出来见各位。如果各位要找人谈心聊天。如韵愿意奉陪。’如韵说的真好。他们这下应该没理由再见我了吧。
不过还是不能太轻心。这个老十可不是别人。鲁莽冲动可是他一贯的作风。‘这位爷你不可以闯进去。’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个老十真是……这下可好他们要闯进屋了。我是想逃也逃不了。还好我在门背后。先躲着吧。看看苗头。此刻还是很害怕的。我背部紧贴着墙。前胸抵着门一动不敢动的站着。虽然有门挡着。可还是有可能被发现。
听见几个脚步声进了屋。如韵还在后面追着拦着不让进。如韵进了屋。也没了声。应该是没看到我的人。也就放心了吧。‘八哥人像是不在屋里。’听到老十这么问着八爷。屋子里突然变的很安静。也很诡异。不会发现我了吧。‘要是真不在我们走吧。也别太勉强了。’这个八爷倒是挺有分寸的。八爷说完便听到脚步声往我这边来。这下我可安心多了。又是虚惊一场。老天还是对我很照顾的。
有人走出屋。又有人跟出门。‘唉唷！’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捶了下门。我叫了一声。头被撞得晕呼呼。也忘记身在何处。更忘了这声叫要遭殃了。
只见门被人拉开。又听到有人从屋外走过来。我揉着额头。痛的哇哇叫。‘八哥这丫头躲在这儿。我不小心把她撞出来了。’我听了老十的话。差点气死。他就这么不小心把我撞出来了。把我的自由也撞没了。真是该千刀万剐。这会儿反正是穿帮了。也不必对他客气。‘胤俄！你这个大坏蛋。你真是找打。’我双手握拳。便想上去揍他。谁知他学聪明了。见我出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八哥这回错不了。她也赖不掉。瞧她这副模样。谁看了都知道她是允懿。’我一下愣住了。原来他们也没确定我是允懿。这下我可真是打错算盘了。只见老十满脸堆笑。说不出的得意。看他那样。我真想上去把他拉过来狠揍一顿。老八脸上仍是那抹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他看了我一眼低了头。像是在想什么事儿。估计也没什么好事儿想。可别想着怎么整我！
求饶
‘你们想怎样说吧！不用客气了。’老十看了眼一旁的如韵。没有说话。像是有些顾虑。老八也没说话。只是咬了咬嘴唇。如韵在一旁一脸的疑惑。脸色也有些苍白。想必也明白了我有很多事情瞒着她。她向我咧了嘴。做了个苦笑的表情。低了头往门外走。我想叫住她。可又不知跟她说什么好。‘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要是被皇上知道。你就惨了。’等如韵走远了。老十才开口说了话。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管我在哪。真是多管闲事儿。’听老十的口气。想必他们是不会告诉皇上我住这的。这会儿我也放心多了。更是一点怕意都没了。八爷进了屋。坐去了圆桌边。像是要听我慢慢讲细细说。我要是告诉他们不就害了十三。到时候被抓回去。给皇上知道了。自己受罚不说。还得连累十三。拜托！你们想都别想。‘八哥！这丫头真够嚣张的。私自出宫还这么大口气。’老十说着也走过去坐了下来。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伙儿是不会走的。我站在门边没有动。心里盘算怎么赶他们走。
我走过去坐在了圆桌边。跟他们一点都没了规矩。这会在宫外。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他们更管不了我。‘你们怎么知道我私自出宫。德妃娘娘就不会放我出宫。’我狐疑的问他。老八稍稍瞄了我一眼。偏了头看去了别处。这个老八怎么就这么安静。是觉得跟我闹没意思。还是压根儿就是把我当白痴。根本不想理我？切！爱理不理。‘有脑袋的人都知道你是私自出宫的。’老十傻傻的笑着。这笑意味着什么。是笑我笨。还是笑我蠢。他的意思是我没脑袋。真是气的我牙疼。
‘想也知道德妃是不会放你出宫的。你是她唯一的侄女。你又没父没母。她自然是要把你带在身边的。还有个人可以放你出宫。那就是皇阿玛。可皇阿玛也不可能没理由就放你出宫。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私自出宫。’老十跟我一一分析着。他说的一点都没错。看样子我真是够笨的。连这个都没想到。这会儿他们都知道我是私自出宫的。那要怎办才好。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总不能真的跟了他们回宫吧。我可不要。
‘那你们想把我怎么。’如果我求他们一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放过我。反正我跟他们也没多大恩怨。也就老十挨过我两拳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挨两下打算什么……‘我们又能哪你如何。也只能送你回宫了’啊！他们把我送回宫。这下真死定了。我嘟了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这会儿也只能用博取同情这一招了。老十笑着跟老八对看了眼。看样子这两个家货是在心里笑翻了。老十忍了忍笑。‘那你想怎样。’咦！他遽然问我想怎样。看样子博取同情这招挺管用的。我想怎样。我当然是不想回宫啦。最好他们在给我点安家费。嘻嘻！那就更好了。这会儿我在心里乐翻了。
‘我想怎样。我当然是不想回宫啦。最好你们在赊点钱给我。就算可怜我好了。’我话刚说完。只见老十眼睛越睁越大。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我的话有这么吓人吗。只是说出实话而已。老十像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那一阵不修边幅的笑。真是让人受不了。八爷眼里也多了几份笑意。虽然脸上仍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可看得出来他在憋笑。想必也很想像老十这么哈哈大笑一番。
‘八爷你就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憋坏了你老人家的身子。’我一本正经的对八爷说着。不说还好一说差点把老十笑得背过气。八爷这会儿像是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一手握成拳头捂着嘴闷声笑着。老十张大嘴巴朝天大笑着。像是眼泪都笑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得。能把他们笑成这样。
老八看了我一眼。像是知道我生气了。轻咳了声。恢复如常。但是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