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听着素问的话,他看着素问,虽说他一贯不认为女子是能够做出什么来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凤清倒也是觉得是一个女子能够将事情看得这样的透彻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甚至还是这般的敏感,将所有的人的心思都拿捏准确了。甚至还猜中了三皇子容熙原本的计划。
原本容熙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的,江湖人多势重,就算是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一贯地来一句“江湖事江湖了”哪怕是朝堂之中的人也是完全置之不了的。而容熙这些年也网罗了不少的江湖人士,为的就是在发生一些个事情用朝廷的身份不能解决这些个事情的时候就能够用江湖人去解决。
而这一点,凤清也是赞同的。用那些个江湖人物去将容渊容辞给解决了,干脆且又是利落的。再加上想要这两人死在这路上的人也不单单只有他们,他们甚至还能够浑水摸鱼,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手段,看着别人灭了他们,甚至在他们失手的时候还能够帮上一把。到时候这罪名也完全无需他们来承担,到时候真的就算是建业帝要彻查此事,甚至还能够将旁人给拱了出来,这样几乎可算是一本万利一石三鸟的计策。
但凤清也没有想到这旁人是这般的无用也就算了,就连三皇子手下那一等一的高手,平日里头的时候将自己夸耀的和什么似的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风魔竟然都不是这些个人的对手,甚至现在还狼狈地断了一条手臂躲了起来开始疗伤了。容熙原本给凤清的指示是让他观察着这些个人,默默地查探着可乘之机。但人总是有着一些个贪欲的,尤其是在知道素问他们寻找的是定陵里头的血尤花的时候,凤清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
没人能够明白他所想要的,定陵之中传说中那可以富可敌国的财富他没有兴趣,他唯一想要的只有他们凤家一脉传承下来的《八阵图》。这是属于他们主上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在世道变迁颠沛流离之中消失了,最后的传言就是在这定陵之中,不管怎么样,凤家的祖训要求他们一定要守住这些个属于凤家的东西,所以凤清这才这么做了。
既然素问是有胆量带着人到姜国来寻找血尤花的,那就证明着她是知道,又或者是有办法进入定陵之中的。凤清是这样肯定的,所以他背着三皇子的命令做出了这件事情来,为了一己私欲,哪怕是被容熙知道,凤清也觉得自己是完全在所不惜的。他就是要扥不到《八阵图》,这是属于他的东西,谁都别想要染指!
但凤清没有想到素问竟然是能够看穿这一点,甚至还拿这一点来要挟于他,这情况一下子急转直下,原本事情的掌控权可算是在凤清的手上,他也觉得自己只要是拿了住了姚子期,就算是素问他们再怎么不愿意,多半也是不能够怎么样的,至少他们也是要给长乐侯姚开复一个交代的,哪里能够想到素问竟然是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主,这一点实在是有些出乎凤清的意料之外。
但一个人完全的软硬不吃的时候,要么她就是完全没有半点弱点,要么她就是完全不在乎旁的事情,凤清觉得素问这人将这两点全给占据了,如今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将自己给掩埋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感觉凤清是头一次体验到了,这种感觉果真是郁闷极了。
素问双手环胸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绵羊,她原本那些个话是在揣测之中的,但现在看到凤清这样半点也没有进行反驳的时候,素问就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些个揣测都是朕的,这凤清真的是违背了容熙的意思自己做了这件事情,只怕如今他自己也在后悔着自己为什么是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当然,你给我行了方便我自然也是会给你行了方便的。”素问见凤清不答话,琢磨着这人如今应该是在想着要怎么办了,她开口,声音没有之前的那般的咄咄逼人,柔软了许多,就像是带着诱哄似的,她道,“你的目的大约就是定陵之中的《八阵图》了,我的目的是血尤花,咱们两人的目的并不冲突,或许还能够合作。”
凤清听到素问这么说,绵羊微微抬着头看着素问,仿佛就像是凤清本人在看着素问似的,“你想怎么合作?”
“进入定陵的方式我知道,而开启墓门的钥匙也就只有我有,如果你不和我合作,你将什么都不会得到,这一点想来你也应该是清楚的。如果你想要用明抢的,就算东西给你拿走了,你也不用指望我告诉你方法。但是定陵既然是一个从未被发现过的古墓,不管是野史还是正史上对于这个陵寝的传说你多少也是知道的,我敢保证,进入定陵之中必定是危险重重的,或许还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将姚子期放了,我会让你一同进入定陵,你待如何?”
素问道,她虽不知道陵寝之中有多少的机关,但想来应该不会很简单。凤清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或许在必要的时候他们还能够用得到的地方。凤清既然是这样想要那《八阵图》,那么必定会找机会一同进入。他这偷偷地进入那和他们是在敌对路线,难保他在得到东西之后不会使出什么诡计来祸害他们,所以素问觉得既然他想要那本书,那她就给,至少将这人扯入到他们的阵营之中,至少还能够换得他们忙的要死要活好不容易目标到手之后,却被人给暗算了要好。
凤清听到素问所说的,他的心思也有些,但多少还是有些个迟疑。从刚刚素问的姿态来看,她并非是一个真的没有头脑的人,同有头脑的人相处,只有事事小心。现在素问对他这样说,难保到最后的时候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而他却是成了一场空。
“你只是空口无凭,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是一定会让我拿到东西,而不是在我准备拿到手之前将我给解决了?”凤清道。
“这就关于一个信任问题了,不错,我不相信你,你也不相信我。那就这样,等进入定陵之后,血尤花你拿着,《八阵图》我拿着,谁要是敢有异动,另外一人就可以直接将彼此要的东西给毁了。”素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你要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的话,那这桩生意咱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你现在就可以选择将姚子期给直接杀了,到时候你未必是能够让容熙容得下的。大家往后就各凭本事吧。”
姚子期听到素问说的话,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他原本还以为素问真的会救他呢,没想到谈了这么多,结果还是无所谓他的最后大结局是什么呀!
姚子期整个人欲哭无泪。
凤清看了素问良久,素问还是那样无动于衷地站立着,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凤清想了良久,终于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凤清的话刚刚说完,有淡淡的轻烟在素问的面前散开,等到那轻烟散尽之后,素问看到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姚子期正像是一颗萝卜一般地种在泥土之中。
这……这是打算秋天种下一个傲娇,等到春天的时候收获一堆的傲娇么?!素问看着那一颗萝卜,脸上满是笑意。
------题外话------
这里是爱你们的新哥敬上……么么哒,爱我不?!努力雄起雄起!我去洗个澡,趁着现在战斗力不错,我把明天的稿子也给写出一半来!其实我觉得素问如果不治病,其实她可以做生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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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所谓窝里斗
第一百五十三章 驿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贵人(上)
姚子期仰着脑袋,这挽歌真是够心狠手辣的。他不过就是这样说了一句而已,竟然是对他下这样重的狠手。
“你都不管管?!”姚子期委屈地朝着素问喊着,她也真是够狠心的,就看着挽歌这样动手,居然都半点都不阻拦的,果然还是铁石心肠,昨天晚上一定是他的错觉。
“管什么,你这是缺胳膊断腿了,还是小命不保了?”素问好笑地看着姚子期,“真要是缺胳膊断腿了,我也保证给你接上,你看如何?”
姚子期被素问那十成十没有良心的话给噎到了,他又不能低下头来,这一低下头鼻血就全部涌着,但仰着头用嘴巴呼吸的时候只觉得口腔里头一片的血腥味,他仰着鼻子去盥洗,那一步一踉跄的模样看上去十足的可怜。
素问也懒得理会姚子期,刚刚挽歌的力度也不算太狠,最多不过就是出了一点鼻血而已,死不了人。当然如果挽歌诚心想要对他做出点什么来的话,刚刚那小石子就可以完全不是朝着他的鼻梁骨而是朝着他的眼珠子,只要再加上几分内劲,一颗小石头就最够像是一个暗器一般的存在,穿透眼睛直入大脑,到时候死亡不过就是一步之遥而已。
有轻微的脚步声从院子门口传来,素问听到那平缓的脚步声同刚刚离去的姚子期是完全不同的,姚子期的脚步多带了一些个轻快的味道,十成十就像是一个孩子似的,这走进门来的脚步声轻轻的,那足音轻柔的几乎是要被大地给全部吸收了,而更多的则是一种迟疑。
素问抬起了眼看向院落的门口,一个穿着月白色锦服的头上束着玉冠的年轻男子慢慢地走进来,他的脚步很慢很慢,每走一步都是带了一点迟疑的味道,甚至是在确信着前方没有什么遮蔽之物一般。
“姑娘。”
挽歌也看到了来人,挽歌刚刚也在花园之中瞧见过这人一眼,知道眼前这个有着眼疾的人是赵国的明王陈冰。按说赵国的人同他们所居住的院落也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再说毕竟是不同国家的人为了保证不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多半彼此之间也不会走动才对,所以挽歌对于明王陈冰突然之间出现在他们这小小的院落之中的时候也多少有些疑惑。
但,这来者是客,而且还是赵国的王爷,总不能直接将人给哄了出去才是,这其中牵扯的也就是两国之间的问题了,所以挽歌也看向了素问,这事到底还是需要素问的做主的。
陈冰踏进院落的时候就闻到了淡淡的药草味道,也听到了石杵触碰的时候所发出的那一点点的声响,他虽眼睛看不见,但这听觉却是十分的灵敏,他准确地看向素问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道:“在下陈冰,听闻姑娘医术卓绝,所以这才厚颜前来了。”
“哦,”素问看着那望着自己的陈冰,他的眼神之中没有半点的焦距,但这看过来的时候却是能够准确地看到她所在的方向,尤其可见他的听力很好,至少是能够听声辩位的,虽说陈冰的眼睛是瞧不见的,但素问还是认真地朝着陈冰行了一个礼,“见过明王殿下。”
陈冰听着素问的声音,那声音轻轻润润的,是一把极好的嗓子,听着还很是年轻。至少比他想象之中的那般的年轻,原本陈冰以为这样的一个女子应该有这老练的声音的,至少是带着一些个干练才对,但现在听来倒觉得同他想象之中差距的太远了。
“不知道明王殿下是从哪里听得虚名的?”素问看着陈冰,她问道。素问记得自己是同这陈冰没有半点的交集的,而且今日也算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当然这见面也不过就是单方面而言的,也就只有她能够见得到他而陈冰却不能见到他的。
“姑娘在半年多前,曾经到过赵国不是?锦家的事情如今还在赵国之中广为说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姑娘是越国人罢了。”陈冰温和地笑着,“身边总是跟着一头黑虎的姑娘,大约东岳大陆上也是没有几人的。”
素问点了点头,觉得陈冰这说辞也的确是有几分的道理。锦家的事情,那么样的财富,自然是有不少的人会在那边嚼着舌头根子的,当然,素问也不会因为那些个人嚼着舌头根子的缘故就将这酬金给不要了。沧南一带的商铺和航运线路,素问接收的极其无比的自然。毕竟这酬金原本就不是她开的口,人家既然放出了这样的话来,素问觉得自己也没有理由不要的。她才不会和银子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明王这一次来,是来问诊?”素问道,她上前了几步去看着陈冰的眼眸。
陈冰听到素问的脚步声,他顺着那声音转过眼眸,但那一双黝黑的眼神之中却还是空洞洞的,素问认认真真地看了看,“你这是打从娘胎里头带来的吧?”
素问的问话很直,虽说她最擅长的应该是为外科手术,但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再加上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够接受旁人在自己身体上动刀子这样的事情的,所以素问真正会用到的时候还是偏少,除非必要的时候她也不会轻易地动了刀子一类的,对于眼科,其实素问不能算是特别的精通,但看陈冰那样子,眼睛看着十分正常,也不像是因为毒术的关系而导致的眼盲,那唯一的就是从娘胎里头一出生就是看不见东西的,这种基本上很难治愈,而且在现在这种医疗环境之中也不可能会有治愈的时候。
“你这样的病症,我没有法子,所以明王殿下还请见谅吧。”素问道,她这人从来都是有多少能力吃多少饭,既然是自己治不好的情况下,素问也不会想着要勉强去试一下,这给人希望又给人失望到头来带给他们的是更大的痛苦,倒不如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干脆不要给予他们这样的希望要好一点。
而且,她同明王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自然地也没有什么理由来说谎哄骗于他。
“果然是这般啊……”陈冰的声音微微有些怅然,他其实今日过来的时候心底里头多少还是带了一点期望的,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多少还是想着能够瞧一瞧的,比如她们说花是有很多种颜色的,可他从来都没有瞧见过除了黑色之外其他的颜色,红色的是怎么样的一种颜色,黄色又是怎么样的一种颜色……
但如今听到素问这么说的时候,陈冰的心里头不觉得绝望也是不可能的,可也终归还是能够接受的。
陈冰原本还觉得素问应该是一个比较能够相处的人的,女子么,除了个别一些个的,多半都是温柔的。但现在看来陈冰觉得自己这原本有的想法应当要更改一下的,他并不认为素问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孩子,至少温柔的女子多半都是会用婉转的口吻来说出那样于人来说可谓是悲剧的结论。
陈冰想到自己那皇姐的交代,他也觉得这种事情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能够完成的事情,毕竟他只是一个瞎子罢了,在皇姐和母后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废物不是?
“打扰了。”
陈冰朝着素问的方向微微欠身,他转过了身,慢慢悠悠地朝着自己来时的路行走而去,脚步依旧是那轻轻柔柔的,那丁点的声音几乎都是要被大地吸附干净了,他的脚步慢慢的,像是在数着步子一般,这大约也是残疾人固有的习惯,通过数着步子来想告诉自己这道路是要怎么走的。
陈冰踏出门槛的时候,正巧赶上姚子期回来,姚子期脸上的水迹还没有干透,就连额发上也带了几分湿润,粘成了几缕。姚子期踏进门的时候正好遇上陈冰扶着门出去,他顺便地朝着人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睛半点也没有对上他。
“这是赵国的明王陈冰吧?”姚子期进了门之后就自顾自地说着,“我听清风清朗说过,这人天生眼疾,现在看来还真的是的,他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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