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慢点,不吃不喝,不睡的,你这样会倒下的。你发现什么了?”
这两天她像是成仙了一样,精神亢奋,根本吃不下,睡不着,就是躺在床上,也是清醒的很。
如雪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木钗,将两只钗子一对比,惊声道:“你看看,很像是不是?”
百里衡还是不解地道:“那说明什么?”
“你仔细看,什么叫蛛丝马迹?无论有没有用,都不能放过。”
“蝶儿肚子是空的,还有珠子,像我做的哨子,异曲同工,看,能拉开。”
如雪将有些裂痕的木钗一拔,分成了两截。
百里衡将过木钗,诧异地抬眸,然后道:“是啊,这像是安泰国的一种乐器,叫蝶哨。”
“安泰国三月还有一个蝴蝶会,宫里还以蝴蝶选妃。”
如雪没有回答,但很兴奋,随后将金钗一拔,钗柄是空心的,里面掉出些暗紫色的粉末。
如雪急忙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拂到了纸上,包好交给百里衡道:“找个可靠的,有实力的医生看看,这些粉末到底是什么?”
“厉害,你是何时发现的?”
百里衡真想亲她一口,佩服地无体投地。
脸上的担忧被希望代替。
他坚信,她一定能的。
“狗屎运,只是觉着她们头上只带一样饰物,又是相似的,觉着奇怪,发现上面有些粉末,所以就拿过来对比看看。”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皇后的又是干什么用的?
难道她跟金翠早就联系上了,难道她们联系的是安泰国的人?”
如雪侧头沉思。见百里衡拿起钗头往嘴边凑,急忙夺过来道:“别,皇后还在隔壁呢?她现在也可以列入嫌疑人的行列了。”
“什么?皇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快去歇着去吧,回头我叫你,快去,再这样熬下去,你小命也没了。听话,必须得听我的,快!”
竟然是自己害自己1
“什么?皇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快去歇着去吧,回头我叫你,快去,再这样熬下去,你小命也没了。听话,必须得听我的,快!”
百里衡边说边强制性的将如雪摁在床上,脱去她的鞋子,盖好被子。
如雪的眼睑沉重的难以支起,叮嘱道:“就一个时辰,你记得叫我,一定要叫我!”
“行,我一定叫你!”
百里衡一出门,如雪的脑子模糊起来。
感觉自己马上要接触到案件的中心了,心里稍稍轻松了些,沉沉的进入梦乡。
打了个哈哈,伸伸了懒腰,突然尖叫道:“啊……百里衡,这个死人,想害死我吗?天都黑了,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黑暗中听到桌前百里衡的声音。随即也惊呼道:“天,坏事了,怎么天黑了?雪儿……”
如雪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摸出火折子,点上了灯,怒气冲冲地叫嚷道:“你怎么回事?玩忽职守,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百里衡拧紧了眉头,他跟她一样累得快趴下,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见她睡得香,不忍叫她,想不到自己趴在桌上也睡着了。
但她也不能这样朝自己嚷,她到底当自己什么?是奴仆吗?
如雪立刻察觉到百里衡愠怒的面容,拍拍了前额,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百里衡回到桌前,侧开了头,嘴角的弧线往下倾斜。
如雪上前,用手支撑着桌面,皱眉道:“说啊?现在没时间闹情绪,嗯?
宁王爷,你不是裴昕也不是达王,你是成熟的男人,晕,你倒底说不说啊?”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依然眉头不解,语气生硬地道:“红花、木通、草乌……”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水落石出1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如雪惊诧地回头,
探问道:“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走,还有事让你去办呢!”
百里衡忍无可忍地回头怒喝道:“东方如雪,本王不是你的奴仆,少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既然你神通广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什么人啊?要死人的是我,不帮就不帮……
气死我了,跑的一个都没有,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什么弟兄吗?全都狗屁……”
如雪低喝着,重重拍着台子。
如雪去找皇后,她依然只字不吭,气得她摔门回房。
脑子里一片乱乱的,趴在桌上,越急躁越是想不明白。
汪洋送吃的进来,如雪才觉着饿得慌,可是一想起明日,什么食欲都没有了。
将筷子一放,低哼着:“我什么命啊?好人没好报,怎么到哪里都短命?啊……要疯了……”
如雪双手紧握,仰着头,对着房顶,尽情的发泄。
直到将胸中的一股气都泄了出去,跌坐在椅上。
随即拿起纸笔,移过灯,将这些天发生的事。
一点一滴全都龙飞凤舞地写了下来,重点的再划出圈来。
夜深人静,孤灯独照,寒意从脚底往上窜,但是她的思维却渐渐清晰……
灯渐渐的暗了下去,鸡报晨晓,趴在桌上的人缩了缩身子。
打了个喷涕,抬头看看了露着一丝光亮的窗子,伸了伸懒腰,全身也通泰了一些。
捂了捂鼻子,重重地拍了拍台子上,写得乱乱的纸张,抿了抿唇,起身出房。
这一连窜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的镇定。
虽然纸上还有问号,但她相信足可以将案子说的清楚。
一开门,汪洋的声音飘来,如雪冷不丁的一颤,拍着胸口道:“汪伯,你什么时候守着的?真是神人,帮我叫语儿打水来,我要洗漱,去早朝了!”
汪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水落石出2
汪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难道古代真的有轻功?
如雪不由的好奇,这个老老头怎么神出鬼没的。
一个不留神,他就在你身边了。
如雪将大家都叫到厅里,吩咐了所有事,惹得语儿跟话儿呜咽出声。
如雪也一丝悲鸣,有一种要慷慨就义的感觉。
不过她知道她就是活着,大概回的也不再是这里了。
“大人,你可要回来啊!我们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大家将如雪送至门口,恋恋不舍。
如雪挥手道:“别送了,或许今日后,本大人就要回复女儿身了,但是我还是我,没什么改变,走了,回去吧,别送出门,感觉像上断头台似的。”
如雪灿灿一笑,神采奕奕地提步出门。
笑话,她怎么着也不能丢了风度。
本来这一世就是额外补贴的,就算补贴不多,总比别人没有好,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已经知足了。
再说,鹿死谁手,还没见分晓呢!
依然由汪洋送如雪至宫门,她潇洒自然地踏进了宫门。
侍卫们异样的眼光里,是好奇,是欣赏,还有花痴。
如雪没想到,她是来迟了,远远听见风中飘来的嘤嘤嗡嗡的声音。
大臣像苍蝇一样聚在一起,窃笑嘲讽的目光。
倾刻间都投在如雪的身上,如雪昂着头。
从这些臭男人的身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立在金銮殿门口,缓缓地转身,望着台阶下的百官,居高临下,威仪绰然。
官员们越发觉着好奇,对案件的答案,人人都已想了又想。
但是又无人抛得下面子,去问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只好隐忍着,要么冷哼着。
百里辛缓缓地上前,淡淡地瞄了如雪一眼,见如雪连礼都不施,面露冷怒,轻咳了声,淡淡地道:“顾大人,这是弄清楚案子了?”
“哦,是成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见到王爷,请恕罪。案子?噢,那个……”
水落石出3
“哦,是成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见到王爷,请恕罪。案子?噢,那个……”
如雪吱吱唔唔的,急得成王一脸怒气。
裴坚倒是不理不睬,独立一旁。
太监出门叫嚷,所有的人都有序地进了殿。
如雪不由地叹了口气,百里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王爷就这么了不起,不能吼两下吗?
从前的搭档徐威,可是三天二头被她吼的。
人家照样笑呵呵的,什么人嘛,臭架子,不来就不来。
“皇上驾到!”
老规矩见了礼,平了身,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案子的事。
裴坚的冷笑,让如雪又平静了几分。
皇帝淡淡地道:“三天限期已到,案子可有眉目了?快快报上来吧!”
如雪从容不迫地行礼道:“回禀皇上,已明了八九分,还有一分需查看宫内档案,来证实民女的判断。”
“父皇,她所要的证据,儿臣已找到了。”
百里衡边说边迈进了门。
如雪心头怦然一喜,回头笑眸流转,美目生辉。
百里衡淡笑着点点头,如雪更有了底气,铿铿然地道:“回禀皇上,这件事关系重大,微臣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请皇上另选地方。”
如雪朝皇帝郑重地点头,皇帝随即令道:“成王与裴坚留下,其他官员全都退朝吧!”
“是!”官员们窃窃私语地冷瞄了如雪一眼,恨不得她立刻就完蛋。
正在太监关门之际,百里溪闯了进来,行了礼。
扯了扯如雪的袖子,压着嗓子,急急地道:“怎么样了?查清了吗?对不起,我被母妃软禁了,那个……”
如雪早猜着这么回事,淡淡一笑,随即回禀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落胎之事,是她自己所为,并非别人加害!”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皇帝惊声而出。
水落石出4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
皇帝惊声而出。
“真是一派胡言,我看是东方如雪查不出案子,来唬弄我们!”
百里辛的声音,犹如地狱催命声,寒意阵阵。
百里衡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淡笑道:“大哥,你急什么?是真是假,也要说个清楚。”
裴坚看着面前的地砖,嘴角始冷保持着冷冷的笑意,一副不关己的表情。
皇帝冷喝道:“说,你有什么证据?”
如雪深提了口气,铿铿然地道:“四天前,皇后娘娘用完餐后,自己服了药,因为她的药里有红花、木通、草乌,都是些活血化淤,利水攻下,孕妇禁用的药,特别是草乌还有毒性,有了几味药,不到三个月的孩子,非掉不可。”
“胡扯,哪有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她的药从何而来?”
百里辛依然咄咄逼人。
“因为这个孩子生不得,必须除掉!”
“侍女金翠见到我的第一面时说,皇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后来又说,已有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当时并没觉着不妥,直至娘娘出事,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却说幸好只有三个月生孕,否则大人也难保。”
“而这三个月跟金翠所言的三个月已过了近十天。”
“她们为什么要撒谎?至于证据,就是宁王爷手里!”
百里衡回禀道:“请父皇过目,这是后宫记录,上面明明确确写着,皇后侍寝最近一次,已近四个月,除非父皇其中……”
皇帝低沉沉地冷声从上方飘来:“贱人……”
所有的人都为老皇帝捏了把汗,真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吐血呜呼。
他阖上了眼睑,胸口起伏,低喝道:“接着说!”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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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
“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
“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这一只,这是侍女金翠的,由于品级有别,她只能用木的。”
“但是上面同样是小型的蝶哨,不同的是它的柄因为是木的,所以是实的。”
“无意间在金翠住的房窗上,发现了许多鸟屎,加上相爷那日给的纸条,很小巧,而且绕过的痕迹,由此我可以断定,这纸条是信鸽之类的鸟类,从我府上送出去的。”
“开始一直想不通鸟是如何识得住地的,毕竟金翠根本无法预料我收不收她,安排她在哪里,后来就是因为这钗,才想通。”
“有些鸟类经过长期的训练,常以一种声音招引,喂以食物,久而久之。”
“它就以为,声音一响,就有吃的,所以很准确的就会找主人。”
“这跟农妇一招呼,鸡就奔到她身边来吃食一样。而蝶哨就有了这个作用。”
“既然如此,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呢?”
“难道东方小姐现在还以为是老夫所为吗?”
“还有那个金翠是怎么死的?这些你可都没说清楚!”
如雪施礼道:“呵,先前的确是冤枉相爷了,对不住。”
“金翠是被人杀人灭口的,原因是为了造成假像,我想如果皇后娘娘没有被移出宫,那么会有另一个过程,但结局是一样的。”
“皇后出事那天,有人潜进了府,得知娘娘未死,就除去了金翠,因为她知道的太多,她一直是这段隐私的见证人。”
“金翠临终前,拼尽了全力想留下点什么,她可以为主人死,但她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会下毒手灭她。”
“所以她临终前,想留下个字,将那人指出来,可惜心脏受损,未写全就死了,这二笔是什么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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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临终前,想留下个字,将那人指出来,可惜心脏受损,未写全就死了,这二笔是什么字呢?”
“我想这一切都跟朝中的事有关,皇后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替那个男人。”
“除去他的对手,嫁祸于人。”
“所以这二笔,如果写全的是……辛字!”
如雪又似抛出一颗炸弹,皇帝眉头拧成了川字,下额的胡子颤抖着,咬牙切齿。
百里辛朝如雪迫过来,似要将如雪吞了一样,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有什么证据,在这里无言乱语!父皇,儿臣冤枉!”
百里衡将如雪拦在身后,冷声道:“大哥,你真的冤吗?三个月前,皇后娘娘去皇觉寺祈福,你在哪里?”
“难到还要将那些奴才一个个找来跟你对质吗?”
“这能说明什么?”
“娘娘深居后宫,我又见不着她,就是见上一面又能说明什么?”
“皇后找了什么野男人,不管我的事,你少在我头上泼脏水。”
百里辛似冷静了些,不屑一顾地道。
见他如此嚣张,如雪不由地道:“五年前,皇后娘娘嫁嫁东朔国时,是王爷迎的亲不是吗?”
“那时王爷年青又显成熟,对一个远嫁她国,心里有太多委屈与伤心的小女子来说,王爷一点点的关怀,都会像一根救命的稻草。”
“于是那个小女子在心里埋下爱的种子,只是不知她爱的男人,是否跟她一样爱她。”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爱他,只是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只是因为她是安泰国的公主。”
“可以为他夺权,作后盾。”
“要不然,对一个女人来说堕胎已经是伤身伤神的事,还要附上夺权的阴谋,以后她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父皇,你别听她的,皇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朝纲,应该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百里辛企图转移目标。
为情为何物1
“父皇,你别听她的,皇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朝纲,应该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
百里辛企图转移目标。
“大哥,你知道我们怀疑到你是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你太怕如雪去查,那日连你也坚持要将如雪处死。”
“你可别忘了,她是东方向宇的女儿,东方向宇一直都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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