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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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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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这话,一下就跌坐回圈椅上。是的,缘故…………若不是我记得昔日同死誓言,想诈云儿回来……他怎么会不顾岳飞喝骂阻止,急急跨上飒露紫?
  我用性命赌注,终于赢得他魂魄归来?“呵呵……原来,是朕……是朕吗?”
  我狂乱的眼神盯着韩彦直,瞧着他嘴唇一翕一合:“若云兄弟未曾违背纲常,如今他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上有官家厚恩相待,下有儿女承欢膝下,更是岳伯伯心中最以为傲的长子!”
  “臣知官家心中所恨…………但恕臣斗胆直言,云兄弟若不与官家有那般牵扯,又怎会被岳伯伯认为悖逆?”
  我嘶声恸哭,狠狠捂着耳朵撑在案上,却阻止不了身体渐渐脱力下滑…………胸中腥甜再次无法遏抑地涌出,我口吐鲜血意识失去前,所见只有韩彦直那愧疚的双眼。
  待到再醒来,就见人影绰绰,模糊了好一阵,才看清伯琮伯玖都哭着围在我床头。
  而韩彦直,剥去冠袍,一副罪臣模样跪在外间。
  我凝聚力气,尽力清晰道,“唤他进来。准备拟旨。”
  韩彦直沉默入内,我努力去看他,甚至还微微笑了笑。
  因那一席话,分明就是生生用刀刃剜去腐肉,只为了图存救亡…………我知道边境岳家军旧部开始人心浮动,韩彦直必须为了大局着想…………为情所困歇斯底里的皇帝,已经成了那块腐肉了吧?
  我凝视着他缓缓磨墨的手,微弱道,“朕恨极了的事,无法宽恕。但朕也知道,不能因一己私欲祸害天下。可要朕下旨放岳飞一家出狱,朕委实办不到。”
  他的手顿了顿。
  “所以……拟诏,朕禅位太子伯琮。”
  韩彦直口称遵旨,更加郑重地一圈一圈手持墨条在端砚上轮回,仿佛在用心酝酿将来。
  “京城宫中卫戍将官,朕一直留心,这些年总算没被秦桧一派的人沾染,不会有什么异动。”
  “伯琮,你登基之后,留秦桧秦相国一条生路吧。虽然他心思阴鹜,能忍能谋……可用在对西夏金人身上……”我气喘唏嘘道,忽而又觉得荒谬,自己竟然会为那老头求情,可…………真正的主谋,只是赵构一人。
  “朕欠岳飞的,也用命去还。”低声对韩彦直耳语完,我毫不犹豫地在禅位诏书上用了自己的印。韩彦直等官员,便对着伯琮再三叩拜,口称万岁。
  伯琮红着眼眶,郑重领头又对着床榻上的我跪拜。“父皇……”
  “去吧……该你忙了。”
  又唤韩彦直俯身来,微弱道,“子温,朕在几日前,秘逾秦桧,让他把瘟疫而死之人用过的被褥……塞进大理寺岳霖李氏等人的牢房内……朕原本……呵呵……是要看着岳飞丧妻丧子……哈哈哈哈,现在施救,还来得及。”
  韩彦直脸上震惊,急急冲我一礼,起身便往外走。
  我转眼直视帐顶,喃喃道,“云儿……朕及时回头,没有害了你弟弟性命……你可愿,对朕手下留情几分?”
  阖上双目,仍由泪水缓缓滑落。
  绍兴十八年万寿节前夕,我传位太子伯琮。三日后,我不顾衰弱病体,坚持要南迁渡江,回临安皇宫居住。
  面对伯琮哭求,我道,“朕时日无多了,只想死在福宁殿内。你真要不孝不肯应了朕的心意吗?”
  成为新相国的韩彦直总算也合应了一回我的心思,劝服伯琮,更在让我看送驾的文武百官名录这种无聊的事时,略微解释了一番岳飞去向:他已阖家前往武州,终身戍边不愿再返。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中,我回到了银装素裹的临安城内。短短时间,福宁殿内外被重新打扫,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恢复成了离开时的模样。而庭院中那株白山茶花,经过这么多年的生长,已经长成了一大株,累累结着花骨朵儿。
  我躺在床上,侧耳用心聆听:雪花轻轻落于屋檐,润湿拱兽脊梁。依稀恍惚,还有那熟悉的脚步声,大步踏出积雪脆响。
  “官家。山茶又开了呢。”
  是谁的声音,兴冲冲清晰绕梁?
  茶花不败不谢,凌寒开得团团簇簇,被雪一映更是皎洁。我已经起不了床,甚至动弹也难,只睁着眼睛,努力感受殿外那方向,恍惚隐隐的皓白光华。
  这一世,已近弥留了吧。
  伯琮带着百官,从汴梁赶来,果然扰了我的清净。正在外间哭泣不已…………呵呵。
  我慢慢回想那刻骨铭心的挚爱,白首不离的誓言,他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明明就不是镜花水月。
  我却终于希望,如果没有发生过,多好,多好?只要疼惜爱才,只要不做眷侣…………岳云抱负得展,驰骋天下,他的笑容就如熠熠万丈的朝阳。
  这一世,终是错了。
  我使出浑身力气,最后转头望向北方…………眼里的泪水已然凝滞,如同在脑子里盘庚的最后一束念想:我多想,多想,多想,再能遇见他,若有来生,再为赵构,再为赵构……
  绍兴十八年除夕夜,太上皇赵构驾崩于临安福宁殿。庙号武宗。朝中武将,俱恸哭至哀,三军跪迎灵柩北归。
  新皇赵伯琮,定年号隆兴,立誓遵循父愿,强兵富国,拒外虏于国门之外。
  隆兴五年,西夏护国公任得敬叛乱,李仁孝平叛日定,护国公为保性命,开关引十万宋军蜂拥而入…………西夏猝覆。
  隆兴八年,完颜亮占臣属妻入后宫,为此乌林答氏所伤,卧病之际,乌林答氏夫完颜雍悍然变乱,弑君自立。 宋军于当月奇袭,岳家军横扫上京,将大宋版图扩延至辽阳一带,岳飞役后受封鄂王,岳家孙女岳敏入宫为后。
  同年冬,软禁在皇城司中的庶人秦桧得赦,返回原籍一月后,殚精力竭,咳血身亡。
  然而,在遥远的光年穿梭中,宇宙浩瀚星海下,有一处微光,此地时空为绍兴元年。
  靖康之乱中,北宋皇族漏网之鱼,宋徽宗第九子,赵构在应天府登基初始。
  遭逢家国大变,赵构如脱胎换骨,披挂盔甲,丝毫不畏变乱地地带领御驾亲兵往河南开封一带奔赴。
  一日行至某山麓中,听闻前方有流民聚集,赵构微怔一刻后,当即下令扎营,自己亲带部分护驾军士,往营地探访。
  说是营地,其实无片瓦遮风挡雨,目之所及,只有一群一群神色惊慌不安,衣衫褴褛的老老少少相拥取暖。
  天上下着雪,酷寒凛冽。
  赵构全身裹了一袭裘衣,挥退为己撑伞的侍从,迎着雪左顾右盼,看到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年,更是会凑近去瞧个仔细。
  却终是一无所获。
  他的贴身内侍小蔡,走上前为赵构弹落肩上雪花,小声道,官家……一路行宫中,都备下了随侍的女娃儿……
  却换来冷冷一瞥。顿时吓得不敢继续说了。心里更想官家真真改了性子?
  偷偷打量,只见赵构怔怔望着大批在寒风中抖抖索索的流民,眼中悲悯之色越发浓重。
  也是……官家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国家大变前一直在汴梁为王,何曾见过这般疾苦?
  这时,营地一角传来几声叫嚷,似乎出了什么小乱子。见官家突然注视那方,小蔡赶紧着人去打探回报。
  “官家,无甚要事。只是一个男孩儿,与一个汉子发生了殴斗…………嘿,难得那男娃儿和大人打架,竟也没吃什么亏……”
  赵构听得这里,脸上骤然现出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神色,目光顿亮,拔腿就往那方向冲去。
  小蔡领着军士们快步跟随。到了那一看,两方都被禁军结结实实地给摁在了地上。其中一个果然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娃儿,脸上脏污不堪,只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正倔强地盯着官家一行。
  小蔡忽然觉得自己眼花,好像看见官家站立不稳般微微抖了抖。他一边细细留意官家,一边耳朵里犹在听着人大声禀告:起因是这男孩身上还有干粮,他本来是要分给一个女娃儿的,却不料被这汉子瞧见了便来抢夺…………
  官家却没有听进去分毫,失魂落魄般直愣愣瞅着那男娃儿。
  赵构微微向前伸出了手,痉挛般空握了握,又迅速缩回紧捏成拳。
  跟着他示意卫兵放开那男孩,慢慢走上前去慢慢蹲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孩…………
  男娃儿揉揉肩胛,目不转睛对视,一副戒备样。
  赵构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就要迸出呜咽,他再也忍不住,呼地一声,一下就把眼前人紧紧搂在怀中。
  小蔡在内的所有人,都瞪着眼瞧着官家那袭柔软华贵的裘衣就像个温暖的大茧一般将两人团团裹住,官家竟丝毫不在乎那娃儿浑身脏兮兮…………这是怎么了?
  男娃儿也万分惊愕,微微张了嘴目瞪口呆地和官家对视。但或许是冬日太冷,他原本穿得太单薄,被骤然拥进一个舒暖融融的怀中,一时竟没有挣扎。
  赵构半分也不肯放开他,又拨了拨他额发,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像是捧着个遗失多年的心头至宝,要埋入自己臂弯中搂着抱着……………那孩子终于反应过来,竟毫不客气地拼命推攮。
  赵构刚一被推开,就立即解下自己的裘衣,迎风一抖盖在那男孩肩头。
  自己缓缓退开数步,仍是痴痴瞧着他。
  男孩儿倔强地扯下御寒之物不肯用,先满腹狐疑盯着赵构,又打量周遭这一圈人。
  赵构此时还如梦呓,喃喃低叫了一个名字。
  男孩儿听见了,皱眉又好奇地再瞧了赵构一眼。
  赵构又走近他,却瞧着那孩子的脚…………草鞋破烂,脚趾被冻得通红。
  立时扯着滑逶在地的裘衣,急着给那孩子裹上,男孩儿拔腿要闪,终于惹得赵构将他一把打横抱起,飞速裹了个浑身严实。
  男孩儿气得涨红了脸,用带着河南口音的官话,响亮怒道,“你作甚!!”
  一干人大惊失色,赵构却不以为意,对着男孩儿轻声道,“好孩子,赵九……我叫赵九。”

  完。
HE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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