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人儿就往芙蓉帐里躺了过去,寒香想要挣扎却是浑身使不出来力气。
她又急又怒的冲他吼:“殿下,你今日若轻薄了寒香,往后,寒香便与你再不是朋友。”
……
夜色下,今晚的夜色真高,真的不适宜出行在这皇宫之中。
可终究是忍不住的,寒香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还不知道在皇宫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何能坐得住!
夜深人静之时,楚非墨换上了一身的夜行衣的行头,手里拿了一块银色的面具,一个人由楚王府飞身而去,来去无声的。
并没有由皇宫的正门而入,毕竟这皇宫围墙甚高不说,上面每天都有侍卫在昼夜巡视,有个人影出现就会被觉察出来,而这次入宫,他不能被任何人有所察觉,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猜疑。
正门走不得,他只能由后门了。
在后山之中有个悬崖峭壁可以通往皇宫的后院,平常,是万没有人敢从这里过去的,因为这中间是好几丈横着数丈远的距离,也只有天上的鸟儿敢由这里飞过,人若飞过去,只怕还没有飞到尽头便已经坠落悬崖下被摔个粉身碎骨了。
这些年来虽然他一直有勤奋习武,可这里始终是任何人都过不去的坎。
如今他再次来到这里,手提了一摁数丈长的绳子,另一端有个铁勾系在上面,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人由下面爬上了山的半腰时这道坎就已经横在了中间,山的对面依然是山,是悬崖。
他提着绳子朝对面扔了过去,是想使在绳子上的勾能勾住对面的异物,这样他就可以借助绳子的力道过去了。
很好,他一举成功,绳子上的勾勾住了对面崖上的异物,他用力拽了拽,还很牢固的样子,所以他就把这绳子系在了身边一个比较牢固的盘石上,只要有了这个绳子,他过去就不是问题了。
所以他很快就飞身纵起,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他就是用脚尖踩着这绳子,借助它的一点点重力飞身过去了。
这过去的路果然很长,足足有千米之长的路。
飞身而过的时候耳边还有着呼呼的冷风声,这样踩着一根绳子过去,如果足下稍有不甚,便再没有可能生还,当然,他之所以敢这般踩着一根绳子过去,不只是对他自己的轻功有信心,也是因为他必须过去,不管能不能成功的过去,他都得尝试着越过这片悬崖,去找那被太子拦着不放的女人。
……
他终是顺利的飞过了,随之脚下便又直奔着后宫的方向去了。
对于这里他本来就是再熟悉不过,一进入这皇宫之地他便又飞身一路直达东宫的殿前。
这东宫殿前守卫甚严,严得连只苍蝇也很难飞进去。
四周不时的有侍卫来回的巡视着,他闪身躲在离东宫殿不远处的石阶外,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就飞弹出去,一声脆响立刻引起了这些巡视者的注意。
“什么人?”有人大声的喝问一声,也有人立刻朝那声响处望了过来。
“你们几个好好看着。”
“你们几个跟我到这边看看。”其中一个侍卫命令着。
“是。”有人应声,立刻跟着他们而来了。
一拨人过去了,还有六个人留在东宫殿前看着。
“喵……”暗算忽然就窜跳出一只猫儿来。
有人看见了,便立刻道:“是只猫啊!”
“哎,你们说殿下把楚王的人弄进来想干什么?”有个侍卫忽然就小心的问了句。
“别说,小心掉脑袋。”别的侍卫立刻小声的警告了句。
楚非墨远远的看着,虽然他们交谈很低,可依然是一字不露的把他们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去了。
寒香果然还是在他的手里,他就晓得,以他往日看寒香那眼神,分明是对寒香有着窥视之心。
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下了手,想把寒香由自己的手里抢了去。
许是,他觉得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吧。
而父皇年老体衰,再没有精力管他的闲事了,他便可以为的欲为了。
伸手又捡了几个石子把玩在手里,现在这里有六个人,他必须在一瞬之间令这些人的穴道全部点住,然后由他们这里走过去,不然等一会那些人都回来了他便没有机会再过去了。
看这些人一个个还精神抖擞的,自然,为殿下当差一定要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的。
然而,就在一瞬之间,楚非墨手里的石子分别由他的手中飞了过去,分别击中六个人的麻穴,让他们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麻痹,而就是在这一瞬之间,他一个闪身便飞身而过了,随之直奔那东宫的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的大门还是敞开着的,里面有着微弱的烛光,由此可见里面的人应该是没有歇息的。
他如影般的掠过去,直接就进了楚长风的内室之内,却见那芙蓉帐内人影微动,帐子微动,可并没能看真切帐内之人,但不用想里面一定有楚长风在此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忽然就听到楚长风的声音:“寒香,成为我的女人后,它日我为王,你为后。”
楚非墨站在那里的脚步一下子就顿足了,如此说来,寒香就在这帐子之内了?
他的眸子瞬间燃烧起来,寒香她,居然——
背叛了他!
那日,他们才共同写下:山无梭,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般的誓言还依然在如昨日般发才发生过的清晰,可这一刻,他一个转身就转辗到别的男人身下去了。
愤怒瞬间冲破了所有的理智,有什么比心爱女人的背叛更来得令人抓狂。
猛然,长袖之中有把利剑直刺而去。
敢夺他女人的人,就是死,他的怒也不足以平息。
他的剑刺得又快又狠,利剑飞来直挑那芙蓉帐子,果然,就见他的香香被那男人压于身下,香肩裸于外面,小小的身子被那男人宽阔的身躯完全挡住,一层薄被又把他们同时包住,他看不清楚他们身下在干些什么,他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却看见这男人一脸的邪魅,伸手在扶她光洁的肌肤。
当他的剑刺来之时那男人忽然就抱着身下女子一个翻滚躲了过去,随之大喝一句:“哪来刺客。”
“快来人,抓刺客。”一边大声喝起一边又挥掌去躲他刺来的剑,却是把怀里的女人护于了身后,似乎怕他伤着了她一般。
楚非墨看在眼底怒在心底,手中的剑就又刺得更快。
他在床上终究是行动不便的,当又一剑刺来的时候他再避也避不过去,那剑便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肋骨间了,可随之后面也有侍卫就闯了进来了。
一见果然是有刺客在这里那些侍卫便与楚非墨打大出手,而楚非墨却再无恋战。
今夜,他本为她而来。
如今看到她这般,他也就‘安心了。
真好啊!
他挥剑劈波斩浪般的杀了出去,长剑刺出立刻令这些侍卫惨叫着倒在地上。
他随之飞身而去,而床上的寒香,便是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想开口却是不能言声。
因为,穴道被楚长风点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此时,她正望着那离去黑影,虽然他的脸上戴了一层面具,可由那面具下她似乎隐隐可见他眸子里的怒意。
想起刚刚楚长风的举动,他忽然之间点住她的穴位,让她不能言不能动的,造成一副与她欢爱的样子,莫非,只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而有谁会来看这一幕?又有谁会在意这一幕?
除了楚非墨还有谁!
今夜见自己没有归,他应该会夜探东宫的吧,而刚刚那个人,莫非就是他了?
若真是那般,楚长风岂不也在怀疑他了?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楚长风一直不相信他会真的傻了,一次次的试探,而这一次,他是在拿自己为诱饵,来试探非墨。
非墨心里有她,见她不归铁定会想到是被楚长风留下了。
果然,他来了。
可他来了,也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了吧!
楚长风一定也怀疑刚刚之人就是他了,就如她心里也会这样怀疑一般,若是这样子,非墨岂不是就有危险了?
她沉吟着不说话,楚长风的身上还在留血,那些侍卫都跑去追所为的刺客去了。
此际,她只是冷眼旁观着他,过了这么久,她感觉到身上的药劲也渐渐的过了。
暗自运了一下功,果然又可以动了,她便顺道解了自己的穴道了,随之也拿起一旁的自己的衣衫穿了起来。
楚长风看她一眼,见她能动了心里也就明白了,他只是伸手就点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瞬间止住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这剑,刺得有点偏了,并没有刺中他的心脏,不然他就真的死了,但也刺入了他的腰间的肋骨处,有白骨都露出来了。
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丝毫的痛楚,他依然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那里,随之撕了一块布就先把伤口给包上了。
“有刺客,吓到你了吗?”楚长风忽然开口问,明显的,声音里有些力道不足了,看来这一剑刺的真的很深了。
她不言,只是由床上站了起来。
“你去哪?”他也想跟着站起来,可终究没有力道去动,牵扯一下伤口那腰上就疼得令他冒汗。
她没有去点破什么,点了就要真的暴露非墨的身份了,尽管,也许,已经暴露了。
她只是冷淡的道:“我回去了。”
“寒香……”他欲言又止,可终是没有说什么,如今她已经恢复,他是拦她不住的。
她抬步朝外就走,可走了几步又猛然回身,他见了脸上欣喜,叫她:“寒香,你愿意留下来了吗?”
“啪……”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她居然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微怔,她抬步就朝外走了出去,却是走得毫不犹豫。
他瞪着那抹走得毫不犹豫的身影,有上还有着火辣辣的痛,这并没有什么,他连那一剑都忍住了。
可是,这脸上的痛,似乎比这剑伤,还要令人痛!
……
沿着原路,楚非墨已经飞身而去。
他的身手自然不是这些大内高手可以相提并论的,一路杀出来后他便已经消失个无影踪了,任别人如何搜寻也找不到他的半点身影。
再一次由原路而回,自然是顺道把绳子给收了回去。
东宫之内,楚长风也已经包好了自己的伤口,端坐在床上。
外面已经有侍卫前来汇报着:“殿下,没有抓到刺客。”
“废物。”他的眸子里有着丝丝的戾气,随之又道:“给我继续找,封锁每一个出口,细细查找。”他倒是想不通,他是怎么进入皇宫的。
“是。”那些侍卫又忙匆的退却。
自然,查找的结果依然会是,没有一个出口有可疑之人出现过。
且说,寒香已经一路飞奔回去了。
楚王府里静悄悄的,她自然是不敢惊动任何人的,越墙就飞身进去了,之后又悄然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里面并没有灯光,可一进去她就能感觉到这房间里有股戾气。
幸好外面的月色比较高,影着月光照射进来,她还是可以看见床上的男人正端坐在那里的。
见她回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眸子冷冷的瞅着她。
“非墨……”被他这般冷冷的看着,她的心底是有点发怵的,叫他的声音有点小小的柔柔的,让人乍一听去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可是之前,被楚长风那般,只怕他的心里是要误会她了。
“回来了。”他淡声应了句,声音里却没有特别的情绪。
她抬眸看着他,他衣着整齐,让她一时之间拿捏不准刚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毕竟,他刚刚只是出现于一瞬之间,她也只看了个人影,他随之便消失了。
不是他自然更好,但若是他,那他岂不是也看清楚刚刚的事情了?
虽然是个误会,可他心里会怎么想呢?
看他不阴不阳的脸,她完全可以感觉出来他生气了。
因为看见自己在床上被楚长风那样子而生气!
因为自己到现在才回来而生气!
她试着解释着:“非墨,我本来想回来的。”
“可后来,着了长风的道,他把我迷晕了。”一边解释一边看着他表情上的变化。
依然是滴水不漏的表情,那么不阴不阳的看着她,似乎她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一切,捉奸在床了。
看见他这种表情她微微咬住嘴瓣,心里有着委屈,解释一半就再也解释不下去了,反而是气恼的瞪着他质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和他做过什么了?”
原本的低声下气忽然就变在了声声质问,恼恨他居然不相信自己,只相信他的看到的那一点,如果他看到的话!
他终是出了声,却是道了句:“你都告诉他什么了?”
她闻言受伤的摇头道:“你不相信我。”
“你怀疑我出卖了你?”
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一脸的无辜,他淡声应:“没有不相信。”
“他为什么要迷晕你?”他反问了句。
寒香听了微微沉吟,道:“我觉得,可能是想试探你。”
“哦?”他做出个疑问的表情。
“也许,到现在他还在怀疑你。”
“就像你说的,他一直不相信你会真的傻掉了,所以这一次他又利用我为诱饵,刻意迷晕了我留我在宫里,如果你是装傻,你势必会去宫里找我,如果是真傻,也许被人哄一哄也就回府了。”
“所以,今天晚上就真的有个带着银面具的男子过去了,并且,刺伤了他。”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都已经引起他的怀疑。”
的确,会引起的怀疑。
以他那生性多疑的性子,他也早就料想到这一层了。
然而,她在他的手上,他没有办法按兵不动,任她留在那里过夜。
他去了,可结果看到了什么?
相信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看着他又沉默不语的脸,寒香走近他,看着他问:“今天去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他倒是没有否认。
既然已经告诉她一切,又何妨再多让她知道一些。
听见她承认了,她不由又问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说得简短,却是让她的眼眸里有着欢喜,从而忽视了他眼底那一抹戾色。
“以照太子的性格,如果他怀疑那是你,你说,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寒香又主动的关心起他这件事情来,他是她的夫,到现在她也只想与他同心。
他听了又反问她:“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他会,找个机会杀了你吧。”她沉吟着应。
“以后,你的处境要很危险了。”虽然知道他本事不会小,可若被当朝太子盯上了,那一定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
如今的处境是,他在明,太子在暗,没有人知道太子会在哪一刻出手要他的命。
如果他要出手,一定会用令人防不胜防的招式。
他只是抬眸看了看外面,折腾了大半宿,到了现在外面已经天色泛亮了。
“再睡会吧。”他又出了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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