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狂(凤女恨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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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狂(凤女恨狂)-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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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个人是父皇呀?”她怯怯地说。
  他面色一沉,问道,“父皇跟本宫,你更在意谁的想法?”
  思索了片刻,她畏惧地看着他,“我怕父皇……”
  “滚!”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就是因为她这么没用,也会任凭父皇摆布,一想到她跟父皇做过什么,他就恶心地不想碰到她。原本丑陋的人,如今更是污秽,世上还有更低贱的存在吗。
  “我……我又没做命,太子哥哥还不是怕父皇。”她吼了一声,生怕他再发火,急忙走了出去。一路上,她不停地抱怨着,跟在她身后的翠纹不知发生了什么,担心被她牵怒了。等她走累了,到了一个僻静处,就势坐在旁边石块上。“翠纹,我饿了,要吃点心。”
  “是……”翠纹无奈应道,四周虽然没有人,但是有暗卫在,不怕像上次那样让无颜被打。
  等她走开后,无颜拿着石子扔入前面的水里。想要离开皇宫,现在的局势还不行,她要制造更大的混乱,动摇赫连王朝的根基。
  “郡主。”
  熟悉的声音从无颜身后传来,她转过头,望着许久未见的瑾风,没好气地说,“原来是你呀。”
  “是。”可能是当初在街上,他常陪着她的缘故,瑾风没有听出太多的敌意。看她有几分落寞,他迟疑了一下,好声问,“郡主一个人吗?”
  “你不会自己看吗。”她冷冷地反问,看他没有回话,转头问他,“你有事找太子吗?”
  “是。不过来早了一些,还能陪人说一会儿话。”
  无颜扬起了嘴角,“你倒是个好人。”
  “谢郡主谬赞。”他不卑不亢地行礼,站到无颜身边,像普通朋友一般聊起街上的趣闻。无颜曾经光顾过的店铺又出了什么新玩意,他都说得出来。
  “真的吗,我真想再逛一次街。”无颜羡慕地说。
  “如果郡主想要,在下可以替郡主买回来。不过郡主得保密,要是让人知道在下私藏物品进宫是要受罚的。”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她一拍胸口说。
  “连皇上和绵延也不说吗?”他戏谑地问。
  “他们就更加不能告诉了。我又不笨。”
  瑾风笑着点头,“是,郡主不笨,郡主很聪明。”
  两人约定了时间又聊了一会儿,瑾风看差不多要去绵延那儿了才向她告辞。等他走开了,无颜心情颇好,连翠纹看了也吓了一跳,怎么刚才走的时候还在生气一下子又眉开眼笑了。晚间,等知道了原因,她又被教训没有好好盯着。这也不能怪她,上面也不拨人到昭阳宫,她连使唤的人也没有。
  隔了几天,到两人见面的日子。无颜有意支开翠纹,带了别的人出去逛,到了半路,她让那人去端茶,自己到约定见面的地方。瑾风带了很多她喜欢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深居宫中的无颜来说,应该比无用的感情更有魅力吧。
  “瑾风,要是你每天都能来就好了。”她抱着物件期待地说。
  “若真每天来,在下的荷包就要空了。”瑾风笑着打趣。
  无颜对银两的事一直不清楚,不知道买东西要花多少钱,“我以为相国的儿子有用不完的钱。”
  “怎么会,如果真有这样,皇上怕是要以受贿的罪名罢了父亲的官了。”
  “会吗,我一直以为宰相是很厉害的官,当然没有皇帝那么大。原来也不过这样吗,大家都是怕父皇的。我会怕父皇也很平常呀,太子哥哥却怪我,真是的,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郡主跟太子闹别扭了吗,现在太子很喜欢郡主,宫里的人都知道,就不要为了一点小事生气了。”
  “什么小事,他推了我呢。动不动就发脾气,上次也不知气什么,还……”她忍下要说的话,红着脸打量了他一眼,生怕他看出什么,“反正太子哥哥的脾气就是不好。”
  “太子也有自己的难处。”瑾风淡淡地说道。
  “你这人就爱说别人好话,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好呢。”
  “是吗,可是一个人也没有跟在下说过……”他假装不知,露出困惑的表情。
  “就让我跟你说吧。”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清了清嗓子说,“你是很好的人。”
  瑾风不禁扬起了嘴角,灿烂的笑比阳光还在夺目,“谢郡主夸赞。”
  “记得下次要再来哦。”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叮嘱道。
  “是,郡主都开金口了,在下岂能爽约。如果看到有趣的玩意儿,在下一定帮郡主带进宫来,当然,是偷偷的。”
  “嗯,偷偷的。”
  两人相视一笑,他眼底的温柔已经到她不能忽视的程度,也只有无颜到这样也不会发觉。用不着回应,她扮演好现在的样子,继续跟他周旋,总有一天能钓她上勾。心存欲念的人,岂会不为送到嘴边的饵食张嘴。
  

  第三十二章 谋士凤女

  即使没有翠纹紧跟,无颜身边发生的事还是逃不过赫连笈的耳目,她跟瑾风的往来,在他看来是她向梅家示好的信号。论城府,赫连笈自论绵延不及瑾风,但是臣就是臣,他不会让梅家有向上爬的机会。天下人是如何看他的,他不在意,只要他的江山能子子孙孙地传下去,他一人背着骂名又何妨。派去招安的使者送来不错的消息,尤国舅对他开出的条件很心动,不日就会派人来详谈,等这件事了结,绵延和无颜的未来算是一片光明了。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按着紧绷的太阳穴,微叹一口气,希望所有事不要到了最后都成幻影。
  南方,晴,万里无云。莫叹湖中,一艘金碧辉煌的画舫歌舞升平,丝竹声和男女饮酒作乐的声音混杂着。船栏旁一个个小桶内放着许多冰块替人分担暑气,桌上的美酒皆是冰镇过的,四边还有女子不停打着扇子,这里可比家中凉爽多了。衣着暴露的舞姬在前面展现姣美的身体,陪酒的女子娇媚可人,光是看她们的模样便醉了。座中的男子衣着华贵,为首的一个大腹便便,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不知藏了多少算计,浓黑的眉霸道地横着,多了几分匪气,他就是前朝皇后尤珍儿的哥哥尤宝安。
  杯酒交碰,尤宝安红润的脸上满是笑,在座的对他“护国公”的称赞,听得他喜笑颜开。南方人心不稳,他倒不如投靠北方安稳,这也是他和在场的人共同商量的结果。
  “主上,对面有船。”侍卫站在船头报告道。
  “这等小事来报什么!”在座一声喝道,吓得侍卫连忙退下。
  一艘渔船晃悠悠地飘过来,船头一位白衣男子戴着草帽盘腿坐着,在后面撑船的人似乎睡着了,一直听到画舫的船工喊才醒过来。
  “喂,你们吵什么吵,别把我家公子的鱼吓跑了。”一身船夫打扮的“男子”赤脚站到白衣男子身后,喊话的声音却分别是清脆的女声。再细看,她清秀的五官,细长的四肢,的确是一位女子。只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哪会像她这样打扮,更别说露出脚来。
  一直没有作响的白衣男子摘下草帽,露出谪仙般的容颜,“诸位,还请见谅,小童无礼了。不知能不能再等等,在下的鱼就要上钩了。”
  船工直盯着他好看的模样,直等船夫打扮的女子重重咳了一声才回过神。为难地互看了几眼,一个站出来说:“公子,真是抱歉,我们这儿也不方便。这船上坐着的是护国公,公子还是让一让,别为了一条鱼丢了性命。”
  “这是什么话,护国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公子是长空家的当家长空公子,多少人皇国贵族想见都见不着呢,一个护国公算什么!”女子不服气地嚷道。
  “安儿,不得无理。”长空凉轻声怪责道。
  “公子,奴哪里无理了,无理的是他们。”安儿气乎乎地指着船上的人。
  侍卫看他们还在,还口出狂言,不禁动怒跟女子争论了起来。眼看两条船越来越近,里面听到吵闹声不禁烦恼。有个好事的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走到船头,还没有开口,就让安儿呛了回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长空公子说话!”
  那人恼了,拿过船工的杆子扔了过去,却让安儿轻松地用船浆拨回,飞回砸到那人头上。
  “哈哈,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
  “你……”那人指着安儿气得直哆嗦。
  发觉手下受气,尤宝安抬眼望了出去,席上的人会意,大声问了出去,“谁这么大胆,敢跟护国公作对?”
  “长空家护卫安儿是也。”她挺着胸口说。
  长空?尤宝安思索着这个名字,目光不禁一亮。快步走到船头,他顾不得自己一身酒气,探身问道:“船上坐的可是长空家的家主长空凉长空公子?”
  “正是。”安儿答道。
  “哎呀,本王真是失礼了。”尤宝安拍额道。
  “护国公言重了。且恕在下有疾在身不能行礼,冲撞画舫之事亦请包涵。”
  “哪里哪里,长空公子来到南方怎么也不说一声,本王也好派人迎接,让长空公子一路无忧。也就不会有刚才的误会了。”
  “在下随兴所至,正好到了莫叹湖,逛完就要回去,就不劳护国公大驾了。”
  “哪里的话,长空公子来,本王迎接都来不及。不如公子到画舫中小坐,里面比外面要凉爽得多。”看到他拿着渔竿,尤宝安忙说,“公子是想钓什么鱼,本王让手下去抓,让公子带一船回去。”
  “护国公客气了,在下只图一时快意,并不是为了鱼。既然护国公的画舫要前行,在下让小童让路就是。”
  “不用,不用。哪里会让公子让路。”尤宝安忙说,跟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改转方向。等画舫平稳了下来,尤宝安笑着提起,“真是巧了,本王正好想去骊山向公子请教,不想公子竟然到了南方,真是有缘。”
  “护国公要问的事在下已经知道,只是……不好说。”他淡笑地垂下了眼眉。
  “怎么不好说?”尤宝安急了,长空凉擅数术命理是天下皆知的事,他不常替人算命,若是算了就一定准。
  停顿了片刻,长空凉说:“怕有碍护国公的前程。”
  他急得就是自己的身家前程,“还请公子指点迷津,给本王找一个出路。”
  “护国公言重,南方水路便捷,哪里不是出路。”
  眼睛一亮,尤宝安急着追问,“那北方呢?”
  “北方么……”他轻扬嘴角,默不作声。一阵风起,天边召集乌云,长空凉抬头望向空中,“护国公,起风了,还请入船。”
  “公子!”他还想问,一道闪电滑过打断了他的话。
  刚才还是烈日当空,片刻间,天上已经乌云密布。长空凉笑着拱手,“护国公,告辞了。”
  雷声击碎了尤宝安的话,他还没有问什么,渔船已经滑出老远,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雨中。
  “主上还是先入船吧。”旁边的人催促道。
  尤宝安皱着眉,随众人的搀扶入了画舫,长空凉的话还缠在他心中,他的意思莫非是……看来是重新考虑招安的事了。
  倾盆大雨飞快砸了下来,小小的渔船在雨中走得吃力。长空凉坐到舱内,身上披着竹衣,雨丝飞了进来,融在他温和的笑中。安儿一个人在外面舀水,雨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蜜色的皮肤泛着苍白。等雨好不容易停了,她走进狭小的舱内弯着腰挤着衣服上的水,像是不知道这样会更显她的身形。
  “都是公子,要选这样的天气出门。”她嗔怪道。
  长空凉笑了笑,目光掠过她望着前方,像是思索着什么。等她擦干了头发,他也还没有回过神来。
  “公子真是的。”气得扁起嘴,安儿哼了一声,回到外面撑船。
  渔船上江上走了三天,在一个傍晚停在了骊山附近的码头。长空家的轿子早在岸上侯着。长空凉脚有残疾,不能行走,平常在家靠轮椅,不方便时还有跟随在身边的安儿。别看她是一个女子,力气却比一般的壮汉还大,轻松就能把长空凉抱起放到外面的轿子里。
  周围看到一个男子打扮的人抱着一位白衣男子上岸,并没有在意,只是坐在崖边的一位红色男子露出戏谑的笑。他轻摆手中的花枝,笑着打量安儿,余光却盯着长空凉看,心想,这人若生成女儿身该是怎么样的姿色,但又想象不出。安儿将他放进软轿,正要放下轿帘,长空凉伸手挡下,目光看向红衣男子。
  “公子还是速速回去,这里没有可担心的事。”
  目光一亮,游浮遥兴味十足地打量着他,“当真?”
  微笑点头,长空凉收回挡着轿帘的手,当轿帘要落下时,他淡淡说道,“若真是凤女,在下必定全力相助。”
  有趣,真有趣,浮遥笑着勾起嘴角,却被安儿冷瞪了一眼。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安儿已经随轿离开了。若下次再来,定要会会这个女子,不过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无颜的模样,至少现在,他的心里想的只有无颜一个。
 

  第三十三章 挨打凤女

  深夜,宫中的侍卫来回巡逻,平常的职务,最近不知怎么地多了一份沉重和焦躁,像要发生什么。昭阳宫外原本撤离的暗哨又回来了大半,他们并不靠近,只远远地盯着,连一点风吹草动也不放过。无颜会邪术的事,在侍卫们私底下传开了,他们觉得防不了她,巡逻的时候却比较往常专注。若有一个闪失,上头是不会管她是不是使了妖法,只要他们失职了,下场就只有死。除了原本能看到鬼影的侍卫外,暗哨中又安排了新加入的能人异士,他们自称对灵界的事有超强的感觉。
  附身在无颜身上的蛇灵是不会这么容易被感觉到的,他的暗影也是,那本来就是影子,防不胜防。无颜也不会再来一次灵魂出窍,出窍的魂魄又做不了什么。侍卫把精力放在神异之事上,却忘记了活人靠着轻功也能避开他们的耳目。
  “来见你是越来越难了。”拨开床帘,浮遥坐在床边,戏谑地看向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无颜。漆黑无光的房间里,无颜只能靠声音判断他的位置,浮遥却能看见她。“无颜,这几天想我了吗?”
  调侃的语气,和他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在黑暗中传来温度。她好像能感觉到人的体温了。“他怎么说?”
  “若你真是凤女,他会全力相助。”浮遥戏谑道,忍不住感慨,“可惜了,还是第一次有个能入我眼的男子,如果他能走路,所到之处怕没有女子不心动的。”
  “比你还好?”
  “这个吗……”他顿了一下,目光一亮,“无颜的意思,是觉得我高于平常人了?”
  “不说话的时候还能看。”
  “呵呵,无颜几时变得会说话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收回手,望着安然躺在床上的女子。天气炎热,无颜身上只盖着薄薄的毯子,浮遥打量了一眼,心底的温度升高了。
  “什么也没有。”她淡淡地说,“既然他肯相助,事情就顺利得多。”
  “那我呢,我就帮不上什么忙吗?”他假装伤心道。
  “到卢老那儿去,有许多事要你出力。”
  “没有美人的地方,我可不去。”
  无颜想了片刻,想当然地问:“要买一家青楼给你吗?”
  愣了一下,浮遥忍俊不禁,“我真是败给你了。”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疑惑。仔细观查无颜的模样,他发现她多了一分女儿娇态,一般女子会这样,多半是因为发生了那回事。心口闷了一下,他目光深沉,压平着声音问:“是不是赫连绵延?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件事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向他隐瞒。点了点头,她平淡地说:“是。”
  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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