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也忙在一旁流泪求道:“皇上,我们家主子向来是知书达理的,就是在帮里的时候,帮中的人哪一个不是当主子是掌中宝供着,谁知到了宫中,这些奴才倒还不如江湖中的人懂规矩,竟以下犯上羞辱我家主子是江湖人,我家主子纵然不是出生出皇室,但现在也是皇上的人了,也是皇上亲封的皇妃,他们也理该尊重的,不尊重我家主子,岂不是藐视皇上的威严吗?”
真是有啥主子就有啥奴婢,这二个奴婢的口才一点不差,三番二语下来,竟又成了藐视皇上了。
皇后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眼泪也啪啪的滴了出来,哽咽道:“皇上,他们分明是联合起来欺哄于你,臣妾是什么样的人皇上还不知道吗?若她们真的没有犯错,臣妾还能冤枉她不成吗?求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不然日后这些奴婢一个个还不得以为臣妾是故意刁难,臣妾的声誉尽都毁在她们手中了。”皇后说罢这话就跪了下来,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皇上微微眯眼抚额,第一次发现,这些女人比朝中的事情还让人头疼!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明白了,这皇妃瞧起来也没有什么罪,都是因为那些嚣张的宫女先冒犯了她的权威,她出手教训也没有什么!但问题是,她教训的是皇后有宫女!
若一开始他直接息事宁人这后面也就没啥了,偏他当时懒得管这后宫的闲事,直接让皇后带人处理。
哪曾想到,纵然如此,皇后还是栽在这事上了。
究竟是谁的错呢?难道是他的错不成?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次他算是深有体会了!
皇上垂眸沉吟,皇后又哭了!
同是女人,怎么她就这么爱哭啊!
瑶妃受了他这么多冷落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记得小时候瑶妃才是最爱哭的那一个啊!所以他当时才把瑶妃许配给了北宫靖,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小,五六岁的年纪,北宫靖把这事当真了,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瑶妃却不依不肯嫁北宫靖为妃。
北宫啸宇终于站了起来,走到皇后的跟前,扶她起来说了句:“朕不是说过,你是后宫之主,后宫的妃嫔要如何管理全都在你手中,这点小事情都处理不好,如何当这后宫之主?都散了吧!”这男人说罢这话,抬步走了出去。
这事,根本就没有处置嘛!
非但没有处置,还数落了皇后的不是。
皇后一时怔在那里,根本就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独孤笑笑已经扬声:“恭送皇上,皇上英明,皇上万岁!”西苑其她奴婢也赶紧跟着:恭送皇上……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鹦鹉欢快的飞了出来,扯着嗓子叫。
北宫啸宇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微有气恼!
这恼,不知是恼皇后,还是恼皇妃,亦或是恼……
在没有来这里之前,他以为皇妃这性子是有点目中无人又不懂礼数,是该教训一下。
现在一趟西苑之游,算是让他见识到了,该教训的不是皇妃,是皇后!
身为后宫之主,她非但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竟被皇妃咄咄逼人,弄得连他都不能指责她半句不是。
现在何止皇后脸上没有面子,就是他脸上也没有光彩。
殿前侍卫都被皇妃断了二条手臂,她可真是了不得喔!
皇上出了西苑就直接摆驾回宫了,皇后在不久之后也紧跟着回来了,一路上眼泪汪汪的没有停过,直接跟着去追皇上了。
但皇上的脚程多快呀,等她去追的时候皇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这一局皇妃胜出,在他们一走后瑶妃也微微的笑了,道:“我为你作证,可是直接连皇后也给得罪了,日后你可不能忘记我这个大恩。”
独孤笑笑闻言便道:“瑶妃深明大义,皇上早晚会发现你的出众之处的。”
瑶妃闻言只是冷笑一声,皇上这辈子也不会要她的,她早就死了这条心了。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再瞧独孤笑笑,瑶妃又道:“第一发现,皇上竟然没有为皇后作主,看来,你还是有吸引皇上之处的。”
独孤笑笑微微敛眉,道:“皇上是明君,讲的是个理,有理走遍天下。”
“也许经过这一次,也许皇上真的会对你不一样呢,或者哪天就翻你的牌子要你侍寝了,你也好好把握机会,让皇上发现你的特别之处,早晚有一天,他会厌倦那个只会耍眼泪的女人的。”她是一直期待皇上厌倦了皇后无双的,但这一天又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她是皇太后命定的皇后,与皇上又是青梅竹马,皇后在宫中有着各样的优势都是别人所不能比的。
独孤笑笑在不久之后也送走了瑶妃,西苑里又恢复冷清,不知何时外面却又飘起了雪花。
北国的天气,真的是不普通的冷。
这样的大雪,也只有北国才会连年不断。
独孤笑笑抬步走到门口,雪景虽美,可她畏寒的,特别是这北国的天气,让她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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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闲人太多
皇后要见皇上,皇上竟然拒绝见她,有史以来破天荒的头一回。
皇后为此哭得眼睛都红了,回去后又哭了半宿,次日醒来外面的雪已经很深了。
这事怎么思想都觉得憋屈,明明是皇妃的错,为什么皇上竟不为她申冤,还反怪罪到她的身上,连她也恼上了?
皇后满心的不服不甘,第二天也不管外面是不是下雪,直接又让人摆了驾,要去见皇上。
算着皇上下朝的时间,为了避免他又推辞不见自己,皇后特意堵在了路上。
果然,皇上一下朝她就瞧见了,便一路小跑的迎着风过去,也不管头上的雪花和冷风吹得人多不舒服。
“皇上,皇上,奴婢参见皇上。”皇后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有个人影朝着皇上跑了去,竟在她之前扑通一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皇妃身边的腊梅。
“皇上,我家主子病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风寒,从昨夜就一直发热不退,奴婢本想传太医的,可主子说不碍事,大晚上天太冷就不让传太医,说若天亮还不好再传,哪想主子竟然没有醒过来,奴婢传太医过去,太医院的人竟迟迟不肯去为我家主子看病。”腊梅一边说着一边就忍不住哇的哭了起来。
这些太医院的人分明是欺她家主子不受宠,大雪天的不愿意出门为一个不受宠的妃嫔看病。
皇上一听这话眼神就微微一戾,道:“立刻传太医去西苑。”当下皇上也立刻就去了西苑,虽然皇后还杵在哪他竟然也没搭理。
皇后一愣,随之紧跟着跑去叫:“皇上,皇上……”
皇上见她追上来只好说:“皇后,外面风大,你也先回去待着,不要一个个受了风寒。”到时全都来找他,他照顾得过来吗?
皇后一怔,皇上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后只觉得心里一凉,皇上待她当真是不耐烦了?为什么?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就得罪皇上了?
*
正如腊梅所言的那样,独孤笑笑现在全身滚烫,处在昏迷之中。
寒冬守在一旁不时的拿毛巾给她换着用,直吓得眼泪啪啪的掉。
她们家主子怎么这么可怜,没入宫前哪个不是捧着供着的,现在入了宫,竟一个个不拿她当人,生个病也没有人来看,存心要她们家主子的命不成!
外面很快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报声,下一刻北宫啸宇就进来了。
寒冬赶紧回身跪下,哽咽着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话还没有说完皇上人已经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睡在床上的女子神情上有些痛楚,脸上也涨得有些红,拿了毛巾伸手一试,竟是出奇的烫。
“皇妃?”北宫啸宇叫了她一声,试图想叫醒她。
昨日还趾高气扬,咄咄逼人,恼得他转身走掉。
今日竟如死了一样躺在床上,弱不禁风,这就病倒了?
虽然怀疑,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人否认。
北宫啸宇又赶紧把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他是个男人,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生过啥病,但也晓得她这体温不是普通的烫,试着摸了一下她放在被中的手,一样是热得烫人。
“以前生病有这样的情况吗?”在太医还没有来之前北宫啸宇询问了一声。
“回皇上,我家主子身体一直很健康,从小到大也没有生过病。”言下之意这是第一次啊!
北宫啸宇沉默没有言语,在一旁又给换了毛巾,刚放上去的毛巾一会功夫就又烫了。
皇后进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这一幕,皇上是九五之尊,竟然屈尊降贵亲自侍候起了皇后。
后心里一疼,皇上为什么要对一个皇妃这么好?他不是只喜欢自己的吗?
细数这么多年来的相处,皇上似乎也没有如此体贴过。
她也有生病的时候啊,可都是身边的宫女照顾,他什么时候屈尊亲自照顾过她?
其实,还不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人照顾她,也就轮不到皇上照顾了。
想到这些皇后心里的恼意上升,立刻就走了过来叫他:“皇上,你是九五之尊,怎么能亲自照顾一个妃嫔,让下面的宫女照顾便是了……”
皇上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才发觉自己正在做自己平日不会做的事情。
但,转而又一想,自己照顾自己的妃子怎么了?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冷落她,太医院的人也不至于不肯过来为她治病,如果自己再这样冷落她,以后她的处境会更难,其实,她一个女子,何错之有!
心里这样一想,便也没有再理会皇后的话。
皇后乍见皇上竟然不搭理她就晓得他还在恼自己了,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又汪汪的要落下来。
好在太医院的人很快就来人了,是一位年轻的太医,提着个箱子就匆匆的来了。
其实,这大雪天的,北国的气候这么冷,哪个没事愿意出门啊!
可刚刚又有人来传话,说皇上传的,请太医到西苑来给看病,大家一听就知道是入宫二月也不受宠的皇妃,那些资格老的家伙一个个都不肯冒着寒冬风雪过来,就把这事推给他这新来的了。
枊一臣一进来瞧皇上果然在这里忙上前准备请安,哪知皇上人已经站了起来吩咐道:“赶紧,给瞧瞧。”
枊一臣应声,放下箱子由里面拿出了个红线,准备给皇妃请脉的。
宫女就把线系在了皇妃的手腕上,他便在一旁隔线准备把脉,谁知床上的人忽然就挣扎了一下,这脉线也就摇动起来,本来像要死过去的人忽然就挣扎着要坐起来,手上的线也被她挥舞着给一下子拽断了。
“主子,主子……”腊梅与寒冬赶紧上前。
“你们干什么?”她伸手扔了脸上的毛巾,言词之间尽是冷意,虽然语气不高,但明显的在表示她现在很不高兴。
“主子,你生病了,太医院的人来了,要给你请个脉。”腊梅赶紧解释。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她语气不善,伸手就挥下帐幔,把自己与人隔绝开来。
北宫啸宇脸上一僵,这个女人还真是会逞强,江湖中的女子都这样吗?有病也不用看?难道她想这样病死在宫里?
伸手就拽过被她扯下的线,掀开帐幔就钻了进去,直接要把这线往她手腕上再系上去。
“你干嘛?”他一进来独孤笑笑就一脸防备的,赶紧想要朝后退,奈何她刚醒过来,手脚不利索。
北宫啸宇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说:“让太医给你看病,不要逞强。”一边说一边要动手系绳。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看病,赶紧让这帮只会吃闲饭不肯干活的太医滚出去。”独孤笑笑的口气越加的恶劣了,连太医也骂上了,不是她要糟蹋这些太医,实在是她昏睡的时候有听到宫女在说话,宫女们说这些太医不肯过来为她看病,她心里能不计较吗。
北宫啸宇为她恶劣的口气一怔,这个女子,这张嘴巴实在是不饶人。
“身为医者不为人治病,养他们作甚,难道这北国是银子多得只能养闲人了吗?据我所知,北国吃不上饭的老百姓到处是,就是这北城之内,街道上的叫花子也满街跑!”
枊一臣也僵在那里,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北宫啸宇脸上更是一黑,她可真是敢说呀!
但是,她说得又不无道理。
现在天下刚刚太平,打仗几年下来,也没少伤元气,这朝中的闲杂人,是应该清理清理了。
恐怕整个朝中的大臣也想不到,就因为这不受宠皇妃的一席话,许多的大臣面临着失业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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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龙颜一怒
独孤笑笑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前一刻还烫得惊人,这一醒来后体温立刻就降下去了,人又恢复正常了。
确定她真的没有事情后北宫啸宇不着痕迹的松口气,不久之后也就离开西苑了。
至于皇妃的病,也只当是风寒引起的了。
北宫啸宇不久之后就回他前殿去了,回去之后拟了一道圣旨,这圣旨是直接传给太医院的。
不久之后,太医院就接了一道圣经,由皇上身边的公公直接宣布所以裁剪的人员。
这次裁剪太医院的人有十人,皇上直接让他们造老还乡,在家中安度晚年了。
一时之间太医院一片惶惶,没有人知道皇上为何忽然来这一出戏,毫无预兆,就人员减半!
枊一臣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还不是因为新皇妃的一句话嘛!
都说皇妃不受宠,其实不然呀!
后宫这么多人,皇上从来因过哪个妃嫔的一句话就处置他的臣子的?
“小子,你是不是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枊一臣的耳朵一下子被人拎住。
“哎呀张太医,不管我的事情,这是皇上的决定,我知道什么呀!”枊一臣一被提住耳朵就赶紧叫了起来。
太医院里原是由张太医管理的,这张太医不是别人,正是瑶妃的父亲。
瑶妃的父家世代在皇宫为医,整个太医院都在她父家的管辖之下,这次裁剪人员,试先并没有知会张太医一生,张太医心里是有点不爽的,但再不爽他也不敢与皇上辩解什么,整个天下都是皇家的,他想怎样就怎样!
张太医可不相信这事枊一臣丝毫不知情,他这一去一回,前后不过二个时辰的功夫,太医院竟发生了这等事情!
枊一臣摸着被揪疼了的耳朵,嘀咕道:“让我说,这事还都是太医院自找的,明孝皇妃的宫女早上就来叫太医院的人去为皇妃看病,结果却一个个推辞着不肯去,这事就被传到皇上耳朵里了,皇上就发火了。”枊一臣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张太医半天没有说话。
竟有这事?怎么就没听他家丫头说过?
这新皇妃若真受宠,他们不会不知道呀?他们家瑶儿也不会不说的呀?
张太医思量了一会,决定一会去亲自朝自己的女儿问个明白。
张太医心里闷闷的,待了一会也就走了。
张太医不久之后就去了瑶妃那里,一听说自己的父亲来了瑶妃便忙宣他进来了。
父女相见,张太医依着规矩依然是要给女儿请安,尊女儿为一声瑶妃的。
瑶妃请父亲坐下,宫女给上了茶了,张太医坐下来显得心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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