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牛
她是冷漠高贵的九王爷的侧妃,可是却因一场莫名其妙的情变,蒙受奇耻大辱的九王爷要置她于死地。仓皇逃离千里之外,遇到权倾一方俊美绝伦的安平王。在他一步一步的柔情攻势下,她终于卸下防备,敞开心扉。然而,婚礼举行在即,邪魅腹黑的九王爷却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大禹王朝,京城,九王爷府。
彩灯高悬,红绸飘飞,锣鼓喧天,笑语喧哗,到处贴满了大红的喜字,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九王府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大厅里,觥筹交错,语笑言晏,人来人往一派欢乐热闹的场景。
看得出,府里在办喜事。
新房。
轻罗头疼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离谱的四个柱子的大红雕花大床上,房顶上结着大红的喜花,身上盖着绣着鸳鸯戏水的丝质被子,而自己头脑一片空白,身上穿着那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到的白色的亵衣亵裤,一时间目瞪口呆,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坐起来,拍了拍疼得要命的脑袋,茫然的叹了口气。
这房间看起来古色古香,而且每一样摆设都那么名贵华美,无不透露出一种奢华陌生的感觉。
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哪儿?她为什么又会躺在这儿?
她动了动,想要下床,突然觉得身边好像不对劲,她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旁边竟然躺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吓得她差点尖叫了起来。
定睛一看,这个男人的唇角竟然流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再看他的面色,乌黑青紫,心脏也早已没有了心跳。
大红的喜被下面,他和自己一样,竟然都穿着那种古代的白色的亵衣,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
这这这,这到底是个神马状况啊?
轻罗再也忍不住,终于“啊”的一声惊声尖叫。
“来人哪,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她像见了鬼似的披头散发,连滚带爬的跳下床,惊慌失措得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紧接着,涌进来一大群人,衣香鬓影,穿红戴绿。
进了门,像是约好了似的,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往那张大床上扫去。
毒杀情夫?汗!(1)
然后,再不约而同的发出惊讶的“咝——”声,再转过头来看轻罗时,眸光全都变成了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人掩嘴惊呼,一脸的不可思议状。
轻罗有点懵,这一群人,又是谁?
领头的女子二十出头,细眉凤目,云鬓高挽,全身上下做那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贵妇人的装扮,举手投足风情无限,额间还贴了一朵锡箔做的金色的花钿,愈发显得美丽雍容,富贵逼人。
看到屋内凌乱难堪的局面,目光定格在惊慌失措的轻罗身上,一抹复杂得意的神色从她的眸中闪现,又不着痕迹的消失。
轻罗微微一怔,神思尚在混沌不清懵懂不明目前的状况中,就见额妆贵妇身后的一红衣广袖的女子上前一步,对她劈头就是一通呵斥,“庄玉姬,你好大的胆子!大婚之夜,外面宾朋满座,你居然敢私通他人,在婚房里做出这等辱没王府尊严的丑事来?”
庄玉姬?大婚之夜?私通他人?这女人在说什么啊?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轻罗不由蹙了蹙眉,神色之间有些迷茫。
不待她有所反应,另一绿衣女子已几步奔至大床边,伸手一探床上男子的鼻息,顿时大惊失色,“王妃娘娘,这人已经死了。看这血是黑色的,八成,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那被称为王妃的额妆女子花容失色,忍不住上前去查看,待看清楚之后,不禁摇头道,“若不是本妃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相信王爷刚娶的玉妃竟然会狠毒至此!”
她看向轻罗,声音里满是叹息,“玉姬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他好歹与你有过情意,你怎忍心下这样的毒手,毒害了他?”
言语之间,甚是遗憾和惋惜。
“我毒害了他?”轻罗愣愣的,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们为什么说那男人是她毒害的?
还有,王妃?玉妃?这又是什么跟什么?什么年代的称呼?这帮人在搞什么?拍戏吗?
毒杀情夫?汗!(2)
轻罗身着亵衣,孤零零的站在屋子中央,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当那些古色古香的摆设家具和这些穿得古色古香的人映入了她的眼帘当中时,一个可怕的字眼渐渐的浮上了她的心头。
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那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红衣女子见轻罗不语,以为她心虚,不由轻蔑扫了她一眼,移步上前,对那王妃道,“王妃娘娘,事实俱在,我等都是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女人让皇室蒙羞,让王爷蒙羞,绝不能轻饶于她,一定得严惩不贷!”
那王妃闻言,眸中闪过了一抹意义不明的复杂的神色。
她叹息了一声,道:“来人!将庄玉姬押去静室,等待王爷发落!”
“是。”马上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妇闪身而出,飞快的朝轻罗走了过来。
此刻,轻罗终于从混沌的思绪里清醒过来,看到那两个牛高马大的中年仆妇迎面过来,她直觉的跳开了身子,“喂,你们要干什么?”
仆妇面无表情的道:“玉妃,得罪了!”
然后一左一右架起轻罗的胳膊,不理会她的挣扎,拖住她就朝屋外走去。
“喂喂,你们放开我!”轻罗拼命的挣扎着,急急的大声道,“你们快放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也不是你们的什么玉妃,你们认错人了!喂……”
可怜她哪是这两个健壮的仆妇对手?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看着她挣扎的瘦弱身影,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交换了意味深长的一眼对视,神色之间明显放松了许多。
王妃的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正了正神色,厉声道,“今日之事,事关皇室颜面,若有人胆敢泄露出去,家法伺候!”
“是。”众人齐齐应声。
于是,像来时一样,一大帮人又呼啦一下都走了,只留下了两个王府的小厮去处理那大红的婚床上的男尸。
百口莫辩,哭!(1)
轻罗莫名其妙的被关进了王府里最偏僻的一间屋子里。
屋子空荡荡的,很大,很空,光线很暗,看起来阴森森的。
那两个家丁把她扔进来之后就出去了,留了两个小丫头不远不近的看着她,大概是防止她做出什么轻生的事情。
看来,他们真是把她当犯人一样关押起来了。
轻罗一个人孤零零的伫立在大堂的中央,举目四望,一种求助无门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就无端的穿越了?
就算是穿越,哪怕穿到历史上的某一个朝代也好啊,最近热播的几部电视剧不都是清穿吗?
这样她好歹也懂点历史,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孤立无援一无所知啊。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局面,只能从刚才那几个女人的话里听出一些些的端倪,那就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名字叫庄玉姬,今晚是她和王爷的大婚之夜,她的身份应该是王爷的一个妃子,应该也就是个侧妃,可是,死在她床上的那个年轻男人又是谁?
他们为什么会躺在一起?
听那个王妃的意思,自己和那男人还有过情意,既然有过情意,那人又怎么可能被她毒死呢?
莫非,这一切都是那王妃设下的局?
她要铲除自己这个王爷的新欢,所以故意毒死了那人,然后嫁祸于自己身上,让王爷看看他喜欢的女人又多么的蛇蝎心肠?
呃,上帝,不要真的这么狗血哦!
她叹了口气,苦恼的盘腿坐下,一时间愁肠百结,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
估计这个事情很快就会被王爷知道,到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发落自己,若是一刀要了她的小命,倒也罢了,至少她还可以去投胎,没准还会因此再穿越回去呢。
可若是那王爷万一心肠一软,又不想继续和她续前缘,就这样把自己一辈子都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孤独终老,那可怎么办?
百口莫辩,哭!(2)
脑袋疼得要命,她拼命的想把自己的前世想起来,可她只记得自己来自现代,名字叫陆轻罗,是某时尚情感杂志的编辑,她记得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做什么工作,也记得那个世界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比如电脑啊电视什么的,但唯独一点,她对于关于自己的一切一片空白。
比如她的人生记忆,她的感情生活,她曾经历过什么,有没有过恋爱,等等。
等于说,关于她自己的,她全忘了,而别人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只觉得很头疼。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小丫头的声音恭敬的响起:“李总管。”
轻罗闻声转头,看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面无表情朝她走了过来,来到她的面前,淡淡的道,“玉妃娘娘,王爷有请。”
轻罗心里一跳,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来了?
她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的白色亵衣,挑了挑眉,道:“你们就打算让我这个样子去见王爷?”
李总管看她一眼,挥挥手,一个丫头躬身上前,将手里捧着的衣物呈到轻罗的面前。
轻罗接过,见是一件紫色的丝质外袍,手感很好,摸起来很清凉柔滑。
她不禁自嘲的笑笑,看来她这个玉妃果然如同下人们说的深得宠爱,都被关进了静室,还给她绫罗绸缎穿。
她一扬眉,冲着李总管抖了抖手里的衣服,那意思是难不成你要看着我穿衣服?
李总管老脸一红,默默的退到一边。
轻罗晒然一笑,撑开外袍,幸好这衣服虽然质地不错,但款式设计得非常简单,只需在腰间用腰带一束就好了。
穿上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袖子太大了,袖口都可以装下一个小孩了。
想起刚才在婚房里见到的王妃和那几个女子,衣着皆是这种广袖飘飘的样式,心想可能这个王朝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吧,有点像汉服的感觉。
她随便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带我去见王爷吧。”
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即将要见到那位所谓的王爷夫君时,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不知道他会怎样发配自己呢?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百口莫辩,哭!(3)
李总管淡淡的道:“娘娘请跟我来。”
虽然还一口一个娘娘,用词无可挑剔,但那态度和眼神,分明是带着嫌弃的。
轻罗不觉苦笑,是啊,谁会尊重这么一个丢尽了廉耻和颜面的“娘娘”呢?
连下人都这么厌恶她了,恐怕那个王爷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了。
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默默的跟着李总管在九曲回廊的水榭里绕了又绕,直到绕到她快要晕头转向时,他才在一个看起来非常精致华美的庭院前停下,面无表情的道:“到了,王爷在里面。”
轻罗深吸一口气,绕过他,从那白玉栏杆的小桥上走过去,走近那座看起来非一般人才能进的小院。
李总管停留在外面,院子里也没有一个丫头小厮守着,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想来所有的下人都已经被王爷给遣退下了。
轻罗鼓起勇气推开门,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还来不及看房间的摆设,目光就被书桌后面的一道红色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那修长挺拔的男子背对着她在挥笔疾书,书桌上铺开的雪白的宣纸上已经有了几行挺拔的黑色墨迹。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进来,依旧在从容不迫的挥毫泼墨,挥笔的样子极其潇洒,衬着那青丝如瀑,像极了一副隽永的美好画卷。
想来他就是王爷了,他的身上还穿着大婚时的大红喜服,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换下来。
虽然看着喜庆,但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凛然的气势,却让人不由自主顿住脚步,不敢再靠近一步。
这男人给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容易亲近呢。
轻罗有点害怕的立在那儿,一时间有些怔忡,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轻罗怔怔的望着那道身影,神思间不禁有些恍惚。
“你来了?”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也吓了轻罗好大一跳。
她定定神,道:“是,王爷,我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行这古人的礼,也不知道该自称什么,只好这样回答。
恩断情绝,杀!(1)
那挥笔疾书的手势依旧没有停下来,因为隔得远,轻罗看不清他在宣纸上写的是什么,再加上他背对着她,所以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仅从他淡然无波的语气里,她根本就听不出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又是沉默。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对他,竟情深如此么?”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轻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不知道这个“庄玉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只能沉默。
而她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他惨然一笑,手上一用力,只听嘶的一声,他手中的毛笔竟硬生生的划破了宣纸。
轻罗心里一惊,这人莫非有内功?
竟然能用毛笔将宣纸从中间一分为二?
糟了,他该不会是发怒了吧?
接下来是不是要对她动手了?
她不由得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虽然说死了可以重新投胎,但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好好珍惜上天给的这次生命吧,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啊!
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想趁着他看不到自己,悄悄的往后移,他若真是要对她动手,大不了她就跑。能跑一步是一步,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他颓然一叹,然后,他的声音幽幽的,像是穿透了遥远的天幕,远远的传了过来,“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吧!”
那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的苍凉。
轻罗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局促的捏着袖口,心里面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良久,再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屋内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她自己。
咦,人呢?王爷呢?他走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怎么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莫非,他有轻功,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恩断情绝,杀!(2)
正疑惑着,李总管已悄无声息的贴近了过来,道:“玉妃娘娘,请回吧。”
“回?”轻罗一愣,“王爷呢?”
李总管依旧面无表情,也不回答她,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轻罗无奈,只好迈步朝外走去。
一路上,轻罗仍然一头雾水。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到这个什么王爷长什么样,也搞不懂他在搞什么鬼,难道他把自己叫过去,就是问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怎么发落她?
他的态度未明,搞得轻罗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总管。”在李总管将她送回静室,准备离开时,她连忙叫住了他:“请问一下,王爷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难不成真的打算把她关在这儿一辈子?
李总管深深的看她一眼,莫测高深的道:“娘娘,王爷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轻罗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李总管淡淡一笑,“娘娘好好想想王爷说的话。”然后再不管她,径直离去。
“王爷说的话?”轻罗一愣,那个该死的王爷,不就说了一句吗?
他说“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吧!”难道——?
天啊,他该不会是想,要她死吧?
王妃说她和那死去的男人有情意,王爷又说要成全他们,难道,他真的要她死?
啊啊啊啊!不是吧?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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