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皱眉,夏之紫说的是道理,没有太后回皇城不住皇宫却住臣子家,对朱砂名誉有损,他知道朱砂看重她的脸总要照顾几分。
曲云飞想了想,靠近朱砂小声道:“放心我留下来,你睡。”说完看向夏之紫严肃的开口:“皇上,我五年没回皇城跟皇上定有话聊,如果不小心错过了宫禁的时间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朱砂嘴角扬了一下,闭上眼等静待曲云飞的结果。
215静心
夏之紫看着朱砂严肃的淡然回应:“太后在宫中发生意外朕难辞其咎,所以朕应照顾太后没时间谈乱国事,请曲老爷见谅,曲老爷也别忘了,朕是孝子。”
曲云飞骤然看向他,认真的把夏之紫打量了一遍,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他竟然长这么大了,若然是人大胆子也跟着长:“皇上这孝子当的不容易吗?刻板不说还如此牵强,难道皇上为了当孝子不做礼贤下士的贤君了?”
夏之紫看向曲云飞,一字一句的道:“百善孝为先。”
曲云飞抱起朱砂:“你跟圣母太后孝去吧,微臣和内子先行告退。”
夏之紫快速上前一步挡住曲云飞:“曲老爷,你以为你能轻松从朕这里带走宏德太后,还是曲老爷太久不来皇宫以为这里能任你来去。”
曲云飞嘴角扬起:“那我们试试。”兔崽子。
夏之紫挥手让侍卫下去:“曲老爷想这样动手?”
曲折闻言抢在父亲之前跳到夏之紫勉面前:“我来!我父亲忙着呢!我跟你打!”曲折话落直接出手,长剑顺扫而出,剑锋凌厉如光,曲折出剑比之父亲还要刁钻,曲寒曾经说过,第一剑杀不死人也应该吓死人!去死!想那闷葫芦!
夏之紫瞬间接招,腰间软带如针般迎上,手法熟练狠辣即便对曲折也不留情,谁让曲折上来就是杀招。
朱砂见夏之紫和曲折打起来,赶紧让曲云飞放她下来:“住手!夏之紫你敢伤曲折试试!曲折!赶紧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住手!”
曲云飞见儿子动手,也毫不客气的跟上,人他一定会带走,谁也别想说一句话!“朱砂,你站远一点!”
朱砂瞬间拉住他:“不行!夏之紫你再对曲折出手被怪我对你不客气!”
曲云飞挣开朱砂已经冲了出去。
夏之紫迫于压力转移了对曲折的力道:“曲折,你上一边去!你娘担心你也不顾了吗!”
“放我娘离开!否则你死定了!”两夫子同时向夏之紫攻去。
夏之紫只敢迎战曲云飞,快速闪躲着曲折的攻击,曲折虽然是孩子但攻击力不亚于当世高手,夏之紫闪的有些狼狈但在应对曲云飞时依然刁钻狠辣。
三人电光火石间已经过下百招,曲折在两大高手间偷袭也刃有余!
朱砂气恼的看着三个白痴:“曲折!你给我回来!那是始帝时期的青瓷!古董!古董知不知道!曲折!回来!”
夏之紫随即落入下风,应对曲云飞已经很吃力,再加上曲折夏之紫闪躲的越加狼狈。
暗卫见皇上落了下风,虚老率先冲出加入战团,对于皇上的武功虚老很有自信,只是一旁的小孩子很是碍眼,有他在皇上根本不可能放手对付曲云飞,曲云飞的武功出神入化如果能和他对打是皇上很好的机会,但一定要把碍事的小孩子弄走。
朱砂见虚老出现,眉头皱了一下,虚老不是夏之紫他不会对曲折留情但应该也不会伤了他,也好把曲折弄下来,朱砂的心放了一半。
虚老也却是想平安把曲折带下来。
可曲折从小被曲云飞训练,与他喂招的是千门殿数一数二的高手小七,万福更是他半个师傅,臂力如铁,对付虚老的招式竟然手到擒来,虚老一时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曲云飞见虚老对曲折出手,顿时转移了目标向虚老攻去。
虚老闪躲不及被曲折从背后偷袭,曲云飞快速拦住夏之紫的攻势立即反击。
暗卫见虚老受伤,瞬间又出现两人一人攻向曲云飞一人攻向曲折。
两方人手顿时打的眼花缭乱,屋内的摆设早已烟消云散,独有朱砂的位置平稳安静不带一丝杀气。
朱砂无言的望着一对二的曲折,此刻不知该骄傲儿子有胆识还是收拾他不听话,虚老绝对不止那点本事,对付曲折虽然吃力但不应该没有招架之力,显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虚老还是手下留情了。
曲云飞这边则轻松一些,但他们的破坏力最大,虽然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却招招毙命,朱砂顿时头疼不已,他们要做什么!差了帝寝殿嘛!
夏之紫好不相让,他早已想好了即便他自己没有胜算也会用皇宫中千年来保存的实力,今天他势必要留下朱砂!即便是朱砂想走也不行!
曲云飞一对三开始慢慢吃力,现在的帝寝殿并没有他的帮手,小七就算发现不对想进来想必外面也会有人拦住,曲折还在这里,曲折如果下手狠了难保这些人不会起杀机,必须想个办法?
朱砂从着急已经慢慢趋于平静,无聊时还会躺回床上看他们几眼,心里清楚,今天她是走不了了,既然不能走总该找个该住的地方才合适?
朱砂下了床,从剑光刀影中穿过推开了左边的窗户。
一群侍卫围在窗边虎视眈眈的盯着里面的情况,没有皇上的命令没有人敢进去,同样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窗户打开,外面的侍卫统统跪下:“参见宏德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听到这些人叫她的尊号就不太高兴,宏德,宏德的不老也被叫老了,多出个圣母太后果然尊号就变的重要;“起来,去把冬江找来,就说本宫传召。”
“是。”
朱砂转身看向刀光剑影的儿子,见他还不死心的要捣乱心里无奈的摇摇头,但朱砂也清楚曲折也留情了,她记得曲云飞教过曲折不少阴毒的招式,施毒放虫毫不谦虚,难得今天两人都很君子。
冬江快速刚来,看到太后的一刻,哭着跪了下去:“太后……您终于回来了,太后,别在丢下奴婢了,奴婢和永寿、赵诚都很想您?太后,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太后赶紧去床上躺着?”
朱砂没事,刚才被曲折的剑晃了眼:“过来,扶本宫一下,本宫在帝寝殿睡不着还是静心殿方便。”让他们打吧,她先去休息了。
众侍卫见太后出来,直觉的知道应该上去拦住,但那可是宏德太后,据说宏德太后从皇上五岁起开始抚养皇上,对皇上来说比生母还重要,万一开罪了宏德太后……年轻的侍卫看向年老的侍卫。
年老的侍卫当没发现,他们吃饱了撑了才拦太后,谁不知道皇上不敢跟宏德太后摆脸色的!郑翠殿的仿冒品不谈,以前之间皇上跪太后,哪有太后被软禁的份,所以久当值的侍卫果断的选择了没看见。
新进侍卫见状立即跟着老前辈学习,两眼瞪值的看着门口全当没看到窗户的情况,毕竟得罪太后的事能不做就别做。
朱砂轻松的跳出来,直接向静心殿走去,她之所以不走门,是里面发狠的人堵的太过,从七八剑中走过可不是技术性的问题而是胆量,她自认没功夫见识自己从中穿过的威信。
冬江一路上都在哭,小心的扶着太后,缓缓地向她报备这些年宫中的变化和人事变动:“太后,您不在宫里,您不知道奴婢们多想您和春江姑姑,太后,您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朱砂刚想说走,可看着冬江祈求又可怜的目光,勉强笑了笑道:“也许,也许,这不是回来了吗。”
“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太后一定不会扔下奴婢们不管?”冬江放下心里的担心后,明显开始多话语气也轻快了很多,好似又回到当初被挑选到太后身边时的高兴:“太后,您真去过西城吗?那里是不是遍地黄金?还有水岛,真的四季都是绿色吗?听说那里的鱼不用垂钓直接能跳到渔民的船上,都真的吗?”
朱砂摇头失笑:“假的,哪有不劳而获的事。”
静心殿的正门阔别四年之后再次正式开启,关在里面四年的宫女侍卫激动地跪在道路两旁,又哭又高兴的看着他们的主子,四年了,除了开始那一年皇上会来这里坐坐,已经四年不曾有人进出,如今太后终于回来了,她们又是有主子的奴才了。
静心殿上下三百六十多位婢女一百三十多位太监全部跪在院中,行恭迎太后大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望着一张张熟悉又成熟的脸庞,似乎一瞬间看到了五年之久的距离,有一些心酸还有一些感动,五年不曾踏足,这里已经绿意盎然、人事依旧,没有距离,还是当初的那些年。
赵诚跪在地上也哭了,太后走后荣安公公想过把他调走但是他没有离开,如今五年了,他也已经从十七八的孩子长成了二十多岁的公公,如果不是太监,想必孩子也会跑了。
朱砂感念的望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在看到玉筑时想起了生莲,想起了添香楼里风韵犹存的男人,不知道那些人还好不好。
冬月迎上来,扶住太后的另一只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太后,您身体不适赶紧去进去休息,奴婢们听说您回来了,早已经为太后备下了沐浴的汤池,太后,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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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娘亲
“还是你们贴心。”既然回来了,朱砂也会安心的留下来,想必过了这两天有的忙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闹腾了几日的皇城幽静如初,家家再次关起门来,一片祥和,可放在了暗处时,谁又知道谁家的难事。
静安王府关起了大门,大红灯笼如一轮鲜红的圆月挂在皇亲国戚的府邸,宣告着如今徐家在皇城独一无二的地位。
徐君恩坐在大殿之上,对上主位上的夫人并没有人任何抱怨。
赵芮希沉默的屡着手中的绢帕,既不说话也不赶他离开,说了恩断义绝自然不是儿戏,走的时候没有顾忌他们母子死活,她现在为何要眼巴巴的等着他回来,她赵芮希没有相公一样能活,他不愿意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不是更好。
徐天放坐在下首也不开口,子不言父之过,他对父亲生来敬畏,何况母亲……嘴上不饶人,可前些天父亲为太后心力交瘁时也没见母亲跟父亲生气还让下人小心的伺候着,其实只要父亲低个头母亲定不会责怪父亲。
徐天初陪着生母站在人群的最末尾,不管他在官场地位多高都不能改变他在徐家不受宠的地位,何况王妃对他也存有仁心,至少可以叫自己的生母母亲,只是王妃今晚把家里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想做什么?给父亲难看?
贾夫人偷偷拉拉儿子不让他四处看,她虽然比其她妾侍生活好,可也不想得罪王妃。
徐君恩也意识到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这几天习惯性的回来,今天也条件反射的回来了,看来今天有场鸿门宴了。
徐君恩累了这些天,不想再跟赵芮希多说,满屋子的人他深有愧疚,但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多说无益,徐君恩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赵芮希屡着手里的绢帕也不出声,直到徐君恩离开赵芮希都没动一下,她没指望徐君恩跟她解释,徐君恩是谁,人家是宏德太后身边的第二近臣,当然不屑于跟她解释,五年了,她以为最不济徐君恩也能混的好一点,想不到还不如从前,让她想认输都觉的他可怜。
徐天放见父王走来,着急的看向母妃,这么晚了父亲能去哪里。
赵芮希并没有看儿子,直接道:“这么晚了都散了吧。”
屋内的人没有异议的告辞,王爷对她们来说太过渺茫远不如王妃的存在有震慑力。
赵芮希看着所有人出去后,也没让儿子开口赶他走了,这些天她心里也不好受,他怎么就不把那份冷情用在朱砂身上!活该落得现在的下场。
赵芮希在桃砚的搀扶下起身,心里并不好受,她嫁入王府这么多年,就算不是为了那口气也看不过自家相公这样的下场,放着堂堂静安王不做去追那个女人,最后又得到了什么?活该有今天的局面,但谁说的准,也许人家愿意也说不定。
徐天放偷偷追上父亲,想让爹去城中他的府邸住:“爹!爹!”
徐君恩听见徐天放叫他,停也没停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快速消失在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站在原地,为难的看着父亲离开:“到底怎么了?只要父王说几句软话母妃想必也……”徐天放不敢夹在父母之间,母亲的事还是要父亲放软才能解决……
徐君恩城西有座宅子,身为静安王也不至于没有落脚点,何况他并不介意发生的事。
静安王府内,赵芮希睡下来又坐起来,想来想去也睡不着,最后不得不掀开被子下床自我气恼的吼道:“桃砚!桃砚!”
“王妃娘娘。”
“你去看看老爷睡了没,他那里需要什么你帮着照看点,这些天想必他会一直呆在京城,你带几个侍女过去照顾他,别让王爷出门失了规矩说我们王府没有调教好下人!”
桃砚含笑的诺下,心知王妃还是放不下王爷。
赵芮希板起来怒道:“再笑把你卖到青楼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
……
另一边,曲折不高兴的看着爹爹:“为什么我们不能再这里动阴的!娘被什么皇上留下爹的面子都没了!”
曲寒拿着毛巾为爹爹擦肩上的伤痕。
曲云飞点头示意了一下,转向儿子:“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所有国家的皇宫都能随便进?你记住,有千年皇陵的家国是不能随便进的,即便是千门殿的任务也会尽量避开三大主国,但这些年其他两国相继败落,基本没有威胁性,相反夏国依然名副其实。”
曲折站起来,不以为然:“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就是几个老不死的,不信他们还有传承!”
曲寒看哥哥一眼,继续认真的为父亲包扎,爹爹都有传承凭什么不让别人有,曲寒反而觉的,哥哥的传承或许不如宫中的传承好,他被关着的那几天才知道,这里的人很小的时候就被扔下过地宫,活过来的才能接受几个老爷爷的教导。
可并不是每个被教导的人都有希望成功,他们需要做的比哥哥残酷的多,曲寒反而觉的因为爹爹疼爱哥哥,哥哥将来未必就能出入夏国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何况这里有母亲大人,母亲怎么可能放任她的领地有宵小,想必是做过改动的。
曲云飞本不想小儿子太累,但也舍不得小儿子睡后又是好几天不见,曲寒比曲折听话又懂事远远比小折要乖,他也省了不少心:“折折,话不是那么说,夏国皇宫的高手有很多,尤其是你家仇家多,当初更是招揽了一批新高手,总之你要知道高看对手一眼,不会吃亏,如果是千门殿对上夏国当然没事,但你个人对上夏国皇宫,想赢没那么简单。”
曲折脑子一转:“就是娘串通别人欺负爹喽。”
曲寒闻言险些一股风呛死。
曲云飞立即担忧的看向小寒:“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千医!千医!”
曲寒赶紧摇摇头:“没事,孩儿只是被风吹到了,今晚风大……”水分也大。
曲折狠狠瞪了曲寒一眼:“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个子不高空长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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