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可有琴架?”我转过头问着身边愣愣的看着我们的小二姐。见小二姐只是一直出神的看着我们,旁边的掌柜忍不住重重的咳了一声。那声音犹如钟声,顿时令她回过神。她尴尬的看着我们,连忙低声下气的陪礼,未了由衷的赞叹道,“小姐是小的生平见过最俊最美的人,和这位公子简直是天生一对。”
闻言,浦淮锦漠然的脸飘上一朵红霞,丹凤眼佯装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心跳略略不稳,只因小二姐的话让他突然有了期待。
我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对着小二姐宛尔一笑,双手背在身后,再次问道,“你们这里可有琴架?”
那小二姐一听,连声应道,“有、有、有!小姐请稍等,待小的为您取来。”说着,犹如一阵旋风般刮至二楼,不多时,满脸通红的扛着一个檀木做成的琴架走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将琴架放在我的眼前,问,“小姐可要这个?”
我点了点头。从她扛了这个檀木琴架出来后,我一眼就看中了它。先不说它身上那淡淡的奇香,主要让我相中的是它身上雕刻而出的朵朵菊花,片片花瓣细长而呈月牙型,缠绵的绕在琴架周边,神态高雅而逼真。
“把它放到外面那辆马车上去。”我指着商盛凌所在的位置,对着小二姐说道。
“好嘞!”小二姐憨厚一笑,屁颠屁颠的将琴架搬到马车里。
回去的路上,听完他的话,我喝了一口他递上的茶,沉声问,“…那这段时间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眼下我们的马车就在那条树木浓郁,行人稀少的西郊道路上行走,也是去无心居的必经之路。
浦淮锦收回沉沉的思绪,敛起眼中一瞬间的迷茫,声音圆润,“小姐所教的东西他们差不多会了。”
闻言,我满意的点头。
马车后,几条黑色人影奋力的施展着轻功,亦步亦趋的跟着,忽尔见马车急急的停在路边,连忙隐入旁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
我和浦淮锦从马车下来,商盛凌连忙站起身,经过浦淮锦的身边时身子一顿,然后紧张的走到我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看他这样,想来是浦淮锦已把事情和他说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是的!从藏珍阁出来后,浦淮锦便偷偷告诉我,我们被几个黑衣人给盯上了。为了了解这是哪一批的人马,一路上我们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引入这个树林里。在这个树林里,我就不必担心自己会无法应付他们,因为,这些繁茂的树木阻止了他们能施展轻功的机会。即使能飞跃于树上,对于我这个曾在现代进行过野外训练的人来说,也不足为俱。
良久,四周仍一片寂静。
我的眼一沉,好,既然你们想和我玩躲猫猫,那我奉陪到底!
我转过身,对着不明所以的两人道,“走吧,看来这些狗是好狗!”
闻言,两人脸色一抽。这、小姐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出他们的疑惑,嘴角缓缓的扬起,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草丛一片荡漾,邪魅的笑道,“好狗不挡路…”
话落,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蓦然跳了出来,凶狠的低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老子要撕了你的臭嘴!!”
我的脸一沉,面上大雪纷飞,寒气笼罩,嗜血的盯着站在五个黑衣人中间低吼的壮硕男子,冷冰冰的道,“你该死!!”如果让我生擒回去,我必要让你尝尝十大酷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让你后悔刚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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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隐在黑纱下的嘴猛然迸发出狂笑,吹得脸上的面纱一抖一抖的。顷刻,他止住笑,猥琐的目光来回打量我一番,讥讽不屑的说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皮肤,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你能拿老子怎么样呢?!!哈哈…等下不会反过来求老子…嘿嘿…”说着,一阵阴笑。
我冷冷一笑,望着他的眼寒意更重。
浦淮锦和商盛凌看着身边冷若冰霜,身上散发着凌厉杀气的无邪,激灵的打个寒战。他们彼此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走到无邪的面前,专注而严肃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杀卫一,别跟他们废话,主人说了,速战速决!”旁边走出一个纤细的黑衣人,听她说话的声音和看她的身子骨,我猜出了她是女人的事实。我扫视了她旁边的其他黑衣人,除了那男子,其余的都是女人。而且,她们身上竟然…我拧眉,不知她们的力道怎么样?对她们能不能采取近身搏斗?据我所知,色列姑国的女人生来力大无穷,可以徒手打死一头老虎。我不知道这样的说法是不是真的,但是世上并无空穴来风之说。看来想要以少胜多得多费一番功夫了。
那女子盯着我们看了许久,目光在我和浦淮锦身上来回游走,最后对旁边的人说,“主人说了,生擒这两人!”
“是!卫杀谨遵主人的命令!”其他黑衣人恭敬的应道,熟练的一字排开,齐齐抽出腰间的软剑。
我的心一沉,没想到他们的腰间竟然藏有软剑。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漏掉这么重要的细节。“淮锦,你可会点穴?”我朝右侧的淮锦靠去。
鼻尖传来淡淡的冷冽的体香,浦淮锦回过头,无邪低垂着头,若有所思,松松绑着的青丝有一半垂了下来,端丽冠绝的脸在青丝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的视线不由下移,唇若胭脂,微微抿着,矜持而高贵,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的喉咙一紧,压下心中的鼓噪,狼狈的瞥过脸,声音暗哑,“会!”
“等下交手时不要取了她们的性命,我要活的!”我看了他们一眼,吩咐道。
“是!”
身边商盛凌一声惊呼,面前突然寒光一闪,一把软剑夹着猎猎风声迎面而来。
我星眸一眯,自然的推开旁边的浦淮锦,往商盛凌身边堪堪一闪,拽着他躲过那把软剑的袭击。
“小姐…”商盛凌心有余悸的站在无邪身边。想起刚才那把软剑刺向无邪时,他的心突然涌起无法言喻的恐惧,那一刻,他的心甚至要蹦出胸腔,他甚至恐惧得整个人都在发抖。那一瞬间,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对无邪除了主仆之情外似乎还掺杂了别的东西。可是他不敢往下想下去,他知道,下人永远是下人,永远不可能得到主人的垂怜,特别是他这副连平凡都称不上的模样。
“我没事!”我站稳身子。目光飘向不远处,此时的浦淮锦已和黑衣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他们凌厉的剑气卷起地上一撮撮杂草,漫天飞舞。
没想到浦淮锦的身手还挺俊的。我在心里赞叹。耳鬓青丝飘动,面颊传来冷冽的风气,我回过神,警觉的抬眼望去。只见那壮硕的男子持着软剑朝我毫不犹豫的扑来。
旁边的商盛凌一见,想也不想的挺身挡在我的面前…
“哐—”那男子失魂落魄的看着我,手中的软剑直直的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商盛凌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呼吸一顿。细碎金黄的阳光下,他看见了此生最美最魅最难忘的笑颜。那笑犹如冬日的阳光,带来温暖明亮。那笑犹如高贵慵懒的波斯猫,带着狡黠撩人。那笑犹如温柔可爱的小鹿,带着楚楚动人。那笑犹如骄傲的森林之王,带着傲视群雄的睥睨。这一刻,他突然想,如果他的死能换来她的垂怜,那么他愿意。
“卫杀一,你在干什么?你想找死吗?”比刚才那女子略微丰腴的黑衣人气急败坏的走来,一阵怒吼。
我冷冷一笑,来不及了!记得迪尔曾这样对自己说过,为了得到自己的东西,当不择手段。于是,在那一天我终于甩掉了那些人,可也来到了这个国家。而现在,我又故计重施以便得到那把软剑。
“我…”那男子回过神,羞愧的低下头。在他们分神之际,我一个纵身,踩着地上的石头朝上一跃,眼明手快的抓住头顶的树枝,借着树枝晃荡的力量,在两人惊愕后悔的目光下狠狠的踢上他们的胸口。
两人一声痛呼,齐齐飞至五米开外。一丝血迹自他们的嘴角溢出。
我轻松落地,捡起地上的软剑,轻轻对着剑刃吹了一口气,侧头看着他们,“游戏,现在开始!”
两人挣扎的站了起来,冷汗涔涔。他们是大皇女列姑文培养出来的卫杀,专门替她除去具有威胁性的敌人。这么多年在刀剑上舔血过日子,各色各样的人他们不是没见过。可是眼前那个女人却让他们害怕,深切的害怕。在她的眼中,他们感觉到了残忍的气息,似乎死比落在她手中还来得幸福。
他们相视一眼,朝正在和浦淮锦打斗的人比了过来的手势。
“怎么了?”两个黑衣人走过来不解的问。
“先擒了这个女人就不怕他不跟着咱们走了!”那男子道,面上闪过心虚。
闻言,那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上!”
当四条人影朝我扑来,我看了旁边一脸担心坚决的商盛凌,将他推出包围。
“小姐!!!”商盛凌惊叫,一脸担心。
“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不要给我增加麻烦!”我冷冷的无情的说道。随后专注的对付起眼前的人。
商盛凌的脸刹那变得苍白,眼里闪着受伤。是的!他什么都不会,在那里只会成为小姐的负担。猛地,他的眼神一变,不,他不要,有一天,他要成为能保护小姐的那个人!一定要!!!他在心里重重的坚定的发誓。
寂静的树林一片刀光剑影,剑鸣声不绝于耳。
我趁着一个空挡,稍稍喘了一口气,目光瞥见壮硕男子腋下的一个漏洞,虚晃的朝他那刺去,他急急的一避,赤着的手腕显露在我眼前,想也不想的,我避开后面的剑锋,软剑一个翻转,直直的朝他手腕刺去…
“啊!”一声粗重的惨叫自他口中飘出。他捂着受伤的手,退后几步,眼里不可置信。
其他黑衣人一愣,往那男子身边一落。眼前这女人的招式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诡异,她不但能以一敌四那么久,身上不伤分毫,还能伤到杀卫一,看来不简单。
我冷哼一声。自从他死了以后,我便发誓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于是我开始不分昼夜的修习跆拳道、柔道、击剑、近身搏斗等。在这些项目里,我最喜欢的便是击剑,因为它的动作幅度比较大,进攻速度快,威胁力强,更重的是你的身体和动作越是灵活越能提高它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这也是我当初会去“黑暗深渊”锻炼的重要原因。
余光中,我瞥见浦淮锦带着狼狈朝我走来。一袭白衣因为激烈的打斗而沾上尘土,布条破碎的搭拉在身上。
他来到我的面前,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眼里没有半丝惊讶。早在那座四合院里,当无邪决定特别培养那几个人后,他便见识到了无邪那诡异的身手。
“他们怎么样了?”我问,看着倒在不远处的黑衣人。
“已照小姐的吩咐点了她们的穴道。”
“嗯!”我看了警惕的黑衣人,对他说,“速战速决!”然后持剑朝他们刺去。
见此,他们急急避开。壮硕男子踉跄的站在一边。
当我和浦淮锦再次上前时,只见她们诡异的使了个眼色,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朝我们郑来。
我灵光一闪,这样的情景让我想到了现代的一幕,连忙喊,“屏住呼吸。”
随着话落,眼前浓雾腾腾,久久不散。我的心一沉,右手捂着嘴对着身边的浦淮锦道,“别让她们趁机把人救走了!”
“是!”浦淮锦神色一冷,闷声应道。
等浓雾散去时,只见浦淮锦失望的走来,右手提着烂泥般的男子。“小姐,那些人都走了,只有他!”
我走到那人面前,怜悯而嘲讽的看着他,“原来无用之人连带回去都费劲。”
那男人身子一动,恨恨的盯着我。
“记得吗…我说过,你该死!”我顺了顺凌乱的长发,朝马车而去,“带回去。”
回到无心居,我让商盛凌和君兰带他去别院的暗室里,自己和浦淮锦则各自回房间换上干净的衣裳。
换好衣裳,披着御寒的狐裘,来到暗室。长年照不到阳光的暗室阴森而寒冷,年代久远的墙壁片片剥落,各种各样的刑具闪着令人胆战的寒光,静静的挂在墙壁上。
我斜斜的坐在铺着羽毛垫子的椅子上,穿着蓝色长衫的浦淮锦静静的站在一边。
眼前,那壮硕男子狼狈的被绑在圆木上,受伤的手腕依旧汩汩的流着血,触目惊心。惨白的脸泛着青紫。嘴唇抖了抖,困难的说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我一笑,冷酷无情的说道,“我不会问你什么的,让你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让你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代价而已。”想想,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我一声轻笑。
那男人瞪大眼,良久,突然露出诡异的笑,“你可知你中了“媚魂香”…”
闻言,旁边的浦淮锦面上瞬间失了血色,一片苍白。媚魂香?!小姐怎么会…难道是刚才那东西?可是不是已经屏住呼吸了吗?怎么会…
我心下一沉,听着这名字,怎么感觉像书上和电视上的合欢散。
见我不以为意,依旧不动如山的坐着,那男子诧异,接着了然一笑,气喘如牛的开口道,“我、我忘了跟你说什么叫媚魂香了。媚魂香是一种极致特别的□,你并不是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就可以解了身上的毒素。而是那个男人也必须中了媚魂香的毒,否则不出十个时辰,你将经脉俱断,死于非命…”
听完他的话,我霍的站了起来,走至他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他,“解药!”
那男人发出猥琐的笑,“我没有解药,要解药的话你该去…啊!!!”惨叫自他口中飘出。他不敢相信的瞪着我手中滴着血的匕首,脸痛苦的扭成一团。
我拿着匕首的右手在他身上游走,最后停在他受伤的手腕上,轻轻施压,再次道,“解药!”
“我~没有!”
我的眸光一暗,右手正要划下,小腹深处突然涌上一股热流,来势汹汹。脚下莫名一软,跌落在地。身上四处游走着一股让人难受的燥热。
“小姐!”浦淮锦惊慌的跑到我身边扶起我。此刻的我因为媚魂香而浑身发软,提不起劲。
见状,浦淮锦的牙一咬,一把将我抱住,朝我的住处飞奔而去。
朦胧中,我听到来自暗室的快意笑声…
由于浦淮锦是习武之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来到我的房间。他一把踹开紧闭的房门,快步走了进去,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替我盖上被子。
我难受的掀开被子,细密的微汗自额间、后背涔涔而出。此刻的我觉得身上如火烧般难受,忍住喉间快要飘出的呻吟,我眨着迷蒙的眼看着他,“给、给我水!”
浦淮锦看着床上媚态动人、面若红霞的我,急忙跑至桌边替我倒了一杯水,喂我饮下。
感受着怀中柔弱无骨的娇躯,浦淮锦的身上莫名的也升起一股燥热。他灼灼的目光看着一无所知的我。
冰凉的液体顺着冒火的喉间一路而下,带来短暂的舒解,我'炫'舒'书'服'网'的轻叹。搂着我的手蓦然一紧,头顶上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我抬眼望去…。
争取做你的男人(下)
我抬眼望去……浦淮锦漠然的脸飞霞遍布,凤眼因为熏染上□而波光盈盈。他一接触到我的眼眸,眼神有片刻的迷茫,随后回过神,慌忙放下我的身子,起身离开。“小姐,我……”说话间,他只觉得身上热得更是厉害,他难受的蹙起眉,怎么会这样?
我静静的看着他一会,费尽的道,“替我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