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逃走的话,首先最必要的,当然是要银子了,哑疤这里是不可能有一点点的银子了,看来,只能是用偷的了。
脑海里想的,就要实行,哑疤背上了包袱后,凭借着南门冰漪过渡到自己体内记忆的武功,还有在丞相府摸透的线路,哑疤很顺利的找到帐房,拿了一堆银子。
晚上的丞相府过于安静,可能是自以为打出丞相这个名号就没有人敢来得罪,所以才会少派了很多人的守候,这也得以让哑疤走得这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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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地位最高的,除了皇帝冷凌云外,三王爷冷凌霄说话的分量最大,冷凌霄是护国大将军,为雪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可怜被抓(1)
在战场上,他是威武无情的大将军,下了战场,他则是风流倜傥的邪魅王爷,冷凌霄的性格多变,让人琢磨不透。
除了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左右手古竹跟古楠知道他的真实性格外,无人得知,此刻,在三王爷冷凌霄战神府中,凌霄的书房内坐着三个人。
“将军,派出的人得到消息,煞宫那边的宫主,并没有接手二王爷跟丞相一起花一万两黄金要买您项上人头的单子。”
身材魁梧,说话粗犷的古竹大声的对着坐在书桌前的凌霄报告着自己收集而来的消息,对于那个表面上装得很热情的对待凌霄,实际上却是想要买通杀手取凌霄性命的二王爷,古竹心里就一阵愤怒。
“没有查出是怎样一回事吗?”
凌霄在书桌前没有抬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温和的语调传入古竹的耳膜,听不出他听了这消息,是愤怒还是愉快。
“好像是煞宫的宫主没点头同意,但具体情况,因为煞宫宫主太神秘,做事情也没有理由,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没有答应。”
古楠接下了凌霄的问题,煞宫的宫主做事情没道理已经不是一俩次听到了,可说是个亦邪亦正的女人,身份神秘得不得了,查不出来。
“这么说的话,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话的时候,凌霄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那是一张上天最精心的之作,刀刻一般利落线条的脸型,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犹如危险的狼眼一样明亮,搭配上笔挺的鹰钩鼻,还有那习惯性抿着着的薄唇。
更因为长期在太阳底下生活而晒出的健康古铜色肤色,充满刚阳的男人味,但此刻的凌霄却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危险的男人,为什么会是有风流倜傥,迷倒一票女人的名声,还是应该说,这么冷峻的男人,怎么会被说成风流多情的男人,是不是情报说错了。
可怜被抓(2)
“不错,”
古竹清楚的看到凌霄说这话的时候,抿着的嘴角却忽然翘起,这熟悉的感觉,让他跟古楠这俩个大男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只因为这样的感觉,在将军消灭敌人的时候才会露出来,它同时代表着的是,危险这俩个字的到来。
要说将军是多情的男人,他们这来个人简直就是当外面的人在放屁,他们是没看过将军挥动大刀把对方的头砍下来时还能微笑的表情,也肯定没看过将军在看着对方一点点的在自己旁边流失生命时,那嗜血的深情。
这样的男人如果还能说是多情风流的话,那世界就真的是乱了,乱得非常的彻底,将军是那种要一个人,那个人就不得不死的人。
这次贪心的二王爷惹怒了将军,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有多秘密,全然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被将军给打破,他已经成为了他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中的一位了。
要怪就怪二王爷先不念兄弟之情在先,二怪他把主意打到将军最尊敬的大哥身上,三怪,身为皇家人,明知不得在雪朝贩卖大烟鸦片,却还跟外国人勾结,以上三条罪状,任何一条,都足以构成了死罪。
“丞相那老家伙贪赃那件查得怎么样了。”
话题一转,转到了丞相的身上,听凌霄充满了不屑的语气,好像对于这个丞相,是打从了心底就厌恶着。
“还没确切的证据,那只狐狸太狡猾了,仗着各地巡查大元的名号,向各地贪官谋取大量钱财,但都是口头上的交易,并没有纸条签名,就算是我们清楚明白,却无法把他抓获。”
古竹头脑清楚冷静的分析着,对于这个贪污得人人愤恨,还表面上装出一副慈悲心怀的丞相,将军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但苦于丞相的势力庞大,要轻率行动却不行。
所以古竹他们才会紧派人查找丞相所有贪污的线索,可这一查倒好,证据还没找到,却查出了不少丞相跟二王爷这俩个狼狈为奸之间的勾当。
可怜被抓(3)
间接的,古竹他们才知道,原来二王爷不仅仅经常在暗中跟丞相勾结各地贪官,还暗地里收买不少兵器,训练人马,一看,就知道想要干什么了。
但是二王爷训练的人马,哪里能比得上凌霄那群能以一敌百的精良士兵,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鸡蛋碰石头,不知死活。
“古竹,古楠,你们俩个人,最近办事效率是不是太低了点,这点事情还要查这么久?”
凌霄听了古竹的话,眉头因为不耐而蹙起,放下手中的书,凌霄离开书桌的面前,慢步的走到古竹跟古楠俩个人的身边。
“这……”
面对已经显然要发脾气的凌霄,古竹跟古楠俩个人选择保持沉默最为安全了,清楚凌霄脾气的俩个人,都沉默不语的看着他,等候他的发落。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被派在丞相府邸的兄弟来到了凌霄的书房外面,低沉着声音的开口:“王爷,宝松求见。”
“进来。”
凌霄虽然有点惊讶现在三更半夜的,这个应该在丞相府邸里面的宝松忽然出现,不过,想必是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参见王爷,拜见俩位副将军。”
宝松一进门,看到古竹跟古楠俩个人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惊讶的,好像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笔直的走到凌霄的面前,单跪抱拳恭敬的说着。
“起来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现在出现在这里。”
凌霄冷看了一眼宝松后,叫他起来,看着一身夜行衣的他,凌霄的眉头又蹙起,难道丞相家出了什么大事情。
“丞相家的四小姐离家出走了。”
宝松沉声的说了自己带来的消息,但他的话却让凌霄疑惑。
“丞相那老家伙的四女儿南门雪兰离家出走,这算什么消息?”
凌霄因为宝松带来的消息而生气了,这千金小姐逃家,关他什么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必要这么晚来说这件事情吗。
可怜被抓(4)
“不是,那是五小姐,四小姐是南门冰漪,四小姐离开的时候,好像是从帐房里带走了丞相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丞相现在正在府邸中怒骂下人。”
宝松真正要说的是南门冰漪在离开的时候,偷走的东西,或许,那东西,正是丞相贪污的证据也说不定。
“南门冰漪,我怎么没听过丞相家,什么时候多出了四小姐南门冰漪的了。”
凌霄语气疑惑的问着,他在脑海中过渡着,确定自己真的不记得丞相家还有了个叫南门冰漪的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无端端的,怎么多冒出来一个人了。
而且,还离家出走,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这个四小姐,居然能轻易的就从戒备森严的帐房里,带走东西还没让人发现。
难道,他是错漏了什么消息没有听到,想到这里,凌霄的目光移向古竹跟古楠俩个人身上,可俩个人也回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南门冰漪是丞相死去了的第三个小妾所生的,原本她是在丞相府邸最受疼爱的小孩子,却在十年前,南门冰漪误喝了毁容水,变成了又丑又哑的哑疤后,就被丞相渐渐冷落,还被下人跟其他的孩子欺负,以至于现在没几个人会真正记得这个四小姐。”
宝松报告着自己窝在丞相府邸得来的消息,对于这个几乎被世人淡忘的南门冰漪,现在却在这个时候拿了丞相的东西离开,这不由的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宝松呆在丞相府邸中,自然是听过南门冰漪的事情,了解到了她的懦弱跟无能,也见过她丑陋吓人的伤疤,对于她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着实多少有点吓到了。
“既然是这样一个没用的女人,怎么会有本事进去老狐狸的帐房,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是不是漏查了什么事情。”
凌霄凌厉的双眸看向站得笔挺的宝松身上,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压抑的怒气,对于讲究完美的凌霄来说,这已经是不能容忍的错误了。
可怜被抓(5)
不过他更生气的是,他自己也粗心的忽略得这一点,他印象中压根就没有南门冰漪的记忆,看来,丞相府邸中,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没有,南门冰漪一直是丞相府中下人集体欺负的对象,也是丞相千金少爷们厌恶的小姐,而且在下有偷偷观察过这个南门冰漪,她每天出了被厨娘欺负干活,就是被那群千金少爷恶整外,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的话,宝松或许还敢肯定的回答南门冰漪并没有可以的地方,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在凌霄的注视下,不由的心虚了。
反问起了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粗心错漏了什么地方没有观察到的,但不可能呀。
一个见到人就害怕得躲起来,要不然就是会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她到底向天借了胆子了还是什么的,才敢做出这等离家出走的大事情。
“先不管那么多了,下达命令,要在丞相找到南门冰漪之前把她带来,宝松,你去找画师,对他说南门冰漪的五官跟特征,好让他们带着画像去找人。”
凌霄已经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浪费口水了,他能肯定,这次这个南门冰漪带走的,会是他抓获丞相死穴的证据。
所以他更确定,丞相已经快速的派人去抓她了,只要自己在他之前找到那南门冰漪,丞相的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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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丞相府邸的哑疤并没有着急的出城,而是找了块丝巾戴在脸上,挡去了那吓人的疤痕,她可不想上街吓死人,引来大家的注目。
穿上最低调的衣服,戴着面纱,然后又是一身布衣,这样一点特色打扮都没有的哑疤,走在路上就是路人甲乙丙,不会让人记住。
这就是哑疤要的效果,拿着从丞相府邸拿来的银两买了上路的干粮,还买了一头小驴后,哑疤没有目的地的任由驴子带着自己走。
可怜被抓(6)
像是想到什么时候,哑疤伸手望自己宽大的手袖里面掏呀掏的,掏到最后,手心中出现一块四方形的木块。
这东西也是哑疤从丞相府邸的帐房中拿来的,当时也没注意到这个的,却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椅角,没想到这么一踢,就把一个小洞给打开了。
好奇心人人都是有的,当哑疤充满好奇心的走过去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宝贝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就只有这个四方形的木块。
她看了半天都没发现这木块有什么好特别的,特别到得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好吧,如果硬要说过特别的话,那就是这木块的雕花,手工还不错。
驴子走到最后,停在了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上,嘴谗的吃起了嫩绿的青草,而哑疤也不说什么,看着四周天然的风景,还有草地不远处的小溪,累了的她也想要下来休息了。
利落的跳下驴背,哑疤难掩兴奋的跑到小溪的旁边,警戒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人后,哑疤拿下了戴在脸上的丝巾。
现在天气热得要命,要不是为了怕吓到人她会带这个东西折磨自己,赶紧拖掉自己的鞋子跟袜子,把裤管绕起来几圈,哑疤坐在溪边,把脚放在溪水里。
冰冷的溪水冲洗着哑疤热烫的脚底,这舒服的感觉,让哑疤不由的笑咪了眼睛,而脚在休息,哑疤的手却不闲着,用着丝巾粘了粘水捏干后,开始擦起了脸上的汗水。
这一刻,肯定是这几天来最舒服自在的日子,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哑疤真想放声高唱一首歌,来庆祝自己今后自由的日子,可惜呀,她身边没有煞宫的人,她也不会制作药粉,所以她现在,是哑巴来着的。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松懈了,哑疤躺在草皮上,看着蓝天白云,眼皮越来越厚的她慢慢的睡着了。
睡梦中,南门冰漪一点时间都不浪费的对她说记忆,给她恢复武力,也不知道谁了多长的时间,哑疤感受到自己身上多了不属于自己的重力。
可怜被抓(7)
这外来的重量,迫使哑疤渐渐转醒,如果哑疤的眼睛没有问题的话,她非常的确定,她身上那让她不舒服而醒来的力量,居然是一只猴子?
应该是这样吧,有红红的屁股的动物,就只有猴子了,这只压在自己身上的猴子很过分,居然那着屁股对着自己,太,太欺负人了。
当哑疤想趁它没发觉自己醒来的时候伸手抓住它,却在她伸出手的时候,那猴子却已经灵活的跳开,而且还摆出个做鬼脸的动作对着哑疤。
被人欺负她忍,被人看遍她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连一直臭猴子都来欺负她,哑疤生气的想要跑上去追那只猴子,可被已经有所防备的猴子躲了开。
只见猴子用着灵活的身手没三俩下就爬上了树,还在大树上对着哑疤丢下了一颗颗小果子,好像料定了哑疤不可能爬树来抓自己一样。
可这次它想错了,哑疤拗起了脾气的要抓那只挑衅自己的猴子,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哑疤愤怒的对着猴子比了一个自己才看得懂的鄙视手势后,发挥起了自己小时候野孩子的性子。
爬树算什么呀,小时候她还是孩子王呢,区区小意思,难不倒她,眼看哑疤就要追上自己的猴子,着急的在原地跳奔,还着急的发出刺耳的叫声。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发生得太意外,就在哑疤快要追上猴子的时候,那只猴子却已经着急踩空,而直直的掉下大树。
这还得了,这个树少说也有五米高,这么一摔下去,还不把猴子给摔死了,几乎是没有想的,哑疤伸手想要抓住它,可距离太远已经无法抓住。
情急之下,哑疤也跟着跳下大树,发挥南门冰漪的武功,在猴子即将掉在地上的时候,哑疤给接了住,但实在是因为落地不得当,哑疤狼狈的摔在地上。
屁股开花了,哑疤痛得挤出几滴泪花,狠狠的看了那只被哑疤救下,明显知道害怕的猴子,她想要出手掐死它,妈妈呀,她可怜无辜的屁股。
可怜被抓(8)
在哑疤狠狠的瞪着猴子的时候,周围的阳光忽然被人挡了住,哑疤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一道很温和的声音。
“你长得还真丑。”
声音是温和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恶毒的,哑疤因为他的话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糟糕,她忘记戴面纱了,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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