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安湘月是安泰国的公主,因文皇后过逝,后宫一直没有立主位。
所以皇帝在五年前,迎娶安泰公主的时候,册封安湘月为皇后,百里溪的母亲秦映荷为皇贵妃。
皇后五年来,一直未有生育,虽然皇帝已近五旬,但是嫔妃二年前,还产下一女。
按古人的推算,自然责任不在皇帝的身上。
而实际上,皇后决不是比自己长十多岁的皇贵妃的对手,掌管后宫的其实是皇贵妃。
惊为天人3
而实际上,皇后决不是比自己长十多岁的皇贵妃的对手,掌管后宫的其实是皇贵妃。
后宫的是是非非,也是皇家私密,外人知之甚少,最多也是推论而出。
她紧拧着眉头,强忍着痛楚,轻声却急切地道:“大人,你要救娘娘,娘娘生性软弱,怎么会用巫蛊害小公主,大人,您是刑部尚书,请您为皇后申冤啊!”
“巫蛊?”
如雪像在哪里听说过,可以肯定绝对是封建迷信,但具体的忘了。
“就是扎一小人,写上要咒人的名字,然后插上针什么的,就是咒名字上的人死去。”
汪洋边进门边解说道。
“哎,这哪里死得掉人?愚昧,你先别说了,我先为你处理伤口吧!”
“我也不懂医术,你忍着点,话儿、语儿帮我摁住她的。”
“如果你想救皇后,先让自己活着。”
话儿与语儿按如雪的要求,摁住她的双臂,而汪洋则摁住她的双腿。
如雪拿着针在火里烤了烤,不放心,又用酒消了消毒,手用酒擦了擦,小心地一针针地缝起来。
金翠咬着枕角,汗珠如豆,泪水倾泄,却强忍着,只是身体紧绷。
“大人,这样缝着,就会好了吗?”
语儿跟话儿都不忍看,又忍不住不看。
如雪只看过法医解剖过死人,今天给活人缝伤口。
也是心惊肉颤的,又没有麻药,何况只有酒消毒,这得多疼啊!
想想都头皮发麻。
“好了,再忍一下,最后一步,真是要命,弄得我紧张死了!”
如雪狠狠心,用干净的布蘸了酒,清洗了伤口。
小翠疼得身体直扭,像一条出了水面的鱼儿,直蹦。
如雪大声道:“摁住她,别扯破了伤口,好了,涂上药就好了。”
“大人,她晕过去了!”
语儿大声惊嚷!
“语儿,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别人还以为杀人呢!”如雪顺手去解她的外衣,好绑带子。
惊为天人4
“语儿,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别人还以为杀人呢!”
如雪顺手去解她的外衣,好绑带子。
手被汪洋捉住,他淡淡地道:“大人,接下来交给话儿她们来处理吧,男女有别!”
如雪这才清醒过来,讪然一笑,嘱咐道:“将她的衣服换了,然后用布条扎上,好了再叫我!”
如雪打了个哈欠,倚在墙上,忍不住阖上了眼睛,轻叹道:“最近是怎么了?还是本官运气不好,接二连三的事情。”
“才歇了几天啊,又扯上皇后娘娘了,哎……”
“大人,这是您用心用力,并非大人运气不好。”
“年年的事层出不穷,只是从前能遮的遮,能掩的掩,无人管,也无人愿意管,也管不好。”
“大人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出门带随从为好,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汪洋语气声长,如雪不由地点头道:“说的是,只怕本官得罪的人要越来越多了。”
“是要注意一下人生安全,谢你了汪伯!”
“大人客气……”
“大人好了,她醒过来了!”
如雪转身进房,金翠的脸上毫无血色。
眼眸也没有了光泽,却挣扎想起来。
被如雪摁在床上,淡笑道:“你先歇会吧,这都深夜了,有事明日再说!”
“大……大人,你要救皇后娘娘,娘娘是被人陷害的,皇后娘娘与李淑妃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的女儿?”
“后宫这些年都是皇贵妃独霸大权,皇后娘娘不是没有怀孕过,而是怀了身孕,总是掉了。”
“其他的娘娘也一样,大人,你想想,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现在娘娘怀孕了,好不容易瞒了三个多月。”
“一定是又被人识破了,那人又起歹意,说娘娘下咒,害娘娘!”
金翠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将事儿说明白,像是完成了使命,大松了口气。
宫中恶斗1
金翠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将事儿说明白,像是完成了使命,大松了口气。
如雪思忖道:“这么大的事,难道皇上都没有察觉吗?”
金翠深吸了口气道:“皇上当然知道,派人查了数次,都没有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大人,如今皇贵妃以娘娘下蛊为由,将凤轩宫的所有奴仆都撤换了。”
“娘娘怕被下了药,不敢吃任何东西。”
“已一天了,这样下去,如何保得住孩子?”
“奴婢冒死溜出宫,被人追杀,前来求救。”
“听说大人铁面无私,不畏强权,又有尚方宝剑,大人,救命啊!”
“好了,好了,你也别担心了,先歇了吧!”
“若真有此事,如果皇上让我管的话,我自然会接下,如果不允,我连内宫也进不去!”
“不过你不要急,皇上不是昏君,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大人,皇后娘娘怀孕的事,皇上并不知道。”
“皇后娘娘以理佛为由,已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
“这内宫的宫人大多是她的人,奴婢怕就怕这个,皇后娘娘……”
如雪被金翠的忠诚给折服,为了主子连命都不要了。
显然金翠的矛头直指皇贵妃。
如雪劝解了一番,出了门,回到房晨睡意全无。
辗转反侧,看来皇贵妃的权利比想像还要大,难道她迫不及待了?
皇贵妃外有驻边大将兄长秦尚武,内有宰相裴坚,势力不可小觑啊!
的确她是最有犯罪动机的,因为名正言顺的将皇后拉下马,凭势力最有可能就是她。
如果她登上了皇后的宝坐,百里溪成为太子又进了一步,而且也顺理成章。
如雪刚眯了会儿,听到一阵鸣啼,索性坐了起来了,她得早点去宫门口等着,本来今儿她就有事要凑,为了能成功,必须与两派首要份子,企码要一方通口气。
深宫恶斗2
如雪刚打开房门,汪洋神出鬼没地出现一旁,如雪拍了拍胸口道:“汪伯,你会隐身术吗?吓死人了,你不睡觉吗?”
“大人,天色还早,未何不再歇一下?”
汪洋语气总那样不急不缓,沉着冷静。
如雪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道:“睡着了,心里想着事,一下就惊醒了。”
“今天我要提前去早朝,看来得找个书僮之类的,来帮我写写东西!”
汪洋立刻道:“奴才今儿就去找个可信任的人!”
如雪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又是宁王府的吧!”
汪洋嗝噔了一下,默不作声,如雪叹了口气,耸耸肩道:“无所谓,这样一来,宁王跟本官就是一条绳上的蜢蚱,一起蹦了!”
如雪将自己写好的文案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天也朦朦亮了。
立在宫门口,门还未开,索性斜靠在一旁,打起盹。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如雪目探着,总算将裴坚给等来了。
如雪上前请安:“见过相爷,下官今儿有事想凑请皇上。”
“先来跟相爷通个气,下官觉着连坐制、剐刑都太残酷了,所以本官今儿肯请皇上允许废除!”
裴坚打量着如雪,过了片刻,才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道:“这可是先祖留下的法制,如何改得?”
如雪轻笑道:“相爷,律法是人定的,当然就得完善与修改,再说了,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这天都变化无常,何况人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相爷你说呢?”
裴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顾大人说的倒也有理,让老夫想想吧!”
“谢相爷,那本官就仰仗相爷的支持了,毕竟犯连坐大罪的,百姓少的很,皇家亦不可能,本官也是为了各位大人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裴坚淡淡地扫了如雪一眼,随即呵呵笑着,昂首而去。
宫中恶斗3
裴坚淡淡地扫了如雪一眼,随即呵呵笑着,昂首而去。
如雪耸耸肩,暗忖这事应该没问题。
东方向宇就是个案例,关系到他们的切身,量他不支持。
再则这些,是不是好人,有没有危 3ǔωω。cōm险自己心里有数。好在,皇帝现在对自己的期望挺高,应该会答应。
皇帝一脸的心烦意乱,精神不济,一早朝就手撑着脑袋,斜靠在龙椅上。
这么说,宫里昨夜的确发生了大事。
太监高声道:“有事早凑,无事退朝!”
百里衡竟然连早朝也不来,百里溪新婚未到。
如雪独坐中间,实在有些尴尬,这两边的目光真是有些难堪。
如雪上前凑请道:“臣有本凑,臣觉着律法因以民为本,以实为本,以时势而订。”
“水可以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水,朝廷就似舟,朝廷还是要与民宽政,才能长治久安。”
“如今天下太平,无众大事件,实在有缺公允,罪不及无辜。”
“臣肯请皇上恩准,撤去连坐制与剐刑。”
百溪辛立刻反对道:“顾澜,你也太抬举老百姓了,区区百姓能反了天去。”
“刑律严苛才能镇住不法刁民!”
如雪心想合着你皇家就是连坐,也不会跟着一起死,说得如此轻松。
从容不迫地道:“王爷,一个百姓是不足挂龄,一百个也掀不起巨浪,但是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呢?所谓蚍蜉撼大树,不是夸张,而是实话。以德为政,才是举国大计!”
百里辛的脸儿阴鸷黯然,目光阴冷。
这方反对,那方裴坚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以为顾大人所言有理,我东朔历代皇帝都勤政爱民,国太平安,的确需以德为本!”
皇帝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准了,立刻下旨告示,撤去这两项刑罚,退朝!”
皇帝不奈烦的挥手,快速的起身走了。
宫中恶斗4
皇帝不奈烦的挥手,快速的起身走了。
如雪佯作慢吞吞的,又是拉靴,又是理衣服,直至官员都出了厅,从侧门向皇帝的寝宫清安殿。
清安殿门前的玉阶上,立着整整两排的侍卫。
如雪通报了姓名,走至门口,又由太监传话。
如果是真的,皇后可是两条人命,不得不管。
“皇上,有旨,顾澜见驾!”
太监公鸭般的声音传递而来。
如雪提起袍摆,一脸严肃的进门。
也不得不严肃,这宫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了。
如雪低头进门,请了安,皇帝淡淡地道:“还有何事要凑?”
“回禀皇上,臣见皇上早朝心神不宁,臣不放心,所以想来探问一下。”
“不知皇上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什么难事?有没有微臣能帮上忙的。”
如雪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皇帝的些感动,下令道:“赐座,难为你这孩子,还担忧朕的安危。”
“坐,跟朕好好聊聊,朕的确心里烦闷的后。”
“朕真是失败,想治朝政与后宫一团乱麻,朕就不明白了,朕用心去改,为何就不能如愿?”
“谢皇上,恕微臣直言,家国天下事,皇上即为皇上,这家事自然也就跟国事扯在一起。”
“臣看过许多史书,因为后宫争斗祸及国家的,也不计其数。”
“臣倒是有个主意,想为皇上分忧,又怕……”
如雪吞吞吐吐,故意拖着长音,环顾左右宫女太监。
皇帝急切地道:“爱卿只管直言,朕赦你无罪,你们都退下吧,安德全把好门口!”
“是,奴才遵旨!”
大总管安德全已是瞪目结舌了,年轻轻的,皇帝如此礼遇,怕是王爷也少有。
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如雪,眸中也多了一尊敬。
沉重的大门一关,房里只剩下了皇帝与如雪两人,如雪往前移了移凳子,轻声道:“皇上,隔墙有耳,请恕罪!”
与他齐心协力1
与他齐心协力1
沉重的大门一关,房里只剩下了皇帝与如雪两人。
如雪往前移了移凳子,轻声道:“皇上,隔墙有耳,请恕罪!”
皇上的目光几许慈爱,轻笑着摇了摇头,也轻声道:“说吧,你这孩子,倒是有趣!”
从一个皇帝嘴里出来二次“你这孩子”,让如雪有点受宠若惊,好像长辈与小辈间的谈话。
如雪淡笑道:“皇上,言归正传,微臣以为,皇上当前最重要的,是控制京城的兵力。”
“兵权在握,才能言出必行。”
“然后是从后宫开始,从家开始治,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相信皇上,一定能扭转乾坤的,再则,微臣听说,西仓国年年招兵买马,可见其野心勃勃。”
“泰安国并非强国,所以我东朔国也应有紧急预案,再不能窝里斗,乱了朝纲啊!”
皇帝激动招手道:“来,再坐近些,朕心中所想,却被你点得透透的。”
“日后,朕一定要封你做丞相,你才是我东朔国需要的丞相。”
如雪讪笑道:“这个,微臣做不了,微臣只喜破破案子,处理案件。”
“一代贤丞,可是要处理各种关系,微臣最怕的就是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你觉着何人担任御林军统领,担负京城安危之大任为好啊?”
如雪郑重地道:“宁王爷,唯有宁王爷!”
皇帝笑睨道:“跟你说话,朕就是觉着轻松,直截了当,明明白白。”
“好啊,我东朔国后继有望。”
“来人,传御林军统领上殿!”
如雪立起,往后退了数步。
片刻,门吱吖一响,一束光芒照了进来,随即闪进一人,好似光芒四射。
如雪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衡。
不由地习惯性的,不可置信地指向了他,皱了皱眉。
百里衡淡淡一笑,上前请了安。
与他齐心协力2
与他齐心协力2
如雪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衡,不由地习惯性的,不可置信地指向了他,皱了皱眉。
百里衡淡淡一笑,上前请了安。
皇帝呵呵笑道:“顾澜啊,看来朕的眼光跟你一致的,君臣同心,不怕办不好事啊!”
百里衡附和道:“父皇说的对,儿臣定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
皇帝淡问道:“你倒说说,为何唯有宁王可行啊?”
如雪侧头快速瞄了一眼百里衡,只觉这家伙有些心花怒放。
心想被人表扬,也用不着这样开心。
又不三岁小孩,这表情百里溪拥有,才正常。
“回皇上,据臣所了解,唯有宁王爷。”
“一直淡泊名利,才能保证他忠实于皇上。”
“再则微臣听人说,王爷文武兼备。”
“臣跟王爷相处多时,臣又是干着识别人的事,是好是坏,臣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足够信心的。”
如雪斜了百里衡一眼,相对而言,百里衡稳重一些!
“哈哈,衡儿愿意出马,朕也有了信心!”
“你们两个都是朕的亲信,可要好好配合,一个帮朕管理好刑部,惩恶扬善,安抚百姓。”
“一个帮朕护好京城之安宁。”
皇帝越说越凝重,他自然知道其中不易,并不是希望就行的。
如雪跟百里衡同声道:“皇上放心,臣(儿臣)定当尽全力而为!”
“回禀皇上,昨日夜半,臣救了一女子,说是皇后娘娘的侍女,求臣申冤,不知……”
如雪话未完,皇帝探问道:“何人?逃出宫去的?她是如何说的?”
“此女子受了重伤,正好臣回府,她从墙角爬至门口。”
“臣救治她后,她说皇后娘娘被人陷害。”
“最重要的是,如今皇后娘娘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但是怕人做手脚,所以不敢饮食。”
“如此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亦是难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