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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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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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来都是为了给那人送行吗?
  我无意不承认,贪婪地瞅着岳云经过,压低了声音补充道,“那是朕的赢官人。你听说过吧?”
  他顿时提高了嗓门…………“闻名天下岳家军的小岳将军…………我也要看!!!”说罢不顾尊卑,失礼地也挤到窗边来,更脱口而出洪亮道…………“这就是赢官人!!哗!!”
  他半个身子都几乎探出窗外,声调又激动,想不引起瞩目都难…………就连骑在马上的岳云,也闻之,转头一望。
  顿时,与我四目相对。
  我要躲闪已来不及,当下僵硬着身子,隔着繁乱花枝,勉强对岳云点头笑了笑。可他先微微一愣,继而眸光一冷,眼风扫过我身边的杨九郎,忽然又愤恨起来…………
  我见他面赤张口,不知骂了句什么,身旁马上的亲兵皆失了颜色…………估计是混账一类……接着,他竟鄙夷得瞧都不瞧我一眼,响亮地挥鞭,催马走了。
  马蹄震得窗棂边花枝微颤。偏生杨九郎还茫然无知问道,“为何赢官人没有好脸色?是不是见官家你私自出宫,认为不妥?”
  我如浸如冰窟,又如被架在火上烤,无力地从椅子上滑落,口里喃喃道,“这下又要如何再见一面?”
  杨九郎更莫名其妙道,官家要见谁还不简单吗?哦,我明白了,官家你想见赢官人啊…………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我哭笑不得。
  他偏生还摩拳擦掌道,“早听得赢官人武艺超群,勇冠三军,又和我一样使的是枪………若能得他指点几番就好了。官家,赢官人应该肯的吧?”
  我不忍对这孩子生气迁怒,只好道,“不行,赢官人不是寻常人,忙得很。连朕都无法想见就见,更何况你?”
  杨九郎想了想,竟又道,官家,能否让我入背嵬军去当兵?
  见我惊讶,他又不好意思摸摸头道,“我离开家时,爹爹叮嘱我说,男儿练武,志在保家卫国,杀退金人…………我觉得在宫中呆久了也实在没什么意思,要是有一天能像赢官人一样…………咦,蔡公公,你眼睛怎么了?朝我横个不停?”
  这话一出,侍立在我身后的老蔡差点背过气去。我也只觉得胸膛内一阵气流翻涌,好容易才惨笑自嘲道,“原来朕就是个万人嫌…………”
  我坐在御座,浏览批阅一份份奏折。虽然头也不抬,眼角却能瞄见,正门雕龙立柱后,歪歪探出来张望的脑袋,实在无奈扬声道,“够了,朕不生气,你也别躲躲藏藏的,像个什么样子?”
  杨九郎一闪身,进殿,从屏风后绕出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双手拧着膝盖裤子,蔫蔫道,“九郎知罪。”
  哦?我反问一句,你有何罪啊?
  他嘀咕几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低垂了头,将好端端的绸裤拧得皱皱巴巴,越发显得心里委屈。
  我苦笑了笑,伸手对他一招,过来吧。
  杨九郎迅速起身,老老实实地走到我身边。我从御座上起来,随意摸了摸他的头发,“其实你没罪…………男儿胸中有大志,愿意保家卫国,何罪之有?”
  他听我这么说,顿时高兴起来,眼睛都发亮了。我更捏捏他的肩胛筋骨,道,“赢官人十六岁时,就已经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是朕最心爱的……臣子。可若将他一直留在宫中担当带御器械,就像将锋利的兵器用锦缎裹了束之高阁,实在暴殄天物糟蹋了一身的本领也折了男儿心志…………是不是?”
  这孩子“哗”了一声,惊喜赞叹道,官家真会讲道理!没错,就是这个理!下次十伯伯再劝我,我就把官家这些话搬出来!那,官家…………
  我温声道,安心,九郎,等有了机会,朕定想法子如你所愿。
  继续揉揉他的发髻,我的心思却飞远,就像被玻璃丝系着的风筝,悠悠地总要牵挂那个人…………想到他早上对我脸色差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只得再悠悠叹一声,盘算别的方法。
  随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连夜跑出去只为了瞧一眼岳云。在旁人看来,杨九郎受宠更比从前的岳云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我竟可以容忍他,在御书房神圣之地伏案呼呼大睡,还含笑亲手给他盖上自己的袍子。
  而实际上情况只是,在我看来他还未成年…………使唤他站了一整天的岗,怎么都有些心虚愧疚。
  很快一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前。我眼巴巴地抱着一线希望,却还是等不来岳云的分毫表示…………他连按惯例,随一众文武百官进宫给皇帝祝贺问好这事,都以军务繁忙推脱,我抑郁之极,又有些赌气恼火般想:你不稀罕我,那我便对别人好了!
  为了发泄,我便对杨九郎道,“今夜陪朕,去夜市逛逛如何?九郎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什么朕都买给你。”
  他欢天喜地地直点头。

  相逢 下

  宋代中秋之隆重,几乎胜过后世的春节。家家户户商铺都悬挂出簇新的彩旗,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我缓步走在临桥夜市一带,周围人流熙熙攘攘,近卫们不得不花了好大功夫才能不着痕迹地保护我…………而九郎就像是钻出了笼子的小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时使劲儿钻到人群中去看热闹。
  有卖糕饼的卖糖果子的有杂耍的玩魔术的唱杂剧摆摊算卦,林林种种应有尽有。可我不知怎的,环顾他人笑颜,只想起了当日岳云笑着自嘲说的话:总觉着那些热闹和我无关似的。
  如今确实也和我无关,却还要强颜欢喜吗?
  想之岳云,更气闷。我便随手,就将给九郎买的一个花面傩面具,带在了自己脸上。这面具是漆器,轻巧还带着簇新的味儿,表面是张傻乎乎开口笑的脸,正能遮住我的真正烦闷。
  透过眼睛处的孔,我再瞅得双双对对的男男女女,又想起了岳云:如今巩氏正是胎像平稳的时候,岳云会不会扶着她,在这月下良辰出来观景散心?
  渴望能再见岳云,我控制不住地,眼色直往经过的人流中扫,如此走一路,便徒劳了一路。更觉得耳边路人嬉笑,分外轻浮。
  铮铮铮…………不知哪里响起了琵琶拍板声,又锣鼓如闷雷。九郎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热闹,随着人流就往一台纸影傀儡戏前钻去,还不时踮起脚,回头朝我张望…………
  我瞧他单纯欣喜,摇头晃脑地十足十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孩子,微微一笑,想让自己也被感染,便示意侍卫给我挤出一条路来,走到九郎身边,无所谓地看看。
  台上小小人儿在嬉笑怒骂,悲欢离合。由轻薄皮革刻成人形,衣冠鞋袜头饰俱全,再细细勾描颜色,艺人们牵线于后台,隔着幕布表演。那人偶的唇甚至都能动,配合真人发声唱词…………我看着看着,却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和岳云一起,双双牵着皮影玩耍,我就一定要大胆地,借演戏之事,扯动小人粘在他的那只身上…………再笨拙曲臂,搂着腰肢不放,更一张一合了口,肆无忌惮地往他狂亲一顿…………幕后的岳云,会是怎样一副恼火模样?
  我想得出神,不自觉微微笑,直到戏终了后,在杨九郎滔滔不绝的评论下,才幽幽回魂。
  他指手画脚道,“好看哪!我将来要娶娘子就要赵贞女那样的…………当然我会好好待她,不学那姓蔡的。”
  我敷衍嗯嗯,又见杨九郎眼珠子滴溜溜直往吐火的杂耍艺人身上转,我忙阻挠他道,逛了半天都饿了,带你去西街食肆怎样?
  九郎瞧一眼那艺人,想一想,揉揉肚子,终于点头。我见他手中拿着蝈蝈笼子摩喝乐娃娃并一柄护刀,脖子上也挂着一串子核桃壳,无奈道,你让旁人帮忙拿吧。
  九郎摇头做无谓状,又仰望了我半响,兴奋道,官家,这个面具威风吧?官家戴了就像戏里的雷神下凡,主持人间公道呢!
  我呵呵一笑,环顾接踵摩肩的人流,对他伸出手道,“你且紧紧随着朕走,拉着朕,别被人冲散了。”
  他不觉有丝毫不妥,在裤腿上擦了几把,大方地将手送进我手心。
  我犹豫一瞬后,便轻轻握住了。与岳云类似,这孩子手中掌心也有茧…………那是多年握枪所致。我触到后心里一动,指尖微微抚着硬处,越碰就越觉得像…………也许有一天,岳云也能像他一样,坦然将手交给我,待我牵着他,兴奋疾走…………
  多美啊!到那时,我能肆无忌惮地捧着他的手,捏捏亲亲,冬天来了我要贴在脸颊上暖着,再亲自给他涂抹调配的防裂膏。一年四季,都要瞧得他的指尖红润血气旺盛…………
  我紧拉着九郎,心里索性却把他当成岳云,他顺从配合不挣扎,不猛然抽手而走…………不知不觉,这替代治疗法还真管用,等我意识到拉着的是九郎而非岳云时,已经舒畅多了。
  我们来到一处店铺前,我松开九郎,他甩甩手,皱眉对我道,“官家,你力气也太大了些,像螃蟹一样一路死死钳着我啊!”
  我大方道,那朕就点个清蒸蟹,将螃蟹大钳子里的肉,都送给你吃,以做赔罪好不好?
  轻轻松松就哄得了他,我们吃完离开时,他还满足地将一只蟹腿咬在嘴里啃,含糊问,“官家,可回宫吗?”
  我将面具再戴牢,对他摇摇头道,且陪朕再去一个地方吧,就在这附近…………
  我的目的地,就是给岳云“庆生”时,打造的那颗许愿树。得我刻意散布宣传,如今那株榕树已成了临安一景,需要派卫士日夜守护才能保得无赖汉子不打它悬挂满树铜钱的主意。一行往那方向走,远远的路边竟凑满了卖香烛红纸,吉符彩结的小贩货郎,连带着慕名而来祈愿的百姓,越发人流如织,水泄不通。
  因为太挤,我实在是忍不得了,第一次决定拿身份谋福利,我只一招手,就有近卫上前来,我低声吩咐几句,他便领命去了。
  我拉着九郎稍站路旁。见他还在不舍地吮着螃蟹腿,笑道,你既然爱吃,朕可以每日都送你吃一大只啊!
  又伸手,给他擦了擦油腻的嘴角。九郎眨眨眼,突然蹦出一句,“官家,你真像我娘…………!”
  我呸一声,却呸了面具下的我自己。就伸手戳九郎额头道,没大没小…………你十伯伯要听到了非昏死不可……唉,你是怎么养大的啊?
  他晃头晃脑欢喜道,“反正我在家说话,从来没有人责怪过我,哥哥姐姐爹爹娘亲都疼我…………”
  我听着九郎笑嘻嘻表现自己是家中至宝,却突然感觉脖子背后凉凉地毛毛地,一时我还怕是什么树上的毛毛虫掉到了衣领中,张头看几眼,分明空旷。再困惑地望着许愿树下…………那边人实在太多了。
  这时候,一队巡逻的京中禁军奉命赶来清场…………口称大人将至,要一干人等全部闪开让路。小贩们忙不迭地收拾,人群退避三舍像极了躲避后世的城管。
  九郎直咂舌:官家,这不妥吧?
  我笑着点点他额头道,有什么不妥的?朕又没亮出身份,再戴着面具,周围这些人也不知道朕到底是谁。
  禁军小头目来到我跟前三步远,恭敬地跪下行礼。并呈上了所需铜钱丝线纸片。
  我整整衣冠,就在近卫们的簇拥下,拉着杨九郎,如众星拱月一般,自兵士们横挡的人墙内潇洒走出,踏在总算显得空旷的道路中央…………两边百姓们低低细语,大概是在猜测我的来头。
  待到树下,我颇有唏嘘感触地抬头,张望见那条树冠上,绿叶掩映间,单独牢牢挂着我和岳云的心愿纸条,双双对对一左一右就像眷侣。
  面具遮挡,我尽可以放肆地露出渴盼神色,满足观望一圈后,对九郎笑道,“朕教你,来,先写下你的心愿…………估计是和家人早早团聚吧?
  他嘿嘿一笑。很快照我说的,将纸片写上字,绕成卷。我瞧了一眼,正要戏旎地开口说话…………忽然又觉得…………
  猛抬头,向左右人群张望,一望之下,我手一抖,五指立僵,原本捏在掌心的铜钱都咕噜噜掉落。
  我看到韩彦直就站在左边很近处,他也属微服便装,而身前维持秩序的禁军不识他,只横着刀枪不让人上前一步…………那气势汹汹的禁军正推攘的人,站在韩彦直身边愤恨不已的人,白衫紫缘,不是岳云是谁?
  我张大了口,但被面具遮挡无人察觉。眼睛直勾勾地透过孔洞对着他看,一时连呼吸都禁住了。
  岳云面色如生铁,双目气恨,亮若璀石火光…………因我招摇?他已死死握住了那毫不知情禁军的枪杆,似乎恨不得一把就夺其过来,再挥舞一弧,将尖利的枪头指着我,厉声发作一番?
  我知道我不该扰民乱抖威风,可、可…………至于这么兴师问罪吗?但、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怕他戳我一窟窿,只怕再也看不到他!
  又瞅见韩彦直的手,作势按着岳云的胳膊。我便干脆深深吐出一口气,抬步就往岳云走去,待到面前,我一伸手,高高掀起面具,用按捺不住惊喜的语调,唤他道,应祥…………
  我自知赵构这张看惯了的脸,不可能让岳云瞧来有“新鲜”感。可见他迅速转眼,仿佛嫌恶地不看我,却还是被深深打击到了。
  我原本探出去的手,也缓缓捏成拳,在空中顿了顿,方缩回。
  接着,我听到自己口不对心,语调冷淡,责问道,“你不是说军务繁忙无暇进宫见驾吗?倒有功夫在街头闲逛?”
  岳云眸中神色仍然凝固,生生就是不屑看我,对我的话也置若罔闻。
  韩彦直见状赶紧道,官家勿怪,是我见云兄弟连日闷在营中不乐,又见中秋将至,便拉了云兄弟来逛夜市…………
  我嗯了声,也舍不得挪开眼睛,细细打量着岳云的颈脖肩胛,腮线下颌…………脱口而出道,“你……你切莫太累了。”
  岳云喉头倔强微哽,依旧瞧着别处,不发一言。隔得这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眸中有些焦躁…………紧紧抿着的唇,固执不启分毫。
  我有些痛苦地直愣愣看着他,万分想不顾一切搂住,鼻端在他光洁乌亮的发上使劲嗅一嗅,踌躇着再想说几句…………不料岳云骤然横眉,扫我一眼,怒火更甚…………我听到身后传来杨九郎的声音:“赢官人也在啊!”
  他高兴地走近我们。大方道,“赢官人,我姓杨…………如果有机会,能否和你讨教一番枪法?官家应了我…………”
  他话没说完,岳云便怒道,“臣不知官家所应何事…………官家若爱好比武娱戏,大可在宫中豢养一些人等就是,请恕岳云无此闲情,概不奉陪!!”
  杨九郎张口结舌,被岳云怒目而视,更有些惊惶,后退了一步。
  我按捺不住,伸手指着他,转头就对韩彦直咬牙道,“你可瞧见他这副样子了?你如今亲眼见到他如何无礼张狂了?你瞧瞧他这个样…………”
  韩彦直也被岳云的态度微微震慑,但此刻还是维护他,对我拱手一礼,“官家,请恕岳兄弟心绪急切不宁,实在是因为…………”
  “韩大哥!”岳云一声大喝,阻止韩彦直继续说下去。然后,他偏过头,冷笑一声道,岳云不识趣打搅了官家雅兴,官家想如何处置我,随便!!
  我恨不得伸出手去紧紧钳捧他双鬓,俯嘴上去,把他眼睛里那该死的不屑愤恨吻个稀巴烂…………当然大庭广众下这么做的后果是我也被他打得稀巴烂了!
  舍不得把他怎样,只好忍气吞声,拂袖道,“岳云,朕给你留体面…………今日不和你计较了!九郎!!!咱们回宫去!!!朕就不相信,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能和你切磋枪法的高手!!”
  说完我拽着九郎的胳膊就往回走。这时候,围观的百姓有些已经听到了我是“官家”,诚惶诚恐地一一跪下。杨九郎被我大步拉得踉跄,竟还回头看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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