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样一来也能够让她稍稍为之安心了一些;
她当然是要为素问着想的,所以也就只能是亏欠了安卿玉;
"这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孙姨娘拍着胸口不住地道,"老爷此番可算是明智了,那丫头这日也叫晚也喊的,光是听着就是觉得渗人的慌,眼下走了也清净!"孙姨娘是早就已经不耐烦安卿玉许久了,在她受伤那一日就直接将人给轰出了府去,可惜就是自己做不得那样的主,听她喊了那么久了,也难怪这一早上开始就没有听到从哪个院落之中传来的喊叫声了,没了那些个喊叫声,孙姨娘也就觉得这府上的清净了不少,不管看着什么都是觉得顺眼极了;
"是呀是呀,这整日整夜地叫着,这叫个什么样子,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府上出了什么大事呢,这大小姐这性子大家伙也不是不知道,她做错了事情还总是旁人对不住她来着,这样的人哪,真心不知道是要如何说才好了;
送到那神医那边也好,神医就连老爷也是能够治好的,说不定在神医那边修养一段日子这大小姐的脾气也是能够脱胎换骨了也说不定呢!那可就是咱们安家的幸事了,姐姐你说是吧!"周姨娘笑着对莫氏道,她哪里不知这府上的人早就已经希望安卿玉滚蛋了,就连这看着软蜀子的莫氏其实心中也是巴不得安卿玉能够离开安家了,只是碍着情面不好说什么才是;
莫氏看着周姨娘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只觉得自己内心那一见不得光的东西像是被这周姨娘看的清清楚楚是的,她也只能胡乱地了头,然后低下了头不去看这些个人;
旁人这心中也都是有各自的心思的,对于安卿玉这离开安家的事情多半都是持着欢喜的状态,半也没有不舍的情绪,甚至觉得安卿玉这般一走之后最好是不要再回来了,免得这一回来之后又是要闹出一些个风雨出来;
素问是在辰时的时候被皇宫之中的一辆马车给传唤进宫的,对于这传唤一事,素问算不得有多么的意外,只是没有想到安青云果真还是用上了这一招的;
她换了一身衣衫之后方才上了马车,有马车载着之后进了宫门;
辰时这个时候多半是早朝已经散了,而后宫之中的人应该是在用早膳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进宫,素问自然是不会觉得建业帝如今这心情大好想着一早叫她入宫吃早饭的;
领路的太监领着素问到了偏殿,建业帝已经是用过了早膳,如今正是在捧着一盏香茗正在捧着,看着素问从殿门之中走进来,那眼皮子半掀;
素问进门的时候就见到了端坐在高坐上的建业帝,他的气色似乎比之前自己出发去姜国的时候还要来的不怎么样,那个时候虽说建业帝的身体孱弱,但好歹精神尚可,可现在,他的精神似乎有些萎靡,甚至还有着一些个倦怠之色,半当初那锐利也不见了;
之前的时候建业帝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可现在的他看起来的时候已经少了那些温和,而是多了一些个冷漠之色;
素问不再打量建业帝,而是行了一个端正的宫礼道:"臣女素问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建业帝"嗯"了一声,然后便是无甚感情地道:"起来吧;
"素问得了令又道了一声谢方才站了起来,她恭敬地在一旁站好,也不正眼对着建业帝,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小心地打量着;
在素问打量着建业帝的时候,建业帝也在打量着素问,这好一会之后他才方才道:"朕今日寻你来,便是要好好赏你一赏;
"素问原本以为建业帝一开口说的就要是和安家有关的事情,现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倒也是微微有些讶异了,赏她?确定不是罚她生不如死么?!这心中虽是这样腹诽着,但素问还是恭敬地道:"臣女无功,不知陛下为何要赏臣女;
"建业帝看着素问,他其实是有些中意这小丫头的,倒不是那所谓的男女之情,而是长辈对后备的那一种喜欢;
他喜欢素问的聪明,但是又不喜欢她的故作愚笨,这聪明人的确是善于隐藏自己,但这刻意地装笨,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道:"你救治了子潋有功,应当赏;
"素问想了想,方才想到这"子潋"二字便是容辞的字,她方才想要对建业帝说不敢居功的话,却是听到他已经以不容拒绝地道:"这两日来,安卿在上朝时便是愁眉不展的,今日下了朝之后方才对朕厚着颜面提了一个不情之请,你猜,那是怎么样的不情之请?"听到建业帝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素问便是抬起了头看向建业帝,原本大家都是聪明人,在现在这个时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的也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在这里装作还听不懂了,她看着建业帝,道:"臣女不知,安家的事情本就是同臣女没有什么关系;
"建业帝看着素问,他对着素问招了招手,道:"你且上前来,且到朕的身边来;
"素问不知道这个时候建业帝为何是会叫她上了前去的,虽然这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但素问还是依言走上了前去,去看建业帝到底为什么要她上前,素问上了前,在建业帝的面前;
建业帝看着素问,忽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道了一声:"丫头,朕还没有谢谢你将子潋那孩子给治好了;
"建业帝露出那一笑意的时候,素问也便是有些意外了,她看了建业帝一会之后方才道了一句:"陛下,你……"素问的话没有说完,她怎么都是没有想到建业帝这便是装的,刚刚他那一笑的时候,便是那般的柔软,半也没有之前那冷漠的神色,素问有些不大理解建业帝为什么是会装,而且他刚刚那冷漠的模样倒是半也没有装的意思,而且他对容渊和容辞两人几乎是避而不见的,哪怕是容辞求说只见皇后一面反而是惹来了一顿呵斥,甚至还罚他跪了一个多时辰;
"要想骗过旁人,至少也是要先将自己骗过,"建业帝对着素问道,现在人人都道他对安青云是极其的宠幸却是不知他也是从一开始就防备着安青云的,从安青云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开始建业帝就已经开始在防备着安青云了,但是安青云的身上是真的没有让他找到有任何的破绽,但那样的巧合,一次的巧合也就算了,但是这接二连三的巧合,那就成了预谋了;
建业帝虽是让安青云官复原职,但这一方面却也是在监视着他,他看着安青云这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种骤然的改变几乎是叫他觉得很是意外,而与此同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越发的虚弱起来,甚至连脾气都一下子转变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时常就会震怒,甚至开始变得反复无常起来,这样的改变自己很明显能够感受到,明知道有些时候自己不应该是那般的,但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直到皇后的事情发生的时候;
夫妻多年,建业帝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这后宫之中的争斗也是一直在的,但作为一个皇后她压根就没有必要这般对付一个才人,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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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旁人以为自己这没有废后那是因为安青云劝阻的关系,却是不知那是他花了多少的精力才控制住自己那念头;
若是一旦这诏书下去之后,那就真的完全无法挽回了;
他不知道能舀这样的自己如何,只能是先将皇后保护起来,护国寺之中高僧驻守,自然地是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的;
建业帝也没有想到容渊和容辞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既是觉得无奈也是觉得有些安慰,安慰的是,现在他们两人回来也是好的,若是自己大行,到时候这两个孩子不知道是会如何,这无双城也不知道会是变得如何了,这无奈的是,如今自己的性情改变的十分的厉害,他们如今回来,只怕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又不知道是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了,所以建业帝罚他们两人禁足,这也可算是一种另类的保护,只是希望有一日他们是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的;
素问这脑海之中一个转想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建业帝的用意是如何的了,她匆忙给建业帝把脉,她是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安青云引起的,但这一旦触及到建业帝的脉象的时候,素问这才发现建业帝的脉象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枯竭之色,更是诡异的事是,在建业帝的身体内部似乎有什么暗潮,这些个暗潮压迫着他的脉象造成了如今这枯竭之色,像是在蚕食着他的精气血;
而建业帝似乎也凭着自己一直在抵抗着,这越是抵抗却使得这暗潮是越发的汹涌;
素问仔细地把脉,这一骨子莫名的力量不是毒也不是蛊,而是诡异的很,既然不是毒也不是蛊,素问猜想这一定是来自乌疆的咒术,至于是什么咒术,素问一时之间也不是很清楚,脑海之中倒是想起了当初在八大胡同之中自己并没有见过的那个使用血瞳术的人,素问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乌疆那边对于咒术是除非必要否则都是禁止使用的,这般邪恶的在无双城之中做出之前那件事情的人必定是来自乌疆的,虽然自己还没有揣测到那人到底是谁,而他在什么时候经由什么人捕捉痕迹地在建业帝的身上用了咒术素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不过素问相信这件事情必定是和安青云多少是有些关系的;
素问将自己的手指划破,她将自己的鲜血滴了两滴到建业帝的茶盏之中,她的鲜血能解一些咒术,但是有些咒术还需要药物的配合,她眼下还不知道建业帝到底中了什么咒术,至少还能够先压制一下他身体里头的那些个暗潮再说;
,建业帝虽是不知道素问为何是要让自己喝下含有她血液的茶水,但他多少还是喝了一口,这喝入口的时候便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原本清香的茶水之中混入了鲜血便是多了一些个血腥味,虽是不难入喉却还不至于完全难以下咽;
建业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的缘故,这饮下血水茶之后,多少还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素问看着建业帝的面色,她的手指搭着他的脉搏,感受到那一阵暗潮渐渐地退了下去,像是沉睡了一般不再作怪了;
素问这才安下了心;
她看着建业帝道:"陛下现在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安家去将那些个怪异之处寻找出来?!"素问在建业帝说出安青云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其实就算是建业地不开口说这种话,素问也是打算回到安家去查出一切来的;
建业帝了头,从龙案上抽了一本折子递给了素问,"你且看看,这段时日来,无双城之中已经丢失了不少年轻的女子;
这些个女子丢失的时间便是安青云恢复的时间;
"建业帝没有告诉素问,其实最初的时候他也是派了不少的暗卫去调查过安家的安青云的,但这回复的却都是没有什么问题,而这些个护卫在调查完之后也全部都出现了一些个异状,因为这个样子所以建业帝也没有办法再派人去安家;
现在的安家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禁区,人人都是触碰不得的;
素问接过了本子,这上面都是一个一个女子的籍贯,年岁,家庭还有出生的年月这些,素问这一眼扫过去发现的确是有不少的女子,而且这些个女子平日里头都是十分的乖巧的,有些是农户,有些是小户人家,甚至有些还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或是丫鬟,至今这告示也贴了,巡夜的也是十分的在意,却还是丢失了这些个人,如今这无双城之中也是有些人心惶惶,这夜晚一到便是再也不出家门的,但女子还是在照样地丢失着;
,"所以,陛下是怀疑这些同安青云有关?"素问看着建业帝,从刚刚那一件事情上,素问觉得建业帝果真是一个十分出众的皇帝,明知是有问题的一个人却还是留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为了不动声色,竟是做到这种份上,要取信于人首先便是连自己都是要骗过,这样的皇帝才是天生适合将权术玩弄在鼓掌之上的人;
"朕有良弓,却无好箭,长生,你可愿意当朕这一把利箭?!"建业帝看着素问,那一双眼睛里头满满都是锐利的神色,他知道素问是会答应的,他有这样的一个预感,也有这样的一个感觉,她是会答应下来的;
素问看着建业帝,这个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自然是知道在他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算自己不答应只怕也是要答应下来的,他现在以这样询问的口吻那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的颜面,否则现在的他就应该已经直接用命令的口吻来对自己说了而不是这样问自己的意思;
可虽是问着,却也没有给她否定的权力;
,"这不就是陛下今日遣走了人将我独自留下的原因么?"素问笑的温温和和的,她看着建业帝,"若是这些事情都是安青云所做下的,陛下当如何?""诛!"建业帝毫不犹豫地道,若是安青云真的做下这种事情,那可算是天理难容的,当然的,就算是这些个女子的失踪是和安青云没有什么的关系的,建业帝觉得自己这护卫还有自身的改变应该是同安家脱离不了任何的关系,这样的安青云自然是也是不能留的;
"九族?"素问漫不经心地问道;
建业帝笑了起来,明白素问现在是在做着讨价还价的事情呢,建业帝笑了一笑,想了一想之后道,"即便安青云是罪大恶极,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他的家人未必是全部知情的,不知情者自是能留下性命;
"素问了头,她将手上的折子又重新放回到了龙案上,道:"臣女愿为利箭为陛下铲除妖孽;
"建业帝听得素问这般说,他了头,又是留着素问在殿中说了一些个话,询问了一些在姜国所发生的事情,原本这些事情是应该他当初问了容渊容辞知晓的,可现在为了不出任何的意外又或者是不让任何人起疑,他只得是从素问的口中探知一二;
素问是在午膳之前回去的,在她走出殿门的时候,之前同自己交谈着的建业帝瞬间又是变成了那冷漠的帝王样;
素问回到浮云小筑,交代了挽歌几句之后,她便是带着糯米回了安家,素问自然是不担心魔尊的,魔尊这般大的人了,还有那么奇高的功夫,就算是要担心也是应该要为旁人担心才对;
挽歌早就已经是知道素问的决定的,所以见素问要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他只是给素问收拾了几声寻常穿的衣衫,没有收拾太多,他觉得素问早晚都是要回来的;
素问踏进安家大门的时候,府上的守门的小厮已经先去禀告了管家,管家颠颠地又去禀告了正在用着午膳的安青云,安青云当下便是将筷子一丢,兴冲冲地就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的看到那素问的身影的时候,安青云早就已经是激动的双眼微微的湿润,不知道这一些湿润是因为激动的,还是就像狗看到属于"食物"的时候忍不住滴落的馋涎;
安青云上前了几步道:"素问,你终于肯回家了?"素问横了一眼安青云过去道,"这不正是你需要的么,你不是求了建业帝吗?现在这般你也不应当觉得有什么奇怪才对,这都是在你的预计之中;
"安青云被素问那嘲讽的话一反驳,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径自在那边陪着笑,伏低做小的狠,他道:"这都是爹太想你回家了,你肯回来就好;
"素问将自己手上的包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