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若离娇娆无比的看着鲍天麟,诱惑挑逗加挑战。
“不信姐姐就试一试。”鲍天麟在下面剧烈的动了起来,若离瞬间飞上了云端,她差点忍不住喊了出来,鲍天麟及时的堵住她的嘴。
两人痴缠到天明, 黎全根一直在大门口傻傻的站着,听着雪花地的声音。他告辞离去又返身回来,跳进院子将大门插好,又跳了出来,将隔壁若离这边的大门也从里面插好。
听到若离开门的声音才轻轻跃上门楼将若离这边的门闩抽开。又跳上落满厚厚积雪的屋檐,目送若离贼头贼脑的小心翼翼拉开院门,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装模做样的拿起扫把扫雪,偷偷地掩嘴一笑。他想象不出看起来淳朴大大咧不拘小节的若离怎样将高大魁梧的鲍天麟迷的神魂颠倒。
“王爷,今天没什么事儿的话属下先回去了。”黎全根从房檐上跳了下来,见鲍天麟神情倦怠,戏谑的一笑:“王爷爷好好休息一会儿,刚才劳动量太大。”
“该劳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劳动。”鲍天麟跟着一笑:“都说女人是地男人是牛,地越耕越熟,牛越累越瘦,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看来男人都要被累死。”
鲍天麟说的这句话是若离欲仙欲死的时候勾引调戏鲍天麟的话,鲍天麟一张嘴就说了出来。
黎全根张嘴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看着鲍天麟在调侃他一句:“王爷,怪不得属下刚才见若离姑娘满面春色,风情摇曳,原来是王爷辛勤耕耘的结果。”
“很辛勤,勤勤恳恳。”鲍天麟自己也调侃了起来:“不瞒黎兄说,你也是过来人,是不是有想把自己镶嵌进去的冲动?只可惜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黎全根再次跟着大笑起来:“是败下阵来,打不赢。”
鲍天麟笑了一会儿,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眼睛明亮热情洋溢,声音洪亮的看着黎全根:“黎兄,本王现在到不觉得很累,如果黎兄也还能坚持,我们就去随便看看,看看边境这两个县,边境交界处可有什么状况?”
黎全根三星偏移才牵着马儿过来,也只是在大门外守了一个时辰,并不困乏,刚才只是看鲍天麟神情倦怠,以为他要休息,见他并无睡意,忙说:“王爷,属下不困。”
“我们这就走。”鲍天麟说话间将棉袍披在身上,黎全根忙帮着扣好纽扣,系好腰带。
鲍天麟穿好衣服往外走,黎全根一眼看见他还穿着厚底布面鞋,提醒他:“雪还没停。王爷将厚靴子穿上,布鞋会湿透的。”
“哦对。”鲍天麟一听转身从炕的一侧提出一双鹿皮厚底软靴,里面有荣软的兔毛,黎全根又帮他将靴子穿好。
“再戴着这个。”鲍天麟又从炕角拽出一双棉手套,这是若离设计的只分出一根大拇指的里面垫有棉花的手套,虽然看起来针脚不均,样子笨重却很暖和。
“是若离姑娘的杰作?”黎全根 看着鲍天麟戴好手套,又从不知什么地方拽出一顶羊毛线制成的帽子扣在头上,还捂住了耳朵,带着很很男人的龌龊:“看看这顶帽子,前些天若离姑娘才将羊毛用捻子捻成毛线,用颜料染了,这就戴在头上了。”
“她那么用心的帮我,我怎能不戴在头上。”鲍天麟出了门,下意识的向隔壁院子看了一眼,就看见甄贝儿美丽绝伦的脸庞,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棉衣裙 ,乌黑的头发被一只淡颜色的发钗固定在一侧。既妩媚有妖娆,有股子成熟的风情。
黎全根的眼里快速的闪过毫无恶意的笑,低头加快脚步先走一步。
鲍天麟眼里闪过惊艳,随即温和的笑了笑:“贝儿妹妹,这么早。”
“天麟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雪这么大,都下了两天两夜了。”甄贝儿柔声细语的说,眼里全都是关切:“还是等雪晴了再走吧。”
“不了,贝儿妹妹,我还有事儿。贝儿妹妹回去再睡一会吧。”鲍天麟说着话,侧头见若离正拿着一把铁锨将院子里的雪一锨一锨的端着往院子外面的麦子地里。走过他身边很恶毒的看了他一眼,脸红扑扑的冒着热气,像只熟透了的苹果,眼睛有就显得格外的漆黑。
忙对她悻悻的一笑,很尴尬的问:“金若离,这么早啊。扫雪呢,累不累?”
“没你早啊。”若离停住脚步带着明显的挑衅:“也没你累,天麟,你精神太好了吧 ,这大清早的也不怕冻着。”
“金若离 ,我要和黎兄去清苑县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鲍天麟听出若离话里的刺儿,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下雪天 ,很清爽的。”
“我?才没那个雅兴呢。”若离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提着铁锨进了院子,曼妙的背影带着一股风。
鲍天麟低头笑了笑,想起昨晚的美妙,转身离开。
满脸含笑的站在鲍天麟身边的甄贝儿,见鲍天麟要走,娇滴滴的说:“天麟哥哥,设么时候回来?”
鲍天麟回头刚想回答,一眼看见若离站在院子里狠狠地瞪着他。
“说不定。”他急匆匆丢下一句话,就大步流星的去追黎全根。
“王爷,艳福不浅,挑花不断啊。”黎全根见鲍天麟赶上自己,脸上还带着尴尬,取笑他:“这两位姑娘,一个美艳,一个纯朴,王爷干脆都笑纳了吧。”
鲍天麟笑着摇了摇头:“万万不可,金若离还不把我给杀了。有这贼心没这贼胆,不,是没贼心更没贼胆。”
“不会吧。”黎全根大惊小怪起来:“我们堂堂王爷, 难道还怕一个金若离。”
“怕,是真怕,告诉你啊黎兄 女人是老虎啊。”鲍天麟略显愁苦的看着黎全跟:“怕被她吃掉 却又想要被她吃掉,还想被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田兄弟,真没想到。”黎全根见鲍天麟脸上的表情,笑的直不起腰来。很随意的将称呼变了过来:“我以为只有我们贱民怕女人,原来王爷也怕啊。”
“王爷也是人,是人就会怕。”鲍天麟轻松的笑着:“黎兄,你怕小婵吗?”
“不怕。”黎全根有点自豪:“小婵从来不会说我, 也不管我去哪里,一点不像千金小姐。”
“黎兄有福气。”鲍天麟羡慕的看着他:“小弟我就不行了,金若离的目光像锥子。”
“说实话。田兄弟,你是不是对贝儿姑娘也有意思。有的话属下帮你。”黎全根边走边说。
“不敢。”鲍天麟坏坏的斜起眉毛:“有金若离就够了 ,再来一个还不要了老命。至于贝儿吗,只能远观不能近玩也。”
“真没看出来,我们王爷还是个痴情之人。”黎全根感慨一声:“也不知道若离姑娘知道不知道。”
“应该知道。”鲍天麟抬头看着灰闷闷的天空:“八年了。”
鲍天麟说完率先向前走,黎全根笑着跟在后面。他也是性情中人,第一个夫人死去的时候他年纪尚小,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以至后来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还在心里留着她的位置。
“黎兄,你说回到都城以后,金若离会不会离我而去?”鲍天麟走了一段,停下来等黎全根走近一点侧过脸说:“她会不会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不会吧!”黎全根吃惊的说:“你们都这样了,她就是你的人了,只有王爷抛弃她,哪有她弃你而去的道理。”
“这可说不准。”鲍天麟无奈的摇着头:“金若离她和别人有点不一样。”
第三百二十七章这些天小心一点
甄一脉快马扬鞭,不分白昼的赶路,终于在一个下午赶到了都城。
他将马寄存在城东的车马店,背起包袱向定安王府走去,一路上店铺临立,繁华昌盛,街上的行人还很多,不时有人撞在他的肩膀上,他却浑然不知。
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身高不足体单力薄,双目呆滞,装疯卖傻装聋作哑都不需酝酿。现在他已经是二十岁的青年,俊朗出尘,英气逼人,目光如炬。
甄一脉沿着街道慢慢的走,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到了当年气势宏伟的定安王府,抬眼看去,当年御笔亲题的定安王府门匾早已一去不复,门楼下面是一块空牌,没有查封的痕迹。
他不知道现在里面住的什么人,不敢贸然入内,只在外面徘徊。
天色渐暗,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进去看一看,却怕万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鲍天麟说过家里的案情还未查清。
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公子,请问你找谁?”
“甄宝。”他猛然抬头,当年一脸和气油光满面的老管家还在,只不过已经满脸沧桑,脸上堆满了皱纹。
甄宝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又问了一遍:“请问公子,找谁?”
甄一脉本想上前相认,随即看到门前虽是冷落,早已没了往日车水马龙的辉煌,却也人来人往。
他稳了稳情绪,抱拳上前问道:“老人家,在下受人之托前来拜见这家的主人。只要主人还在,就烦劳老人家通报一声。”甄一脉知道爷爷在里面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就说有人从西边来看他,是故人。”
“故人?谁啊。”甄宝再次抬起被几乎上眼皮覆盖的眼睛,随后摇了摇头颤颤巍巍的说:“小哥,既然是故人。那就不用老奴通报了,跟着进去就是了。说实话这几年也没见什么人来来了。”
甄宝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甄一脉进了院门,院子里平滑高大气派的青石照壁依旧在,雕栏玉砌,花园亭阁一样没变 ,却是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小哥这边请。”甄宝见甄一脉驻足观看。提醒他,又嚅嚅叨叨的说:“别看府里现在是冷冷清清。 以前可是风光无限,我家主子以前是皇上的拜把兄弟,每天前来拜见的大官小官多得数都数不清。哎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如今,来只狼都没人去赶。”
甄宝一边说一边走 ,带着甄一脉去了南边的小院。
依然是门前翠竹。青砖碧瓦掩映其间,淡雅脱俗。
甄一脉眼睛是湿润了,定安王一生喜好竹子。常常对他说:宁可食物肉,不可居无竹。
“小哥,里面请。”甄宝见甄一脉又停下脚步看起了翠竹,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些个竹子都是以前孙少爷亲手栽下的,那些老竹子都被砍走了。这些竹子可是我家主子的最爱 ,当初舍了性命才保了下来。”
甄宝说话将甄一脉带进了小院,墙角几株梅花。
“主人,有位小哥求见。”甄宝径直将甄一脉带了进去, 还是那间宽敞洁净充满着书香味的书房。定安王安详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悠闲的看着, 听到甄宝的话抬起头来。依然目光敏锐。
甄一脉眼睛再次一热,鼻子一酸,他顾不得说话,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定安王眼里闪过一一丝喜悦, 随即疑惑起来,他看了眼同样迷惑的甄宝。慢慢站了起来,依然是清瘦健硕。
他低头凝视了一会,脑子上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否定,不解的问:“这位小哥,你是……?为何见了老夫要下跪?我们可有渊源?”
甄一脉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爷爷,是不孝孙一脉。”
“一脉。”定安王身子微微抖了抖,随即上前拉起他。一旁的甄宝也忙过来帮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再次上下打量,好半天才摇着头:“不会的,孙少爷哪里有这么高大?”
“爷爷,甄宝,我长大了。”甄一脉眼里闪泪花,紧紧地盯着定安王。
“甄宝,去外面看着。”定安王到底是经过世事,见过大场面扭转乾坤之人,对上甄一脉的眼睛,忙对甄宝说:“就说我已经睡下,不必上宵夜。”
甄宝满脸喜悦,答应着退了下去。
定安王这才睁大一双饱经世事风霜的眼睛看着甄一脉,依稀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童年时的样子,这才伸出保养的极好的手哆哆嗦嗦的摸着他的脸:“果真是一脉孙儿。”
祖孙两个相认,定安王示意甄一脉将墙上挂的竹子画轴轻轻一按,一张完整的竹画顿时分成两半,露出里面的小小的净室。
第二天天还不亮,甄一脉走出了定安王府。
不到半个月,他已经回到了高坪镇。
离过年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高坪镇天天是集日,巧女馆饭馆的生意都异常火爆,司马羽盖星云盖星辰盖倾眉若离都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有分身之术。
司马翼更是忙碌,蔡家粮行的生意也比平时好很多,更重要的是他要兼顾将盖星雨拟出的《诏天下书》撒发出去。
盖星雨就更加忙得不可开交,诏书不能印刷,只能手抄,他每天一大早起来,到晚上,除了吃饭就在书桌上度过。
“一脉,你回来了。”见到甄一脉若离眼里闪着惊喜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担惊受怕的,尤其是这几天顾不得回玉溪村,天天望着镇口的路。
甄一脉看着若离的眼睛:“回来了。”
“回来就好。”若离的眼里明显的闪着泪花,一个悬挂着的心这才落下,她看着甄一脉问:“义父他老人家可好?”
“还好。”甄一脉略显腼腆,只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 见到若离他竟然口齿不清起来。
“好就好。”若离也没多问,忙着帮他端上饭菜。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所有的伙计女工全都带着发放的红包,给家里买的东西欢欢喜喜的回家。只留李妈看着门。
若离盖倾眉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便和随心一起牵着毛驴赶回去,驴背上驮着备好的年货。
这几年高坪镇日益繁华,各个乡村也都修好了大路,冬天人们都闲着,以前最重要的庆收节慢慢的被过年所代替,新年越来越隆重。
若离看着镇上人家家家户户都忙忙碌碌 ,烟筒冒着青烟,对盖倾眉说:“姐姐,估计我们回去,常老伯已经帮我们将猪杀了,鸡也褪了。”
“若离姑娘。我爹说二十八杀猪。”跟在后面的随心忙说:“今儿也将鸡杀了。太奶奶说还帮着做了血肠,丸子。”
“随心,你太奶奶简直是我的福星。”若离很夸张的对随心挤了挤眼睛,却看见甄一脉偷偷地看着她,对他也挤了挤眼睛,甄一脉忙低下了头。
若离放慢脚步等着甄一脉走近,两人落在最后面。小声问他:“一脉,回去有没有请示义父,他同意不同意你和随心的事儿?”
甄一脉看看前面的人离得远,低下头:“没问。”
“哦。一脉,怎么着也得给随心一个交代,人家姑娘等了你这么多年。”若离小声说,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越来越觉得难以面对随心。可是甄一脉的事儿她也不好做主:“你怎么也得问问义父,看他答应不答应;你看看司马翼儿子都满地跑了,你那两个姐姐也不关心关心你。”
“她们自己都没着落,那里顾得上我。”甄一脉 用小的只有若离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姑姑,我不着急,你看看星雨不也没着落吗。”
若离忙说:“咱们不跟人家星雨比,人家是文人矫情。再说了你有随心啊,她可等了你好几年。你不急我也不急,可是随心让人急啊,你说现在我们连不愿意这句话都说不出来。”
甄一脉头无语,若离说的全都是事实,他下意识地看了眼随心,她正回过头看着他。
“姑姑,这几天可要小心一点,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儿发生。”甄一脉急忙低下头去,却又想起了什么:“ 爷爷吩咐,要密切配合天麟哥哥。”
“怎么,发生什么事儿了?”若离吃了一惊,小心配合?好像是有什么事儿发生,难道是要起义还是暴乱?
“预计有一件大事儿。也需要发动一场战事。”甄一脉凝神看着若离:“姑姑,这几天一定要小心。”
若离没意识到危险,很八卦的问:“不会这么惨吧,我么这里都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离边境也还有一点距离。难道有人要揭竿而起?”
“姑姑,是真的,爷爷交代不可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