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怎会有人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瞧见啥是真理没,这就是真理。
这是在时间的浩瀚长河里,无数前赴后继,牺牲在男色之下的女同胞们,发出的警醒,
用来告诫那些米足深陷,或者还没陷的女人。
一路颠簸往前赶去,渐渐看到人烟,赶到了一个小镇子,
丁小篮给了车夫银子,让他离去。
这车夫是黛姬找的,如何也不能太过相信。
在一个茶叶蛋的小摊上,吃了一顿简单早饭,
给钱的时候丁小篮特意问了老板一句。
“大叔,去北边南安县大约还有多少天啊?”
老板估算了一下,道:“这个蛮远的,乘马车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
“小姐你不是说去双花镇吗,为啥要问他去北边南安县怎么走啊?”
小河不解。
姑娘就叫丁小篮
“小姐你不是说去双花镇吗,为啥要问他去北边南安县怎么走啊?”
小河不解。
“这是声东击西。”
以元清昭的能力若是非找她不可,她能躲过去的时日并不多,
所以必要的时候弄一个障眼法,拖些时日也还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唔……不大懂。”
“这个懂不懂没关系。”只要能平安到达双花镇就好。
……
“小姐,我们去双花镇直接坐船去便好,为何要乘马车啊?这样会慢很多。”
“船是快,可船不安全,若是遇到危险,你只有跳水,没有别的路能走,乘马车就不一样了,可以有很多种选择……”
“哦……”
……
“小姐,既然不去南安县,为何还要雇一辆马车让他赶去南安县,白白花了那么多一辆……”
“唉……这个小姐我也不愿意啊,可是做戏那得做全套,不然以你叫小姐我的那点脑子,哪里玩的过五王爷。”
“哦……”
……
逃出王府后辗转一番,丁小篮凭着她那没有多少的头脑,为自己努力争取逃跑的时间,
“布疑阵”,换男装,改姓名……
呃……这个是回归本名,人家是丁小篮,一直是丁小篮从未有变过,
纵然换了一个身子,可依然是丁小篮;
甲乙丙丁的丁;
大小的小;
菜篮子的篮;
这就是丁小篮;
平淡无奇的丁小篮;
不要貌美如花,珠玉琳琅,
只要有一个万无一失的菜篮子可以果腹的丁小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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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篮在思考自己的未来五年计划时;
元清昭的日子却彻底翻天覆地了;
自从丁小篮逃走后,什么美女佳人,通通不见;
……
陛下说:鸣王新婚快乐!
元清昭的日子却彻底翻天覆地了;
自从丁小篮逃走后,什么美女佳人,通通不见;
害的王府的美妾娇娘各个垂泪兴叹,倚门忘川秋水,偏偏秋水不来!
元清昭日日便是领着大批人马搜查丁小篮的下落,
整个鸣王府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整个昌邑府连同方圆百里被搅得天昏地暗。
皇帝派出无数密探;
回京时疯的疯傻得傻,没一个知道是为啥;
只能得到一个消息,鸣王爷的危险指数升级了,
由以前的八成直接突破十成防线,直逼暴走。
于是英明伟大的圣贤君主,当即决定下了一道谕旨:
念鸣王新婚,与王妃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就免去舟车劳顿,不用进京面圣了。
谕旨一下,满朝文武谁不夸咱陛下英明神武;
这是在未雨绸缪,
这是在遏制一起京城混乱。
这是在给京城的千百家庭谋福利。
谁不知道,鸣王前年进京,城里的姑娘们疯了一样,
为了挣看一眼,鸣王的俊脸,酿成了多么血腥的一场踩踏事故。
直接后果导致京城美女资源迅速减少,
以至于,不少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要娶亲,都跑到外地去找漂亮媳妇。
害的做服务行业的青楼生意的老板们,想对元夏朝的GDP增长做贡献,都手中羞涩;
你问为啥?
姑娘们拿不出手呀!
那些歌花魁头牌,毁容的毁容,跳槽的跳槽。
剩下的全是不景气的“土特产”
啥,你问跳哪槽去了,这还用想;
必然是见过鸣王之后;
不计后果,不收报酬,不讲价钱,
只为了偶尔能见,鸣王殿下一面,一窝蜂赎了自己,跳槽到昌邑府的秋月阁去了!
啊,元夏朝的休夫王妃!
不计后果,不收报酬,不讲价钱,
只为了偶尔能见,鸣王殿下一面,一窝蜂赎了自己,跳槽到昌邑府的秋月阁去了!
若不然,秋月阁的生意咋会那么好。
若不然,鸣王身边的美女档次咋都会那么高!
若不然,京城的五陵少年咋会整天想着去昌邑抢美女!
元池昀那边也没闲着,相对他五哥,他更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寻;
元夏朝几百年才出来这么一位休夫王妃,自然是不能轻易就放跑。
找到送她走的车夫,掏了几两银子,得出丁小篮最后现身的地方,
如今这岁月呀,钱奏素好事!
怪不得他那个逃婚的五嫂,这么喜欢钱~
元池昀偷偷跑出了昌邑府,直奔丁小篮。
他这个终年闲散,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王爷,终于找到了事干。
人生啊,还是非常 (炫)丰(书)富(网) 多彩的。
生命啊,还是有奋斗目标滴!
此时已经远在百里之外的丁小篮,日子却过的无比惬意。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吃喝穿一经俱全。
躺在软软的垫子上,吃着小河递来的茶水点心,
微微颠簸的马车更像是摇篮,
这日子如何也比在鸣王府要过的逍遥自在,
丁小篮如今依然是鲜少走路,
提前过起了地主婆的日子。
没事的时候她就想,
啧啧……这以后若是都能过上这日子,该多美,
种几亩田,有几间房,再雇几个长工,满足一下虚荣心,
哎呀呀,她是在为封建主义新农村做积极贡献呢。
马车走的不急不慢,相当平稳,
人家不过是逃婚又不是逃命,用不着过的那么狼狈,
及时行乐那是必须的。
小河到底是年纪小,受不了这么无趣的日子,
所以跑到车前头,陪车夫大爷一块赶车,
留下丁小篮自己躺在车里补眠。
饭可以多吃,人不可以乱捡 1
小河到底是年纪小,受不了这么无趣的日子,所以跑到车前头,陪车夫大爷一块赶车,
留下丁小篮自己躺在车里补眠。
正在丁小篮看到周公先生正在朝她欢快的招手,马上就要勾引到她时,
只听见小河非常具有穿透力and爆发力的声音响起。
“小篮姐,小篮姐……前头有一个人……”
自打改回名字丁小篮便让小河叫她小篮姐。
“没看见。”
丁小篮翻个身子继续睡。
小丫头。没见过市面。
有人就有人呗,官道上哪能没个人影,用得着那么大呼小叫吗?
真是的,咱要淑女,要淡定,要端庄。
“他就在那躺那呢。”
“让他躺着。”
说不定人家走累了,躺下休息。
“他好像受伤了,身上都是血。”
“他自己愿意。”
丁小篮已经彻底醒了,可就是不睁眼。
“小篮姐,咱救了吧!”
小河满含期待。
“不救。”
没有任何犹豫,丁小篮就说了俩字,干脆利落。
这年头她连自己好顾不住了,哪有功夫管别人。
身后指不定啥时辰就会杀出一拍追兵,当了她的去路,然后把人强行逮走,
回去之后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受尽皮肉之苦,
这些可都是电视剧里演的,
她当年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十分有心得。
她不是个坏人,可也绝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八点档女猪脚。
人家不是天生凉薄,
人家只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小篮姐……”
“小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饭可以多吃,东西不可以乱捡,尤其是人……”
小篮坐起,拿起睡觉前啃到一半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像没有……”
“好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记好了。”
姐不是菩萨,永不着普渡众生
“像没有……”
“好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记好了。”
阿猫阿狗捡回去还知道看家呢,
要是捡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谁知道会惹上啥祸事。
电视剧里,不少被灭门的人家,时有五六都是捡了不该捡的人,
说不定还会有个什么窝藏朝廷要犯,那是要砍头的。
“可是小姐,他……还活着呢,我们要是不救他会死的。”
小河掀开帘子,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这个世界每天都人,正常死亡的,死于非命的多不胜数,你能救得过来吗?这一路上谁知好会遇到什么,难道你都要救?”
丁小篮叹气,额头有点胀痛。
“可是小姐,我们碰到了……“
小河不死心。
“打住,是你碰到的,我没可碰到,姐不是菩萨,不是佛祖,用不着普度众生,我还没傻到要跟佛祖抢饭碗,姐是胆小鬼,怕遭雷劈。”
丁小篮扫过小河欲落泪的脸,
觉得带着丫头出来真不是个英明的事。
“呜呜……小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那么心善,看到蚂蚁都不舍得踩……你……”
“别跟我提以前。”
丁小篮被她哭的心烦气躁,受不了冷喝一声。
小河被吓了一跳,小姐从来没有凶过她,小姐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
“好,你不救,我就不走……”
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小河对着转身下了车,跑到满身是血的人旁边,用行动告诉丁小篮,她要留下。
“我再问你一句,你确定不走。”
“不走……”
“好,车夫赶车。”
“这……”
“赶车……”
……
饭可以多吃,人不可以乱捡 2
“赶车……”
……
马蹄声渐远,荡起的尘土也消散在风里,官道上依然宁静。
晌午的阳光高澈,散落在小河挂满泪水的脸上,映着泪花分外夺目。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小姐变得这么无情;
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好吧姐明着告诉你,你家小姐就是边了一个人)
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影子;
分明是她教自己做人要善良,不能见死不救,要积德行善。
为何如今成了这般,难道真让这个人死在这里。
丁小篮一直在啃那个剩了很久的苹果,在空气里搁置久了,变了味道,又酸又涩。
那苹果分明不大,她却一直吃不完,
末了看看还剩大半的苹果,丁小篮仰头对着车顶无奈叹息一声。
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将苹果仍了出去,
随手抓起一件衣裳使劲擦手。
“大叔,掉头回去……”
“好叻,早就等姑娘这句话了。”
平坦的官道上,一辆向南疾驰的马车陡然掉了头往北赶去。
……
小河欣喜的看着出现的马车,她就知道小姐还是那个善良的人。
“愣什么,还不把人抬上去,我可不会帮你。”
“唉……”
空间原本就不大的车厢内,多出第三个人,变得异常狭窄。
丁小篮无奈缩在角落,
小河咬着嘴唇怯怯的看着她。
丁小篮叹口气向后靠去,闭上眼,麻烦啊,
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还要救别人;
这不是好心而是自不量力,偏偏现在她就是那个自不量力的人。
如果不怕疼,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当年学校里雷厉风行的冷血主席,咋会变成一个软柿子。
难不成真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后遗症?
来,跟姐学叫哥哥 1
当年学校里雷厉风行的冷血主席,咋会变成一个软柿子。
难不成真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后遗症?
“大叔,在下一个镇子停下找个落脚的地方。”
闭着眼睛,丁小篮对着车外喊了一句。
这人是受了外伤,既然救了,总要找个大夫给看看,她可不想拉着一具尸体乱跑。
小河往帕子上倒些水,给救上来的人擦拭脸上的干涸的血渍。
等到白色手帕全部被血染红,看不出本色,那人的脸也露了出来。
看着他的脸,小河拿手帕的手,定在半空里。
这张脸——好漂亮,比王府中的黛姬都好看,
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像墨色的流苏,双唇发白没有血丝,却更显柔弱可人;
肤色莹白如玉,吹弹可破;嫩的跟那刚树头的扑到一样,一掐就冒水。
小河咽口唾沫,愣愣的扭过头:
“小篮姐……这个小姐姐好漂亮……”
丁小篮原本就没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
听到小河的话,缓缓睁开眼睛,将目光移到车内多出的那个人脸上。
嗯……确实挺漂亮,有做祸水的资本;
跟元湥д涯歉錾撸故怯幸黄矗饷残岬膙ip金牌会员。
看着就馋人呀!
丁小篮的心肝蠢蠢欲动。
坏了姐又范老毛病了,又想萌一把了。
只是他是不是“小姐姐”可就不一定了。
伸出左手将那人的脑袋推偏,果真脖子上有一处微凸;
为了进一步确认;
丁小篮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动作,直接将手伸向了那人的胸口。
尚在昏迷中的人,身体微微颤抖。
一旁的小河嘴巴张得圆圆,小姐这是要干嘛?
小姐在非礼一个美女,莫非小姐她她她是契若金兰……
友情解释:“契若金兰”专指古代的女同性恋……
来,跟姐学叫哥哥 2
一旁的小河嘴巴张得圆圆,小姐这是要干嘛?
小姐在非礼一个美女,莫非小姐她她她是契若金兰……
小河赶紧抱紧自己,
唔……人家这么清白稚嫩,
跟小篮姐这样重度危险的人走在一起,会会……会有危险的……
丁小篮收回手,一马平川没有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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