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是喜欢美好的事务,可要是说在眼前一直呆着,直到两个时辰,怎么样也有些审美疲劳吧!
柳姗姗强忍着哈欠,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终于松了口气。
“两位美人儿,现下里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用过了晚膳再走吧!”她道。
一起用膳
“好啊!”话音未落,刘美人就道。爱残颚疈
一旁的张美人看了刘美人一眼,嘴角勾了勾,“这怎么可以,我们二人便是在王府里就是连个妾侍都不如,怎么能打扰王妃!刘美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是什么话,若是能得到王爷宠爱,那些也不过只是虚名而已。”刘美人不依的哼了声,转头看向柳姗姗,“想必王妃也定然以为妾身说的有理,所以才这般挽留我们的,是不是?”
“那是自然!”柳姗姗嫣然一笑,“王府里,所有荣宠便是王爷所赐,两位美人的声名都是王爷所赐,又在王爷身边久已,自是明白的。”
言外之意,就是两位美人其实在王爷心里也是有位置的,虽说不曾封个什么侍妾之类,可荣宠已然丰盛。
刘美人听着自是高兴,“王妃真不愧是咱们南诏国近人称颂的好人,往日里妾身对王妃的不敬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说着,还真的起身一辑。
柳姗姗忙把她扶起来,还以一笑。“刘美人客气了。”
见状,张美人也起身一拜,“妾身也以为王妃大度,就是那日书房中,若非是王妃出言,唯恐妾身也不在这里了,还请王妃受妾身一拜。”
“张美人,你也快起来!”柳姗姗转手又把张美人扶起来。
而后三人立在一处,柳姗姗更是温婉动人,“若是王爷在,看到我们如此和美,想必也是高兴的!”
“榴莲,备膳!”
……
很快,膳食就备了上来。
三人笑盈盈的一起入座,却是还没拿起筷子,就听到外面一声高喝——
“王爷到——”
三人忙起身,便是躬身一拜,
“妾身见过王爷——”
眼前三位各色美女盈盈轻柔,便是香鬓祥绕,美色无边。
司马昭然大踏入,看到眼前这三人,又看看桌上摆着的膳食,眼底里骤然一暗。只是旋即,脸上就已经又是大笑爽朗。
“本王倒是没想到,不过半日,王府里竟如此和睦了!”
说着弯腰把三人一一扶起来。
明明柳姗姗跪倒在最前面看,却是直接掠过她,把那两位美人扶起来之后,才走到她身边,一手扶肘,把她扶起来。
“谢王爷!”柳姗姗躬身道谢,只是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这位爷看似笑意盈盈,妖魅动人,可手掌上的力道几乎把她的胳膊都给掐红了。
“爱妃!辛苦了——”而耳边上的那声低吟,更是让她的心间一阵微颤。
柳姗姗抬头,强笑了笑,“既然王爷来了,那便一起用膳吧!”
是生气,还是嫉妒
“那是当然!本王还要品尝爱妃亲手给做的汤羹呢!”司马昭然轻笑,
在场人都不由一怔,谁都知道柳姗姗一直在和她们说话,哪儿有工夫去厨房,一旁的刘美人有心帮衬一把,说道,“王爷,不如就让妾身——”
不等刘美人说完,司马昭然已经转头看过去,一手温柔的挑起刘美人的下巴,宠溺非常,“本王怎么舍得让刘美人动手,何况这里是王妃的地方,自然要王妃动手才显得有诚意。爱残颚疈”
早已经被司马昭然的笑容迷得晕晕的刘美人面色通红,只低头娇柔万分,“……是。”
“乖——”
司马昭然低头在刘美人脸上亲了下,转头又看向立在一旁的柳姗姗,“还不去?”
便是语气仍然温柔,可已经透着些许寒意。
柳姗姗抿了抿唇,颌首走了出去。
张美人眼里闪着得意幽光,随后又是身子一软,直接靠到了司马昭然的身上,“王爷,不要这么凶嘛~~”
娇声细语只若嗔然。
……
背后,是那个男人的高声笑语,和那两位美人巧笑轻柔的声音,一声声只像是困咒钻入柳姗姗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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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白木耳,红枣,猪肝。洗净。
然后把金针,白木耳,红枣就放到锅里,慢火半个时辰,而后再放入猪肝。
等猪肝熟透,就可以吃了。
主治补益气血,养心凝神,疏肝解郁……
这些是她早就背的滚瓜乱熟的,可怎么今儿竟是要一遍一遍的说出来,才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呢?
柳姗姗看着跟前已经滚滚开起泡泡来的汤羹。嘴角泛起一抹说不清缘由的笑意。
……她这是在生气?在嫉妒?
真是好笑!
这个男人是皇室中人,本就注定了身边美色如云。何况又是长的这般妖孽俊美,就只是普通人都会有不少的女子扑上去倒贴,何况又是这般显赫的身份。
就是放荡不羁如何?就是心无大志如何?甚至有什么男男之风又如何?……这些都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她不会看上他的,更不会为他倾心,只因为他是个色痞。
旁的不要,只要这一个缺点,就是她不想靠近的。
可为什么明明不想去听那屋子里传出来的轻声细语,明明不想去听他的爽朗笑声,那声音都像是魔障那么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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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
她低头看自己胳膊上已然被那个人恰红了的胳肘,丝丝的痛意好似和缓了一些心头的不舒服。爱残颚疈
耳边那个人异常开怀的声音也更是卓尔——这个人也是故意的,是不是?
柳姗姗暗暗摇了摇头。
设身处地,若是她,也会故意这么做。
想他堂堂安乐王爷,身上这么多的优点,却是让这个堂堂王妃这般的不在乎。就是无关情爱,只是面子上,也忍不下去。
——也好,也好!
若是真的让他死了心,那也算是好事了!
上一世她被那情爱已经折腾的够呛,这一世,她真的不愿,也不想再碰。一点儿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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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姗姗端着热气腾腾,香气袭人的汤羹走进来的时候。
但见眼前早已经是一片奢靡。
酒气浓浓。那位爷身上的宝蓝色袍子再度懒懒的挂在他的身上,精键的肌肤上更甚至明晃晃的裸露着几枚粉红色的印迹,左拥右抱的怀里,那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儿也云鬓纷乱,桌上的饭菜更是凌乱一片。
看到柳姗姗进来,两位美人面上骤然绯红,便想起身,可那位爷却是猛地一用力,两位美人娇呼一声,再度扑倒在了那位爷的身上。
一时,又是满眼的活色生香。
瞬间,几若滔天的恼怒直接冲上柳姗姗头顶。就是手里端着的汤羹也险些直接泼到在场的这三个人的身上。
……可是,可是……
柳姗姗咬唇,几乎端着汤盅的手指都泛出了淡淡的白痕,这方绽开一抹浓浓的笑意。
美若青山,娇若迭迭,便是漫天都开满牡丹花也不及她的美丽照人。
“爷,汤羹做好了,还请爷品尝!”
她盈盈弯膝,笑的只好似天边的云霞,“若是两位美人和爷累了,不妨就在这里歇息……又或者,妾身这就去准备?”
她侧头俯首,竟是一丁点儿的不悦都看不到。那满面春风,几乎就差说——“去吧,去吧……赶紧去和旁人滚床单吧!”
司马昭然的斜斜的看着她,只觉得胸口汩汩的都是滔天,怒意。
早早的回到府里,还以为怎么样也清静一点儿,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副和谐的情形!
很好!
很好!
妖孽的面上尽是情欲勃发的红润,司马昭然低头在两个美人的面上狠狠的亲吻了数口,这方缓缓的放开她们。
“你们去房间里等爷,爷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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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过什么
“是!”
两位美人气息不稳的躬身,又冲着柳姗姗弯了弯身子,到底离去。爱残颚疈
看到她们离开,柳姗姗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丝毫的收敛,只因为那位爷便是在那两位美人站起来之后,就一直盯着她。
那灼灼的目光里几乎透着清晰易见的火焰,而那火焰到底是什么……却是柳姗姗不想;也不敢去琢磨的。
……
便在那两位美人的身影刚消失在视线里,柳姗姗只觉得眼前一暗,那个带着浓浓酒香的身子就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同时腰身上一紧,整个人也给死死的贴在他的胸前。
柔软的胸前只让压得有些痛,她努力的仰头,抬起一抹娇柔的模样,“爷,您还要吃点儿什么?不然尝尝妾身亲手熬制的汤羹?”
司马昭然恍若未闻,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也同样笑意盈盈,只好似没有看到他眼底狂闪而过的怒火。
终于,他先忍不住,“柳,姗,姗。”低沉的语气好似乌云罩顶。
“妾身在。”柳姗姗却依旧温婉。
盯着她脸上的笑容,司马昭然冷然一哼,“还记得爷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
柳姗姗只娇柔万种,“王爷和妾身说过那么多话……”
不容她说完,司马昭然的眼底已经勃发怒意,直接打断,“爷说,你不要恭谦柔顺过了头……”
“可你是怎么做的?”
“……”柳姗姗心头一颤,不知道是被他这话里的阴沉吓住,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此刻勃然而发的强烈怒意,
她咬唇不语,眼睛里不由冒出泪光。
此时,若是恭谦柔顺,她的确是应该这样示弱,以博得男子的瞬间心软,只是就在这一刻,竟是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此刻是她的假装,还是真的觉得委屈。而便当刚她察觉到这一丝怪异时,手腕已经被紧紧的拽住。
她失声痛呼,眼前那张邪魅的面孔此时却已经泛上了阵阵的冷意。就是全身都禁不住的颤栗。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他一把抱起,而后耳边只听到些许惊呼,模糊的意识到是守在房间里的侍婢惶恐的退了下去,却不等这个意识消散,她就给扔到了床上。
饶是身下是厚厚的被褥还是觉得全身都像是摔散了般。跟着,那个人就扑了上来。
狂烈的吻落在她的面上,她的鼻头,直接往她的嘴里探进去。
柳姗姗使劲的推搡,只觉得自己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不要这个人亲她,刚刚才在别的女人那里亲吻过的,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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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说了
或许这个男人本就是想要吓唬她,又或许是她挣扎的力气太大,这个男人终于还是停了手。爱残颚疈
柳姗姗气喘吁吁的瞪着他,而他也同样紧紧的盯着她,那阴鸷的目光让近在咫尺的她只全身一阵寒凉。
他的手附在她的面上,在她的眼角停了停,最后只丢下一句话,“姗姗,什么都要适可而止,不然,只让人厌恶——懂吗?”
而后,便是大掌掀飞。
整个人长身而起,离开了屋子。
……
屋中一片寂静。
淡淡的菊香还在房间里似有若无的漂浮,可柳姗姗只觉得冷。
……这个时候正是盛夏,就是夜里有些微凉,也不会这样的让她寒颤不已。
或许是她没有用晚膳的缘故?
她起身。
走出屏风之外,看着外面狼藉的桌盏。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只是却正好在一旁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眉眼中带着淡淡的愁绪,那一贯淡然好似清风明月的面庞也不似真切。
这个人真的是她柳姗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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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色清明。
柳姗姗窝在床上,就是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愿意起床。
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帘帐外面榴莲那个丫头的长吁短叹。
终于,在她数过了某人第二十四个叹息之后,伸出手悄悄的掀开了一抹帘帐角落,看到榴莲依靠在雕镶的木阑边上,小脸上也没有了之前几天的兴奋欣然。
柳姗姗嘴角勾了勾,轻咳了声。
听到里面传来主子的声音,榴莲忙过来,落寞的小脸上霎时变得笑意盈盈的,“小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
“小姐,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只是幽深的看着自己,榴莲奇怪的问。
柳姗姗勾了勾唇,“榴莲,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
“奴婢……”榴莲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紧紧的闭上。
最后,更缓缓的低下头。
“怎么了?说啊!”柳姗姗笑盈盈的看着她,却觉得自己嘴角都有些莫名的僵硬。
下一刻,却只看到榴莲突的蹲下身子,呜呜的低泣出声。
柳姗姗吓了一跳,忙从床上蹦起来,把榴莲扶起来,“傻丫头,你哭什么!”
“奴婢,奴婢……”榴莲忙摇头,使劲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压抑不下的泪湿,“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天凉了
“……”柳姗姗看着榴莲,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爱残颚疈
榴莲口中那个几乎每次见到都说着“贴心”的那个人,昨儿几乎就是彻夜狂欢。
隔着王府众多的亭台楼阁,那欢声笑语竟仍是传到她这里,就是她都差不多到了半夜才睡着。
想来昨日他那般的暴怒,还险些以为他是真的在意她。可实际上呢?
男人,不过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比起禽兽多了那么一层衣服而已。
柳姗姗紧了紧袖下的手指,嘴角绽开一抹灿烂的微笑。“傻丫头,这回可知道了?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更尤其是那种长的好看的。正是一句话,就是相信母猪能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的话。”
“……”
饶是榴莲一开始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可这会儿听着自家小姐的话,只震惊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说王爷是一头长的很漂亮的猪?
柳姗姗瞥了榴莲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忍不住浅笑出声。
……这个比喻么?倒是也贴切!
只是随后又想到一件事,招呼过来榴莲,“去,给我备纸墨。”
榴莲有些发愣,“小姐,先用膳吧!”
柳姗姗摇了摇头,“用膳不急,这个比较急!”
“哦!”榴莲满头雾水,可还是照着做了。
……
很快,榴莲磨好了墨,柳姗姗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小楷的字体,而后吹干了递给榴莲,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榴莲听了,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看着榴莲的背影,柳姗姗低头看向桌上那墨色的砚台,突然眼前闪过那日在书房自己那样认真磨墨的情形。
没事,她不过是因为身边突然少了个暖床的,所以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可过一阵子自然就好了。
何况,这还是关系她的人生大事,更要理智啊!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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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
司马昭然的书房。
修长的手掌里已经多了一副小巧纤细的小楷,那明明便是几个字,“不被爷喜,愧对家翁。”
……这,就是她一早想要传过去的密件?
司马昭然的眼底幽光闪过,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没想到便是到了现在她竟然还看的这般清淡!
……
隔着几道亭台楼阁院墙的柳姗姗背脊上猛地打了个寒颤,怪异的抬头看了眼窗外徐徐缓过的白云缭绕。
天,怎么又有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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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
窗外的日头美好雅致。爱残颚疈
房间里也飘着淡淡的清香。
柳姗姗看着手里头的香囊,再也忍不住的抖了抖嘴角。
那里面放着的不是什么平安符各种符咒,也不是什么信物,而是一张见水即能消失字迹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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