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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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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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叠点头,转头看着战报,叹一声递给韩彦直道,“你自己看看吧。”
  韩彦直恭敬接过,看了几眼,便面露欣喜钦佩之色。“官家…………背嵬军杀敌过万…………”
  我点头,“朕在想,升云儿为,正五品正侍大夫。韩卿觉得,是现在颁旨的好,还是等回临安?”
  这回韩彦直却大吃一惊。我知道,虽然听上去,岳云只是由正六品升了一级,但宋代重阶不重品,这么一封,岳云的官阶竟是又跳十级,位列第三了。
  不过,实话说,这区区官阶算什么?岳云将来,我是一定要封侯封王的!岳家门楣,天下荣宠…………哼!就是要十之八九,都归于他!
  当然,我也不能亏待别人,见韩彦直迟迟不答,我道,若是此回战事顺利,朕也想升你父为郡王………
  话音刚落,韩彦直却立即跪下,道,官家,官家待我父子深厚,恩宠真犹如烈焰一般…………
  烈焰?
  我又醒悟,无力道,“你说的烈焰,也会烤得人生痛啊!”
  韩彦直又道,臣妄言了,只是,臣以为男儿保家卫国乃是天授使命,并非为了封官袭爵。
  我哦了声,可心中还是不想退让,干脆道,“那云儿的升迁一事,就等战事结束朕再颁旨。”
  见我态度坚决,韩彦直终于不再多说,也许,终究有一点害怕违逆了我让我翻脸不认人或者秋后算账?
  君臣沉默一阵,我又忍不住,肆无忌惮问他道,韩卿,军中医官,一般是如何处理外伤的?
  说到这,又是我的一块心病,古代的兵器都属铁,这年头又没有青霉素抗生素,万一,得了破伤风该怎么办?
  韩彦直恭敬道,包扎所用棉布,都事先以热水煮过,止血的金疮药,更是专门调配,极为有效。
  可这是不够的,想起岳云上次大战,据说浑身上下受伤百余处…………等等。我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亲手触碰,亲眼见过岳云的身体…………最亲近也就触触头发,摸摸他的手……
  我抿着唇,皱着眉,开始想象起来。
  …………官家如此关心将士,真是有心了。
  …………哦,哦,是。
  因为皇帝的任务,是造成有韩世忠重兵屯守鄱阳湖一带防务的虚向,好让金人毫无防备被韩岳二军前后伏击,目前空闲时,我也只能呆呆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水上往来兵船护卫众多,是怕皇帝被金人刺客奸细袭击。
  除了岳云的背嵬军,其他游奕,踏白骑兵军,选锋,胜捷等步兵军也在往淮南东路赶,除了岳飞本人,岳家旧将俱已归位复职,但我毫不犹豫地下令,统统都归岳云节制。这么一来,他就完全取代他爹岳飞从前的位置了。
  想起这几日,韩彦直对我说的一些岳云旧事,我纵然知道他们父子感情不是我能撼动的,纵然知道岳飞品性端正无可挑剔近似道德完美…………却还是有些怨念。
  怨念他因为岳云重甲冲陡坡时摔了一次,以军法一百棍将他打得半死。怨念岳云好多次的功劳被岳飞隐匿不报…………我甚至恨恨地想,如果早早穿越到十年前就好了,我当然知道岳云需要磨砺,所以还是会留他在岳飞身边,但,我一定以皇帝的身份,一开始就死死护住岳云………没错,哪怕和岳飞对掐冲突也要护着岳云。你要打他?先打死我好了!
  左右这么胡思乱想。我想,岳云只有严父,缺少了……慈母。但,不是说,刘氏嫁给了韩世忠麾下的小军官嘛?韩彦直肯定知道大概情况…………我要找他问问。
  可出自我敏锐的感觉判断,韩彦直这几日,对我有意无意提起岳云时,都有一些,嗯,说不出来的态度。虽然他依旧恭敬,有疑必答,我总觉得,他好像隐隐在忧心岳云。
  真是的,难道忧心我会一口吞了岳云不成?岳云年轻力盛,武艺高强,又是那么个倔脾气,忧心他不如忧心我什么时候又会被他骂荒淫昏君好吧!
  暗自嘀嘀咕咕,我终于,还是主动去找韩彦直,因为要提及“母亲”,所以……就先从他自身下手吧。
  不同于小说或者演义戏剧。在这个真实的历史里,梁红玉并未与韩世忠白头携老。早在七年前,三十三岁的梁红玉,在楚州,与金人大战时,血透重甲,力尽落马而死。
  她死之后,尸首为金人抢掠,四肢分裂,被裸体示众三日,头颅更是遥遥送去金人首都,于城门前高悬…………纵然日后金人送回,此等仇恨,此等侮辱…………唯金人国灭可报。
  朝廷早立祠,追封她英烈夫人。我便找韩彦直,商议,再给他母亲,刻碑立传,做天下女子的楷模。
  对此,韩彦直极其感激地叩谢皇恩。
  我扶他起来,问他可有母亲的旧物,或者诗词歌赋。
  他道,母亲有一顶雉尾八宝冠,一领锁子甲,在父亲处珍藏。当年黄天荡包围兀术时,夫妻二人共做过一阙:
  韩彦直郑重写下,呈给我预览。
  “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光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歇。”
  “龙虎啸,凤云泣,千古恨,凭淮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汴水夜吹羌管笛,鸾舆步老辽阳幄。把唾壶击碎,问蟾蜍,圆何缺?”
  我低低念着,眼前恍惚出现,大江滔滔前,美人英雄,英姿勃发,舞剑对弈…………如此风华,绝代伉俪,竟在人间,不得白头。
  韩彦直低低道,母亲现在葬于临安,但官家……来日我父百年后,恳请官家恩典,将我母亲迁出,许他二人,合葬一处。官家,这也是我父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郑重点头,眼眶都有些湿了,这次一时,竟忘了提及岳云母亲的事。

  刘氏

  因为杨沂中确实是个很有办事能力的人,目前跟着我,依旧是赵构的“亲信”,我便干脆让他把岳云生母的情况,调查个大概。
  结果证明,赵构从前信任他确有道理,才两天,这事情就又办得让人无可挑剔,他亲自奏我道:
  岳云的生母,叫刘巧娘,年轻时就是老家永和乡的第一美人…………后来跟随岳飞去当佃客,去平定军军营时,都是女眷中的出名美人。
  神,这种陈年往事的八卦,杨沂中从哪里打探得来?
  我问他,他答道,从前岳飞拒受绝色营妓,其余将领便私底下说是因李夫人容貌甚美,当时臣也在场,听闻有更早便识得岳飞夫妻的将官道,岳将军好福气,想当初,第一位刘夫人在平定军营妇中,便以美貌著称…………人人都道岳五郎艳福不浅呢。
  后面的事情简略,但大家都知道,就是战乱中,刘氏抛夫弃子改嫁他人。
  听着描叙,真让我对刘氏产生了浓厚兴趣,想一想,我笑道,不过这刘氏如今也有三十五六了,无论怎样的美人,也容色凋零了吧?
  杨沂中小心道,官家若要见,也不难,刘氏的后夫,如今就在韩公子的队伍中,想必……
  我知道,宋代哪怕是小兵的家属,有时都可以选择随军,他的意思是说,刘氏即在女眷后营?
  挥挥手,让杨沂中先下去。我不是不想见,只是要见,这回无论如何得通过韩彦直…………刚刚杨沂中言谈中透露出,其实男人们有时也很八卦,假如我私底下见了刘氏,天知道他们会八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龌龊事儿来,而可怕中的可怕……假如被岳云听到了……
  虽然坐在帐篷里,我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到时候,绝对会弑君啊!
  在开门见山和拐弯抹角两种手法前,我最终选择了后者。次日,我说自己想去附近走走,刻意带了杨沂中和众多近卫,也令韩彦直带兵跟随伴驾。
  先策马,绕着湖岸缓缓而行,感慨一番,大好河山,怎能容敌人践踏。渐渐地,杨沂中在前探路,探着探着,就往预定的方向走。
  我抬头,见到天上有一行大雁飞过,心中大喜,立即从背上抽出弓弩,引弓搭箭…………嗖地一声,正中一只雁身。
  近卫皆高呼,官家神勇!
  我笑着,在马背上做张望势:韩卿,随朕去那方,将猎物寻回来如何?
  韩彦直催马上前,对我道,官家,那处是随军后营,多为女眷。
  我哦一声,问道,大约有多少人呢?
  韩彦直道,共二百八十二名妇女。都是臣楚州部队的官兵妻子。
  我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千里迢迢伴夫出征,都是贤德的妇人。杨卿家…………
  杨沂中折返道,臣在。
  …………你去朕的营中,速速取些麻帛来。朕要犒赏!说罢我含笑一看韩彦直,见他神色一贯,叩谢皇恩,便点点头,与他们一道,往营地去了。
  到了那,便有卫兵吹起号角为令,我的近军更是仔细开辟出一块安全的空地,火速搭建黄幔,抬上御座。我以端庄之态,南向而坐,看一眼此时还被众士兵严严把守的近百个帐篷,问韩彦直道,“韩卿,怎么远处另有帐篷,顶上涂为红色?”
  韩彦直恭敬道,官家,那是营妓所居之处,与随军家眷是分隔开的。
  哗!就是军妓!我早知道这事在中国有悠久历史,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好奇之下,我问韩彦直,此事,你可管束麾下?
  韩彦直摇了摇头,道…………官家,人非草木,将士们杀敌辛苦,过后理当有此慰劳。臣也未听说,哪家治军是禁止士兵前往。将领们都知道,若一味杜绝,恐生营啸之变。
  哦,我点点头。也就是,靠在女色身上,发泄精力欲望,免得抑郁抓狂在夜晚咆哮,引起他人连锁反应,酿成混乱自相残杀。
  更何况……韩彦直的母亲梁红玉,出身营妓,不就是这样和韩世忠两两看上对方的?
  我道,朕也觉得韩卿所言极是。你们正当年轻气盛之时……
  忽然我说不下去了。
  年轻气盛……岳云就是年轻气盛的军人,他又勇冠三军…………
  我觉得口干舌燥,困难地吞咽一口,犹豫着想问韩彦直,问他知道不知道岳云去不去这种地方。可终于怎么都觉得不妥。
  一下想,以从前岳飞的严厉,九成是不让的吧?一下又想,糟了糟了,这回最高统领就是岳云本人,身边没一个能管束得了他的,他去,还是不去?不,不,岳云十分自律,处处想着爹爹岳飞,应该不会去,可若真不去,别人会不会以为他有什么毛病?
  我因此陷入了严重的纠结,暗暗咬牙盘算,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事情弄清楚。
  好歹,等到杨沂中带着赏赐的物品回到后营,我收拾起思绪心情,又投入新一轮的观察盘算。
  随军妇人们,被令以十人一组,上前领取布帛。我隔她们大约十几步远,坐着受她们叩谢,也能将她们的面貌神态,看个清楚。
  这个时代的底层妇女,全都身穿齐膝绵襦,下身短裙齐踝,但裹了脚的妇人,却并不太多…………好像还只在贵族女子中流行嘛,比如吴小妹她们。我更记得,赵构的妹妹,柔福帝姬,更是因为还没缠好脚,就遭遇国变大祸,等她回来时,已经不是小脚了。
  柔福,柔福,此刻怔怔想起她…………于我而言,只是在年节礼仪时,无意瞥见的一个身影罢了。
  我叹一声,重新让思绪集中到眼前的妇女们身上。几轮过后,我身侧站着的杨沂中,微微垂首敛袖,略咳了咳。
  韩彦直闻声转头目视我们。
  我神色不变,肃穆端坐,眼光竭力显得平和…………一眼扫过众妇人,就牢牢锁定了一位。
  她身形偏瘦,衣着与旁人一样,乌发绾髻,不见任何饰物,虽然低垂眼眸,我却看清了她的容貌…………那般相似,就是岳云的亲生母亲!
  我深吸一口,不言不语继续打量她。刘氏显然也察觉皇帝的目光,身形微颤,伏拜得更低。
  韩彦直依稀叹了一声,终于对我道,官家,此妇人非寻常女眷,她乃是,云兄弟的生母。
  我点点头,示意把她搀扶起,引到我面前。
  刘氏略略惊讶,抬头轻轻看着我…………这双眼睛啊,顾盼幽幽,如同曜石铺就深潭,又浅浅地笼着一层哀愁薄雾。
  我不错眼地再看,她的鼻子,端正玲珑如悬胆,嘴唇棱角分明…………却是女子的柔美线条…………虽然不年轻了,竟然还是,极美,极美。
  不行,再看下去,就要引人侧目,暗自腹诽了。我眨眨眼,坦然对刘氏道,夫人…………朕感激于你,感激你将岳云,带到这个世上,让我大宋得此良将珍宝。
  刘氏听了,忽然捂住嘴,双肩抽搐,于大庭广众下,软倒跪坐与地,落泪不已。
  见此,我知道,她明明,也是个爱儿子的母亲,可是却为什么……
  心思一轮,又因为我一点都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岳飞现在的老婆,岳云后母李氏,便开始想,只要岳云愿意,我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
  因此,我试探道,夫人,云儿他如今大有出息,正在北边,夫人若愿意,尽可随我们回……
  话未说完,刘氏却急急摇头,哭泣不止艰难道:不……不!
  “夫人,云儿受伤昏迷时,曾直叫娘亲……夫人真忍心不见?何况,雷儿如今也十六岁,快要成婚了,他们都是夫人的亲骨肉。”
  刘氏听我这么说,更是泣到断肠,却只仍然坚决摇头。
  我无计可施,所幸身旁韩彦直及时起来打了圆场。他先让人搀扶刘氏下去梳洗,又转手拱手对我道,官家,可否,听臣一言?
  我长叹一声。招呼杨沂中代我继续颁赏,自己,跟着韩彦直来到临时搭建起来的皇帝帐内,静静聆听。
  韩彦直道,官家,云兄弟家事,臣也听家父提起过不少…………官家可知,岳伯伯心中,深恨刘夫人抛夫弃子,视为耻辱?
  我自然知道。
  “云兄弟对父亲,至孝至敬,性子极其坚韧,断不会,想说要见生母,惹父亲想起伤心恨事。”
  我无力跌坐,以手揉额,“他是没说过,但朕却知晓他心里渴望。朕觉得刘夫人如今这样有些……”
  “官家既疼爱云兄弟,又怎能置他于,取舍煎熬之间呢?何况,臣说句不近人情的话,云兄弟如今,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兄弟,更有自己的妻子儿子,他思生母之心,也会因这些而渐渐深藏隐去…………就是刘夫人,也另有夫君儿女,臣以为,如今这般,已然很好。”
  见我不做声,又道,“官家,官家对云兄弟,爱护有加,就请想想,刘夫人不见云兄弟,真是冷酷狠心肠吗?臣倒觉得,刘夫人是不愿让自己的再出现,而令云兄弟蒙羞。她的苦衷,望官家谅解。”
  我低声道,怎会有儿子以母亲为羞……韩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彦直长叹一声,半响后,方才道,当年有些事情,我母亲阻止爹爹,没写在信上告知岳伯父。岳伯父和云兄弟,都不知道,刘夫人在嫁给我父亲麾下军士前……是被我韩家军,自流寇手中,解救出来。官家知道,按惯例,所得女眷,都由官兵自取。那时,刘夫人神色麻木,以无谓之态从了人……如此过了几年,有一天突然听得岳飞岳云的名字,疯了般嘶声恸哭,我母亲因也是女子,所以好容易才安抚问出缘故,我们方知晓她的身份。
  流寇,土匪?我呆了,顿时想到,以她年轻时候的容色,会遭遇到什么。
  这……这……
  …………臣后来,与云兄弟相熟,有心打探过他如何与母亲失散。据他说,那时候还小,有一夜遥遥听得金人来了,母亲拉着他,不知怎的和姑姑雷儿奶奶都失散了,两人在山谷中艰难跋涉,听得有人追赶,仓惶中,母亲只好将他藏在树洞枯枝间…………自己往另一处奔去……便从此再不见。
  我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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