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一句,我看你们兄妹俩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那么希望你们下次做决定前不要把脑子搁置一边光放看着用。提议一下,下次若是实在无聊,想要寻求刺激的话,不妨试试从悬崖上跳下去,绝对比闹市纵马刺激得多。”
走出这个女人的闺房,郝运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她也真是的,和这个女人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明明自己是那么地讨厌这对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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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快就讲完了?”
郝运继续走自己的路,不理。心里不禁感慨:这年头的富人都这么闲吗?
“那我们走吧。”
郝运站住脚,冷道:“无绝公子,你若真是闲得发慌,不妨绕着整个城跑上几圈。何必要跟着我,相看两厌,对咱两个都是种折磨。”
“怎么,昨晚被你夫君看见我送你回去,他误会你了?”
……“昨晚,你早就知道他就在那儿。”
“嗯,我看见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无绝,你真无聊,更无耻。”
无绝双眸沉了沉,“你最好注意下你的措辞,我对你有兴趣不假,但是不意味着我会无限容忍你。”
郝运真想笑,实际上她也的确笑了,“你真可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一个已为人妇的人说兴趣二字,难道不可笑吗?”
无绝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只要我愿意,从叶子洛手里买来,抢来……办法多得是。”
闻言,郝运真想狠狠给他一个巴掌,却觉得搭理他的自己更可笑。他的尊重与否,她根本不在乎。反正,她也没有尊重过他,扯平了。
看着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的女人,无绝有些困惑,他的话说得难道不霸气吗?
身后的脚步声,她不可能听不见,却听而不闻。同样是男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眼前仿若浮现出叶子洛的身影,一手执着油灯,正向她缓缓走来……
呃,难道鬼故事看多了,已经出现幻觉了?
“夫君。”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嗯。”
这么熟悉这么简洁的字眼,除了他的夫君,还有谁?心绪有些纷乱,双手却下意识地包住了他依然冰凉的手,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叶子洛看着她复杂的神色,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意。听到脚步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黑漆漆的胡同,将她的手反握在手中,沉声道,“是我不好,应该早些出门的。”
80、黑锅
80、黑锅 。。。
回到叶府,反正天寒,又闲着无事做,早早上床反倒舒服些。
叶子洛承认他是有点心急,但是绝对没有猴急,所以当他看到怀里的女人毫无征兆地再次流鼻血的时候,他真的怔住了。他真的没有做出任何挑逗的行为,他只是很老实很老实地搂着她而已。
郝运捏着鼻翼,虽然很是不解很是尴尬,但面对叶子洛的担忧,她表现得很不以为意。然而,叶子洛执意要齐修去请大夫,那副口吻完全没得商量。
得,请就请吧。就是大晚上的,看齐修去哪里请大夫。不过,这些也不是她操心的事情。
平时,郝运总觉得叶府太大,然而这晚,她又不禁恨叶府太小,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不过是流个鼻血而已,竟然把大家都惊动了。她不禁想,是不是大家都很闲,所以巴着能出点事能让她们解一下闷?
郝运看着床边站着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就连怀着身孕的婆婆也坐在不远处,等着大夫给她把完脉。无论是真关心也好,看热闹也罢,郝运反倒没有太大感觉了。或者,丢人尴尬这种事情次数多了,也是会习惯的。
大夫诊完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众人听得均为云里雾里。最后,大夫吐出一个词,然后大家总算懂了些。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虚不受补。
然而,郝运听到这四个字,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抓的药明明是想要根治流鼻血的,怎么越治越流了……这是什么大夫什么药啊!看她明天不去找那个药铺算账!
叶子洛也表达了他的疑惑,那大夫愣了愣,然后开口说要看看剩下的药渣。
药渣倒了,但是还剩下几副药,便拿与大夫看。那大夫拿出几样药材看了看,嗅了嗅,然后不以为然道:“这哪里是治鼻衄的药,明明是女子想要受孕服用的补药。”
……一句话,众人静默。
“大夫,说话要负责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那大夫有些生气,道:“老夫行医多年,岂能连这儿都分不清楚?老夫看你年纪轻轻,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早就急着进补……”
……
齐修送走大夫后,屋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看着众人落在自己身上意义不明的视线,郝运真想大声喊冤。她还是姑娘家呢……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吃这种药……再说,吃也没用啊……
叶夫人真是啼笑皆非,可这种情况她总要说些什么才是,“咳咳……运儿啊……不是婆婆说你,你未免也太心急了,这进门才半个月,怎么就……唉……”
“身孕这回事,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才能看得出来,姨娘刚进门,又这么年轻,何必如此……”
看着大少奶奶强忍笑意的痛苦,郝运心里更痛苦,她等着二少奶奶不遗余力地讥讽她,结果二少奶奶却什么都没说。她偷偷地瞥二少奶奶,见她脸色泛红,目光闪烁……想起白天在药铺前相撞的那次,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就说,药铺的人不会那么不靠谱,相差这么多的药都能抓错。
再看看叶子洛困惑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些什么,郝运再次感慨她的命运不一般。她咬了咬牙,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婆婆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她说的那么痛苦,差点都咬着自己的舌头了。然而,看到二少奶奶投过来诧异不解还有些许其余复杂的情绪混在其中的眼神,她又觉得这样最好。
想要孩子本身就不是错,嫁入叶家几年无所出,大少奶奶生了儿子,就连婆婆这么大年纪都又怀上了,坐不住心急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心里太在意这种事,才会瞒着大家,绝对不在大家面前表现出在意……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非要把二少奶奶的伤口揭露在众人面前,让她更难堪?
家和万事兴嘛。最起码,她替二少奶奶背了一个这么冤枉的黑锅,依二少奶奶的性子,即便不会记她的好,也不会对她更刁难不是?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最起码,这件事,她敢打赌,婆婆肯定会告诉公公,大少奶奶也八成会告诉大哥……想到这儿,她把被褥往上一拉蒙住头……
叶夫人和朝雪见她这般,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走了。
叶子洛送走她们后,拐回房后,见她还是蒙着头,不禁失笑,“人都走了,别闷坏自个儿了。”说着,就去拉扯她拽的紧紧的被子。
这被子是拉下来了,她却改为双手捂脸……叶子洛怔了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许笑。”
“好,不笑。”
“你明明就还在笑。”
“我真没笑,不信你看看。”
“真没笑?”
“嗯。”
闻言,郝运方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指,从指缝中窥见得是一张很灿烂很耀眼的笑脸!
腾地坐起身,也顾不上遮脸了,恨恨道:“你说没笑的。连你也笑我……”
叶子洛仍旧没有收敛脸上的笑意,反倒是趁势把她拥住,道:“我不是笑你,我只是在笑你的运气。”
“……有区别吗?”
“你说有便有,你说无便无。”
郝运脸更红了,她自己都可以感觉滚烫滚烫的。“为何我还是觉得你在取笑我……”
“是你想太多。”叶子洛顿了顿,又道,“倒是可惜了那副补药了。”
“嗯?这话什么意思?”她都恨死那个药了,这下子真是丢脸丢到婆家了……
“你说呢?”
郝运正想开口,感觉什么按压着她的唇部,她垂目看着不断在她唇上游移的手指,顺着手指一路看过去,方后知后觉地发现叶子洛不知何时已经上了床,而且视线一直落在他的手指,也就是她的唇部……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口轻轻推开他,道:“那个,夫君……”
“嗯?”他应得有些心不在焉,声音都有些含糊,只有视线始终不移,指腹仍旧来回得摩挲着……
“今晚,你睡书房吧。”
“……”叶子洛终是反应过来,看着她躲闪的眼睛,轻轻却坚决地吐出一个字,“不。”
“……那我睡书房也成。”
叶子洛闻言点了点头,道:“我陪你睡书房也成。”
“……”郝运一把拍开他的手,半羞半恼道,“你……你陪我睡书房我还不如睡这儿……”
“那就睡这儿好了。”
……郝运好想哀嚎,这还是她夫君吗?典型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想了想,她中肯地发表了意见:“夫君,你不老实了……”
“……我就是老实太久了。”
81、甜枣
81、甜枣 。。。
“夫君……”郝运近乎哀求般,“你就甭再折磨我了成不?”她已经够倒霉了,她惹不起他,连躲都躲不起吗?
“这句话,我也想说。”
此时的叶子洛,只着雪白里衣,他睡觉的时候素来这么穿,平时郝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此刻,她的视线根本不敢落在他身上。其实,他的衣裳很齐整,没有凌乱,但是她仿若就是可以看清那半遮半掩的锁骨,还有如白梅花一般的肌肤……如那晚第一次流鼻血那般。
果然,有些东西,一旦看过了,记住了,就很难忘记了……
“夫君……别这样……想想鼻血,嗯?”她仿佛都可以感受到自己汹涌澎湃蠢蠢欲动的鼻血。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坏气氛,不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强了许多。大概,凡事都是要习惯的。“刚流过,不会再流的。”
……这是哪门子歪理?敢情流鼻血的不是他所以他不嫌浪费?其实她也不嫌浪费,就是觉得太丢人。“我困了。”说着,就躺回去,背过身去,不看他。
叶子洛看着她红透的耳垂,眼里溢着笑意,刚钻进被窝后,手已经环住她的腰。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郝运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那里传来的如鼓点般铿锵有力却又有些凌乱的心跳一下一下击着她的背,带动着她的心跳都跟着活跃紊乱起来……
当耳垂被丝丝凉凉的手指碰触着,她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耳朵好烫……”
……废话!他一边“无意”地对着她的脖子喷着温热的气息,一边“有意”地用些微凉意的手指捏着她的耳垂,她耳朵能不烫吗?
不知是否是她多心,她感觉后面那堵胸膛贴地更紧了,不禁开始回想那天给他穿衣时他……眼睛闭得更紧了,企图把脑海里的画面也一起给封闭起来……当然,这绝对是徒然。
直到侧颈上落下轻轻软软的一吻,她终于怒了!
她转过身来,气呼呼地瞪着他,“叶子洛,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似乎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叫他全名,叶子洛略带无辜地看着她,“你知道的。”
……是的,她知道……可,可是,“你明明知道……现在还,还不是时候……”她真是要疯了,她都在说些什么啊……
那什么才是时候……本来打算这么问的,结果一出口却变成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郝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慌道:“夫君,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你鬼故事看多了。”
“那……你是不是被谁下了药?”
“……没有。”
“嗯,那就好,睡吧。”
……他敢肯定,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扫“兴”的。心里有点点的哀怨,还有点点的恨恨……而这些情绪都可以从他禁锢她腰部的力度感受一二。
他突然的力度,让她毫无准备地撞上了他的胸膛……胸部有些痛,也令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胸膛还蛮结实的。
她略带不悦地看着他,却看到了他抿着的唇,微微泛红的脸,还有闭上的眼睛,看来,是被她气着所以不高兴了?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这对夫妾真的很没有默契。其实叶子洛闭上眼,只是很单纯地在默念清心咒一类的,拜她所赐,如她所愿,他的兴致已经被扫了小半,结果却因为撞上胸膛的两片柔软而……
唉,有媳妇还不如没媳妇。最起码,没媳妇的时候,清心寡欲的日子都习惯了。想到这儿,既无奈又无语,唇也下意识地抿了几分。
“不开心了?”
……这个问题,还用得着回答吗?这种情况,开心得起来吗……罢了,只能说命运捉弄,再等等吧。如是想着,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平躺着,轻声道:“睡吧。”挨得这么近,鼻尖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独属于她的香味撩拨着,使得他更难眠了。
甜枣,棒子……这一棒子只能说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她。
印在嘴角温温软软的触感……他轻轻回吻了两下后忽然停下,轻轻将她推离,睁开眼,看着完全不懂什么叫玩火自焚的女人,语气有些无奈有些责备,“你丈夫我不是柳下惠,最起码,对你不是。”
郝运两颊红扑扑的,视线游移,说话吞吞吐吐,“……若是又流……的话,你不许……嫌弃我……”
“嗯?我从未嫌弃过你。”他只是恨铁不成钢,恨鼻血不知趣,而已。
“那……就试……试吧……”
……脑袋转了好几个弯的叶子洛终于明白了,敢情这回是甜枣……
“能不能先把蜡烛灭了?”她总觉得,面对这样的夫君,让她,不,是让她的鼻血很有压力。
看着她的局促,他心里暖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笑道:“我不过跟你说笑而已。几天,我还是等得起的。不要勉强自己,睡吧。”头一次,说违心的话,却说得心甘情愿,说得甘之若饴。
说笑……清晰地感觉出左胸处有什么抽了一下,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这个男人也会用上这两个字。想要说他待她是她想落泪的好,却只落了泪,没有说出口。
“……你怎么又哭了……”叶子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仍旧翻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然后不解问道,“我一直很疑惑,你一直这么喜哭……唔……”
毫无征兆地封唇,如暴风疾雨般肆虐着……
想要告诉她她这是在玩火自焚再继续下去将会无法收场,只是那些字眼好不容易滑出都沦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