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姑君头痛的看着他,良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依你吧!”
“谢谢母皇!”列姑尧喜笑颜开,偷偷朝旁边的列姑风得意的眨一下眼。
激情退去,浦淮锦撑着身子看着床上闭目沉睡的人,修长的手久久的停在她的容颜上方,犹豫许久,他咬唇落下。顺着她妖魅的五官,他的指尖停留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身体深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脸火烧火燎的,此刻的他仍不敢相信自己和无邪在一起了,直到手上传来温热真实的触感,还有身体过度激情的酸痛。他才真切的意识到这不是梦。他真的得到他所想的了。
身侧的人眼睛动了动,他连忙收回手躺好闭目假寐。
我睁开眼,看着头顶白色的床帐,转过看向身侧的男子,目光移向他白皙的手臂,原本含苞的菊花开得妖娆姿意。“我知道你醒了。”我暗哑道。早在他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只是一时无法面对自己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他那句话所感动才接受他,还是难以抵制身体的渴望而和他在一起。不过不管怎样,我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不是吗。
浦淮锦睁开眼,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结巴的唤道,“小、小姐…”。
我深深的看着他,问“你想成为我的侍郎吗?”。
忆兮忆兮<昔>
距离无邪离开他的身边已经半年多了。在上次月圆之夜匆匆见过后,迪尔只能无奈的静等下一次机会的到来。白天他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着暗堂里的军火生意和毒品买卖,可是只有他心里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他只能一遍遍的看着摸着无邪用过的东西安慰自己,给自己一个念想,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真的是如此吗?犹记得初见无邪的那一天,空气沉闷窒息,乌云压顶,她就那样安静的从走廊走来,面无表情,带着与世格格不入的清冷,毫无感情的睥睨着这个世界。在那一刻,他冰冷的血液开始沸腾,他毫无波动的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当时他便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她当自己的女人。也许别的女人听了会欣喜若狂,会感谢这是上天的恩赐。可是他知道她不会,因为她眼中的不屑她眼中的冰冷她眼中的沉寂。她就像在听着毫无相关的事,脸上一点波动也没有。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紧紧抓住这唯一能带给自己感觉自己温暖的女人,不,是女孩,那时她才十二岁,整整小了自己十岁。可即使是这样那又怎样,在他的世界里,想要的东西就要努力就要不择手段的去争取,只要不给自己的人生遗留遗憾,不管是多么令人发指的事,不管被她怎么恨,他都要去做。也许这样的性格和他生来就是黑道上最有势力的迪家独子有关,从小他过的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生活。后来,在父亲刻意的栽培下他懂得了许多事,开始慢慢的接管迪家的势力,甚至壮大迪家在道上的声威,势力遍布亚洲。人人都羡慕他有一个显赫的身世,人人都羡慕他表面上的风光,可有谁知道这样的风光是得用生命换来的,是得用无数的血泪换来的。没人知道,没人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和正常人一样快乐的在阳光下奔跑,没人知道他有多渴望和同龄的孩子一起谈天说地,肆无忌惮的玩耍。而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人,所以不管怎样,他都要紧紧的抓住,紧紧的抓住,而这一抓就是十年,直到十年以后她的离开……迪尔狠狠的掐灭手中的雪茄丢在地上,拿起床上那套真丝睡衣,放在鼻尖嗅了嗅。无邪,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你,只是我没说,你不知道而已…他苦笑,温柔的摸着手中的睡衣,就像是对待一位情人般小心而疼惜,自从那个人死后,她在心里便恨起了自己,无时无刻的不想着从自己手中逃离。可她即使恨着自己,她也不会杀了自己。并不是因为没有机会或者下不了手,而是她知道他不能死,一旦他死了,黑道上的人会为了分瓜这肥水而伺机作乱,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危险和冲突…
门外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迪尔皱着眉,是谁这么大胆,明知道这里是禁地竟然还胆敢闯入。而他安排在外面的人呢,怎么悄无声息的?他把睡衣轻放在床头,然后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手按着腰间。这一切他做得娴熟而习以为常。坐到这么高的位置难免不被别人窥视暗杀,他那样做便是为了迷惑敌人,误导敌人。
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颗人头首先探了进来,她侧耳倾听一会便走进房里。透过窗外的月光,迪尔看清了进来的这个人。
玫瑰穿着薄薄的透明的白色睡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睡裙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非非。胸前的波涛更是随着她的走动而连绵起伏,修长的双腿,小巧白皙的脚上涂着红红的指甲油。
迪尔放开按住腰间的手,在玫瑰背对着自己关门时走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
突来的声音让玫瑰狠狠的吓了一跳,她倏地转过身,千娇百媚的看着他,柔若无骨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吐气如兰,“人家怕你会无聊便过来陪你聊聊天。”
迪尔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不发一语的拿开她的手臂坐在床沿上,“看来我明天得整治一下暗堂了,竟然连你一个大活人进来也毫无所觉。”他一脸平静的说道。可玫瑰却从他幽深的眸子里看到残忍嗜血,她忍住心中升起的害怕,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嗲声道,“迪尔,你别怪他们,他们也是担心你才会放我进来的。”
担心?迪尔冷笑,他知道他们所谓的担心是什么。自从无邪离开后他便没找过别的女人,性格变得比以前更加冷血无情,做事更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可是他们忘了,他并不是因为没有女人才如此,而是没有无邪。
玫瑰看着他阴沉不定的脸,想了想,丰满的身子朝他又挨了几分,“迪尔…”声音嗲得能把人的骨头酥掉,看着迪尔逐渐暗下来的眼心里得意的想,男人,我就不信你会亲手把送上门的鸭子放飞!猛地,下巴传来一阵疼痛,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迪…迪尔…”她抽了一口冷气,口齿不清的唤道。
“住口!”迪尔冷冷的睇视她,“你算什么东西?!我允许你这样叫我了吗。”
“我…”玫瑰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
“还是…你以为你可以取代无邪在我心中的地位?”
“…没有…”
迪尔厌恶的用力甩开手,高高俯视着跌落在地的她,对着眼前那双修长诱人的大腿视而不见,“滚!如果不是看在你帮我找到无邪的下落,我早就把你丢入军妓里。”
听了迪尔的话,玫瑰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他口中的军妓,那是供军火团那些男人取乐泄欲的女人。她们的下场比当一个□还不如,□还可以选择做不做生意。而在那里就不行了,任何有需要的男人都可以找你,更恐怖的是他们性致来潮的话也可以玩多人游戏。有的女人甚至就这样被玩死了。她害怕得簌簌发抖,因为她知道迪尔说的是真的。拢了拢因跌坐在地而撩上去的睡裙,她强自镇定的自地上挣扎而起,在迪尔冷血的注视下狼狈离开。
迪尔看着那扇关上的花雕门,走到床边躺下,看着枕边那套睡衣,心里的思念犹如蚂蚁在咬般痒痒的而又带着疼,无邪,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正如我永远不知道你有多恨我。
带入女尊世界的酷刑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明显的感觉到浦淮锦变了。他不在像以前那般隐忍自己的感情,但也不至于表现得很露骨,只是隐隐的让人家觉得我们之间有股暧昧,似有猫腻。
这天,天空似墨汁无意间滴入清澈的水里般晕化开来,呈现一片灰白。
我带着君兰和浦淮锦再次踏进别院的暗室。看见我出现的一刹那,那男子像是见到鬼般眼睛瞪得大大的,话也说不完整,“你、你……怎么会?不是……”激动的情绪使他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他困难的喘了一口气。
我坐在椅子上斜睨着他,“很失望?还是不敢相信中了媚魂香的人还能活下来?”多天的滴水未进,他的面色越发的难看青白,嘴唇严重干裂脱皮,手腕上的伤口在寒冷的空气下早已凝固。
听了我的话,站在身后的君兰和浦淮锦神色各异。浦淮锦只要一想起那天的事,心里是喜忧参半。成为无邪的人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刚开始他或许抱着利用的心态,可慢慢的他却真正的想成为她的人,心甘情愿的不抱任何目的的。原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了,可是上天却在他决定默默相伴时把机会送到他面前。可是她似乎不相信自己,否则也不会对他说出那番话。而君兰则细细的在心里琢磨那人的话,她虽然不知道媚魂香,但光听这名字就知道和chun药脱不了干系。只是为何会说到死这么严重?而且,小姐是怎么化解药力的…她偷瞄无邪一眼,在看看旁边的浦淮锦,最近他和商盛凌两人都怪怪的,一个时常发呆一个三魂犹如去了七魄。
“是很失望!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谁帮你解了媚魂香的。要知道这得同时中了媚魂香的人才可以做到的事。”那男子的话拉回出神的两人,两人同时朝他一瞪,浦淮锦是因为他语气里的不敬,而君兰则是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现在可不是你好奇的时候。我问你,你是不是大皇女派来的。”回来后我有想过他是大皇女派来的人,可是后来又想起那女人说生擒这两人那句话便否认了这个想法,以大皇女对浦淮锦的势在必得,她不可能会放过一个会威胁到她的人,除非有什么事改变了她的想法,但是看她那天对我的恨之入骨,我暗嘲自己想多了。
那男子也就是卫杀一一愣,脸上挂满讽刺,“你不是说不会问我任何事吗?怎么现在又问了。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像你这么健忘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吗…我说过什么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
卫杀一看着无邪嘴上那似有若无的冷笑,被铁链锁住的身子不由打个寒颤。
“君兰!”我的脸一沉,眼里一片阴霾。
“是,小姐!”君兰走到我面前,弯腰施礼。
“让外面的人把东西搬进来!”在来之前我就想到他不会轻易的开口。可是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听闻色列姑国最严重的酷刑是杖责两百和处斩。这次我便要在它这里开个不一样的新例。
“是,小姐!”君兰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出去。
“小姐。”浦淮锦体贴的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我。
我看着眼前那双手,修长而无暇,就像弹钢琴的手。可若是仔细一看,你便会知道这也是一双不简单的手,因为它虎口的茧,那是长期用剑而留下的。我接过他手中的茶喝了一口。走道里一阵脚步声有规律的响了起来,几个下人在君兰的带领下鱼贯而入,手中皆端着盘子。有的上面放了细细麻麻的银针,一片寒光闪烁。有的上面放了锋利的匕首和小包药粉,还有一小坛的盐。
“还有呢?”我扫视了她们手中的东西,把茶杯递给浦淮锦看着眼前的君兰问。
还有!!卫杀一心里划过恐惧,光看眼前的东西就让他汗毛直立,毛骨悚然,而她竟然说还有。
“回小姐,在后面。”君兰低眉顺眼的回道,想了想又补充道,“因为那东西又大又重,所以可能得耽误一会。”
话落,外面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伴着惊呼,“小心点,小心点,可别洒了…”良久,四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女子满头大汗的搬着汤镬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慢慢的把它放在君兰指定的地方,和我施礼后便走了出去。
我走到汤镬面前,浓浓的雾气迎面而来,带来潮湿暖暖的感觉。它是一口直径约六十公分,高四十五公分的大锅,此刻正放在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铁架上,透过烟煴我看到里面的水翻腾不已。我满意一笑,望着对面那形容不出脸色的卫杀一问,“你说如果把你丢入这里面,那将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你,你,你这个蛇蝎女人!”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苍白的面容隐隐流露着恐惧。
“蛇蝎女人。”我冷哼,走到他的身边,冷冷一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且,假若今天是我落在你们手里,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吧。我最后在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大皇女的人?”
卫杀一看了看那些东西,目光最后落在汤镬上,沉思片刻,然后看着我,咬了咬牙道,“我不知道!”。
“好…”我邪笑,拍了拍他的脸,转身走到椅子坐下,“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几时。”
“动手!”我薄薄的嘴唇吐出死刑般的判决。
“是,小姐。请问该先用哪个?”
我看了捧着银针的婢女,对君兰说,“就从轻点的开始,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是。”君兰看着那婢女走上前去,照我先前的交代和她重新说了一遍。
那婢女又惊又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卫杀一的面前,犹豫一会才抬起他的右手,拿起放在盘子的银针,在卫杀一惊恐不解的目光下,狠狠的朝他的指尖扎去,然后慢慢的抽出在扎进去,一声闷哼从卫杀一的喉咙溢出,他咬唇瞪着我,唇上立刻血丝点点,可见他咬得很用力。慢慢的,那婢女由起初的害怕到后来越做越顺手,下手一次比一次慢又狠,几次缓缓抽出后在慢慢的扎进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的十指已千疮百孔,鲜血直滴。手腕上的伤口在牵动下再次裂开,鲜血汩汩往外冒。终于,痛苦的呻吟从卫杀一口中冒了出来,他的脸色就像死人般灰白。
我再次走到他的身边,挥手让那婢女退下,看他那脸色和涣散的眼神,我还真怕他会支撑不住而因此挂了。
“现在还是坚持不说吗?”
卫杀一闭着眼摇了摇头让神智清醒点,然后睁开,气若游丝的道,“我是不会说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火气难得的冒了出来,没想到他看着一脸猥琐样,嘴巴倒是挺倔的。好,真好!!!我看着他冒血的手腕,为了预防他失血过多死掉,我让其中一个婢女拿来一块纱布帮他包扎起来,顺便喂了他几口水。
“既然你不说,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从另外一个盘子里拿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刀尖在碰到他的头发时,一缕发丝突然飘落,“你说我把你阉了可好?”我残忍的笑道。
卫杀一不解的瞪大眼,虽然不知什么叫阉,可看无邪那不怀好意的笑,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色列姑国是没有宫刑的,难怪你不知道什么叫阉。”我佯装【炫】恍【书】然【网】大悟的用没拿匕首的左手食指点了一下太阳穴,娇笑的道,“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所谓的阉就是割去你作为男人的东西,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人道。”
听了我的解释,卫杀一再也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他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声嘶力竭的咒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女疯子,你将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将来死于非命,挫骨扬飞,死后无法入土为安…”身上的铁链在他大幅度的动作下铛铛作响。
“你诅咒我有什么用呢?说不定你命该如此,否则老天何必把你送到我手中呢。”我把匕首放进盘子里,在众目睽睽下对着眼前唯一的小厮道,“去把他的裤子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