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悍妇遇到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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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悍妇遇到孝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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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鲁妈妈又是她身边得用的,鲁妈妈难免会哭诉几句。”
    黄娟把丈夫的手拉下来:“你这说我倒想起来,一直没问你,那两间铺子是怎么来的?我见公公只喜买田,怎会在城里置下两间铺子?”汪枝本是安慰妻子,没想到会问到这个,迟疑一下才道:“这两间铺子是我娘的嫁妆,其实除了这个,还有三百亩地也是我娘的嫁妆,只是我娘去世时候我还小,家里有段时间艰难些,总不好抵押我娘的嫁妆,也不能看着大家过不下去日子。那段日子就靠了那两间铺子和三百亩地的租子过日子。后来慢慢缓过来,把原来抵押出去的田地又赎回来,这些也就没分开,最先是分开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黄娟哦了一声,手轻轻敲下桌子:“那么,若是你们弟兄们分家,这份嫁妆该全是你的?”汪枝被问的一愣:“这是自然,不过好端端地,你怎么会想到分家?我和你说,虽然母亲是继母,但父亲去世之前再三叮嘱我,弟妹们小,母亲多病,要我多看顾他们。”
    黄娟又笑了:“你这样子还真是个书呆子,我只是问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样拙朴到有点不通世事,倒也真难得。”汪枝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罕见地红了脸:“你,你你,”黄娟低头不看丈夫,心里慢慢明白过来,既然这两间铺子和那三百亩地是汪枝名下的,汪太太这从家里挖银子的举动就很说的通了。
    看来这位婆婆,并不像丈夫认为的那样慈爱,而且她的病只怕也有几分真假光景在里面。毕竟今日鲁婆子在那大闹一场,她都没有发作。
    看着明显什么都不知道的汪枝,黄娟淡淡一笑,算了,这些话还是不告诉他,只要慢慢地引导他知道真相就是,这样也不会让他太过难受。想到此,黄娟倒有些愣了,到底有多久,已经没有为人这样打算过?该是知道林家那个,不是自己所认为的良人时候吧?那时自己辛苦支撑,但林世安在背后说什么自己太过能干,让他这个男人抬不起头?
    可是林世安这个男人又做得了什么呢?除了会听别人的话,回来和自己作对,别的什么都不会。想到此,黄娟抬头看向丈夫,好在他不是这样的,汪枝感觉到妻子的目光,抬头笑一笑。
    黄娟回他一个笑容,又说几句家务才道:“既是婆婆留下的铺子,你得空也该进城去瞧瞧,毕竟做的好坏,你这个东家也有个数。”汪枝的眉微微蹙起,黄娟怕他心里还有别的念头,又笑着道:“古人还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成日只晓得关在书房用功出去散散也好。”
    这话说的对,汪枝深以为然,过了两日就趁新上任采买老张进城采买一些零碎时候和他一起进城,直往自家铺子行来。




☆、32破绽

汪枝甚少出门,这铺子虽在他名下,也只来过寥寥数次,走进铺子时,伙计还当他是个来买东西的客人,再看汪枝穿着打扮,笑容满溢地上前招呼:“这位客官怎么称呼,想来买些什么?我们这店里,南北货品都是齐的,若是要办些布料,隔壁店就是个大布庄,还能让他们把料子拿过来让您在小店细细挑了。”
    汪枝前几次来铺子里时,不过是看看自己名下产业,并当做自己来买东西一样,见这伙计这么热情,心里倒觉得这是难得体验,信步走到柜台前瞧一瞧,这伙计已经倒了茶过来:“这里有桌椅,您要寻什么,告诉小的一声,您啊,先坐下喝着茶慢慢挑就是。”
    汪枝从善如流坐下接过茶,这伙计已经问他要挑些什么?汪枝原本没有心买东西,见这伙计这样热情,又是自己名下店铺,送几两银子就是,让伙计寻几条好火腿来。伙计高声应了就道:“要买火腿,您进我们这店最好,谁不晓得我们店里的火腿都是掌柜的远去浙江亲自进来的,包您能放上三年都不坏。”
    说着伙计已经搬过两条火腿来,那张嘴更是没停:“客官可再要些笋干?这笋干用来炖火腿也是极鲜美的。”此时已有人进来,张嘴就问可有桂圆瓜子?伙计已经扬声道:“有,有,就来。”
    这边笑着对汪枝道:“您先瞧着。”说着用抹布擦一下手,到另一边拿出桂圆瓜子让后来者挑选,接着就又转到汪枝这边:“客官,对这两条火腿可中意?”汪枝无可无不可地问了价钱,就让伙计包起来。
    伙计见生意做成,那眉更是快要飞起来,嘴里还问汪枝住在何处?是就带走呢还是让人送到家里?刚包了一半就听到那边说就称两斤桂圆干。伙计飞奔过去给那人称好包好收了钱又跑回汪枝这边继续包着火腿。
    汪枝见状不由问道:“你这里只有一个伙计,等会儿要送要谁送?”伙计笑一笑就道:“平日除我们掌柜外还有几个呢,偏偏今日我们掌柜兄长寻他,他就回家去了,另一个家里老爹生病探望,还有个送货去了,就只剩下我一人。好在今日不是集日,不然怎忙的过来?”
    说着已把火腿严严实实包好,还用根麻绳系上,方便背在身上,但看着汪枝那一身细绢衣衫,伙计迟疑一下。汪枝也知道自己这身不好背火腿,心里倒有些懊恼应的太急,不过方才和老张说过,让他径自到这里寻自己,笑着道:“等会儿我家有人过来,我在这等等就是。”
    伙计一听就笑了,又往汪枝碗里续了一次水:“倒是我糊涂了,您是个秀才,怎会孤身出来?”接着伙计就笑道:“您瞧这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要不要买些布匹,隔壁就是个布庄,他家里的布都是全的。”
    汪枝吹一口碗里的水才道:“你提了数次这布庄,难道卖出布匹来,还是你们两家分账不成?”这伙计也坐下来,笑嘻嘻道:“分账倒不是,只是我们和隔壁本是一家,这两家生意好了,年底的分红也要好看些,自然要互相帮衬。”
    汪枝的手一抖,里面的茶泼了出来,伙计忙拿过手巾给他擦:“客官,可是这水太烫,也怨小的,怎么就忘了给您吹一吹。”汪枝平复一下心情才道:“你是说,这隔壁的布庄和你们这间铺子是一个东家?”
    伙计笑嘻嘻道:“两家连掌柜都是一个,我们私下都说,这是哪里来的商人,怎么小气到连掌柜都只用一个,生意再好,年底的分红顶多也就多分那么二三两。”汪枝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郁,这些年来,所有的账册上,都是说这两间铺面租给不同的人。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汪枝使劲让自己平静下来才问:“不过我看这铺子也极赚钱,就不知道这一年的租金要多少?”伙计眼看着铺子门口,嘴里回答:“这两间铺子租的便宜,听说两间一年也不过两百五十两,前面那家,比我们这间还小一些,一年都要一百五十两。”
    这话让汪枝有些气血上翻,现在连这租金都骗了,这几年可都是只有一百五十两的租金,这中间一百两去了哪里那是可想而知的。纵然汪枝认为,下人们从中落些好处也是应该的,可这样明目张胆的落好处,正当自己是死人吗?
    伙计看见门口走进人来,又迎上前去招呼,进来的是老张,径自走到汪枝跟前:“大爷,这店里的掌柜不在吗?”老张既做了采买,这铺子的租金也是他来收,自然要和掌柜打交道。
    汪枝此时恨不得一步就跨回家,问老鲁个清楚明白,已起身对老张道:“掌柜的不在,我买了两个火腿,你拿着一起回去吧,别的零碎都不用买了。”好端端的,怎么买两个火腿,但老张还是上前背起火腿,伙计见是汪枝的下人到了,忙相帮着老张把火腿背上去,送他们出门,嘴里还说:“下回来就是熟人了,可一定来啊。”
    老张应了,抬头见汪枝走的又快又急,心里十分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大爷从来不这样,急忙追上去道:“大爷,马车在那边呢,这边不好赶进来,我让小厮在那看着马车。”汪枝这才觉出今日这样十分冲动,停下脚步往另一边走。
    见汪枝皱紧眉头,老张有些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地问:“大爷,是不是那伙计不知道您是这铺子的东家,冲撞了您?”汪枝摇头:“老张,你说说,我可是那种刻薄的主人?”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老张有些难以回答,过了会儿才道:“大爷,要说这做主人,从老爷那时候起,就是宽厚的,不然当初小的家败时候,并不是没人比这边银子多的,小的就是看在老爷对下宽厚才投到这边的。这么十来年过来,小的真心觉得,小的当年的主意没错。”
    说着老张还待继续表下忠心,熬了这么十来年,好容易熬到新大奶奶进门,给自己委以重任,怎能不趁机表表忠心?把这个采买长长久久做下去?却见汪枝大踏步往前走,老张急忙追上去,努力思索到底哪句话说错了?毕竟比不得老鲁常在汪枝身边,要知道老鲁说一句,从没见汪枝皱过眉。自己定要十分努力才是。
    汪枝这一路上都在盘算着该怎么说,因了鲁婆子是汪太太身边得用的,汪太太对这两口子十分信赖。汪枝自然也是如此,可是今日的话打破了汪枝这种信赖,一百两,整整一百两的差价,这几年下来,谁晓得他家攒了多少银子,这样的下人,实在是。
    已经看见自己家,老张从车辕上跳下来,掀起帘子就去扶汪枝:“大爷,到了。”老鲁自从被调来守门,平日都是无情无绪的,特别是今日看见老张伺候着汪枝进城,心里更加愤怒。约来自己兄弟来商量怎么套口词,兄弟在那主张让他离开汪家算了,毕竟汪家也没多大油水,现在这个奶奶看来又是厉害的。
    老鲁听了兄弟这番话大怒,骂兄弟怎么全想不出主意,两兄弟拌了几句嘴,老鲁正准备把兄弟赶走,就见汪枝的马车回来,忙迎上前。
    汪枝下车看见老鲁,眼神不由一冷,让老张把马车赶回去,也不理老鲁就往宅子里面走。老鲁见汪枝这样,用手摸一下脖子,是不是就按兄弟说的,索性离了这里,可是这一时还不知道投向哪家才好?
    汪枝匆匆往宅子里面走去,回到房里才知道黄娟往汪太太那里去了,倒有些懊恼今日有些被激怒,竟忘了礼节,也换了衣衫前去问候汪太太。
    刚踏到上房台阶就听到传来笑声,汪枝掀起帘子面上带上笑容进屋,见汪太太坐在窗下,面上带着笑容,汪枝上前行礼毕才道:“母亲今日觉得精神好些?”黄娟已经笑了:“方才老林来,说要给二叔说亲,我在这里和婆婆说,婆婆听了心里欢喜。”
    提起汪栋,汪太太总是欢喜的:“我年纪这么老了,你二弟还小,这几年还要靠着你们夫妻俩帮衬呢。”汪枝笑一笑就道:“母亲说的是,只是有件事,”汪枝刚要出口就看见鲁婆子,迟疑一下才道:“母亲还请把鲁妈妈请出去,儿子想和您说件事。”
    鲁婆子和汪太太交换一个眼神,鲁婆子就走出去,黄娟也想出去,汪枝示意她留在房内,才把在城内铺子里听到的事对汪太太说了,说完又道:“若是小数也就罢了,可是这整整一百两银子,又是这么多年,这笔数目不小,儿子觉得还是该好好查下鲁家的帐。”




☆、33查

这话竟是从自己这个极少问事的继子口中说出;汪太太的唇顿时长大;心中又是惊又是怕。毕竟若是黄娟问起,还能拿出汪枝来做抵挡;可是现在竟是汪枝问起家事,而且一问就是问到很隐秘的地方。
    汪太太觉得口内发干头有些发晕;一时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汪枝本以为自己说出这话之后;继母该立即愤怒,同时赞同去查鲁家的帐,可是只见汪太太张大嘴坐在那里,竟不回答自己的话;眉不由皱一下,还待再问;黄娟已经开口道:“婆婆可是一向信任老鲁家,今儿听到这话气到了?”
    气到是真,但真正气到汪太太的是汪枝而不是老鲁家的所为,毕竟那些所谓的店租,早已落到汪太太的腰包里面。汪太太闭一闭眼,黄娟已经端过一杯茶给她:“婆婆,您先喝口茶,毕竟老鲁在您身边多年,您一向信任,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在背后做这种事。”
    汪太太用手抚一下胸口,这时只有装病才成,于是闭着眼哎呀叫了一声,这声把汪枝吓到,忙伸手扶住她:“母亲你怎么了?”汪太太用手抓住汪枝的胳膊,还没等说话黄娟已经开口:“大爷,我瞧着婆婆只怕是被老鲁家所为气到,依我之见,先去查下老鲁的帐,若是里面的确有猫腻,老鲁在中间得到好处不少,就该处置了,也好让婆婆出这口气。若是老鲁是清白的,到时媳妇再来请罪。”
    这说的好,汪枝起身就道:“还是娘子有主意,我这就去查老鲁的帐。”说着汪枝起身就走,汪太太见状气的更厉害,手抓住扶手就要起来,但只起到一半就跌坐下去。从汪枝进来再到现在,黄娟已经肯定老鲁从中落银子的事汪太太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见汪太太又要病发,忙扶住她给她捶着背:“婆婆,是清白的就能清白,不是清白的怎么都不白。难道婆婆不想早日知道这鲁家到底有没有从中落银子吗?”
    汪太太听了黄娟这话,知道装病也阻止不了这次清查老鲁账册,看着黄娟话从牙缝里蹦出来:“你,你安的什么心,竟要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赶走。”黄娟的眉皱紧:“婆婆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家又不是有什么大家事,一年也就这么有数的银子,除了吃穿用度,就剩不下多少了。更别提小叔小姑两件大事都没做,哪还能禁得住下人在中间搜刮银子?”
    汪太太见自己说一句,黄娟就驳回这么多,气的用手拍着扶手:“你,你,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吗?男人要查事,你不拦着反而撺掇,现在又在我身边说这些,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吗?”见她发怒,黄娟忙跪下:“婆婆这样说,媳妇不敢认。婆婆身边的人自然该婆婆处置,可是若是那种藏了坏心的,又怎能服侍婆婆服侍的好?说不定还在中间挑嘴拨舌,到时搅的家宅不宁,婆婆又怎会安心?此时媳妇若要顺了婆婆让大爷不去寻老鲁的猫腻,那等到日后这脓包越发大,到时岂不更让婆婆伤心?这样反倒是大不孝,媳妇怎敢于此时顺了婆婆得婆婆的欢心而让这个隐患留到后面?”
    汪太太用手捂住胸口,狠狠瞪住黄娟,黄娟并不怕她的眼神,只是轻声问道:“婆婆,媳妇说的是不是这个理?”汪太太猛地咳喘起来,黄娟忙起身走到她面前给她捶背,汪太太推开她的手:“你走,你走,别在我身边服侍,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早点死了,上面没有婆婆服侍你才欢喜。”
    黄娟的眉皱起来,外面的鲁婆子一直都在听着屋里的响动,偶尔能听到汪枝说起什么鲁家,这让鲁婆子十分着急,但不敢进去问,更不敢像往常一样让丫鬟守在这里,自己去寻丈夫。
    等到汪枝走出来,鲁婆子上前像平常一样问候,谁知汪枝并不像平日一样和她说话,只敷衍一句就大踏步走出去。这让鲁婆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知道只有汪太太才能救自己,可是里面没唤怎敢进去。
    此时听到里面传出汪太太的咳嗽声,鲁婆子这才寻到机会急忙进屋,进去后不看里面情形就哎呀叫了声:“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犯病了?”说着上前把黄娟推开:“大奶奶,您是尊贵人,这服侍人的活还是小的来吧。”
    黄娟放开让鲁婆子去服侍汪太太,汪太太喝了一杯茶这才咳嗽定些,看着黄娟道:“你走,你既然这样恨我,也不用再在我面前服侍了。”黄娟的眼微微垂下才对汪太太道:“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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