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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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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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熙这才发现自己是还是对自己那个父皇想的太多了,不管他到底是想立还是不立,这最后却是没有留下一点遗诏也没有留下半点的话语,这也可算是他父皇这一生之中所做的最不靠谱的事情。

    “所以,你安插了人手在附近。”容渊沉静地指出容熙的所作所为,“只是我不懂,既然你都已经带着人手来了,又何必是这般的遮遮掩掩的,倒不如是安排在你的身边至少也还能够更加护得住你一些,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的时候,只怕这其中耽搁的一点点时间也足够让我直接掐断你的脖子了。”

    容渊的话带了几分的狠戾,这让容熙的心中多少也有些畏惧,他知道自己这个小黄叔的能耐,若是他真的决定要这么做,除非他将那些个高手全部都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否则就如同他刚刚所说的那样只要他一出手真的就能够直接掐死自己。

    但,容熙却不担心他现在是会这样做的,他微微一笑,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皇叔何必说这种话来吓唬于我,皇叔尽管放心,那些个人不过就是见我一人出来不大安心罢了并无旁的意思,自然地对于皇叔,他们也是没有旁的意思的。”

    这也就是对着容渊道明了今夜他不会安排人对着他动手,同样的他也没有预想过容渊会朝他下手。

    “今日请皇叔来,是有别的事情想要同皇叔商量商量,这若是能够商量出一个结果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若是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也属正常,还请皇叔好好地考量考量我这个提议才是。”容熙看着容渊,露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应该可以算是十分和蔼可亲的笑容来,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所露出的那一个笑容看在容渊的眼中实在是渗得慌。容熙这个人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一个小角色,而且两军交战也有月余了,虽说他没有讨到多少好处,但容熙那头也没有占尽多少便宜,他甚至是连唐门这一类的旁门左道也已经唤了出来,这足以证明他对容渊是真的有几分畏惧,二来他手上的人马若是扣除了那些个江湖人士让人觉得有些畏惧之外,旁的也是同寻常的将士没有什么差别,如果真心要比较的话,那些个将士要比容渊一手带出来的将士要显得薄弱的多了,毕竟在当初建业帝还在的时候,容熙自然是不能够大规模地招兵买马,所以对于将士的训练自然地也就会变得薄弱的多了。

    “父皇一贯看重小皇叔你,这称呼你一声皇叔虽是因为辈分,但事实上你若是再小两岁也便是可以当做我的子嗣了,我也可算是一贯看着你们长大的。”容熙开口道,“父皇驾崩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诏,这本就证明了这天下谁都可以,皇叔你又何必拿捏着我不放?在天下人之中亦有不少的人属意我继承这个皇位,皇叔你又何必总是同我作对,我成了帝王之后自然会更加重用皇叔你的,或许我们也可以共享这滔天的富贵,也总好过这般在这里打打杀杀平白让旁人得利益不是?”

    容熙见容渊不说话,他对于容渊这时常板着一张脸且面部神情之中经常是没有半点改变这件事情也觉得有几分捉摸不透,毕竟有谁能够从那总是一声不吭半点也没有变化的神情之中揣摩出他人的意思,这完全便是一个苦手的难题。

    容熙想了想之后又道:“皇叔也晓得我这手上的兵马或许是没有皇叔你一手带出来的兵马来得骁勇善战,但我这手上却是有着皇叔你所没有的,唐门的毒除非唐门的人才有解药之外,皇叔账中的军医只怕在一时之间也弄不出解药来的吧?当日我也便是让唐门的人手下留情了一些,否则今日皇叔手上的兵马只怕大半都是要折损在他们的手上了,皇叔你难道就愿意看着自己的人马就这样受着痛苦死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容熙这才看到容渊朝着自己匀过了一个眼神来。

    “你想要什么?”容渊冷声地问着。

    “我想要的也是十分的简单,皇叔同我不若就这般就此停战。只要皇叔愿意拥立我为新帝,旁人自然是不会多言的,等到我成了帝王,皇叔自然是一等一的功臣,这一点我绝不虚言。至于皇叔的兵马之中那些个中毒的将士,我自然也会立刻让人去给他们解毒,皇叔这般一来应当放心了吧?”容熙道,“你我毕竟都是容氏血脉,这容家的江山到底也还是应该要交托给容家的人才是,你我争斗不休,苦的也便是百姓们。”

    “你也知道这苦的也便是百姓?”容渊冷笑着道,他的言语之中十分的轻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笑话一般,事实上容渊也的确是觉得十分可笑的,若不是容熙举兵而起,这一场仗又怎么可能会兴起,现在他却同自己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这怎么能够让容渊觉得不可笑的。

    容氏的血脉,的确,容熙是容家的人身上流着的也便是容家的血脉,但在自己的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便是偷偷地快离开都城只为了起兵一事,这样的人容渊自是不认为他是有什么贤德能够成为新帝的,只怕若是立他为帝,越国便是要成为笑话了。

    “我从不认为你可以成为新帝。”容渊道,他的声音铿锵,甚至连半点的转换余地都没有。

    容熙被容渊这说出口的话一噎,当下那一张脸色也便是有些挂不住了,他原本还想着同他好声好气地说着这些个话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半点颜面也不给,直接了当地对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容熙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人,刚刚也不过就是在耐着性子同他这般说罢了,现在得到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回答,当下这脸拉长了。

    “容渊!”容熙也不管不顾了,也不依着辈分唤上一声“皇叔”,他喊着容渊的名字的时候几乎是带了咬牙切齿,他一直忍耐着叫他一声皇叔已经可算是给足了颜面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刚毅,“你这般说也便是打算将那些个将士的性命全然不顾了?你是打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受着痛苦毒发而亡不可?你说我不能成为新帝,那么你认为谁又能够成为新帝?容辞?还是根本是你自己就打算成为越国的主宰!”

    容熙气极,这话脱口而出的之后他想了一想倒也觉得十分又可能,别看容渊一贯是将那些个事情全部置之度外的模样,但那个时候他的父皇还在,自是不能做出什么举动来,如今顶头上也已经没有人制约,他的手上也有着不少的兵马,就算是生出了那样的心思也绝对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想之后,容熙的面色更加的难看,“你当真不愿意同我合作?”

    容熙自然也想血不见刃地夺得帝王之位,但只要是有容渊这一日,大约自己这个想法也便是不能够轻易地夺得。能够和容渊将这件事情上商议妥当,自然地也便是能够少花上许多的力气,但现在看来,似乎他这样的想法是要更改一下才行了。

    容渊自然是不愿意同容熙合作的,即便此事无关帝王之位,他也不愿意同他合作,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他应当就是他所表现出出来的那种仁德模样,若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前容渊或许对这人还有几分旧情,但知道了这人的真面目之后,容渊便是对这人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好感,若是让这样的一个两面派的虚伪人登上了帝王之位,那百姓们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他为了一己之私可以装出那样的脸面那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谁也完全说不清楚,这样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容渊觉得容熙是真的不适合当越国一国之主。

    “那好!”容熙的脸色青黑一片,他看着容渊,“今日你我这一番话既然你是这般的不同意,那么就全然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罢,今日我给你这机会你便是不要,这往后你想要这样的机会,我便也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了,容渊你且好好记得我这一句话,你便是看着你的将士们一个一个毒发身亡吧,这不会是第一个人自然地也不会是最后一人。我倒是要看看还有多少将士愿意陪着你一同送死的!”

    容熙站了起来,他的神情之中尽是恼怒之色,他道:“你我战场上见。”他这话刚刚说完,便是怕容渊会突然之间出手将他给阻拦住了一般,纵身从凉亭之中跃了出去,那动作倒是有几分仓皇逃窜的意味。

    容渊对于容熙这般做法也没有多做阻拦,刚刚同容熙的那一番对话也可以算是在容渊的意料之中的,所以也没有觉得有多少的震惊,只是觉得到底这皇家之中的情感比不上一个帝王之位所能够带来的利益来得重要。

    容熙这一走之后,附近也便是传出了不少的声响,那些个人便是容熙的手下,隐藏了许久。这声响十分的轻微足以见得那些个人的身后的确可算是高手了,若是刚刚他一出手只怕到时候只会成为他们围攻的对象。

    容渊也没有在凉亭之中呆太久,一见容熙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容渊也立刻出了凉亭策马回了营帐,对于容熙这人,虽说刚刚的确是没有对他下手,但这也并不保证他不会突袭。

    容渊策马回了营帐,一切都还是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少改变,听着那营帐之中传来的那痛苦的呻吟声,这让容渊也便是觉得有几分的难受,却又是十足的无可奈何,唐门的毒在江湖上实在是太过出名。

    容渊一边想着一边踏进了军医的营帐之中,在营帐里头摆放着一堆的药材,各种药味混合在一起组成了十分古怪的味道,而军医则是在那边一脸纠结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事情所苦恼着一般,炉火上搁着几个药锅,微微地透着氤氲气息,微苦的药味将整个药庐熏染得更加浓重。

    “如何?”容渊问着那埋头苦思的医者王珏,这人很早便是在军营之中成了军医,在容渊最初在接手的时候这人便是在的,他的医术委实不错,当年原本是入了太医院的,但后来的时候自动请缨到了军中成了军医。

    对于王珏,容渊还是有几分的尊重的,此人年长于自己,当初容渊初到军中的时候还有几分年轻气盛,到底也还是有几分傲气的,在战场上也并非只有得胜的时候,也曾经受过极重的伤,当时便是这个人给自己医治的,当然此人一边医治一边将自己给训了一个狗血淋头。从此之后倒是成了莫逆,容渊将王珏的地位一直是摆在亦师亦友的地步的。

    “虎狼之毒。”王珏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想要将眼前的困局给解决的,但现在看来到底也还是他太看轻了那些个江湖中人,他也自认为自己已算是读过不少的医术,但现在对阵上唐门的毒的时候,王珏只觉得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地正在崩塌之中,他拿那些个毒完全没有办法,真真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的。

    他幽幽地叹气,不去看容渊的眼神,只觉得自己有几分愧对眼前人,这好半晌之后方才道了一声:“若是她还在的话,或许还是能够有几分办法的,毕竟她当初将肃王身上的毒也解了。”

    容渊听到王珏这么说的时候整个人也便是更加的沉默,他知道王珏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是素问。如果可以的话容渊也是希望这现在的素问会是在他的身边的,不像是现在这般点半音讯也无。

    王珏也并非是刻意地想要在容渊的面前提起素问的,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当初容辞中毒的时候,宫中的太医们都是去诊治过的,得出的结论便是最多熬不过五年,当时容渊也是将自己请去给容辞诊脉过的,那个时候的容辞身上所中的毒比之现在将士们所中的唐门之毒还要来得虎狼的多了,而他当时得出的结论也便是如此的,最多不过五年。但后来却是那个小丫头将容辞的毒给解了,王珏也在事后给容辞把脉过的,这身上果真是没有当初的毒气了,而且将养的也是十分的不错。不由地在现在这个困境的时候王珏便是想到了素问,想着如果是她在这里的话或许如今中毒的那些个将士还会有转圜的余地,以他的能耐是真的没有办法解开将士们所中的毒,毕竟就算知道唐门用的是什么毒,但其中的分量有半点的差池也同样是会害死这些个将士的。

    王珏这话说出口之后也便是晓得自己提了是一些个不应当提的事情,但这话也已经开了口也完全收不回去了,王珏自然地也便是不再遮掩干脆说开了,“你寻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半点她的讯息?”

    王珏也知道容渊这半年来没有一刻不是在找寻的,按说就算是个死人好歹也是能够见到尸体的,但现在却是半点讯息也没有,这让王珏也觉得有些奇怪,“或许,她现在在赵国,姜国或者是卫国之中过的好好的也未必。我看那丫头也是个有手段且也是聪慧的人,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问题发生的、”

    王珏虽是没有同素问面对面过,却也知道素问的那些个事情,远远地也曾经看过一眼,他不能说自己看人是绝对的准确,却也还是能够说出口说自己到底也可算是见过不少风浪看过不少人的了,素问在他的眼中那便不是一个泛泛之辈,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不让自己过的不好的。

    “或许是。”容渊缓缓地道,“若是如此,那也便是大好了。”如今不在越国容渊也觉得有几分替素问觉得幸运,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之中能够平平静静地生活也是一件大好事。

    王珏也可算是过来人,容渊那个年岁他也是曾经走过来的,自然也便是晓得容渊对素问的那点情谊,人都有年少的时候,自然地也便是晓得的,当初发生那些事情想来最是痛苦的也便是眼前这人了,却又无可奈何。

    “罢了,不提这个事情了。”王珏对着容渊道,“听说之前那容熙派人送了讯来,这见面之后便是如何?那小子当初我瞧见的时候便是虚伪的厉害,只怕见你这所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吗,多半是要挟你退兵吧。”

    王珏在听到那是一贯衷心的先锋将所说的话的时候也便是揣测出了容熙会在这个时候找容渊过去所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多半就是借此想要容渊退兵好全了他的那些个狼子野心。

    “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呢。”容渊道了一句,王珏从一开始的时候便是对容熙这人不甚喜欢,那个时候便是同自己提过容熙这人看着便不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贤德模样,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将他所说的往着心里去,王珏这人多半都是凭着自己的性情做事的,看谁不爽利的时候也便是从骨子里头否定了人,那个时候容渊也便是以为王珏像是以前那般看容熙觉得不顺眼罢了,如今细想想,若是当日相信王珏的话,或许早就已经看穿了他这人的真面目也未必。

    “若是没有解药的话,这往后只怕是有些难办了。”容渊叹息了一声,声音之中不免地有着嘘吁,倒不是他打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唐门若是没有除掉,这一场仗那便是会成为硬仗。

    “我且再想想法子吧!”王珏也是一脸的难看,这神色之中几乎是要用青黑来形容了,“那些个江湖人这往常的时候便是同吵嚷着江湖事江湖了,同朝堂没有半点的关系。但这最后的时候还不是成了我们的困扰,既然是朝堂之中的事情这些个江湖人物又在那边凑合什么热闹,等到真的有事的时候一个一个都成了龟孙子,半点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了!”

    王珏气呼呼地道,他对于那些个江湖人是真的半点好感也没有,这原本就进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只可惜这些个人永远也不过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真的有事的时候都是不见人影的,但这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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