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你这到底是什么把戏?”
但听得司徒樱笑吟吟地击了几下掌:“精彩,精彩。”
隔空杀人!
但听得司徒樱笑吟吟地道:“精彩,精彩。”
“小怜多谢大小姐夸赞。”
小怜笑语嫣然,突地双手其齐出,在身前飞速比划了一个奇异的符号!
迎香立时觉得心口一痛!
随即,口中发苦!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牙关打战,却无法控制那种从心底散发而出的苦涩和冰寒!
身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能自由移动了。
那种藤蔓一般缓缓蜿蜒上来的冰寒,似乎要将她的血液缓缓凝结。
她突然有了死神来到的恐惧,颤抖着看着秀发在夜风中飞扬的小怜和身后笑眯眯的司徒樱:
“你们……你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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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然是人。”司徒樱眼神有一刹那的犹豫,将手指放在小怜肩膀上:
“小怜,不要杀人!”
小怜的表情好似暗夜绽放的血红曼荼罗,刘海下一双大眼睛半明半寐,叹口气道:
“小姐,刚才迎香姐姐就要把你杀了,你何苦替她求情?”
司徒樱双指并拢,缓缓指向小怜胸口某个穴位,沉声缓缓道:
“小怜,虽然你有超越常人的能力,可是屡次隔空杀人,对你的真元影响甚大,你这个位置,是不是每到午时和子时,就会隐隐作痛?痛到不能呼吸,动作不稳,脸色惨白?虚汗涔涔?”
小怜的目光有一丝惊愕,继而缓缓叹口气:“大小姐,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司徒樱直视着小怜娇小的面颊,淡淡笑道:“我早就知道了,你肯定不是平凡人,只是没想到今夜突生变故,引你出手!”
小怜咬了咬唇:“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司徒樱朗声道:“那一次那个黑衣人过来跟踪我,他其实身上并未带毒,却呈现出中毒而死之态,当时我只觉得有些奇怪……”
双手鲜血累累
司徒樱朗声道:“那一次那个黑衣人过来跟踪我,他其实身上并未带毒,却呈现出中毒而死之态,当时我只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那之后你正好从屋里出来,我当时就觉得,似乎也太过凑巧了些!”
“但我当时心中忙于其他事情,只是觉得略有点古怪,却也没有来得及细想——直到第二日中午,你二人守在我身边时,我觉得你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在克制着极大的痛苦,你为了克制那种痛苦,不得已说了很多话,说得越多,却越显示出你当时的不对劲……”
——的确。
——那时候,她一醒来,小怜便麻利地和她说了一大串话,说一个神秘人把她搬了过来,等等等等。
——小怜平日里不是会说那么多话的人的。
——而且她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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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午时。”小怜面色不动,缓缓地说。
“对,那正是午时,你前一夜杀了人,此时在承受你超能力的反噬。”司徒樱观察着这个女子的表情,心头突然有了一丝同情和怜惜之感!
虽然,今夜,自己逼小怜显示出自己的超能力,是利用她!
因为她肯定和迎香是站在两个相反的阵营!
而她们的主使人,肯定也是不同的目的!
但,在这一刻,她突然很同情小怜……
这个在异时空,却和本来的她一样拥有着可怕的超能力,就好似一只活炸弹的女孩子……
她还那么年轻,那么光滑的脸孔,童稚的表情……
却出手稳准狠杀人,毫不容情!
那种决绝和熟练,想必已经做过多次了!
司徒樱明白,在她那种冰冷毫不动容的态度之下,肯定也有着她的苦!
若非无奈,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屡次杀人,双手鲜血累累?
花一样的年纪……就和本来的她一般……
挡住了我的路,我就要杀!
若非无奈,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屡次杀人,双手鲜血累累?
花一样的年纪……就和本来的她一般……
她叹息了一声:“小怜,不要杀人了,迎香肯定也只是被人利用,迫不得已。”
“我不管什么迫不得已,只要挡住了我的路,我就要杀!”
小怜冷冷一笑,那一笑令司徒樱心头一动!
酸涩盈满眼眶,她似乎看到了当日的自己!
那个自己,还叫做梨花的自己!
毫无惧怕,投身于每一次危险的战斗!
深海,天空,猛兽,爆炸场地,剧毒溶液……
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叫做恐惧。
只为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会拍着她的头称赞她:“小梨花,真厉害,我为你自豪!”
所以,她不管杀多少人,只要那些人是该杀的,她就一点也不会自责!
她只想看到那个男人的笑靥!
她的身手敏捷,她的枪法奇准,她一抬手就可以令子弹改变方向,她可以用肉身引爆一栋楼!
在她手下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真的就没有一个无辜,或者说是有活下来的理由么?
——可是,那个时候,她一点也不在乎。
——受到报应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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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樱凄然一笑,看着小怜,似乎是看着前世的自己,带着些怜惜道:
“你杀那么多人,到头来,你会遭到报应的,这真的不是恐吓。”
小怜满不在乎地眯了眯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大片阴影,好似一个梦魇:
“小姐,小怜的主人告诉过小怜,这世上本来就是强者生存!”
司徒樱一愣!
小怜继续道:
“我要跟随最强的人!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姐,你不要阻拦我,若不是那个人要你活着,我也把你杀了!”
我可以为主人死!
“我要跟随最强的人!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姐,你不要阻拦我,若不是那个人要你活着,我也把你杀了!”
司徒樱心中大疑!
小怜——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有个主人?
——那个主人很强大?
——而且,那个主人不要她死?
——这是为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小怜那张精致好似洋娃娃,却冰冷毫无一丝人类感情的面孔,开始有了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便是主人。”
小怜笑得甜美无比:“主人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他让小怜粉身碎骨而死,小怜也不会有丝毫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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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那么傻!”
听到这句话的司徒樱,下意识地高声喊道!
这句话,怎么那么像当年的她?
傻瓜!
谁也不要为谁而死!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人!
你为一个人而死,说不定他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你也是父生母养,你也是独立的,有着人类尊严的一个人啊!
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做工具?
谁值得这么做?
她好想告诉小怜,这种想法是愚蠢的,甚至是可怕的,她当年也曾经这样想过,最终受到了最可怕的惩罚!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便只感觉到头脑一阵晕眩!
小怜的身影在面前突然变得很模糊,她扶住自己的太阳穴,明显地感觉到小怜在对她动用强大的磁场!
若是本来的梨花,还可以不怕她。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梨花,这个身体中毒已深,无法和她相抗!
她只能模模糊糊地,发出断续的声音:
“傻瓜……别杀人……你会后悔的……我曾经和你一样……”
再后来,她已经失去意识,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漂浮……
我偷了包子?
“傻瓜……别杀人……你会后悔的……我曾经和你一样……”
再后来,她已经失去意识,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漂浮……
在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里面,她只听见一声惨叫。
那惨叫,短促凄厉,似乎不是人类的声音。
再后来……
恍惚之间,她似乎感觉有一双清凉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自己的脸颊。
接着是一个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的声音。
那么冷,那么残忍。
“干得不错。”
“……还有用……”
“如果……就杀了……”
接着,她就完全失去了神智。
潜意识中,很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人是谁。
可是,肌肉完全不受她的大脑控制,她第一次体会到了重症肌无力的感觉。
睡吧。
睡吧。
醒来的时候,也许一切都没有发生。
没有超能力,没有乔,没有路人甲,没有小怜,没有那个神秘主人……
她可不可以回到七岁的梨花?
单纯美好,世界上最大的苦恼,就是棒棒糖不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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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
“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偷人家的包子!”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啧啧,送官府查办去!”
————————额?
司徒樱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
这是啥?
他们在说啥?
怎么回事?
难道她又穿越了一次?
穿越成了一个男人,而且还偷了包子?
这么没品?偷包子干嘛?至少也该偷金子啊!
难道那个小怜的神秘主人把自己给杀了?
不对啊,他不是说不杀自己的吗?真是说话不算话!
她头疼欲裂,睁开眼睛一看简直被吓坏了,她是仰面躺在地上的,脸上火辣辣的好痛啊,好像被谁扇了一巴掌,不,是好几巴掌!
从没穿得那么破过!
她头疼欲裂,睁开眼睛一看简直被吓坏了,她是仰面躺在地上的,脸上火辣辣的好痛啊,好像被谁扇了一巴掌,不,是好几巴掌!
喂喂喂,怎么回事?
谁敢打她,不想活了?
NND!!!
再一抬头,便看见好多道恶毒和鄙视不屑的目光,天罗地网地朝她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啧啧啧,一个大小伙子不学好,要去偷包子!”
“是啊,还被人抓到,还装死!!!”
“你爹娘怎么教你的啊?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把他抓起来!送官去!”
司徒樱这下终于清醒了,敢情自己真的偷包子了?
她一转头看见路边积着一滩水,歪过身子去瞅了一眼——
我擦啊,我哪儿又穿越了,这不就是司徒樱,前六王妃,青鸾王朝最有钱的民营企业家的大小姐嘛!
怎么沦落成这样儿了?
头戴一顶歪了的瓜皮小帽,身穿一套土里土气,而且脏兮兮连原本颜色都看不大出来的灰色短褂,还披着一件类似人力车夫的那种深蓝色马甲,上面有一块可疑的类似油印子,脚上套着一双臭烘烘的破草鞋!
她这辈子(包括在21世纪的上辈子)都没穿得那么土那么破那么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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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
谁把老娘搞成这样子了?
原本一个好好的如花大美人,被这么一蹂躏,怪不得人家说她是个男的,而且肯定还是个油头滑脑,作奸犯科的小混混,小流氓!
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她刚睁开眼睛,已经有人扔了块包子皮打了过来:
“喂!偷包子的!你还好意思躺在那里不动?快把包子还给老板!”
司徒樱大怒:“我哪里偷包子了?你们耍无赖要有证据!”
她这一生气,也没注意到刚才那个扔包子皮的人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
还包子!还包子!还包子!
司徒樱大怒:“我哪里偷包子了?你们耍无赖要有证据!”
她这一生气,也没注意到刚才那个扔包子皮的人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
这下大家可不依了,一个体重看起来至少有两百来斤的大婶怒吼道:“自己翻开你的衣裳看看,刚才我们大家雪亮的眼睛都看见你把王家包子铺的包子塞进了裤袋里,现在还有脸抵赖,我看啊,你光还包子还不够,至少还得赔上十倍价钱!”
“屁!”司徒樱这一下火了,也顾不得自己形象地大骂开来,“我说没偷就没偷,我是那种人吗,我自己偷没偷心里还不清楚?我一个大——”
她想说“我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可能把裤袋掀开给你们看”,却突然一想,让大家以为她是个男人,倒也不错。
于是便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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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起来,翻起来,翻起来!!!”
不知道是谁牵头,此起彼伏地呼喊开来。
“还包子!还包子!还包子!”
司徒樱觉得自己快疯了。
“小偷!小偷!小偷!!!”
额的个妈呀,她终于知道被人肉,被当做舆论焦点是多么痛苦了!
她终于在这排山倒海的呼啸中败下阵来,准备翻开裤子口袋——反正她没偷包子,怎么的就是没偷!
就算她晕倒了,或者中了毒,这世上也不可能有一种毒叫做“中了毒就会去偷包子”吧?
我的个神啊!
就在那一瞬间,司徒樱整个风化火化石化了。
她一摸到自己裤袋,就感觉到软软的,还热热的,富有弹性的……
(大家不要想歪了……)
——包,包子……
——我的个神啊!!!
难道我真的中了“偷包子毒?”
可是不可能啊,我也不爱吃包子啊。
臭男人来碰她裤带!
难道我真的中了所谓“偷包子毒”?
可是不可能啊,我也不爱吃包子啊。
在现代我可是闻到包子味就想吐的啊……=。=!!!
司徒樱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
正想着这该怎么解释……
怎么办……
自己现在又不能站起来自承身份,说:“我乃司徒家大小姐,家里有的是钱,才不稀罕你这两个臭包子,破包子!”
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迎香的那母狼一般的眼神,以及小怜那种毫无温度,好似杀人机器的眼神……
以及那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的老爹,以及那最恐怖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所谓“这世上最强大的男人”——小怜的主人!
不!
她不能说出自己是谁!
她想必是被小怜的那个神秘主人给通过某种方式弄了出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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