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树叶飘落了一地,满是凄美,我轻轻地一片落叶捡起,这叶子居然在开得那么红艳的时候飘落,说不出的悲凉。
“月儿——”轻轻的呼唤。
身后一个白衣翻飞的男子孑然独立,飘飘欲仙,只是眼角有着淡淡的愁,淡淡的怨!
我向他展颜一笑,笑得凄美。
“月儿,可恨我——”
我摇摇头。
“你也有你的无奈,我也有我的命,你我何必强求。”
“我喜欢看你笑,好美好美。”
他抚摸着我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和温暖。
“月儿,你的脸该洗洗了,但即使不洗还是那样美艳动人。”
说完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漫天红叶,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深情的拥抱,含情脉脉的眼神,温暖的怀抱,美得炫目,美得虚幻,但我却发现他的眼闪过的是一丝哀怨,若有若无,乍淡还浓。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惊雷在耳边响起。
从怀中探头出来,居然是赵天毅,这样怒气冲冲的声音,这样肆无忌惮的责骂,除了他还会有谁?
“你看到是什么就是什么。”冷气逼人的声音从赵天逸的嘴巴里传出来,想必这个皇宫里不怕他赵天毅的除了我就是他了。
“不要忘记这个是我的女人?”
“月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冷冷的反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宫之中,莫非皇上的女人?”赵天逸调侃地说。
“是!”这个字,赵天毅简直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这男子无耻到极点。
“后宫佳丽三千,宫女无数,小的八九岁,老得五六十岁,臣弟不知道这些都是皇上的女人,也许下次臣看到药膳房的张婆婆也要称一下嫂子了!”这话说得也太有水平了。
“你——”
老羞成怒的赵天毅一把抓住赵天逸的衣领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就是等这一天!”赵天逸背对着我,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赵天毅的身子却是震动了一下。
毕竟是亲兄弟,如果没有权利的争夺,怎么会不知道血浓于水的道理。
“你这个贱女人,跟我走。”他跨过赵天逸,直接拽住我的衣领,就如拎着一个小鸡一样。
“你不要伤害她!”赵天逸满含怒意的声音中带着哀求,他居然为了我去哀求他,心有一丝动容。
但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赵天毅的手的力度大得吓人,今晚我想我肯定也会是全身淤青的,这男人的暴戾我清楚得很。
我转过身子,向他挥手,向他微笑,火红的树下,一个男子孤独地立着,风起白衣翻飞,红艳似火的叶子在他头上片片飘落,他眼神的哀怨孤寂让天地动容。
第二十一章:你居然不是处女?
“啪”的一声,他将我扔在那张一点也不柔软的床上,我的背顿时像被刀割了一下似的,痛的要命,但我硬是没吭一声,高傲地昂着头冷冷地看着他。
“世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偏偏勾引天逸?”他怒吼。
“宫中不是女人,就是太监,我只是看到赵天逸这个男人,我不勾引他勾引谁?”我无视他的怒吼,漫不经心地说。
“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不是男人?”他二目圆睁,怒火不减。
“你是不是男人我没有兴趣知道?”男人?说他是种马还差不多,我心暗道。
“真的没有兴趣?”
“没兴趣!我想影贵妃会有兴趣?”
“也许是你没有试过,试过的话我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想不想试试!”他满脸的怒意此时化为邪魅的坏笑。
听他这样说,我斜这眼睛再瞧了他一眼。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因发怒而眉毛上挑,因坏笑而嘴角上扬,说不出的魅惑,火红喜服下的他身材高大挺拔,让人遐想。
记得第一次遇到他时,他那微微敞开的衣服,露出的是结实的胸部和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麦色的肌肤发出诱人的光芒,当时领口也微微敞开,带着一丝野性一丝不羁,一头乌黑的长发一部分萦绕在腰间,说不出的魅惑却又奇异地和谐。
当时真想去摸一把,那头发,那麦色的肌肤。
但今天那大红喜服将他包裹得严严密密,什么都看不到,真让人遗憾。
不过,他的确有让女人发疯发狂的资本。
“我不介意与男人欲仙欲死,但是不希望是与你!”
“你——”
“你果然是一个贱人,你姐姐那么沉静贤淑,你差远了。”
“姐姐?既然姐姐那么好,你就多点去宠幸她,不用她夜夜独眠,晚晚垂泪!”
“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介意?你又不是我男人,我有必要要介意吗?”
“你言下之意是说如果我是你的男人,你会介意是吧?”他一脸邪魅地笑,无可否认他很有魅力,笑得很迷人,我竟有一会的失神。
“莫非残月也发现朕长得不赖?要不为何如此眼睁睁地看着朕?”
我没有出声。
“在想什么呢?不回嘴反击的不像是你。”
“我在想,你的身材应该很好。”
赵天毅差点倒地,这个什么女人来的,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是吗?要不要检验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没有理由反对。”
这女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我心里的确是想看看包裹在这身喜庆衣服里的是怎样的身体?
“你一个女孩子,难道就没有丝毫羞涩之心吗?”他虽然是责骂,但眼角居然带笑 '炫' '书' '网'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羞涩?这些的确是小女孩应该具有的吧?但可惜我不是一个小女孩,即使我的身体是,但心不是?前世的记忆,不是我想忘记就忘记的。”
“这个世界不可能每个人都一样,她们羞涩,她们欲拒还迎,未必我就要如此?”
“哦!看来你不喜欢欲拒还迎,我真想知道你是如何讨的男人欢心?”
“但可惜了,你看不到了,因为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喜欢你,我就不会。”
“我们高贵的王也应该回去看看你的新娘子,也许新娘子会有一番异国情调哦!春宵一刻值千金,无谓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你就那么喜欢看我跟别的女人欢爱?”
“王你可能搞错了,那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你的女人,你的贵妃?”
“闭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说话!你也不例外。”
“脱衣服!我今晚就要你!”这双眸子说是充满欲望倒不如说充满怒火。
其实我倒也不怕他,至多不是一死,但也真想看看这男人是否真的可以让所有女人都欲仙欲死,也许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淫荡的女子。
这点我不想否认。
但他我不想屈从,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对他充满敌意,我就要看他愤怒,就要看他暴跳如雷,我斜着眼睛盯看他,看他气得青筋突起的样子居然觉得很畅快。
“你就不怕死?”
“你不会杀我,如果你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没有人可以揣摩我的心意,我也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他的手钳住我的下巴,力度太大,以致我疼得差点晕过去。
就在我就快受不了的时候,他的嘴突然凑了过来,原来吻也可以那么狂热,原来吻也可以将人将疼痛忘记,他一边吻,一边将手探入我的衣服里,直接从我的裹胸穿过,一下子握住我身上的柔软。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与天逸的完全不一样,也许是长期习武的人都有这样的一双手,但那轻微的摩擦却如一阵阵电流流遍我全身,让我全身战栗。
经历过那么多男人,他居然给我的感觉最强烈,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让我麻醉,他的手所过之处,全部变得酥酥麻麻。
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床伴!当然是与爱无关,我的爱已经丢失在前世那场酒宴上,当他狂热的吻我,一次次地要完我后,将我送给那个满脸横肉的王,我的心已经死了,这一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
他说他一定会将我要回,一定要好好补偿我,一定会让我母仪天下,一定让我俯瞰苍生,但他没有做到,直到我死他也没有做到,他只会一次有一次地要我,一次又一次地将我转手送人。
这个男人,我曾经的天神,我曾为他付出了我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美貌,在猎猎风中,他的诺言还在耳边,在波涛汹涌的海边,他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发,流着泪说爱我。
但也就是这个男人将我一次又次地推向黑暗的地狱。爱,这世界上真的还有爱吗?
赵天毅的手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就像他曾经在我身上游走的走一样,只是赵天毅让我更为疯狂,为什么一定要男人做主导,我居然有点愤愤不平,我将滚烫的手,伸向他,如一条带电的蛇在他身上游走,我奋力挣扎,希望在这场游戏中我是主宰。
“疯女人,你休想。”他发现我的意图,拒绝我的攻城掠地,他的眸子发出如野兽般的光芒。
我夸张地呻吟,竭斯底里地呼喊,疯狂地扭打着身子。
“该死的女人,不准喊!”
呵——呵——他也会怕被人发现?他不是最喜欢别人看他欢爱的吗?
“该死!”他愤怒的低喊,用嘴把我的声音给压下,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势。
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发疯一样扭打,发疯一样厮杀,发疯一样噬咬,试图将对方吞噬,结果两个人都遍体鳞伤,两个人都全身淤青。
在静谧的夜里,我俩在喘着粗气。
你是一个妖精,他恶狠狠地说。
似乎不久前有一个人也这样说过我。
“对,我是一个妖精。”我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响起。
我匍匐在旁边,趁他在喘息的时候,得意得骑在他的身上,这世界不是男人征服女人,女人也可以征服男人,让他们俯首称臣。
“该死。”他狠狠得将我抛下,再度出击。
我们就这样撕打到天亮,不知道那个尊贵的影贵妃会怎样度过这难忘的一夜?
我也累了,无力再去跟他争夺,眼皮越来越重,好累,好困,今天就算是拖也休想将我拖去洗衣服。
“你这个贱女人!”一声惊雷在我耳边响起。
这男人又在故技重施,想将与他上过床的女人像赶狗一样赶走。
“你这个贱人?”他揪住我的头发,将赤裸的我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疼痛让所有的睡意消失。
我冷冷地看着他,毫无(炫)畏(书)惧(网)地看着他。
“朕的女人,居然不是完璧,你说,你有多少个男人?你是否给天逸——”
我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介意我不是一个处子。
“王的女人,不是处子,你知道该当何罪?”
“死罪!”我冷冷地道,看着他因发怒而发红的眼睛。
“你说,你第一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天逸?说!”他疯狂地有点失去常性。
他把床上的被子全扔到地上,白色的床单依然雪白,没有他期待出现的红,一滴也没有。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介意?为什么那么愤怒,一想到他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他感觉自己就要癫狂一般。这个女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的愤怒到了极点。
“说,那个男人是谁?说——”他愤怒的声音震得我耳朵都疼了起来,震到屋檐都有丝丝抖动。
“我死也不会说的,你就处死我吧!”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让我死得那么容易。
“死,休想,我会让你比死痛苦万分,你这个贱人。”说完狠狠踢了我一脚才走,眼里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当然也有一抹难言的痛苦。
二十二章:月奴
我费力地爬上床,刚才因为有更大的危机在身旁,所以不觉得特别痛,现在他一离开,全身都是彻骨的痛,钻心的疼,折腾了一晚上的伤,最后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让我痛得就快晕死过去。
但我知道我的噩运还没有过去,这个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以容忍他的女人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呢?
男人经历的女人越多,显得他的本事越大,手段越强,地位越高,而女人经历的男人越多,只会显示她的身子越肮脏,灵魂更污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似乎没有公平两个字存在。
他不会放过我,他不会让我好过,他一定会让我活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我等待着,等着着更大的苦难降临在我的身上,等待更大的噩运来迎接我,但我居然有点幸灾乐祸,我的第一次不是给这个男人,我就是要气死他,让他愤怒,让他觉得耻辱。
我留恋地看了这里一眼,我知道明天我肯定不能再拥有这里,这个杂长丛生的宫苑,这个开满野花的宫苑,现在看来竟是那么的美好!
但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了他。
他没让我等到明天!
在我刚穿好衣服,全身来不及涂一点伤药的时候,他们就来了,他们唤我月奴,从此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一个奴隶的名字,一个奴隶还有名字,算是不错了,我冷笑几声随他们而去。
工作不再是洗衣服,睡觉不再有独立的宫室。
晚上到处游荡已经不可能,抬头静静看月已经成了奢望。
我被套上了沉重的脚镣,跟从战争中夺来的俘虏一样,去修建王的行宫,每天干着沉重的活,过着狗一样的生活,吃着比猪还差的伙食,每晚一大群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
毫无地位可言,毫无乐趣可说,每晚恶臭的汗味在狭小的帐篷内弥漫,老鼠在头顶脚底乱窜,但我依然呼呼大睡,我想不到我的适应能力竟然那么强。
他的压迫激起了我强烈的求生欲望,即使像狗一样,我也要活给他看,我要让他知道,别以为这小小的苦可以将我压垮,可以将我打倒,我就要站着笑给他看,叉着腰笑给他看,倾国倾城地笑,祸国殃民地笑,冰冷而无情地笑。
十天,我的脸已经黑得分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那眼睛依然清冷。
我们在这里修建王的行宫。
政局未稳,国民未富,周边国家虎视眈眈,这个赵天毅居然劳民伤财建造行宫?真是荒淫无耻至极。虽然在这里劳作的除了我之外都是天鹰国的战俘,|炫…_…书^_^网|不是本国子民,也不能说劳民,但伤财这一条已经够他受千秋万代唾骂!
看样子他倒还算精明的一个人,但想不到也做这些愚蠢的事情,除非他这样做是为了麻痹敌人,否则只会让到手的江山拱手让人。
帐篷里密不透风,刺鼻的汗酸直往鼻子里灌,我对自己说:“残月,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闻不到,睡着了就什么也看不到。”就在我即将与周公相会的时候,旁边一个女子,用手肘碰了碰我低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夜深人静居然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月奴”,我冷冷道。
“我们是因为战争被俘来这里,那你呢?你是什么原因要——”
我不理她,继续睡觉,一天难得有这一点休息时间,我不想这样浪费。
“你怎么不出声啊?你说话呀!”这女人的声音高亢了起来,带着怒气,带着怨气。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想揭的伤疤,肖晓你何必要为难她呢!”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想揭她伤疤,只是听说只有在天佑皇朝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才会派到这里来做苦力,我看她长得那么娇小,不像作奸犯科的人,所以才好奇问问而已。”说完嘟起小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这小鬼,现在我们都任人宰割了,还有时间关心这关心那的?真是的。”还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崔大娘,话可不是这样说,我们平时的日子都够苦闷了,找点乐子也是应该的,要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这里,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回去了。”说着说着这位女子居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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