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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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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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紫突然伸出手,手指颤抖的抚着她脖子上的痕迹,似乎不敢相信、似乎沉痛无比,他一点点的向下,揉着她肩上的齿痕,他似乎能想象那人咬她时的心情,一定带着十分的欢愉和九分得不到的惩戒,他咬下去的时候一定很解气,他几乎能理解那个人的狠心,在如此华丽的身上制造痕迹他过瘾吧!

  朱砂看着夏之紫眼里错综复杂的情绪,瞪都懒得瞪的看向它处,心里祈祷春江那丫头赶紧出现。

  
089 
  夏之紫继续向下,风情万种的样子带着醉人不醒的迷离。

  夏之紫眼里干净如水,他是想过拥有她,可只是想象,他不敢付诸行动,或者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实现,他一直以为朱砂不是父皇就是他的,只要他不碰,朱砂会永远留在这里没人敢动,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纤细的臂膀,震惊的不知所措,眼里本驻信的事情轰然倒塌,没有什么比眼前的所见更他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即便地位崇高风华绝代她也是个女人。

  夏之紫挑落最后一层屏障,胸口瞬间疼的无法呼吸,好狠的心,竟然如此伤他的母后,母后那个时候反抗了吗她当时疼吗,什么表情呢?

  夏之紫想到这里目光顿时狠戾!她有没有想到父皇,有没有想到远在帝寝殿的自己,他批折子到深夜的时候他的母后都做了什么!夏之紫猛然握紧拳头,恨不得把欺负他母后的人生吞活剥!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朱砂不耐烦的看向他:看够了没有!

  夏之紫愣愣的与朱砂注视,她还是那么美,即便如此的样子她依然维持着她的高傲,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境,她丝毫不在乎,没有一丝向她解释的情绪,可是夏之紫却心疼的看着她,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肆无忌惮的沉醉在这张容颜里。

  朱砂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感觉着手指下滑的力道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朱砂原本的镇定终于有丝松动,她不在乎夏之紫知道,但不表示她不在乎夏之紫看她的眼光!朱砂祈祷他不要乱来,他是皇帝!

  夏之紫的手滑在她的肩膀,他还记得小时候她陪他沐浴时,他怯生生的不敢抓她的发丝,她是那么美好,一头青丝,一袭冰骨如玉的肌肤,可有人却破坏了这一切!夏之紫眼里含着自己也化不开的悔恨,如果他多关心母后一点,如果他再听话一点,母后是不是就不会不要他。

  夏之紫靠在朱砂的肩上,眼里有对她深深的自责,她的母后愿意吗?

  朱砂意思有些模糊,他怎么了?察觉到肩上冰凉的液体,朱砂心里动了一下,忍不住想安抚他的情绪。

  夏之紫侧着眼睛看着朱砂尖细的下巴,突然想,那个人一定很爱母后,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对她。

  夏之紫眼里骤然染上一次阴霾,手指在最深的一块青紫上停下。

  朱砂很想甩他一巴掌,不是为他的逾越,而是为他此刻的不冷静!

  夏之紫猛然缩回手,他怕压不住心里呼之欲出的欲念,他是皇上,就算他想要一个女人也该是他羽翼丰满时光明正大的得到。

  夏之紫捡起一旁的绿衣,想披在她的身上,可是双手刚刚环住朱砂的肩时,夏之紫茫然了,他看了母后十几年,她一直都是衣着整齐、笑容雍容,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可她此刻的样子真的像个女人,一个真真切切存在的女人。

  朱砂警惕的盯着他。

  夏之紫感觉到母后的紧张,陷入愤怒的情绪清醒一些,他认真的看着朱砂,除了垂在两侧的发丝她身上几乎没了遮掩,夏之紫就这么看着,似乎要把刚刚不敢看的委屈全部讨回来。

  夏之紫深深的吸口气,眼睛里隐隐闪着倔强,他一直努力的追赶她的脚步,想做她心目中最了不起的儿子,想在有能力的时候抱她一下,可她都做了什么!夏之紫嘭的砸碎了面前的水壶!

  春江吓了一跳,直觉的想推门进去!

  夏之紫阴冷的声音夹杂着内力传出去:“滚!”

  春江吓的缩收回,不知所措的着急,皇上是怎么了,从未在太后面前如此放肆过。

  夏之紫看向母后,察觉出母后的不悦,他反而笑了,压抑在心里的爱慕倾巢而出:“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去后宫吗?”

  朱砂瞬间移开目光,不想听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夏之紫,希望你别辜负了夏国对你的栽培!’

  夏之紫见她不想听,也不勉强,只是透过她想到什么般,嘴角微微的扬起,带着几分阴气:“母后今年二十有八,对女人来说快凋谢的年龄,可是母后依然如此好看,母后,你是太后,你忘了你是太后吗?”

  朱砂想挣开夏之紫掐在她肩上的手,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

  夏之紫的目光依然干净,即便是他想了很久的人衣不蔽体的在他面前,他也觉的她不是他能亵渎的,可是,这样的母后刺的眼睛太疼,疼的他不知道该看些什么。

  夏之紫突然垂下头,冷寒的嘴角吻住他朝思暮想的唇瓣,他吻的很小心,带着几分虔诚几分迷离,独独没有欲望。

  他把她抱起来,轻柔的放在床上,拿起一旁的丝帕盖住她的容颜,他不想看到她的眼神。

  朱砂气的想甩他一巴掌!胡闹!她是他母后!他还要不要见天下苍生了!

  夏之紫翻身上去,眼睛终于透露出不同以往的红丝,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以为他要等很多年,然后毫无负担的开始,可是竟然她破坏了他的计划!是他太小了吗,追不上他们奔跑的速度。

  夏之紫猛然压住她,忍不住想咬她!想把她拆碎了闷死子在肚子里!可是却温柔的问:“是谁?告诉我是谁……”

  朱砂什么都看不见,被制住的穴位发不出声响,她想说话,可怎么也吐不出字来,心里暗骂,怎么让她说话!

  可朱砂突然有些自责,夏之紫还小,他承担不起此刻做出的事,这个傻孩子!都怪她不注意,曲云飞那头蠢猪她一定让他好看!却对夏之紫多了抹担心,夏之紫纵然沉稳,可他才十六岁!她想让他冷静、想让他住手,可该死就是发不出声音。

  夏之紫的表情突然变了,原本的隐忍和不解此刻被真真切切的盛怒代替,他看着黄纱下明显不平稳的呼吸,嘴角扬起自己都不懂的弧度,手指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他没有过女人,疼的难受的身体他也不清楚因为什么,只是有一种本能告诉他,他该这么做缓解自己的不适。

  朱砂察觉到挣脱不了,所幸不动了!

  夏之紫的动作僵了一下,有些茫然无措,他隐约猜到那个男人是谁?纵观全夏国,如此目无法纪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他去哪里偷二十年的光阴,追上他们的年龄!

  夏之紫突然低下头,冰冷的嘴唇吻过她身上的每一道痕迹,半退的衣服已经全退,眼里翻滚的怒火变成了忍耐的欲念,虽然不在他计划之列,但如今只有提前一步,曲云飞,赢的不是你。

  夏之紫后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动作,最终屈服了他不太懂的欲念,做出了他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

  朱砂在他进入时僵了一下,呼吸稍微有些急促,她是近三十的女人,身体对床事有最根本的屈服,虽然她也很想恶心一下,表示她忠贞不二的傲气,可惜,她的忠贞早在先帝那里就磨平了。

  朱砂苦笑,到底是父子做事从不计后果,可对着夏之紫没有对着先帝时的惧怕。

  夏之紫不去想下面的人是谁,到后来都没敢睁开眼去看,筋疲力尽时他躺在一边,干净的目光看着朱砂寝床上的床幔,他静了好一会,翻过身又上去。

  朱砂后来已经睡着了,从最初的不确定到最后却有几分无奈,没有哪个男人是精力旺盛的,在没有任何刺激和药力的作用下,能让紫儿一次次重复,除了精神层面没有其他。这才让朱砂更觉的悲哀。

  夏之紫被理智惊醒时,衣衫不整的落荒而逃!

  春江傻住的站在门口,甚至没有看清皇上是怎么消失的,春江急忙冲进殿内,心里突然颤抖的不敢去掀降下的床幔,春江本能的关上所有的门窗,手指发抖的掀起了静心殿的纱幔,床上的人依然蒙着皇纱,床上的凌乱带着龙潭香的奢华,太后身上的痕迹不曾遮掩。

  春江急忙闭上眼,为太后掀开拿开纱布,帮太后擦拭了一遍身体后盖上了锦被,她呆呆的倒在一旁,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人是平日跟在太后身后的孩子……

  夜深沉的看不见五指,夏之紫蹲在地宫的最后一层,任疯子把他挑起又重重的摔下,血顺着嘴角流下,夏之紫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疯子神智恍惚的一招招攻向夏之紫,内力横流的地宫内轰然颤动,整座皇城微微摇颤……

  荣安动都不敢动的浑身发冷。

  ……

  翌日:

  夏之紫身着龙袍,威颜的坐在大殿之上,昨晚的一切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气度雍容、天下无双:“圈禁解除后诸位王爷的去向和朕的兄弟们的官位,诸位大人要好好商议。”

  曲云飞神情有些恍惚,昨晚睡到半夜一直心神不宁,今天一大早来到皇宫,没有听到太后有漾他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的心里闷得难受。

  夏之紫没有看曲云飞,像以往一样不迁怒也不主动挑衅,反而更添了一抹气度,夏之紫翻看着关于为皇叔们选府邸的地方,似乎全副心神都在上面。

  曲典墨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如果曲云飞送他回去,这里站着的会是谁?叔叔,会废了他吗?

  夏之紫早已感觉出曲典墨不正常,但大殿之上还是不问为好:“诸位爱卿觉的合适就选在京郊。”

  陆司错闻言站出来道:“皇上,解除圈禁已告于段落,不知皇上对为先帝的守陵的太贵妃们有何安置?”陆司错说完微微有些紧张,那里面有皇上的生母,多少该照顾一下。

  夏之紫嗯了一声:“诸位爱卿可有良好的主意?”

  曲云飞没动,能怎么样,陪葬,不愿意的送出宫去走人!

  余展见曲云飞不动,他也不动。

  庄客、高进、宁辉等见余展不动,他们也不动。

  太后党派的老臣,本想说当然是永远守陵,难道让她们回来陪太后吗!可是他们发现庄客等人不出面,突然摸不清曲太督的想法,也都沉默了。

  夏之紫眉头微挑,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等着他们,可却觉的满是朱砂的容颜。

  徐君恩瞬间看向文官的阵营,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们在等什么,这个时候怎么没人说话!陆司错不是学士院的人吗,太后派的就没人附和?

  顾事看了陆司错一眼,了然又同情的收回目光,在文官里混,没有曲云飞的支持等于死棋,很显然曲云飞是想让陆司错成为死棋。

  徐天放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官牌,有趣的打量着上面的纹路,敬佩官牌质地坚硬,嘲笑纹路不自量力。

  陆司错尴尬的苦笑,一个没有任何纷争没有敏感点的问题竟然没人接答,到底是他高估了如今的朝廷。

  徐君恩见没人出来,狠狠的瞪了眼曲云飞,忍不住站出来道:“皇上,先帝的妃嫔中为先帝守陵的多是没有子女的太妃,她们陪伴先帝多年一直无怨无悔,微臣觉的在她们最后的时间里该给予最好的照顾,正好五位公主的母亲也在宫中,不如接来和老太妃们同住如何?”

  余展不服气的站出来:“徐将军,您是武将,对文臣的事还是斟酌后再谈为妙,为先帝守陵的嫔妃多是受过苦难的,不如五位公主的生母尊贵,如今让她们同住,将军不怕太妃们对太后厚此薄彼的行为有所怨念!”

  庄客闻言同样站出来道:“皇上,没有子嗣的太妃历来都是送入庙覌,怎能与公主的生母们有同等的待遇!”

  夏之紫点点头,他倾向庄客的意见,何况朱砂是什么人,她不会乐意让被人污染她的后宫,夏之紫想到朱砂,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恐惧和冲破道德的自我厌恶,他立即压下情绪,不待偏见的采纳庄客的提议,这是最好的办法,夏之紫刚打算准了。

  陆司错突然站出来道:“皇上,自古有先例,对于不愿意入庙的太妃,我朝必须养之。”陆司错希望皇上对他的生母尽一份孝心,至少不该亲自把母亲送入庙覌那种地方!

  庄客不爽的看陆司错一眼。

  余展嗤之以鼻:“皇上,即便如此,也多为先帝妃嫔以上的封位,试问为皇帝守陵的人中有高于贵人的吗!如果没有,请皇上下令没有封位的嫔妃入庙祈福。”

  陆司错还想再说。

  夏之紫挥手制止,批准了庄客等人的提议。

  陆司错退回原位,他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只所以争取是希望将来矛盾不要最大化,哎,希望朱砂能处理妥当,或许他该提醒朱砂一点,让她好有心里准备。

  散朝后,夏之紫没有像以往一样在上书房议政,他换了朝服向静心殿走去,即便母后发怒也是他该承担的。

  曲云飞也向静心殿走去,昨晚心神不宁了一夜,他必须亲自来确定朱砂没事。

  陆司错和徐君恩也向静心走来,他除了想她,也想告诉朱砂十五年前的一件事。

  四个人同时出现在静心殿门外,华丽的宫门闪烁着龙飞凤舞的痕迹,威严的气势是先帝在位时专门为太后打造的静心宫,大门高六米宽能容纳六驾马车同时通过,汉白玉的台阶是夏之紫十岁时,为庆母后生辰特意为母后建造。

  曲云飞、徐君恩、陆司错同时停步,徐君恩、陆司错拱手请安:“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曲云飞漫不经心的拱手:“皇上万安。”

  夏之紫看他们一眼,镶金嵌银的衣边折射者阳光的色泽,熠熠生辉的穿戴彰显着他高人一等的身份。

  夏之紫看了曲云飞一眼,压下所有的猜测,没有任何情绪的问:“诸位爱卿这么早找母后有何要事?”此时他只有忍耐。

  徐君恩和陆司错互看一眼,猜不透皇上这么问的意思。

  徐君恩道:“皇上,微臣有事找太后商议,微臣又听说太后身体不适前来探望。”

  夏之紫四两拨千斤的回道:“爱卿有心了,太后身体不适有什么要事去上书房备案,至于太后的病情,等太后好点了你们再来,下去吧。”

  徐君恩、陆司错纳闷的对视一眼,不敢有意的转身离开,徐君恩突然觉得皇上今日不对劲,可又察觉不出哪不一样。

  曲云飞看眼缩在皇上背后的荣安,坦然的与夏之紫对视:“怎么?皇上也想用同样的理由赶本官离开?”

  夏之紫看了他一眼,心里刺痛了一下,又移开目光,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道:“既然曲大人有事拜见母后,朕自然不便阻拦,但曲太督,你始终是朝中大臣,太后已经不理国事,你以后还是避嫌为好。”

  曲云飞嘴角上扬,看眼阴晴不定的皇上:“多谢皇上提醒,微臣自有打算。”

  夏之紫努力忽视他背后挑衅的意思,心里隐隐的压抑,想到他对太后做过什么,夏之紫胸口憋的难受:“一起吧。”

  静心殿的大门豁然而开,巡视的侍卫急忙跪下请安,守岗位的太监宫女也跪了一地,万岁声不绝于耳。

  夏之紫心情沉重的走在静心殿的大道上,两旁的景致他无心欣赏,压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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