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不来了其他人的对他的看法,但是他不会想周子瑜想的一样对魏王卑躬屈膝,所以他才会杀了周子瑜。
他要让魏王明白,自己也不是地里面的泥团,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交代?本王没什么可交代的,只是杀了一个在沧州走私战马的走私商而已。”萧铭说道。
鲁飞会意,萧铭这是准备装傻充愣了。
二人还未走远,忽然牢头小跑过来,对萧铭说道:“殿下,在周子瑜的亵衣中发现了这个。
“亵衣?”萧铭皱了皱眉头,这亵衣的意思就相当于现代的内。衣,周子瑜把信藏在这个地方可够恶心的。
嫌弃地撕开信封,萧铭看了起来,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顿时变了脸色。
“殿下怎么了?”鲁飞问道。
萧铭将信给了他,鲁飞扫了眼,也是神色惊骇……
五天之后,一条浩浩荡荡的船队在沱江码头停靠。
战船用旌旗连天,铁索相连,一望无际的战船旌旗摇曳,望不到边,上面一个大大的“魏”分外醒目。
船队停下,五千名身着明亮鳞甲的士兵从船上下来,护送着一台紫色金边的华贵轿子向青州城而来。
轿子中躺着身材肥硕臃肿,穿着青色锦袍的魏王。
身为大渝国皇帝萧文轩的三弟,在当年的王位之争里,他站在了萧文轩的一边,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登上皇位之后,萧文轩对这位三弟也给足了报偿。
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魏王的封地一跃成为大渝国鲜有的富庶之地。
躺在轿子中,萧昀从窗帘的缝隙中注视着青州城。
他这次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手下的商人周子瑜,自从萧文轩默认了他走私战马之事,周子瑜便一直负责这件事。
而在和他萧文轩的密谈中,这件事是严格保密的,为的是不引起异姓藩王的警惕。
只是他没有想到,周子瑜会在这个时候被他的侄子萧铭抓起来。
本来他不必亲自前来青州,只需要修书一封便可,但是在周子瑜身上藏着一个很重要的信件,如果这封信让萧铭看见,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想到此,他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情,忧心忡忡。
“齐王殿下有令,除了魏王及亲卫,其他人等一概不准入城!”
城门口,青州的守城将士戒备森严,面对魏王及随行五千兵马,神色肃然,城门上鲁飞眼神锐利,盯着轿子两侧的猛将。
“大胆,这是魏王座驾,谁敢阻拦?”魏王的队伍中,一个虎背熊腰的,披着红色披风的,手拿双锤的将领策马而出。
鲁飞喝道:“齐王军令,谁敢阻拦!”
那将领大怒,就要冲向城门,这时轿子中传来魏王的声音,“曹禺不得无礼,造访其他藩王的封地本就可带军入城,你带上四名亲卫随我入城即可。”
“是!”曹禺瞪了眼城墙上的鲁飞,点出四名亲卫,随着轿子进了青州城。
进了城,曹禺对魏王说道:“殿下,这齐王端的无礼,不说殿下是他的长辈,这即便是宾客来访,他也应该出门来迎才是。”
魏王心中苦笑,由此看来,这萧铭是看见了那封密信了,否则也不会给自己下马威,他是自恃手中有了他的把柄。
到了齐王府,魏王在婢女的搀扶下从轿子上下来,脚步沉重地走向齐王府。
这时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萧铭和齐王府的老管家钱大富。
“三皇叔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萧铭笑嘻嘻地迎了出来。
这次魏王带着出行便带着五千兵马而来,这摆明了是要秀肌肉给他看。
他要是巴巴跑去城门口迎接,那岂不是太丢脸了,这让他封地的百姓如何看他,他可不想自己建立的光辉形象上被打上一个脓包。
而且自己这次抓住了魏王的把柄,他量为魏王也是心虚,不会在意这些小节。
第七十八章 敲诈魏王
“哈哈哈,七皇侄,五年不见,贤侄越发丰神俊朗了。“
魏王从轿子上下来给了萧铭一个拥抱,右手还使劲拍了拍萧铭的背部。
“咳咳。”,萧铭被魏王拍的差点吐血,这位体重足足三百斤的大胖子重力加速度实在可以,他逃出魏王的身体范围,笑道:“三皇叔五年间倒是又丰满了不少。”
“哎,金陵城中美食佳酿琳琅满目,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爱好,就是喜欢吃,不过贤侄要是到了金陵城,肯定也住不了嘴。”魏王拍了拍萧铭的肩膀。
二人看似亲密去正殿,殿外,魏王勒令亲卫留下,自己和萧铭单独进入了正殿中。
到了这时,魏王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二人坐下,顿时弥漫出了一阵火药味。
“贤侄,周子瑜是我的人,走私战马之事可是皇上授意,你还是把他给放了吧。”
二人在外面的客套不过是给外人看,但是利益的交换往往很直接,魏王也没有感情需要和萧铭沟通,开门见山。
“什么!三皇叔为什么不早说,这周子瑜已经被我杀了。”萧铭故作惊讶。
“杀了?”魏王臃肿的身体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睛转了转又缓缓坐了下来:“杀了便杀了吧,毕竟不知者不罪,不过贤侄是否从周子瑜身上找到一封信?”
萧铭心想真正的问题终于来了,他神色休闲的说道:“这个倒是有一封密信……”
魏王的踟蹰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么说,贤侄也知道这密信中的内容了?”
“正是。”萧铭忽然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笑意盈盈,“三皇叔准备拿什么来换回这封密信呢?”
密信中涉及之事对魏王来说十分要害,也是见不光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而且还带着五千兵马,这是摆明了在胁迫萧铭。
萧铭虽然很不爽,但是也清楚,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捅出去,魏王定然恼羞成怒,那时搞个边境冲突,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而且密信中的内容也并非涉及大渝国之安危,而是关于魏王和燕王的。
“交换?”魏王闻言,顿时神情轻松起来,“贤侄果然是聪明人,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和燕王的私事,何况你我同为皇族,本应同心协力。”
“话虽如此,但是三皇叔贿赂呼延拓部截杀燕王在草原上的商队可就不对了,燕王商队手里的文书可是有父皇大印的,再说三皇叔什么时候和呼延拓部的关系这么友好了,三年前蛮族骑兵只在本王的封地肆虐,而不曾南下分毫,这件事要仔细追究起来,似乎也足够满朝文武上奏章的。”
魏王的神色大变,萧铭坏笑的脸让他恨得痒痒,他没想到萧铭这么精明,一下看出了其中的真正的要害,那就是信中和呼延拓部落关系。
为了在草原买马,他自然是要和呼延拓部落来往,而其中贿赂是少不了的,一来一往,因为他给的金银财宝甚巨,呼延拓部落倒是和他来往密切,信中,他甚至和呼延拓部落的旗主以兄弟相称,而这种客气完全超出了萧文轩给他划定的界限。
如果这件事传到了朝廷,燕王一系的官员必然会对他大肆攻讦,萧文轩也会大怒之下治罪于他。
虽然他自信封地的富庶,又兵强马壮,不惧任何藩王,甚至不怕萧文轩的五十万禁军,但是如今大渝国衰败,萧文轩的威望还在。
若是天下群起而攻之,他就没有这个自信了。
“贤侄,我们还是说说拿什么换吧,你需要多少白银,多少美人?”魏王额头冒出了冷汗。
萧铭见状,心知自己猜的没错,他果然是抓住了魏王的要害,“我对这两样都不感兴趣,我要十万奴隶和二百万石粮食。”
“十万奴隶?”魏王神色讶异,在他的记忆里,萧铭感兴趣的只有银子和美人,这个要求倒是让他惊讶。
不过他想了想便明白了萧铭的想法,如今萧铭贩卖肥皂,香水这些新奇的东西,最需要的就是奴隶。
只要有了奴隶,他就可以建设更多的工坊,赚取更多的银子,而有了银子,美人自然不会少。
“怎么样?三皇叔,你和燕王的矛盾我不想参与,你和呼延拓部落也不过是来往亲密了一些,但是这些却足够有人在朝廷上指责皇叔通敌,而三年前的事情也足够引人遐想。”
十万奴隶看似很多,但是他相信对魏王来说这个问题很简单。
因为魏地的富庶,富裕人家几乎都养私奴,而且魏王和呼延拓部落的关系,也可以从呼延拓部落买下大批的奴隶,十万之数真的不多。
“就这么简单?”魏王迟疑道。
“就这么简单。”萧铭笑道,他把这件事维持在了最合适交易水平上,又容易达到目标,又不会让魏王恼羞成怒。
“哈哈哈……,好,这趟我没有白来,以后贤侄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怎么说咱们也是邻居。”魏王开怀大笑,接着把手伸向了萧铭。
萧铭这时将密信取出,但是他忽然将信纸一撕两半,他说道:“三皇叔,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如今的形势逼人,这信前半部分写着燕王之事,后半部分关于蛮族,你我各留一半,等到十万奴隶抵达,这后半部分我自然还你。”
魏王神色不悦,“贤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是不相信我。“
“三年前的时候我相信过三皇叔。”
魏王顿时面露尴尬之色,三年前,他答应萧铭出兵,但是迟迟大军未动,只是在边境观望。
”哼,萧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答应呢?“魏王也是个精明人,他突然威胁道,试图恐吓萧铭。
”我青州军虽弱,但也敢一战!只是那时如何收场就看三皇叔的本事了,反正齐地贫瘠,再打也不过是个烂摊子。“萧铭语气强硬。
魏王鼓起来的肚子急促起伏了一会儿,最终颓然坐下,”算你狠!“
第七十九章 未知
”殿下,这次得罪了魏王,就不怕将来天下大乱,魏王会出兵进攻殿下吗?”
青州南城门,青州一众官员目送魏王的轿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这时钱大富问道。
“问得好,这次不得罪魏王,将来他就不会进攻本王吗?世人都说魏王胆小如鼠,从这件事上看来,这个三皇叔不但不胆小,而且还极为精明,恐怕被他蒙骗的人不少,包括父皇。”萧铭说道。
“殿下的意思是魏王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钱大富说道。
“恐怕的确如此,这些年魏王购买的战马可远远超出了父皇对他的允诺,而对其他异姓藩王在草原上买马的商会暗中截杀,其志不在小,而且他如此拉拢呼延拓部落不是买马那么简单,我担心……”萧铭皱了皱眉头。
“担心什么?“
“这个我也只是猜测,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封地自己的事情,四大豪族必须被阉割。”萧铭斩钉截铁地说道。
现在他要彻底控制封地的军政,要利用奴隶赚取足够的战争资本,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向魏王要十万奴隶。
这些奴隶的目的就是用来提供人工动力,这十万奴隶的数目不多,但是带来的劳动力足以媲美数千水力锻锤,在机械远不能普及的现在,这些奴隶对他的工业发展至关重要。
至于他为什么不要三十万,五十万,一百万,很简单,要的起,也养不起。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了二百万石的粮食,这些粮食足够十万奴隶吃个半年。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弹劾魏王,很简单,狗急跳墙的魏王会第一个拿他出气,而且即便治罪魏王,魏王被关进了大牢,这魏地的便宜他也一分占不到,只会便宜了他那些哥哥弟弟。
与其这样,还不如捞一些纯粹的利益。
此时的沱江码头,魏王在亲卫的簇拥下上了船,回头望了眼青州城,魏王冷笑道:“萧铭,能给你的,本王照样可以拿的回来,等着吧,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这时,一个白衣青年款步走到魏王身边,恭敬地喊了一声,”三皇叔。“
魏王看见青年,脸上的戾气忽然散去,露出了溺爱的神色,他说道:”羽儿,你的身体虚弱,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回去休息。“
青年洒然一笑,说道:”三皇叔,再不出来走动走动,我都要发霉了,既然到了青州,怎么也得进城看看才是?“
”你去了青州城内?“魏王惊讶道。
青年点了点头,“我还去了青州城外的工坊区,奈何那里戒备森严,外人很难进入。”
曹禺这时候说道:“世子殿下,这有何难?五千甲士足以荡平青州城,我这就带人为殿下开路!”
“曹将军不得鲁莽。”青年神色严肃,“齐王固然实力弱小,但他毕竟是皇子,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他是皇子之身。“
魏王闻言,悲切地看了眼青年,说道:“羽儿,在我眼里,萧文轩从来都不是大渝国的皇帝,而那些皇子更不是大渝国的皇子,那皇位本来就属于你的父亲,而你才是大渝国的皇子。”
“三皇叔,成王败寇,这就是皇权之争,你又何必着相,如今大渝国真正的敌人是蛮族,他们才是汉人数千年来最强大的敌人,如果我的父亲还活着,他也不会愿意看见兄弟相残的。”白衣青年劝道。
“羽儿,你的想法还是太幼稚,和呼延拓部落交往这么长时间以来,从各方面看,如今的蛮族已经是一个国力不弱于大渝国的王朝,可是你如今看看大渝国,藩王众多,各自为战,一盘散沙,门阀士族掌控朝政,地方豪族割据乡里,如果大渝国上下不能同心协力,如何抵挡蛮族的铁骑。”魏王朗声说道。
顿了一下,魏王继续说道:“我想来想去,唯一能够消灭门阀士族的不是政治,而是战争,一场彻底的清洗。”
白衣青年沉默良久,终究一声叹息,“三皇叔,你的话和当年父亲的话一模一样,只是这话你我二人说说便罢了,切勿与外人说,否则那便是群起而攻之,父亲便是前车之鉴。”
魏王望着滚滚而去的江水,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似乎不想再提及如此沉重的话题,白衣青年忽然笑道:”三皇叔,这个齐王倒是有意思,在青州城我看见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商会,专利司,屯田的军队,这个齐王真的不同一般。“
”是不同一般,他刚刚讹诈了我了十万奴隶,二百万石的粮食,我魏地虽然富裕,但是这些东西倒是也不少。“
白衣青年的兴趣更高了,“没想到三皇叔也在他手里吃了亏,不过拿这些交易,倒不是不用担心密信之事暴露了,毕竟交易完成,他也是同谋了。”
“恩,正是如此,我才答应他,我还吓唬他来着,不过这小子变了不少,竟然说青州兵虽弱,但也敢一战,哈哈,有血性,我倒是有些开始喜欢这个小子了。“魏王哈哈大笑。
白衣青年笑道:”这个齐王在我看来不同于其他皇子,说不定他还能给我们带来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魏王笑着笑着,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不过无论怎样,他都是我们的挡路石,现在他对我们还有用处,但最若有一天兵戈相向,我们也不能手下留情。”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他看向青州城,庞大的船队开始缓缓移动,只是总有他一种感觉,这个齐王将来会是他们将来的劲敌。
岸边,一个骑兵向南方疾驰而去,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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